[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146)
江揽:“……”所以你跟贺蓝求婚,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不一样,岑极将求婚细节跟江揽做了商量,在他看来江揽就像是古时辅佐在君王身边的无双谋士,能起到定心丸的作用。
宾客还有一些没到齐,晚上起风,岑极让他们暂时去楼上休息,薛寻雩二人已经在了。
到了岑极所说的房间门口,陆弦刚一敲门就听见口哨居士笑意满满:“请进!”
陆弦推门而入,看见薛寻雩跟封锦临窗对坐,中间一个高脚小茶几,上面一串抹开的扑克牌,而封锦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
听到动静封锦看来,还抬手将眼前的纸帘往一侧掀开,“你们怎么这么慢?”
不同于岑极对于多数Omega心怀怜悯,封锦这人一直缺乏同情心,如今能往他脸上贴纸条的,真就薛寻雩。
陆弦看着这一幕只觉好笑:“两个人玩什么呢?”
薛寻雩拉过一旁的凳子,“比大小,无聊嘛。”
封锦将纸条都揭掉,看江揽一副郁闷消极的模样,好奇:“怎么了?”
江揽摇了摇头。
封锦也没往心上放,拉着他们两个一起玩,就不比大小了,直接打扑克。
江揽兴致缺缺,但是牌运极好,哪怕陆弦走后门给薛寻雩喂牌,他也能将封锦炸上天,四个二出来的瞬间,封锦心想这还玩个屁啊。
窗外传来一阵阵喧闹嬉笑,陆弦瞥了一眼,看到香槟塔被推了上来。
今天是岑极的主场,江揽他们等岑极简短的发言结束,才下楼。
大家拿过香槟庆祝,对岑极说着祝贺恭维的话。
二度看见江揽,岑极郑重地点了点头。
江揽:“……”
“哥,你跟岑极……干嘛呢?”陆弦早就想问了。
江揽:“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岑极担心求婚的惊喜提前泄露,所以要求江揽保密,可以理解,因此江揽跟谁都没说。
贺蓝喝了半杯橙汁开始犯困,想着再过十分钟就跟岑极说一声,上楼小憩片刻。
有侍者推着服务车从一侧过来,上面有一捧硕大的、艳红无比的玫瑰,上面细长的彩灯缠绕,撒着金粉,非常夺人眼球,大家的视线被玫瑰吸引,一些敏锐的人已经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
从岑极正式在商界拓展领土开始,他就丝毫没避讳跟贺蓝的关系,问起来就是情侣,再问未婚夫。
高阶Alpha万里挑一,基因赋予的偏爱明晃晃放在那里,所以哪怕岑极开始只有一个保洁公司,也名不见经传,更没有学历,对他动心思的也不在少数,一位老总在饭桌上几乎是半引.诱半威胁地说,如果岑极跟他的Omega儿子结为连理,后续新公司所需要的资金投入根本无需担心,否则他也爱莫能助。谁知岑极听后站起身,自罚三杯,转身就走了。
他想有一番事业,除了追上贺蓝,更多的是为了给那些在MT4实验后的可怜人们一个庇护所,虽说之前对爱心孤儿院跟吴家的曝光引起了轩然大波,但热度总会消退,很多生活和顺的人只觉得震惊,却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岑极不想自己的“同类”在短暂的见光后,又被长久遗忘。
所以他没到非要建功立业证明什么,继而看人脸色的程度。
自此以后,圈里都知道了,岑极跟贺蓝,定下了。
可口头的定下不够牢固。
贺蓝脑子雾蒙蒙的,还在忍瞌睡,然后一大捧玫瑰花就到了跟前,他微微一怔,四周也逐渐安静下来,贺蓝忽然眯了眯眼,伸手拨开两束玫瑰花,中间嵌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
贺蓝没由来心跳加速。
“打开看看。”岑极不知何时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贺蓝则收回手,望向岑极。
岑极明显紧张,额角都渗出汗珠,可他态度又实在诚恳,“我很早前就这么想过了,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便想着再等等,但如今,等不了了。”
岑极抓过盒子,打开后让其中的戒指朝向贺蓝,然后单膝跪下,嘴巴都有点儿打颤。
众人屏息凝神等了许久,没等到下文。
江揽:“……”你可以再掉链子一些。
“贺蓝。”又过了许久,岑极终于找回声带。
贺蓝低声:“嗯。”
“我……”岑极嗓音哑住,肾上腺素飙升,他只能连续深呼吸两下缓解,“我想……我想问问你,你可以跟我结婚吗?”
岑极说的是“你可以跟我结婚吗?”而不是“你可以嫁给我吗?”
岑极并不觉得Alpha的身份特殊在哪里,只有贺蓝嫌弃他份儿,断然没有他嫌弃贺蓝的份儿,如果两心相知,那么他们就是绝对平等的。
岑极没读过几年书,说不出多么漂亮的句子,但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单膝跪地一脸赤诚坦然的样子,到底有多吸引人。
那年南方烟雨,贺蓝动心于这人的模样,身上散发出的狂傲,可如今,征服者也被反向“驯服”,贺蓝惊讶地发现,自诩及时行乐的自己,是这样期待着岑极的求婚。
贺蓝抿了抿唇,忽然笑着问:“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话虽如此,字里行间的温柔却写满了“答应”。
封锦趁机起哄,“贺总,你要是拒绝的话,岑极得从游艇一跃跳进海里。”
岑极抬手指了指封锦,你丫看热闹是吧?
但封锦的话给了岑极灵感,拒绝?想到这里,他往手边一抓,只见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地方多了一只眼神略憨的黑狼,岑极毫不犹豫捏住它的后颈皮,说道:“我把它扔海里!”
“嗷嗷嗷!”黑狼疯狂后咬以示抗议。
贺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他伸出手,示意岑极将戒指戴上,“我答应。”
岑极一把推开黑狼,面色怔怔:“真的?”
“嗯。”
岑极手指都哆嗦着,卧槽!他心想,我要有媳妇儿了,还要有孩子了,怎么这么快呢?看来小时候那些苦也没白吃,攒着运气呢。
岑极给贺蓝戴好戒指,起身就把他一把抱住了。
“别在这里哭啊。”贺蓝小声,“你会成为笑柄的!”
“嗯嗯!”
陆弦看到好几个人面露失望,想来这次参加酒宴,都揣着算盘,但是未曾料到岑极求婚了,再折腾点儿什么就是自找不痛快。
贺蓝非常喜欢地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你在哪儿买的?很好看。”
“定制的!”岑极不免小骄傲,“不过设计师是江揽推荐的,别说,江总真靠得住。”
贺蓝扫到江揽明显还在某种“余韵”中无法自拔的烦心,不免同情。
贺蓝情绪跌宕,疲惫感更甚,“岑极,我想休息会儿。”
岑极一手护住他的腰,语气高兴,“我送你上去。”
“别说,我开始见岑极时他就是个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愣头青,贺蓝一直帮着护着,如今真的有担当了不少。”封锦感叹。
刚说完就见江揽投来幽幽一眼。
封锦:“……你什么意思?”
“没。”江揽淡淡,他算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只有真正经历了才能明白。
游艇最高层建的休息室,临海而立,视野绝佳,一进房间贺蓝就有点儿脱力,岑极心中的喜悦登时消散些,打横抱起贺蓝。
“没事。”贺蓝低声安抚,“就是困。”
岑极不说话,房间内信息素暴增,贺蓝跟着呼出口浊气,舒服了。
“没想到啊……”贺蓝坐在床头,靠在岑极肩上,伸出手看着指上的戒指,有海面荡漾出的波光落在上面,好看极了,“今天庆祝是假,求婚是真。”
“怎么能算假?”岑极说:“就是为了庆祝我求婚成功。”
贺蓝笑道:“这么自信?”
岑极哼哼:“反正你舍不得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