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151)
薛寻雩下午睡醒也是心血来潮,顺路买了烤鸭,打算给封锦来一顿“中式下午茶”,谁知进来后前台小姐笑着说:“薛先生,您父母刚上去。”
薛寻雩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他一路心跳失衡地跑上来,办公室门半掩,然后他清楚听见了薛寻浩说的话。
薛寻雩真想跑到天边去,可封锦的怀抱一靠近,他就瞬间觉得那些邪风冷雨,被一丝不漏地阻隔在外面。
薛寻雩低着头,轻轻抵住封锦的胸膛。
半晌,嗓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封锦温声。
薛寻浩见父母不说话,想打圆场,“寻雩你这弄的,我们只是想来提前认识一下,毕竟你跟封总……”
封锦转过头,目光森冷地落在薛寻浩身上,对方立刻噤声。
薛母觉得这个气氛很不对劲,扯了扯薛父的衣摆,小声说:“我们先回去吧。”
薛父连忙点头:“行。”
薛父是十分传统的人,家庭地位很高,平时在亲戚朋友间也能说得上话,这就导致他以为自己来了,多少能镇住封锦,毕竟对方要跟他儿子结婚,但此刻薛父明白,他能不能得到脸面,不是他说了算的,这让薛父很挫败,同时也有点儿惧怕。
封锦用眼神示意助理将人送下去,等房门关上,他稍微俯身抱起薛寻雩。
“你怎么不跟我说?”薛寻雩问道。
“人刚来,还没讲两句话。”
“他们跟你要什么?”
“没谈这些,不过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封锦这话说错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薛寻雩身体一僵。
“小鱼?”
薛寻雩不吭声,躺在隔间的大床上后,卷上被子就往内侧滚。
封锦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还是薛寻雩先开口:“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待多久?”
薛寻雩闷闷:“半个小时。”
封锦没办法,只能说好。
封锦留下足够多的信息素,这才小心翼翼出去,然后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搬救星。
【江揽!我好像说错话了!!】
江揽正在院中陪包子晒太阳,刘婶在花圃中开辟出一片,放了软垫毛毯之类的,此刻秋风温暖,陆弦靠着软枕睡着了,包子“呀呀”叫着,对江揽来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却在看见这条信息后戛然而止。
江揽维持住浅淡优雅的笑,打字:【我想把你跟岑极都拉黑了。】
【我认真的!事情是这样的……】
封锦手速极快,潜意识里清楚江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得赶在被拉黑前得到有效意见,然后长篇大论打下来,竟也没有错别字。
江揽扫了眼,知道了前因后果,心想该。
薛寻雩什么脾性?早些年家里让他找个差不多的Alpha结婚,他搬出来独闯,这是很多Omega都做不到也不敢做的,因为离开家庭庇护,他们面临的危险成倍增加,还有就是Omega找工作的局限性很大,但薛寻雩愣是跟陆弦借了钱,自己租了房,吃泡面省钱买板子画画,从收到第一笔稿费开始,他就把自己从“依附者”的身份中摘了出来。
他不靠薛家,也不会纵容薛家从他身上予取予求,可封锦一句话,会让薛寻雩产生某种自我怀疑,好像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薛寻雩想要的回答,是“这是你的家事,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
这也是薛寻雩骄傲组成的一部分,因为他跟封锦谈恋爱,不是冲着封锦的地位名望,亦或是金银玉石来的。
江揽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将自己的观点阐述了一遍。
封锦越看越茅塞顿开,不愧是江揽啊……
江揽:【我在享受美好的亲子时光,少烦我,能做到吗?】
封锦心里起了层毛,他丝毫不怀疑再多发一条信息,江揽能立马开车过来用荆棘将自己吊起来抽。
封锦:【1】
江揽唇边笑意更深,将手机放回小台子上,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仍是美好的下午。
碰巧陆弦醒来。
陆弦眨了眨眼,“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笑得这么恐怖?”
江揽:“嗯?”
陆弦:“看起来……很想将人碎.尸。”
江揽:“……”
封锦掐表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敲了敲隔间的门,随之推开一条缝说,“小鱼,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来的是你父母,我担心拒绝会显得诚心不足,你大哥买房子那事,你不点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没觉得自己有两个钱就能如何如何,相反,只要你高兴,我愿意散尽家财。”
薛寻雩所在的小鼓包扭动一下,似乎朝着封锦的位置看来,“求助江揽了?”
封锦:“……”
“有些东西我不懂。”封锦叹气,“你要告诉我。”
薛寻雩这阵子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也明白封锦什么意思,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上来。”
封锦眼神一亮。
“咱们如果真结婚,你找人做个财产公证,拿给我爸妈看,我大哥什么样子我知道,一旦尝到甜头就是蚂蝗,我爸妈如果想以养育之恩跟我说道,也行,我给二十万,全当报答,但多余的,一分都没有。”薛寻雩抬手盖住眉眼,“投胎这种事,根本不由人啊,摊上了就是摊上了,我总不能真的不管,让他们为了给我哥cao办婚礼,年近半百的人再出去打工吧?”
封锦点头:“行。”
“没怪你。”薛寻雩翻身抱住封锦,“刚刚是我自己想不通。”
说到这里薛寻雩抬头问道:“江揽没骂你?”
“比这个危险。”封锦实话实说,“江揽正在亲子时光。”
薛寻雩点头,懂了。
江揽还是会时不时将包子往纸箱里扔,陆弦开始很震惊,现在已经不管了,明白这人就是闹着玩的,实际上他最疼包子。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陆弦半夜起床泡奶粉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几次还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浅眠被孩子哭声弄醒,换平时一个姿势到天亮。
刘婶都睡眠充足。
江揽毫无怨言,包子有点儿怕他,但也喜欢粘着他。
当天晚上,陆弦接到贺蓝的邀请,说秋景难得,叶落潇潇,趁着韶华仍在,出去溜达一圈,陆弦一边心想贺蓝哥讲话真雅致,一边答应了。
贺蓝快让闲出泡了。
他都要忘记公司正门长什么样子了。
对于忙碌了十多年的人而言,这么待着真是浑身不得劲儿。
但是没办法,岑极现在的情绪说崩就崩,他似乎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拿捏贺蓝,所以该哭哭,该闹闹,一点儿不含糊,岑极也不歇斯底里,多数情况红着眼眶,冷着脸,等眼泪绷不住了,抬手擦两下,给贺蓝整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这次出去逛,还是贺蓝申请了好几次的成果。
就在一个庄园,正值风景秀丽,当天去当天回来,岑极如果办公速度够快,还能接贺蓝回家。
翌日清晨,岑极说要送贺蓝去江揽那里,谁知贺蓝先一步拿到了车钥匙,不等岑极反应,直接开车跑路,徒留岑极踉跄在门口思绪凌乱。
不能再惯着了,贺蓝心想。
他这才四周不到,身形上瞧不出什么,一身浅蓝色运动装,陆弦看到贺蓝的第一眼,就觉得哪里不同,形容不来,但让人非常舒服,或者说,贺蓝骨性中的温柔雅致,被彻底释放出来,褪去当老总时的沉稳坚定,一眼看上去就是个Omega,不会再被认错。
这算好事,被迫伪装是生物遭受危险时的本能反应,而贺蓝如今过得十分顺心。
“小鱼说他在哪儿?”贺蓝问。
“晨耀大厦门口。”
贺蓝一转反向盘,看到江揽站在门口身姿从容,有点儿羡慕,“还得是江揽,不会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