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44)
在往后的日子,朝中的不太平却还不仅仅于此。
山贼猖狂,却碰此时正值春节之末,许多家在外城人陆陆续续返乡,难免遇到山贼被害。
还有另外两位朝中大臣,被抢劫财物继而杀害。
这次的山贼手段极高,人数众多,即便是那些官员已经带了足够的侍卫,却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杀害。
皇上害怕此事致朝中人心惶惶,将此事尽数压下,只是命人封山,越辉去调查此事。
而林倾白却从中发现了不对。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被杀害的大臣多为前朝老臣,虽并非当今宫中重臣,但也引起了朝中动荡。
林倾白将此时告知皇上,皇上却很是疲惫的道:“京中大臣中老家不在京中的并不多,每年返京之人只有这几人,山贼杀人自然寻富贵之人,只是比起这些,这些山贼的数量和武功才是更令人惊讶。”
林倾白想了想,附和道:“确实如此。”
皇上垂着眼眸翻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半响沉着声音道:“小十,你可曾听说过苍门?”
“苍门.......”林倾白低声重复着这个名称,道:“皇兄是觉得此事和苍门有何关系?”
对于这个组织,林倾白自然是知道的。
江南那边通商发达,水路山路枝貌繁多,苍门就是在苍山之上为非作歹的山贼,被朝中人称为苍门。
那些山贼和寻常的山贼不同,他们武功很好,有组织有谋略
,杀人大多杀的都是高官富商,死状多为一刀封喉,直接毙命。
皇上曾经下令几次去征讨山贼,封了每一条山路和水路,但都无功而返,甚至连苍门之人的容貌都未见过半分。
传说官府之中很有可能有苍门之人为内应。
然而这些事情都还未摸出头绪,那些山贼忽然销声匿迹了一般,无人知其所踪。
苍门之事也只能这样搁置了。
如今皇上却旧事重提。
皇上说:“此次山贼杀人也是一刀封喉,并且有如此之高的武功的山贼,实属少见。”
林倾白思索片刻说:“皇兄所言极是,只是我有些不解,若是真是苍门之人,他们若只为了图财,江南富庶,远离京城,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苍门之人为何还要来京城,他们所求到底为何?”
林倾白的一番话倒是真的点中了问题所在。
两人良久沉默,最后皇上沉沉叹了一口气说:“外乱将除,内乱又起,若真的是苍门,怕是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林倾白没有应声。
皇上又说:“命巡防营的秦提督加强京城的治安,过几日西域使臣会进京拜访,万不可让外邦之人看了笑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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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上元节,即使有了山贼之事,但是京城之中依旧是很热闹。
虽是城中传了一些风言风语,但是大多的百姓也并不在乎。
不过是山贼而已,每年的冬季都是最爱闹山贼的时候。
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死的不是平民,而是几个倒霉的官员。
郗安瞧着也未对此事上心,他这日早早的就从军营回来了,围着林倾白说想要和林倾白一起去街上逛一逛。
林倾白正在看往年的苍门卷宗,那些案件繁琐复杂,却线索极少,只有一些死者的画像描述。
林倾白看的专注,甚至连郗安的话都没有听见。
“师父,师父。”
郗安又唤了两声,林倾白这才回过神来。
郗安就坐在他案几对面,半个身子倾着望着林倾白,林倾白刚想要应声对忽然感觉一阵晕眩,立刻皱起了眉头,手捏住了眉心的位置。
郗安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林倾白身后,替林倾白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他垂着头望了望林倾白正在看的卷宗,目光顿了顿。
然后他抬手将那卷宗合了起来放在了一旁,说道:“师父最近太累了,山贼猖狂许久,想要查到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晚上元节街上有花灯,师父不妨与和我一起去逛一逛。”
林倾白却并无出去逛的心思,却又听郗安笑着说:“之前几年我在外征战,有好几年都没有陪着师父去逛花灯了。”
林倾白顿了顿,说:“好。”
晚膳一吃完,林倾白便和郗安一同出了府。
他们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柳芳街,这里灯火辉煌,犹如白昼,路边的小摊贩买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孩子们拎着花灯在街上跑来跑去,热闹非凡。
林倾白久居王府,很少见到过这般热闹的景象。
他瞧见前方有人在表演喷火,多瞧了两眼,郗安便心领神会的将林倾白带到了那边。
观看喷火的人很多,拥挤不堪,人挤着人,郗安比林倾白要高大许多,他站在林倾白的身后,一手拽过林倾白的手臂,将林倾白护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让林倾白既不会觉得拥挤,又可以站在很好的位置,抬眼就可以看见表演。
林倾白的后背贴在了郗安的胸口,男人胸口的炙热即便是隔着衣衫,也直直的传到了林倾白的皮肤上。
林倾白站了一会便觉得热的受不了,也不知是表演喷出火太
热,还是郗安站的太近,将他烧的脸颊泛红,手心出汗。
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推开郗安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郗安跟在他的身后,抓着林倾白的手问道:“师父,怎么不看了?等会还有更精彩的。”
“无非就是这些套路,不想看了。”林倾白说话之时别着脸,即便是天色昏暗,可是他依旧不想让郗安察觉到他脸颊的红意。
“云王爷,郗将军。”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唤。
林倾白转过头看见吏部尚书袁尚书站在不远处,身边带着他的妻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二个人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对林倾白行礼。
林倾白连忙扶住了吏部尚书说:“袁尚书多礼了,在外面还是称呼我为公子吧。”
袁尚书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收回行礼的手,说:“是公子,我欠妥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袁尚书的妻子很是淑雅,怀中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站在一旁眼含笑意的望着袁尚书。
只是那个孩子有些调皮,一直在怀中扭动着身子,小手指着远处的亮闪闪的天灯,哭哭啼啼的说:“亮亮!阿娘,我要亮亮!”
孩子这样实在是有些没规矩,女人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小声的哄着说:“等一下就去,等一下就去。”
袁尚书笑着侧过身去女人说:“阿芳,你先带景儿去放灯,我等会便去寻你们。”
“不必了,今日是上元节,袁尚书还是陪着妻儿去放灯吧,朝中之事改日再议也不迟。”
袁尚书得了林倾白的命令,拱手道:“谢王.......不,谢公子。”
说完袁尚书牵起了他妻子的手,三个人转身离开,一起走向了远处灯火通明的江边,瞧着与周围平民百姓并无不同,平凡而幸福。
江边一盏盏的天灯缓缓的飞向了上空,犹如星辰一般冉冉升起。
天灯可以寄托愿望,大多的人都是与伴同行,两个人在灯上写上共同的愿望,放飞天灯。
郗安走上前问道:“师父还想要去做什么?”
林倾白看江边的时间有些长了,郗安便问:“师父是想要放天灯吗?”
林倾白一顿,立刻收回了目光,下意识的又开始嘴硬:“我是看前面的书铺子很有趣,想去看看。”
“好。”郗安笑着带着林倾白向前走。
林倾白走在郗安身后,转过头又看了两眼江边放天灯的位置,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
他其实是想去放天灯的,和郗安一起。
但是这件事情若是他开口说未免有些丢了面子。
哪有为师父的想要和徒弟一起放天灯的道理,那些一起放天灯的都是家人,都是夫妻。
不过也没什么。
林倾白想好了,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江边,那边全部都是放天灯的摊位,就算是他不开口说,郗安也会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