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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这不科学(34)

作者:红尘滚滚 时间:2018-06-13 13:23 标签:重生 架空 年代文 随身空间

  大人们干活,照顾梁季文的任务就交给小孩了。湛九江这几天天天和梁季文在一起,哪里也不去,没隔几分钟就摸摸他脑袋,探探他脉搏,没事干就趴着看梁季文。
  又过了两人,梁外公收到消息想方设法地给他们弄了一些需要的东西来,有一些西药中药,有一些红糖桂圆阿胶,有一些盐和线,再多的就没有了。现在公社那里也盯着,东西不好送进来。
  收到梁外公的东西,梁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盐也要没了,药可要没了,衣服有都破破烂烂的没法补,现在棉被是破的,衣服是破的,就靠着用火把炕烧得热乎,大家都待在屋子里,现在柴火一下用得多,即使有乡亲们偷偷摸摸地送,但可能再过个几天也要撑不住了。
  “二充,快去叫我爷爷,梁季文要醒了!”湛九江时刻都注意着梁季文,一看他睫毛颤啊颤,眉毛动啊动,就知道人可能要醒了,连忙让梁季宇去叫人。
  “爷奶,爸妈,叔婶,湛爷爷,姐,我哥要醒啦!”梁季宇扯开嗓子就喊,兴奋的感情就要溢出来了。
  一群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往梁季文那里赶,梁季文一醒来就看到把他床边围堵得严严实实的一家人。
  梁季文侧着脑袋咧开嘴,看起来有些僵硬,他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大家伙都急切地盯着他,湛九江更是把他手到攥白了。
  “我......”梁季文看了一圈,把所有担心的眼神都收入眼底,问“我不是说了我只是去山腰那边吗?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梁季文要直起身子,结果一下子脸就皱起来了,湛九江连忙扶着他躺下,梁季文疑惑地问:“我怎么觉得背上好疼啊?”
  “湛大伯,我、大从这是怎么了?”梁妈妈见儿子说了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虽然着急,但见梁季文口齿清晰,目光有神又放下心来。
  湛爷爷给梁季文把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对上十几双眼巴巴看他的眼睛,放松地说:“没事了,就是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这是受的刺激太大,大脑对人的自我保护。”
  众人都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梁奶奶慈爱地摸着梁季文的脸蛋,说:“不记得咱就不提了,那么糟心的事情不知道比什么都好,我还想忘记呢。”
  梁季文醒了,梁奶奶就把前两天收拾好冻上的母鸡煮了,母鸡是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加上红枣和一些补血补气的药材,用小火炖了好几个小时,每个孩子碗里都分点肉,大人就喝汤。
  碗筷都是梁爷爷自己用木头做的,所以在混乱中逃过一劫。
  梁季文碗里的东西最多一个鸡腿,一个鸡翅膀,红枣桂圆枸杞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一些。梁季文不爱喝这种有药味而且汤还黑乎乎的东西,但湛九江盯着他,梁季宇也坚决不要他分给他的。梁季文痛苦地把东西塞进肚子里,梁季宇馋得直咽口水的表情是他的下饭菜。
  吃完东西,湛九江细心地把梁季文嘴角的汤渍擦干净,又半搂着他让他趴好,这才端起自己的那份开吃,一边吃还一边盯着梁季文。
  梁季文被湛九江的举动吓得不轻,啥时候湛九江变得都不别扭,懂得细心照顾人了?他猜测湛九江肯定有些被吓到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在孩子面前伤成那样,肯定是湛九江以为都是他没及时拉着他,他才受的伤。
  他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和湛九江聊一聊,别让这事情成为小孩儿的阴影,但他房间现在是几个孩子的大本营,湛九江虽然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但是他愣是没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湛九江陪着梁季文趴在床上,左手拉着梁季文的右手,头往梁季文那边侧着,闭着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梁季文不舍得把手从他软软的小手里抽出来,就支着身子,拿左手轻轻碰了湛九江的脸蛋。软软的,滑滑的,手感细腻还有弹性,睫毛长长翘翘的,小鼻子伴着呼吸一颤一颤。梁季文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湛九江为了陪着他,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他朝梁季宇招手,让他抱着梁季恒一起到床上来睡觉。
  梁季宇抱着梁季恒在湛九江身边躺下,房间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他也继续在床上趴着,侧着脑袋,看小孩儿安静的睡颜。他也喜欢盯着梁季宇和梁季恒睡着的时候看,会欢喜,会忍不住微笑,但看着湛九江,他总觉得有一种宁静的意思在里面,能让他觉得心安。
  他撑着身体给几个小孩都点了睡穴——这几天小孩们都跟着担惊受怕的,没怎么睡好。然后才拿了一点营养液和灵水出来喝,又吃一些补血的药丸这才闭眼睡了,即使已经昏睡了好些天,但他的伤势比较重,内力也消耗光了,人虚弱是不受他控制的,休息和进食是最好的方法。


第46章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梁季文醒来的第二天,大中午的,门外就吵吵嚷嚷地开始闹,梁季宇跑去躲在门缝上看,然后快跑回来报告:“是瞿贺那群二流子来了!”
  梁爷爷皱着眉,让梁季宇回屋里躲好,然后大人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上了家伙,浩浩荡荡地走到门口。
  梁大伯去把门打开了,门口钉上了木条,也不怕二流子冲进来。
  “瞿贺,你想咋的!你不就仗着自己姑父有点能耐出来祸害乡亲们吗?今个儿咋了?小怂货敢自己出来了?”梁爸爸平常看着少言寡语的,但骂起人来就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戳。
  崔大炮被梁季文打残了,这件事情前几天整个公社里头就闹得沸沸扬扬的,梁季文下手是真的很,县城的医院都说治不好,要他们去北京那边治腿去。瞿家平常虽然有点小钱,但哪里够去北京治病的啊。心里忌惮梁季文的同时,对梁家的恨意是更上一层楼。
  今天早上瞿贺从别人那里听说梁季文醒过来的事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梁季文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以为他会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梁季文命大得挺过来了,当下就坐不住了。
  梁季文的杀伤力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要是让他养好了身子,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瞿贺当即就找人来梁家闹事来了。他在对梁季文还有很深的阴影,但一想梁季文还躺在床.上不可能出来,胆子又大了起来。
  梁爷爷带着人和瞿贺一行人隔着几条木棍对峙,老队长带着村里人警惕地盯着他们。
  屋外闹哄哄的,梁季宇趴在门缝里往外看,然后回去报告。梁爷爷让他们回屋后就把房间门从外面锁上了,还搬了很多东西堵上,他就怕瞿贺带着人冲进来,这些东西好歹能缓缓时间,让他们躲一些逃走的希望。
  “哥,瞿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外面,外面要怎么办啊?”梁季宇报告万他隐隐约约看到的场景,就把脑袋趴在梁季文手边,眼眶里已经闪出了水光。
  “实在不行,我就拿刀出去把他们都捅了,捅死一个算一个,捅死俩我还赚了!”梁町咬着牙,恨恨地说。
  “别说傻话!”湛九江皱着眉呵斥,“我们活着好好的,干嘛给那群人渣陪葬,我们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哩,那群二流子尽干缺德事,看到不能好!”
  “要是我们能告状就好了,我们就去北京找好官给我们评理!”梁丝丝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也往下掉。
  “那我们就去告状。”梁季文突然说,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梁丝丝本来是随口一说,她急忙说:“大哥你可别听说瞎说,我就是说着玩。”在她心里,北京那是啥地方,那是可厉害可厉害的城市了,她既无比向往着那个地方,同时又对它充满了敬畏。
  “瞿贺那群人都想早点弄死我们,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有机会去北京?”梁妈妈以前也是一个新知识分子,对梁町的影响也比较大,梁町长在乡下,但并不怕去大城市,在她看来,那里不过是大一点的地方,让她长见识的地方,她有向往但无自卑。
  “哥,我们是要去北京了吗?”梁季宇没想这么多,梁季文在他心里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说去告状就一定能去,他满怀期待地想要去大城市看一看。
  湛九江看着他,没有说话,但给了他无声的支持。
  “我们不去北京。”梁季文在他们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地说:“我们给*主席写信。”
  “!!!!!!”小孩们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大家都有一些或多或少地有点想告状的*,但无论怎样都没想过要跟*主席告状!
  “好好计划的话,我觉得这样是可以一试的。”湛九江想了一下,说。
  “可......”梁丝丝觉得这个法子不靠谱,但除了这样,她们还能找出什么办法呢?
  “町丫,你快去找纸笔来,我们现在就写。”梁季文说完,就要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别动,快趴好!”湛九江连忙将他按住。
  “你们四个在这里看好三个小的,顺便把信琢磨着写好,我想法子将它寄出去。”梁季文说,然后看着湛九江温柔却坚定地把他手拉开。
  湛九江对上他的眼睛,黑黝黝的,看着深邃迷人,湛九江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怔怔地放开了手。
  “哥!”
  “哥......”
  “大哥!”
  梁季文穿上棉袄,翻身下床,梁丝丝她们赶紧过来要拦着,三小也吱吱呀呀地要往他这里爬。
  “乖乖待着。”
  “让他去。”
  梁季文和湛九江同时开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湛九江朝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梁季文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等我回来。”
  “好。”
  湛九江看着梁季文往外走的背影,眼睛酸酸涩涩的,他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多努力努力,多锻炼锻炼,这样他就能和他一起去面对了。
  湛九江也穿着秋衣秋裤就下了床,他畏冷得很,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穿衣服,他拉着梁季文让他坐下,然后带着三兄妹把堵着门的东西一一清理开。
  “我等你回来。”湛九江帮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有些赌气地说,“以后要带我一起。”
  “好。”梁季文知道湛九江没说出口的东西是什么,他跨过门槛,把刚刚搬开的东西一一给堵回去,然后就去厨房找了杂物间找了扁担出来。家里除了铁锅和梁爷爷用来做木工的小刀没有别的铁器,之前的镰刀斧子锄头都是从公社那里借来的。
  “大从,你出来干嘛!”梁妈妈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了梁季文拖着扁担就出来了,脸都吓白了。
  梁丝丝、梁町和湛九江迅速摆开纸笔,三人商量着下笔,梁季宇就负责探听消息。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渐渐消下来,她们这里的已经写好了一封信,然后由梁丝丝在仔细的端端正正地抄一遍。
  尊敬的*主席:
  首先,我要代表我们全公社的农民想您问好。
  我是个农村小学学生,家住x省海中市明辽镇建林公社青山大队,家庭成份是贫民。我出生于建国后的光明时代。我的爷爷扛过枪给解放军送过情报,我外公为革命事业捐出所有家产,我舅舅是为国捐躯的光荣解放军,我们一家是努力为社会主义建设出一份力的劳动人民,我的大伯在上个月还是一心为人民的村支书,我从小就坚信着——主席是可亲可敬可爱的人!您是天下最公道的人了。
  我有一个姐姐,今年十岁,还有一个哥哥,今年十一岁。今年年初电影下乡的时候,我和姐姐被一群二流子拦住要耍流氓,我和姐姐两个人拼命挣扎,幸好有我的一个好朋友拼死回去找人,我和姐姐才能够支撑到我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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