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6)
用魔法打败魔法,这段莲言莲语,完全借用了上辈子贾原哲假惺惺劝他的话。
贾原哲:……?
见鬼了,怎么会和我准备好的话一模一样?
被抢了台词,对面果然被噎的许久无话可说。
简辞反客为主之后,愉悦挂了电话。
上辈子电话录音被恶意剪辑曝光,林怀玉的愤怒粉丝们立即群起攻之,认为简辞是嫉妒造谣。
而简辞的粉丝则一面打架、一面朝电影节主办方讨要说法,希望至少能证明简辞无辜遭遇迫害的事实。
可是在这样利益赤|裸肮脏的圈子,比起备受富商“宠爱”的林怀玉,简辞看起来只是个又穷又没背景糊咖。
电影节主办方见舆论发酵,加上林怀玉金主的出面施压,主办方最终颠倒黑白,出面表示“从没打算过邀请简辞”。
一时间全网哗然,舆论矛头登时尽数指向简辞。
所有事都成了简辞这跳梁小丑般给自己加戏、自作多情自以为会被邀请,却被狠狠打脸的笑话。
戕害同公司艺人、嫉妒诬陷……简辞的星途刚刚迈入正轨,就在“人设崩塌”的滑铁卢中栽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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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辞按灭烟头,站在窗边看着私人医院的豪华庭院出神。
贾原哲虽然贪婪而唯利是图,却不会毫无动机地害他。
那到底是谁如此见不得他好,躲在幕后如阴沟里的老鼠作作索索?这人又与简家的惨烈收场有没有关系?
正想着,只听身后极速奔来一阵脚步声!
简辞没有回头,潇洒干练地一侧身,直接偏头躲过飞扑偷袭。
只听祁逸怒吼道:“简辞!你这混蛋玩意!”
简辞随手把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箱,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嘻嘻回应:“大侄子,你这么热情,小叔叔我可招架不住哦。”
祁逸咬牙切齿,再次猛扑过来:“放屁!说,你到底对我小叔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啊!”
这话一出,简辞躲闪地动作倏忽一滞。
即便知道祁逸这傻逼只是顺嘴胡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发涩——
简辞记得自己初见祁修景时,他穿着白衬衣站在台上,长身玉立,冷得像一块坚冰,却又俊美而优秀到耀眼,让人忍不住想靠得再近些。
祁修景的权势财富全是亲手得来的,而自己却只是个纨绔小废物。
经商学不会、星途一团糟,眼睁睁看着简家破产而束手无策,甚至连死都死的稀里糊涂,至今不知上辈子死因。
祁逸抓住破绽,立刻冲上去用力捏住简辞的肩膀把他抓住,恶狠狠摇晃道:
“傻逼!你快叫我爷爷!不然我打死你!”
不愧是冤家路窄,难得幼稚的人还能遇上更幼稚的。
简辞回神怒道:“我去你爷爷的!……哦不,去你小叔的!大侄子,你他妈今年有三岁吗?”
话音未落,祁逸忽然低下头,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场面,猛然瞪大眼睛。
他惊呼一声,触电般松开手后退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能……说!奸夫是谁!”
简辞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被扯歪卷边的衣服,又转头看窗户。
反光的玻璃面上,清晰映照着他锁骨上、手腕上,满身的暧昧痕迹以及……牙印。
简辞:“……?”
祁修景犯病犯得太突然,说晕就晕,以至于他都没来得换件能遮掩住两人干柴烈火痕迹的衣服。
简小少爷细皮嫩肉,轻轻一捏都要发红。
更可恶的是祁修景是属狗么,谁敢相信永远冷漠不苟言笑的祁先生在床上竟然还咬人。
“你竟然还给我小叔戴绿帽子——”
祁逸悲痛愤慨:“今天我也要武松打虎、啊不,武松杀潘金莲,替天行道!”
简辞嘴角抽了抽。
看来是几十斤苹果没扛够,竟然还大逆不道的想直接和你小叔称兄道弟?
“脑子不用就捐了吧,”简辞淡定的重新整理衣服,“昨天是我婚礼,我他妈除了和祁修景之外,我还能和谁睡!”
祁逸信誓旦旦:“不可能!你不懂,我小叔他绝不可能——”
简辞哼了一声,我还后悔被他睡呢。
果然说出去没人相信,看起来雪山劲松般的某人其实是属狗的。
简辞耸肩:“对对对,不可能。所以这是狗咬的吧,一米九高的大狗呢。”
祁逸露出不太聪明的样子:“哪有这么大的狗?我查查啊……你看,世界上最高的狗才109厘米!”
眼看着手机屏幕怼在眼前乱晃,简辞忍无可忍,怒道:“你真傻啊!这他妈是它四脚着地的高度!它站起来不就高了吗?”
两只菜鸡正互啄争论,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祁修景的病号服外随意披着一件外套,鲜血顺着被粗暴拔针的伤口,从手背蜿蜒流淌下来。
但他显然毫不在乎,此刻眸中似有怒意,没有血色的冰白面容此刻更如覆着一层冷霜,定定看着简辞。
简辞视线一压,发觉他的手中攥着份文件,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
是那份离婚协议。
祁逸并未看到身后有人,还在试图争论:“屁!什么品种的狗是站着算高度的!你看这图片!”
简辞被他惹得不耐烦了,干脆三两步上前直接揪住祁修景的衣角,然后袖子一抖,露出自己手腕处齿痕:
“你看!就这个咬人的品种,正好一米九,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大吧,哪里都大♂
第4章 不离婚
祁逸看清身后的人,顿时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少儿不宜的暧昧话题戛然而止。
祁修景却看都没看他,只一言不发,目光冷而沉静地看着简辞。
看似与平时没有太大区别,但简辞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某人虽然平时不显喜怒,但其实脾气大得很。
简辞不在乎地挑衅笑笑,大概没人敢忤逆权势滔天的祁先生,所以他从没尝过被人甩了的滋味。
难不成只许他祁修景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我偏要让他感受一下终日惴惴不安的煎熬难受,专治各种不服。
简辞重新遮住手腕的齿痕,若无其事整理着衣领,无视祁修景而直接大步走回病房。
既然已经看到了离婚协议,那也不必多废话了,爽快签完字恰好一拍两散。
房间内满是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唯有祁逸这傻子丝毫不知情,正如坐针毡般扭来扭曲,慢半拍的为方才的黄色话题有没有被他小叔听见而忐忑。
简辞随意坐在沙发上:“看仔细了?没什么异议就签字滚吧。”
说罢,拿出笔随手往祁修景的方向一扔。
祁修景手背上拔针的伤口仍在流血,因为凝血功能差,伤口如果不加干预,止血和恢复都很慢。
但他毫不在意,任凭殷红血液顺着手背冷白的皮肤流淌而下。
祁修景一动不动攥着协议。在那支笔飞来时,瞳孔竟然不自觉因紧张而收缩。
当一只普通的中性笔在蕴含了“永远失去简辞”的意味之后,仿佛有千钧之重,祁修景面容冷峻,指尖却在发颤,半天没拔开笔盖。
简辞没好气催促道:“赶紧签字,别耽误我时间了!”
整整十年,对于仅有二十三年短暂人生,他竟半辈子都耽误在了这混蛋身上。
祁逸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没听懂签什么字,但他再傻也看出这气氛的不对,有些话不是他能听的了。
他连忙识趣站起身:“小叔!您好好养病!你们聊,我、我先走了!”
病房门一开一关,简辞终于能放开了说话:
“祁修景,你的财产我一分也不稀罕。唯一要求就是赶紧滚出我户口本配偶栏,别占着地方!”
去他妈的高攀、去他妈的为利益联姻。
所有人都以为简辞是图钱,却没人相信他只是真真切切喜欢祁修景而已。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