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23)
脚步声已经临近店门口,他猛然站起身,不敢回头去看,以免此刻被人拍到他的正脸。
与此同时,身经百战的十足经验已然让简辞在脑海中迅速规划路线。
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后厨,那里八成会有个消防通道的后门!
——在粥铺的门被人推开的刹那之间,简辞已经闪电般一把攥住祁修景的手:“我靠!赶紧跑!”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辞:祁修景(划掉),祁修狗√
当小简总是叫外号,以至于我码字的时候真的打错某逆子的名字_(:з」∠)_
第14章 你老板
祁修景在刚刚简辞站起身时就敏锐觉察到不对,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白瓷勺和粥碗。
简辞实在是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对于躲避疯狂私生饭和可怕黑粉得心应手。
他一手牵着祁修景的手跑路,另一只手已经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口罩,边跑边轻松戴上。
两人一路冲向后厨,粥铺老板是一个圆头圆脑的中年大叔,是这小本生意唯一的厨子以及服务员。
他被他俩吓了一跳,连忙道:“妈呀!小店干净卫生可以随便参观后厨——但突击检查也不用这么急吧!”
简辞迅速环顾四周,见后厨果然还有一个小门,连忙道:
“快快快,老板您行个方便,我俩借道从这里出去行不行!”
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和讨论声:
“人呢?我看照片里就是这家店啊。”
“刚刚没看见有人出门,应该是躲起来了吧,咱找一找。”
“我好想知道背对镜头的男孩子是谁啊,看背影真好看。”
大叔的露出茫然懵逼的表情,然后一拍脑袋:“懂了,我刚刚就觉得你俩长得那叫一个帅!是明星在躲粉丝吧!”
后厨没有门板,只有一层布帘,简辞已然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幸好这大叔的动作很快,迅速找钥匙、开锁推门,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在简辞拽着祁修景的手、迈出小门并最终关门的瞬间,背后已然传来门帘被人大力掀起来的声音!
片刻后,大叔的声音响起:“你们干什么的啊,小店已经打烊了刷锅了,想喝粥明天再来吧!快走快走!”
几人却不肯离开:“刚刚是不是还有别的客人?”
“哪有啊?这么晚了哪有生意可做?都回家去喽!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回家!”
虽然大叔胖胖壮壮很有威慑力,但就他一个人,却根本没办法拦住这么多人。
这群疯狂的家伙不再理会他,竟直接就要冲进后厨。
他只好大声怒吼道:“你们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没有别人,没有!再不走我报警了啊!我这就打电话!”
大概是因为态度强硬,双方僵持了一会,几人最终只好放弃踏入后厨的打算:
“可刚才根本没人出门,他俩怎么会不见了?”
“对啊,桌子上的粥还热乎着没喝完呢。”
“哇!所以这碗粥就是照片里的吧,还没来得及收拾,岂不是祁修景喝过的,我有点想尝尝……”
“我也要我也要!”
声音有男有女,祁修景当即脸色一变。
他第一次见识私生饭的没底线,此刻神情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恶心,显然没料到人可以变态。
并不是两人想继续站在这里、偷听这些变态发言。
而是直到踏出门去,简辞才骤然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
这房子地理位置不佳,结构相当奇怪,明明正门是在一楼,但推开后门,门外竟不是平地而是个二楼窗台,根本下不去。
“窗台”甚至不能叫窗台,是露天伸出去的一小块,很窄很小,堆着卫生工具,甚至比方才那小小的后门宽不了多少。
这门不隔音,两人不能出声,被迫挨在一起站得相当近。
事发突然,刚刚拉起的手都忘了松开了,简辞此刻才回神,连忙烫手似的松开祁修景。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空间狭小的事实。
简辞此刻不仅能闻到祁修景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撒在他后颈,痒痒的。
大叔冲过去,夺走桌上那只碗不让他们继续无耻:
“你们是乞丐吗,吃别人剩饭多变态!赶紧出去!”
简辞也被恶心的够呛,竖起耳朵听着,闻言松了一口气,心里给好心大叔点赞。
不然依照祁修景的性格,恐怕得连续很多天,想到这事就吃不下饭。
但他一抬头,却发觉祁修景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竟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夜色昏暗中依旧能看到他连嘴唇竟都毫无血色。
简辞眼看着他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住他,压低声音问:“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啊?”
祁修景摇头,错过视线去不再往外看:“头有点疼。”
与其说是轻描淡写的“有点”,不如说又是先前那撕扯血肉般的剧痛。
脑海中又有片段模糊的记忆出现,但这次的画面却不是与简辞有关的,而是更早的时候。
似乎也是这样冷风呼啸的冬夜,他身上是单薄的睡衣,不能算是站在阳台上,而更近乎被悬挂在高空。
脚下不是像这样的地面,而是生了锈的变形细防盗护栏。年幼的孩子光着的脚,一不小心就会从缝隙踩下去。
年久失修的老旧高层条件很差,足足几十米的高空,只要他轻轻一动,它都会发出恐怖而摇摇欲坠吱嘎声。
背后是明亮而透出温暖光芒的窗,但暖意被冰冷的玻璃阻隔,孩子身型单薄,不住发着抖。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恐惧表情。
黯淡的墨色眼眸中,平静倒映着屋内的景象——
他的父母站在不大却温馨的房间里,难舍难分拥吻着对方,满脸幸福的笑意。
情到浓处仿佛只有彼此,陶醉又甜蜜。
……
“祁修景!”简辞急切低声道,“别这样!松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恐高吗?”
简辞试图把他紧紧攥住防盗护栏的手掰开,同时往下看了一眼,只是一层楼显然并不是很高,应当不是原因。
祁修景太用力了,这极粗的护栏竟生生被他可怕的力量掰到弯曲变形。
但同时,他的掌心也被粗粝的材质磨破,在止不住流血。
见他实在难受,简辞难得没态度恶劣地叫他狗男人,而是拍着他的后背小声说:
“别怕别怕,一会那群死变态走了,咱就回去。”
虽然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简辞分明从他方才空洞的眼神中读到了孩子般的无比惶恐战栗。
祁修景垂眸,许久后才终于哑声开口:“好。”
因为这露台太小,两人本就近乎贴在一起,祁修景没有动,只缓缓低下头,将脸埋在简辞肩膀上,再没说话。
气氛实在有点暧昧怪异,简辞想推开他,但犹豫后最终心软没动,任由某人如大狗似的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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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刚出门检查了一圈,他们确实都走了。”大叔笑着继续刷锅,忍不住又多看了两人好几眼:
“你俩感情真好,长得也般配。”
简辞立即说我俩不是一对,但肩上沉重的重量又让他闭嘴——祁修景站在他身后,依旧埋头靠在他身上。
妈的,这心机的狗男人刚刚可能是真的不舒服,但现在却“头晕”的相当可疑。
就算凝血差、手上的血止不住,也不至于十来分钟就说晕吧?
谢过好心的粥铺老板,两人出门时,司机和保镖已经等在外面,且换了一辆较为低调的车。
如果不是牵扯到简辞,依照祁修景狠厉极端的作风,今晚所有变态都必然被相当可怕的“非常手段”惩治。
当然,现在警方上层亲自保证会严肃处理,虽不如祁修景下手重,但这群人也注定没好果子吃。
至于暴露两人位置的照片和视频也早已被处理的格外迅速干净,近乎是一点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