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37)
不愧是未来的名导演,宋宇然已经迅速冷静下来编好说辞,振振有词继续道:“不是,大家不要多想,我说的是字面意思——”
“这里建筑太破旧,祁先生那间有一面墙塌了,幸亏没有砸到人呢。”
“因为是半夜的紧急情况,就暂且委屈祁先生和简辞暂时住在一起了。”
说着,为了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镜头又大大方方拍摄起两人。
万幸祁修景睡觉时一向衣裤完整、长袖长裤,除了刚刚两人搂得太紧,现在看来画面还挺正常的。
【哦哦哦是物理意义塌了啊,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我祁总这样完美的人怎么可能出轨塌房啊】
【什么鬼建筑质量啊,幸好没砸到人!这也太危险了!】
【你们真信啊?怎么就这么巧啊,而且怎么就偏偏是和简辞睡?我真的怀疑他俩有一腿。】
【拜托,停止脑补行吗?这一层就三间,不和简辞睡,难不成和任延夫妻睡?是让祁总躺在任延和舒成灵中间吗?】
【那祁修景也可以去楼下啊,还有张辽和许一河】
【呵呵,如果这样,杠精又会问“怎么专门下楼找许一河,是不是有一腿?”反正怎么做都硬杠呗,吃杠铃长大的啊】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非要说祁总故意立深情人设。人家不缺钱不缺名,有必要费心立人设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宋宇然的急中生智并不是凭空捏造。
每层三个房间,六个嘉宾一共住了两层五间——好巧不巧,楼下空着的那间在上周就塌了一面墙,一直没修。
这也正是宋宇然越编越顺利,甚至将细节编得绘声绘色的原因。
众人跟着镜头,亲眼看到房间内塌了的墙、满地的碎屑和砸坏的床,总算彻底相信了。
宋宇然带摄影组去观赏“物理塌房”,简辞从床上猛然跳起,炸毛冲向洗手间。
祁修景刚洗漱完,简辞狠狠开门的动作险些扇着他的脸,他无奈笑道:“你不怕我正在上厕所么。”
简辞冷哼 :“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那天晚上还握过摸过、手腕都累得抽筋了呢。
“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简辞回神,“所以祁修景!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
他分明记得是让他的睡沙发,这狗男人怎么又半夜不请自来?要不是宋宇然反应快,现在两人大名就要一起吊在热搜榜上了。
祁修景斟酌半秒,平静道:“晚上有些冷。”
他了解简辞的脾气,如果如实说是因为简辞昨晚做了噩梦、哭的一塌糊涂,那小爆仗非要恼羞成怒、当场爆炸不可。
简辞心软,他稍微示弱,简辞立刻就哑火了,没再追究这事,只迟疑道:“哦……好吧。”
在京城用惯了暖气,别墅内又有恒温系统,昨晚简辞忘记考虑这里地处南方没有暖气,客厅又简陋没空调的问题了。
简辞不仅没继续发火,反而还有些担忧地摸了摸祁修景的额头,见他没着凉发烧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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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两人刚洗脱嫌疑,仍是火眼金睛的网友们的重点观察对象,今天简辞挑了个离祁修景最远的位置站。
宋宇然清清嗓子,宣读道:
“咱们今天上午要进行的是射箭灭灯游戏——每射中一箭,就能选择按灭其他成员的一盏灯,每人五盏灯,谁的灯先被人全部按灭,谁就要受到惩罚。”
任延立刻警惕问:“今天的惩罚是什么?”
昨天他刚从六十米、相当于三四十层的高度蹦极,当晚躺在床上刚睡着都浑身一抖被吓醒。
导演助理闻言,端上四个小海星形状的盘子,盘子上面罩着神秘兮兮的盖子,看样子这次是要吃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宋宇然掀开盖子,第一个碟子里是一看就辣死人的干辣椒,第二个碟子堆积如山着生苦瓜片。
到了第三个就变得画风清奇了,乍一看像红色的甜点,里面还有水果,但仔细一看……那红色竟像是生鱼肉。
相比之下,第四个十分简单粗暴,是一枚网球大的眼珠子。
“第三盘是爱斯基摩的特色冰淇淋,把生的碎肉脂肪和鱼卵鱼鳞搅碎之后,加入水果和雪块后冷冻而成。”
“第四盘是邻国的一种美食,金枪鱼的眼睛。”
宋宇然介绍完,众人顿时露出恶心的表情。
简辞与那巨大的眼珠子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这大眼睛……拿来吓人倒是挺合适的。比赛输了该不会要生吃吧?”
宋宇然残忍点头:“对。”
【卧槽玩这么大啊啊啊!我专门去搜了一下爱斯基摩冰淇淋,yue,实在是我不能接受的“美食”】
【这么一比我宁可吃辣椒和苦瓜了,后面这俩海产品好恐怖啊,节目组真是够靠海吃海】
【哈哈哈绝了!一共六个嘉宾,只有第一第二不用被惩罚,剩下的全部得吃】
【射箭?哇塞听起来就好帅!斯哈斯哈】
【帅的前提是真的会射箭,不然保准和个半身不遂似的哈哈哈哈】
简辞拿起弓在手里挨个掂了掂,最终选了一把最趁手的、上辈子在俱乐部时玩得最多的型号。
许一河见状立刻凑上来问:“简辞,你是不是会射箭啊?快教教我啊救命!我不想吃生眼珠子!”
“以前学过一点,但好多年没摸过弓了,”简辞笑道,“我现在就希望自己别倒一倒二。”
只要不吃“异国风情”海产品,剩下两个显然没那么痛苦。
众人来参加真人秀之前,合同里把会用到的技艺都列出来了,但众人的行程都很满,顶多提前练个大概,根本没时间精通。
还有像许一河这样心大的,干脆连怎么握弓都不知道,现在看到惩罚这么恐怖才慌了。
张辽看了一眼简辞,忽然笑着开口:“简辞你应该练了吧,我看你现在几乎没什么工作呢。”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阴阳怪气的嘲讽什么,嫉妒阿辞会射箭是吧?】
【你家好玻璃心,辽哥只是开玩笑】
【纯路人,艺人之间有这样开玩笑的?就和你同事说你“反正你就那么点工资”似的】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直播嘛言差语错正常,他俩又没有仇,张辽不至于无缘无故嘲讽】
【没仇?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其实《长风》男二的选角本来是张辽,但后来莫名其妙成了简辞】
【神他妈“莫名其妙”,明明是张辽势利眼,有更好的邀约就嫌《长风》是小成本网剧,直接放鸽子了。没想到他的剧扑街了,《长风》弯道超车红了】
简小少爷上辈子过得太迷糊,完全不知道这茬事。
他莫名其妙,不明白张辽哪来的敌意,却还是先怼回去再说:“越闲就练得越好吗?哦,那你一会应该稳拿第一了。”
众人在比赛区域站定,教练简单训练了一下之后,不说准头如何,至少看姿势都挺唬人的。
每人面前的操作台上都有一列列属于所有成员的灯,射中一次靶子,就可以选择按灭其中一人的一盏灯。
简辞听到哨声响起,迅速瞄准自己面前的靶子搭箭拉弓。
指尖一撤,箭矢随即破风而出!
另一只箭几乎与他的同时离弦,是祁修景手中的箭。
规则中“射中靶子”,是无论几环都算数,毕竟还有许一河这样完全不懂射箭的,不能强求专业精准。
但祁修景那一箭竟直直射中靶心,简辞也只稍偏一点。
简辞上辈子就知道祁修景射箭很厉害,也正是因此,他才专门找来找教练学习。
那段时间,向来娇气的简小少爷抽得左臂红肿、右手指磨出水泡,却仍兴奋想着,等回头就能和祁修景又共同语言了,说不定能让他另眼相看呢?
——妈的,结果狗男人不仅看都不看,还冷漠表示自己不射箭了。
此刻气氛愈发紧张,众人迅速拉弓,整个场地上只剩下箭矢裂风的声响与弓弦的拨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