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43)
表情也透着细碎不安,很是慌张,他很害怕,好像急需这个吻来安抚一样。
远边驶来一辆车,远光灯照亮树荫下的二人。
虞清吓得整个人挂在席越身上,肩膀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求助。
他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辆迈巴赫遮挡,没有人会看到的。
席越安抚般捧起虞清的脸,睫毛湿润,面颊绯红,高傲冰冷的脸蛋被欲色占领,处处皆是诱人光泽。
他低下一点头,亲了亲虞清唇角,黑暗中的水声如此明显,他瞧着这双眼眸被浸得透红,额头颈间布满甜腻汗水,一副好像承受不住的脆弱样。
“小少爷,”向来乖巧的小宠物,又开始不听话了。席越说,“我不能跟你接吻。”
他虽是如此说,行为却没有停下,虞清双腿发麻,几乎要站不住脚。
“为什么?”略带羞恼的眼底满是水光,明明是在凶人,却因上翘的眼尾增添勾人意味。
席越弯下了脖子,捏住他的下巴,突然变得很凶。
虞清唔啊一声,细白透亮的肌肤洇出热汗,从未体会过的空落落的感觉让他极度不安,手臂搂紧席越,踮起脚,主动送上一个吻。
他后脚跟离地,席越也跟着抬起他一些,方便接下来的接吻。
但他的吻无疑是笨拙的,只是最简单的碰碰嘴唇,席越没有把嘴巴张开,他用舌头舔了很久都是无用功。
焦急的小少爷达不到目的,急出一点哭腔。
他太奇怪了,他需要接吻。
好像只要接了吻,他身上就不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
而席越很享受来自虞清的主动,更享受虞清全身心只依赖他的画面。
虞清伸出湿淋淋的红舌舔他唇缝,却因无法获得更深的吻而焦急的模样,实在可爱。
像一只迷路的小猫。
“席越!”虞清突然失声喊着,小脸紧张坏了,双手揪着席越的衣服不放,揉出道道小褶子,“我、我今天饮料喝多了!”
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无法传达有效信息,但这也是虞清尽全力的表达。
席越“嗯?”了一声,问:“那要在这里上厕所吗?”
他还轻声说,“没有人会看到的,小少爷。”
虞清表情空茫,歪了歪脑袋,好像完全无法理解席越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方才喝了太多饮料,他憋得慌,一双细白的腿瑟瑟并起。
但他的焦急没有持续多久,他的体力并不好,加上内急,踮了一会脚便难以忍受,不堪重负般脚后跟落地。
在那一瞬,虞清捏住席越的手腕,他能够明显感受到席越的指骨凸出。
他的肩膀在颤抖,像是在哭。
“怎么哭了啊宝宝。”
席越知道虞清听不清,也一定听不到,所以放肆地喊出只有最亲近的长辈才会喊的称呼,这对他来说有一种禁忌感,同样也会让他更加兴奋。
在虞清头皮发麻走神时,席越一下子吻住他的嘴唇,可他此刻的状态显然不适合接吻。
不会吞咽,不会回吻,像坏了一样傻乎乎张着嘴巴,任由席越侵犯口腔。
二人交缠的唾液从嘴角留下,虞清回光返照般回过一点神,他仰头承受这个吻,眼睛呆滞到像是没有情绪,又很痛苦的样子。
浓烈的香气混合汗水漫开,好似要将夏夜浸透。
席越狎昵地蹭了蹭他的唇角,高挺鼻尖被弄得水光湿润。
席越用手捧起虞清的脸,离开时,那小半张脸都润透了。
“宝宝好香。”
虞清的世界因这个吻碎成万花筒,极度分裂。
他机械抬起一点头,神情怔愣,腮边红润,一张小脸又湿又热,像是一只精美的人偶娃娃。
好一会,他才委屈抿唇,泪水不发控制蓄在眼眶,随时会掉落的样子。
虞清扯了扯席越的袖子,手指在抖:“我要上厕所……”
席越微弯下腰,把娇气的小少爷打横抱起,他加快脚步来到最近的商店,消费一笔的同时,也让虞清借店铺卫生间解决了。
但虞清在里头迟迟不肯出来,席越在门口敲了敲,“小少爷?”
“席越,你王八蛋!”卫生间内传来虞清带着哭腔的,“你是变态吗!变态、变态、变态!”
“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虞清骂了很久,要面子的他又怕被别人听到,于是压着嗓子骂。
他的声音本就偏细,带着哭腔压低嗓音说话,反倒像是黏糊糊的撒娇。
“小少爷,您开下门。”
席越耐心等着虞清凶人,等虞清骂累了,缓口气时。
他声线低缓,带着明显的哄,“我给您买了新裤子,还有新内。/裤。”
听到这句话,紧闭的门才稍微打开一条缝,里头伸出一只粉白哆嗦的小手。
小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一阵,却没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紧跟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冒了出来。
席越这才把袋子递过,虞清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快速把袋子抓过。
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席越靠着墙壁低笑,方才的虞清眼尾晕红,眼中带着勾人水汽。
满脸是未曾褪去的艳色,却强装凶相,可不久前泪眼汪汪扯着他的袖子说要
上厕所的人也是虞清。
真可爱。
……
商店对面,一辆豪车异常扎眼。
商陵在车上等了很久,在卑微低落的情绪思潮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怒火。
席越知道他在车上。
或许从很久之前,席越便已经发现他的踪影,所以故意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来刺激他。
故意把虞清压在车身上接吻,故意让他看到他们在做很亲密的事,好像在施舍暗处窥探的他,让他也多那么几分参与感。
席越恶劣的同时,也对虞清拥有极强的占有欲。
全程,商陵只能听见虞清小猫似的哼唧声,以及二人唇齿交换的唾。液声,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
每当虞清要转过一点头,席越便会把虞清的脑袋掰正,顺势理好松散的领口,生怕被他瞧去一般。
席越知道他在看,所以故意这样,只让他听,不让他看。
故意折磨他。
再好的车窗材质都无法拥有百分百的隔音效果,何况他们距离那么近,他将所有听得很清楚。
直到虞清被微微抱起一些,他才看到被指节与手背撑出形状的衣料。
第一时间,他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他的世界支离破碎,仿佛崩塌。
他以为自己能接受许多事,包括虞清和别人接吻,和别人上床。
可真当他看见类似的更亲密的事摆在自己眼前,他的脊髓仿佛被切碎抽走,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多么希望虞清是被逼迫的,但虞清态度迎合,甚至会主动搂着席越的脖子,去亲吻席越的嘴唇。
席越竟得了便宜还卖乖,冷着面喘着粗气,没有及时回应这个吻。
索吻失败的虞清会溢出一些焦急的鼻音,好像被饿坏了的幼兽,不断发出类似泣音的呻。/吟。
这声音很美妙,他一边痛苦,一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感受虞清带给他的一次次剧烈反应。
直到车窗出现水印,昂贵的玻璃车窗模糊不清,好似被泼上一桶水般变得水淋淋。
他才真正明白,原来事情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商陵循规蹈矩多年,一个道德感极强且自负不自知的人,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久前他终于愿意接纳自己的失败,想要重来,一个事实无情按在眼前——
他好像连重来的机会都很难拥有。
在极度慌张与不安的情况下,他本能想起教育自己多年的长者。
夜色已晚,商陵抱着些侥幸想法拨去电话,没想到,电话接通了。
“怎么了,小陵?是小清又发脾气了吗?”
虞老的言语很镇定,如过往那般沉稳平静,没有丝毫困意,仿佛早就预料到商陵会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