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36)
二人看起来皆无反常。
虞清双手都在餐桌底下,肩膀僵硬,脊背挺直,似乎处在极度不安。
席越一条手臂自然垂在身侧,另一只手为虞清倒水。
厉雾刚转过身,席越倾过点身,在虞清身边低语,“小少爷,有人说过你的腿很漂亮吗?”
语气低哑且恶劣,带着恶作剧般的捉弄。
虞清眉尖蹙蹙,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被席越裹在掌心的小手变得汗津津的,很黏,也很难受,他快速抽回手。
就在他冰着小脸要发火时,手在桌底下被抓住,重新按回自己腿上。
他清清楚楚摸到衬衫夹的轮廓,那是从短裤里透出来的一点痕迹。
虞清懵了懵,侧首看向席越,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无法理解席越此举深意。
他总是用漠不关心的眼神看人,以至于此刻呆呆愣愣的模样,显出几分傻气。
席越将手收紧,热意自喉间滚过,他们紧挨在一起。
呼吸混合燥热空气,变得有些湿,也有些粘腻。
察觉到虞清要逃,他先一步将虞清的手背包紧。
又带着虞清的手,一点点描摹腿环走势,贴心地帮忙调整衬衫夹位置。
通过虞清有些低急的软声得知,他有些过分用力。
隐匿着的衬衫夹轮廓,可以轻易想象的粉色环形痕迹,一切都像是故意为之的陷阱。
明明虞清什么都没做,就将席越勾得不行。
席越的指腹贴住皮肉,想往褶皱阴影内探。
虞清微微睁大眼,抬手就是一耳光。
夜市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吸引来一拨人注意。
目光聚焦中心的虞清冰着张冷艳的脸,眉尖蹙蹙善仰头,明显是不开心了。
556再次看呆:【他居然敢摸你的腿,我都没摸过呢!!】
虞清纠正道:“他只是帮我调整衬衫夹而已。”
他和席越都是男人,正常肢体接触罢了,他没那么矫情。
况且虞清对席越很满意。
先前商陵不给他买棉花糖,是席越从中调节;
现在,按理来说他不该被允许吃烧烤,可席越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暗中保护他的保镖松口。
真正让他生气的地方是,他明明用眼神警告席越住手,席越却把他的命令当耳旁风,反而肆无忌惮继续,还想摸进裤腿里。
一点都不听话。
席越总是这样,在他松懈时突然咬他一口,提醒他席越并不是完全听话的宠物犬。
而是一只尚有野性,需要主人耐心驯服的小狗。
虞清能接受席越的部分小脾气,但不代表席越可以胡作非为,不听他的话。
虞清的力气不大,何况他整个人被笼在怀里,姿势限制动手角度。
这个耳光并不疼,最多很羞辱人。
席越尚未从这个巴掌中回过神,他伸手抚过脸颊,指腹按在掌印处慢蹭,仿佛还能回味到残余温度。
他眉眼黯淡,低声为自己辩解,“小少爷,我只是想帮您调整衬衫夹位置,让您舒服一点。”
人流谈笑声中,席越的声线浸满委屈后有些低哑,满是被误解后的落寞。
娇气的小少爷才不会理会这些,他骄纵、跋扈、爱使小性子,只有别人让着他的份儿。
虞清侧过身,将手按在席越的手背上,仰头凑近那张失落的脸,制造出他们正一同抚摸席越面颊“伤口”的错觉。
指尖慢条斯理挠着指缝间的肌肤,如羽轻点,不着痕迹。
又或许是因为仰视的角度让他极其不爽,抚摸面颊的手下滑落在领口,用力扯下,二人的脸几乎要撞在一起。
虞清用着气音开口,呼吸与谈吐间气流全部撒在席越唇边。
“可是你不乖啊。”
第25章 脏嘴
虞清刚这么说着, 席越又摆出一副软弱表情。
他慢慢抬起眼眸,漆黑深沉的眼底流动落寞与受伤,就连声音都透着委屈:“小少爷, 我很乖,可你好像已经厌倦了我。”
这神情这姿态,仿佛虞清欺负他了似的。
不过,虞清很吃这套。
他心满意足拍拍席越的脸蛋, 像逗弄宠物那般带着些哄:“要更乖, 听见没?”
“今天你很不听话, 我不喜欢。”他冷道, “如果你听话, 我可以像从前那样对你。”
席越很轻地点点头,乍一看,倒真像是听话的小宠物。
厉雾与严度云回来时抱了一箱果酒饮料, 为照顾不会喝酒的虞清, 还特地买了杯无糖奶茶。
虞清盯着桌前的奶茶, 小脸愤怒:“为什么我的是奶茶?!”
他也想喝果酒!
厉雾拦下虞清要去拿果酒的手,带着些笑意:“别吧,我怕你上头。虽然只是饮料, 但也有点度数, 脑袋可能会晕。”
虞清急忙为自己辩解:“不会的。刚刚我不小心喝了一点啤酒都没有关系, 果酒饮料肯定也没事。”
最后他们拗不过虞清, 只能分给虞清一瓶。
席越帮他打开瓶盖,又往一次性杯里倒了一点, 刚要收手, 就被凶凶瞪了一眼。
没办法, 席越只能再往杯子内添一点。
虞清确实没喝过酒, 但这点度数的酒不足以醉人,小心翼翼喝了几口后,他有些上瘾,又偷偷把席越桌前的饮料拿了过来。
他们权当没瞧见,虞清还以为自己动作隐秘,以极快的速度将顺来的饮料放回,又脸不红心不跳地低头小口喝着。
厉雾在教虞清玩酒桌游戏,虞清凝肃小脸认真听,很快就学会了。
但他还是玩不过老手厉雾,晕乎乎罚了好几杯酒。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四人的小包厢,凭空消失了二人。
夜市角落有一处观景台,周边湖水围绕,前方有一个小亭子,适合傍晚时分赏落日。
方才趁虞清同厉雾玩游戏时,严度云突然摆正脸色低声说,他们谈谈。
他们?谈谈?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但席越仍然记得自己是一个谦逊温和的学长,答应了严度云的要求。
来到这里之后,严度云又恢复成扭扭捏捏的样子,半天说不出目的。
席越的耐心即将失去,严度云倏然义正言辞道:“学长,你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
带有明显指责的言语,让席越淡淡抬起眸。
他的瞳色很深,在黑夜暗到几乎没有光亮。
不知是不是严度云的错觉,素来温和待人的学长眼眸之下,裹挟着源源不断的暴戾情绪。
“学长,你们目前的关系由金钱维系,是不健康且不正确的。而且清清年纪还小,并不懂这些,你……”
“清清?”
席越打断严度云的言语,发出一声轻笑,他将这两个字眼放在唇齿间细细咀嚼,再意味不明地吐出,“清清。”
真是可笑,这才多长时间,严度云就能以这样的昵称称呼虞清了吗?
凭什么。
得到虞清的允许了吗?
席越的笑意突然一僵,他想到先前虞清靠近严度云,在严度云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严度云面色涨红。
万一真的是虞清默许的呢?
席越的笑容逐渐消失,面目肌肉处在一种僵硬状态,冷冷地看着严度云。
严度云因席越的调侃有些紧张,他如此称呼虞清确实擅作主张,但他又不想喊虞清的全名,太生分了。
面对才华与辈分都胜自己一筹的学长,他鼓起勇气面对,“清清很单纯,他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我问过他,他说包养只是觉得好玩,并不是为了做那些事。学长,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请你不要再打扰清清了,他真的不懂这些……”
“想要包我的人很多。”
席越没兴趣听严度云讲完全部,他冷声打断,“不仅是包养,还有很多人联系我洗/钱。你知道的,高雅的艺术品同样是洗/钱的最佳方式。”
“我不缺钱,很多人乐意给我送钱。但他的态度很坚决,我听过他派来的人和他的电话,他好像很生气,声音却很好听。我让他们联系别人,他们说他们给他看了很多类似长相的照片,可他谁都不要,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