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好惹(104)
“沈谦!!!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他气愤不已,左边眼睛出现了严重的虹膜异色,变成一片腥红,无尽的饥饿导致他痛苦的嘶吼出来,只能扯动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他喊得筋疲力尽,沈谦才慢条斯理地端着一盘食物,从黑暗中优雅的走了出来,他高高在上,挑起眼帘像看一只匍匐在地上卑微乞讨的狗,戏笑着把食物扔在地上,冷面冷心的说道:“吃吧。”
江与然再也顾不上形象,爬到地上想端起盘子!
可沈谦好像故意似的,把食物扔到他手根本够不着的位置,他只能半跪在地上,拉长脖子张开嘴巴,伸出小巧的舌头,像一只动物那样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叼肉。
然而第一口下去,他一下子就吐了!
“哇……”
食物很香很诱人,他吃进嘴里,却如同嚼蜡索然无味,吐完满是惊恐的看向沈谦,声音发着颤:“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咯咯咯……”
沈谦像个妖精那样翘起尾巴笑起,用脚尖挑起江与然的下巴,弯下腰,轻飘飘的问:“怎么,不合你胃口?”
江与然又气又恼,一把打掉他的脚,忍住饥饿拖着铁链,缩到了墙角。
这一举动瞬间刺激到了沈谦!
他几步过去,一把薅住江与然的头发,把人从角落拖出来,怒道:“你还有资格生气了?”
江与然使劲拍打着他的手,企图把人打掉,但却无济于事。
终于他忍不住,哭着吼了起来:“我是没资格,我也没资格爱你,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作茧自缚,我活该,我现在流的泪,都是以前脑子进的水!因为你就是一个人渣!我就不该爱上你!”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沈谦情绪彻底失控,他那双腥红狭长的眼睛全是阴霾,紧紧薅住江与然头发的手深深没入毛绒绒的发根,像是要把少年的脑袋活活捏碎一般,掐得指节泛白。
“你就是一个人渣,系统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值高达999%的大变态,你根本不配本少爷爱你!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肯定会选择跟你同归于尽!”江与然痛得吼,却又挣脱不开男人的手,气得拽起铁链狠狠敲打他。
“同归于尽?”沈谦无视他的捶打,慢慢咀嚼这句话,竟听出了几分绮靡缠绵来。
他病态的笑起:“虽然不能同生,却能共死,不是最美好的承诺吗?”
“反正这世间万物,总归是要死的,我们能死在一起,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在一起!你也不会动不动就离开我了!”
男人越说越觉得此计可行,甚至心神微荡,俯身轻轻吻住江与然颤抖的唇:“这个方法的确很好,我去准备两杯毒酒,你我各一杯,同归于尽可好?”
江与然不置可否的看着他,睫毛沾满泪珠,欲飞的蝴蝶一般。
最终,他受不了又哭出来:“沈谦,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害怕,呜呜呜……”
“害怕?”
沈谦戏谑一笑,连拖带拽将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唇齿相依,缓缓汲取他的甘甜,“宝贝,你不是连自杀都敢做,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自杀全是因为你!”
壁灯昏暗的灯影将冷媚的光投射在江与然脸上,越发显得他肌肤莹白,雪颈上残留旖旎靡丽的红痕,细巧的身子上,只挂着一件半透明轻如缕纱的衬衫,越发显得那一段腰细得可怜。
这样的人间尤物,就算死在他身上,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沈谦腾出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揉弄着他的腰肢,眸底又漫起一层恨意:“全是因为我?还是想让我在痛苦中渡过余生?活得生不如死?更或者说,让我追悔莫及,然后选择,和你一样自杀?”
“我没有,我告诉你了,让你好好活下去的!”江与然哭得浑身都在颤抖,男人没往一下寸,他的心就跟着重重颤一下。
原本天真的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换取沈谦平安无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完全错了,而且错得这么离谱。
大反派的心理,谁都猜不透。
你拼死拼活护他,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怪你故意抛弃他!
而且他还被气到了!
沈谦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他眼眸沉沉的,像潭水阴冷寂静,毫无涟漪。
在江与然伤口还处于撕裂的状况下,又无情闯入,双手紧紧掐住少年的腰,狠狠抵撞在墙上,“你觉得,我什么都记起了,还能好好活下去?就像你抛弃我的那段日子,你离开后是不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嗯?”
“不,放开我!好痛……”
江与然已经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了,伸手慌乱往虚空去抓,却只抓到用来束缚他的铁链,他细嫩的指尖攀缠上铁链死死攥住,企图挣脱男人的控制范围。
然而这无疑只会让男人/兽性大发,他掠夺得更狠,“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说分手就说分手,你想说离开就离开,你想自杀就自杀,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他越发气愤,惩罚似的拽住少年的手,用蛮力拽断他手脚上的铁链,抱起人扔到了床上!
第103章 沦为他的金丝雀!
江与然再次醒来的时候,饥渴得有些头昏脑胀甚至眼冒金星,他迫切想要找到点东西填充。
就像是被甩到岸上的鱼急切地渴望氧气,就像是被困在沙漠里的旅人疯狂地渴望水源。
他企图坐起来,可身上委实酸痛的厉害,尤其是某处,像是撒了一把辣椒粉,火辣辣的痛,动一动都痛得他直吸冷气。
他手上脚上依然被束缚着铁链,只是这次被扔在了床上。
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外面风雪交加,虽然是封闭式暗无天日的屋子,可寒冷依然如同冰冷的骨针,一点点穿破肌肤,抵达四肢百骸,冷透了。
“沈谦……”
他艰难的开口,发现声音完全哑透了,只能敲击铁链,企图唤来男人。
直到他再度要陷入昏迷时,沈谦才慢悠悠的出现。
可他对少年的身体状况漠不关心,一来就掐住江与然的脖子,将人抵在床头,修长精壮的身体紧紧压过来,灼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江与然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确切的说是没有力气反抗了。
只能任由他肆意掠夺,从他唇齿间获取一点卑微的滋润,双眸微微失神,玩坏的人偶一般。
沈谦见他如此主动,满心都是怒火,报复性的猛地俯下身,在他微张的红唇上咬了一口,旋即毫不留情撕开他的腿!
江与然被他强大的力道挤得不断向上,身子几乎要脱离了床面,铁链又拉着手脚,嘴巴又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呜咽。
沈谦在他唇瓣上喷洒着热气,戏笑着问:“明明很想要,还假装什么反抗?”
边说边用双手托住他的腰,将整个人抱了起来。
江与然一个水字还未来不及出口,身体瞬间悬空,双手扯着铁链本能地环上他的脖颈,紧紧抱住他健美结实的背,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肌肉。
“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小妖精,或许不用毒酒也可以,我就让你,爽死在这张床上吧!”男人低低笑骂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而粗重。
江与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伤口还未愈合又开始撕裂,痛得他直接晕死过去,很快又被疼痛折磨醒,迷迷瞪瞪的看见男人还在他身上奋力耕耘,哭泣着嚷了几声:“痛,不要……”又晕死过去。
这如同地狱恶修罗的摧残不知持续了多久。
江与然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淦死,可依然又清醒了过来。
这次沈谦就在床边,只给他在小腿上系了一条铁链,身上也清洗干净了,还穿了完整的衣服裤子。
床头柜上有一杯清水。
江与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捧起那杯清水,仰头灌了进去。
干涩的喉咙得到一点滋润,总算恢复了声源,他红着眼,把杯子递给男人,委屈兮兮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