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好惹(103)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被束缚着,他以一个平躺的姿势被人摆成太字形,躺在冰冷的铁皮床上。
黑暗里有些零星的光源,像只打火机上跳动的火苗,火苗扑朔了两下,江与然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就忽的灭了。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江与然几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重重闭上眼睛。
他调整呼吸企图让自己冷静,但可怕的黑暗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钻入心底,即使看不见,却依旧能感受的到。
像是无数举着小钳子能把人撕裂的虫蚁,通过阴冷的空气钻入肺部,逐渐侵占四肢百骸,一点点剪破血管,一波波冲击着理智防线。
这样的经历不是第一次了,江与然试图压制战胜它,但却徒劳的溃败下来。
轻微颤栗着身子逐渐变得剧烈,大脑像是腐蚀干净了,乱哄哄的。
可黑暗并没放过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将他囫囵吞进口中,疯狂撕咬着吞噬。
终于他忍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声音发着颤,可怜死了:“救命,谁来救救我……”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即将晕厥时,黑暗中却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江与然听得清楚,猛地收敛哭声,竖起耳朵去听。
可他一停止哭,那脚步声似乎也发现了他,蓦地顿住。
江与然记起第一次落入黑暗中,被丧尸抓住小腿的经历,一股恶寒从后背细思极恐的蒸腾而起。
他洋装警惕的喊道:“谁,谁在那里?”
声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咯咯咯……”
男人在黑暗之中发出一阵低笑,“怎么不继续哭了?”
江与然一听是沈谦的声音,彻底崩溃,又哭又喊:“沈谦,你在干什么?快点把灯打开!”
那边却没了声音。
“沈谦?沈谦?”
江与然又喊了两声,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寥,仿佛刚才出现的声音,只是幻觉。
江与然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无尽的深渊,痛苦的哭喊起来,晃动铁链拼命挣扎,可依然得不到半点回应,任他哭得溃不成军,声嘶力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逐渐削弱,手脚也没有力气再挣扎,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像是捶死的蝴蝶,最后扑腾了两下翅膀,终于没了生息。
黑暗中总算再次响起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沾满泪水的脸,男人漫不经心的问:“还真是怕黑?”
少年没有任何回答,像一具冰冷没有呼吸的尸体。
男人感觉到手下触感温腻的脸颊,指尖轻车熟路的摸到那两瓣细薄的唇瓣,往内里钻去,轻轻撮弄着,笑着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江与然早就吓傻了,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睁大着眼睛,却像是被人玩坏摔得粉碎的木偶,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空荡荡的摆在那里。
沈谦终于察觉到不对,伸手按开了墙壁上的灯。
灯影晃过江与然睁得老大的眼睛,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只是眼角的泪水,像是失控般冲刷着脸。
仿佛除了哭,他什么功能都失去了。
“小洁癖?”
沈谦心头一跳,慌忙解掉他手上的束缚,把人包起来搂进怀里,神色略显焦急:“喂,别装了!”
江与然依然保持着那个瞪大眼睛僵硬的姿势,要不是失控的眼泪能证明他还活着,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沈谦烦躁起来。
“啪!”
一个巴掌过去,声色一凛:“我说,别装了!”
第102章 惩罚
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江与然浑身剧烈一阵颤抖,脸颊瞬起五个清晰的指印,他痛得咬了咬泛白的唇角,泪水夺眶而出,惹得眼眶绯红。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装的!”
沈谦无视他的疼痛和眼泪,微微低下头,指腹有意无意擦碾着他软热的唇瓣,突然猛地戳了进去,恶趣味似的直袭喉咙深处。
江与然呼吸伴随他的动作急促起来,一连串咳嗽和干呕挤出喉咙,他从对黑暗无限的恐惧中恢复了一点理智,想推开沈谦,却被男人一只手扣住后脑勺按得死死的。
“咳……”
他喉咙被他堵住,无法言语亦无法呼吸,除了痛苦的咳嗽和干呕,也只有掉眼泪的份。
沈谦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声音里都是嘲讽:“怎么,不装了?”
可江与然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根本无法回答,直到他痛苦的翻起白眼陷入窒息状态,沈谦才猛地抽出修长食指,带起一连串如丝的晶莹。
“咳………”
江与然重新获得空气,捂住胸口不停咳嗽,干呕了好一阵,唇角全是透明涎液,和眼泪混杂在一起,连衣襟都湿透了。
男人却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把掐住他脖子,阴测测的逼问:“现在给我交待,说,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骗……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与然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刚刚经历了黑暗的恐惧,又被他如此折磨,整个人都如同脱力般,虚虚挂在他手臂上,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还没骗我?”
沈谦腥红的眼眸猛地一缩,忽然掐住他脖子把整个人拧起来,放坐在他大腿上,面对着面地质问:“当初你出现的时候,明明就是来杀我的,为什么还要装得那么无辜?”
“为什么还要骗我的感情?”
“为什么还要说你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我以后,还要逃走?还派了个无关痛痒的人过来骗取我的信任?你说,为什么?”
被深深愚弄的感觉让男人彻底失去理智,他像一头发了疯的豹子,红着眼扯下裤子,由下往上狠心刺入,一只手还牢牢锁住少年细嫩脆弱的脖子,像是彻底要将人撕碎一般!
江与然吃痛,眼泪从眼眶里汹涌出来,脖子却被他掐得得死死的,连叫都叫不出来,脖子上触目糜烂的红从男人指跟蔓延到下巴,很快,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也彻底红透了。
“明明都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让我记起?而且还是用自杀这么可恶的方式让我记起?为什么?!!”
男人更加用力,眼眶红了一圈,声音在咆哮中沙哑得厉害,仿佛被掐的不是眼前的少年,而是他自己!
江与然被他折磨得委实受不了了,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像是锯齿刀割破血肉厮磨骨头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如刀割。
他说的是:“对不起……”
沈谦愣了一下。
只是一下,旋即红眸沉了下去,一把掐住江与然的下巴,张口吻住他的唇,攫取他的呼吸,侵略般狠狠吻着。
他吻得毫无章法,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掠夺和撕咬,舌尖狠戾地撬开紧阖的牙齿,纠缠着内里软湿温热,粗暴的拉扯啃咬,甚至用牙尖刺进去,吮吸那柔舌上的血液!
江与然避无可避,拼命挣扎全是徒劳,最后终是无力抗衡,在疼痛中昏死了过去。
男人却并没有停止暴行,换了姿势,继续施暴。
江与然从昏迷中被疼痛折磨醒,迷迷瞪瞪的又被折磨到昏死过去,如此反复,直到男人腻了。
等他醒过来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四周很暗,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
他被扔在冰冷的地板,手脚上依然束缚着铁链,旁边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那只依然还未凋谢的玫瑰。
玫瑰被插在水晶花瓶里,透过半透明的瓶身能看出,滋养它的不是普通的清水,而是红得触目的血液!
江与然突然饥渴难耐,忍不住扑过去,想扯掉玫瑰喝光里面的血,可铁链限制了他的距离。
他只能扑到离玫瑰半米开外的位置,手脚就被铁链无情扯回,重重摔在地上,惹起一片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