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下(54)
郝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多久,转而又问了范情另一个问题。
“哥哥,你为什么要出国?”
乍一听上去,这个问题已经被问过了。
但郝宿现在问的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而是促成他最终下定决心的原因。
“就算想要躲我,为什么这么突然?”
范情现在已经知道郝宿喜欢自己,对于真实的原因,倒觉得有些羞.耻。
他难道要跟郝宿说,是因为自己偷听到了对方拒绝他人告白说的话,所以才失落得连夜就做下了决定吗?
“哥哥说出来,我就答应你。”
郝宿又在哄人了,他哄人时总是会格外的柔和,让你觉得对方要多言而有信就有多言而有信。
小羊羔单纯,忘了自己都被骗了多少回,又结结巴巴的:“我……听、听到你跟别人说……”
讲到这里那种害羞最厉害,因为他在以郝宿什么都能看到的状态在和对方坦白。
“说什么?”
“说……你不喜欢男生。”
“所以哥哥就以为,我也不喜欢你是吗?”
范情点头,脸上还带了那时的难过。他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这辈子都和郝宿不可能了,就连晚上在梦里的时候也都是在哭。
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发现眼睛肿了不少。
“我……怕以后你会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所、所以就想……早点出国。”
要不然,嫉妒早晚会使他面目全非。
他忽然道:“哥哥,向我告白一下。”
刚才他告诉范情,只要对方说了就会答应他。可现在人已经说了,他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然而范情哪里有空计较这些,他已经被郝宿那带着爱意的眼神看得快要融.化掉了。
“我……”郝宿的眼神总是给他以鼓励,范情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嗯,还有呢?”
“可、可以跟我……交往吗?”
范情不懂跟别人告白的时候要说什么话,甜言蜜语好像在这一刻全都无法在脑海里排列成应有的词汇。他原本想复刻曾经跟郝宿告白的那个人说的话,但在关键时刻,连半句话都想不起来。
他只能顺从本能,将自己最想要的告诉郝宿。
他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于是就见郝宿眼眸微弯,跟他贴了贴鼻尖。
“可以。”他让他的害怕出现,又亲手将他的害怕抹去。
郝宿珍爱非常地看着范情:“哥哥要什么都可以。”
这简直是一句再动听不过的情话了,随着话落,范情真的是想要什么就拥有了什么。
他会变成风,会变成云,变成雨,甚至是一尾小鱼。
……
距离他们回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坐在一起,听着海风的声音。
范情的脑子还没从刚才走出来,他只是有些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迟钝,却还是被郝宿发挥运用到了极致。
人倚着郝宿,无暇顾及到其余。
范情在最后的时候哭得有些太厉害,又因为忍着不发出声音,所以导致现在止不太住。
郝宿则是先替他擦了擦,又捉着他的手指逐一用手帕拭着。
“哥哥还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小时候会哭,现在还是会哭。
郝宿跟他说了今天试验的最后一句话:“每次都要躲到我的怀里哭,连哄都哄不住。”
又一次的,范情自己|转|身,人彻底变成躲进郝宿怀里的样子。
他的|背|上染出了一些胭红,是最开始被郝宿亲耳朵的时候一并添就的。其次就是方才,位置的关系,肩胛要更多。
“哥哥哭起来的样子最漂亮。”
“真……真的吗?”小羊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夸奖傻乎乎地冒头。
“真的。”
范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到郝宿的话后又不小心哼了两声。他随即就闭上了嘴,而后继续将人抱着。
“我先、先缓一下。”
“缓多久?”
郝宿将边上的衬衣半盖在了范情身上,就这么合着衣服一起把人拢着。
“三……七、七分钟。”
“七分钟就够了吗?”这明显是在揶揄,范情听出来了,被衬衣盖住的胭红一时显得更艳。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觉得郝宿说得有几分道理,给自己留了一些余地。
静谧的夜晚,能够这样和郝宿待在一起,范情只觉得幸福极了。
他高兴就会表现出来,连三分钟都没过,又来亲人。
“宿宿。”还要再叫他一声。
这么多世界以来,郝宿早已不止是喜欢范情那么简单。不光是对方的迟钝与不能做出表情在变化,他的情绪同样.叠.加着。
郝宿很清楚他现在对范情究竟是什么情感,他是爱他的。
范情本身就是个小漂亮,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一副未曾歇住的模样抱着人,简直是什么危险,就偏要做什么,还一无所知。
郝宿的眼神深邃起来,那衬衣将将挂在范情的身上,不稳极了。
“哥哥再亲的话,等会又要哭了。”
一开始范情还没听明白郝宿这话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后,眼里仿佛是被吓得又漫出水光。
但他们都清楚,范情是绝对不可能被这话吓到。他只是,在兴奋。
沉默无声,那衬衣不知怎么掉了些。范情没有管,他耳尖冒红地跟郝宿说了句话。
只有四个字。
而后,他人就开始变得低低的。似乎这样有些不太方便,他又牵了郝宿的手让他躺着。
范情跟郝宿说:“我也帮你。”
同样是帮,但跟郝宿比起来,范情可就尽职多了。他不会也没有叫郝宿自己来,而是让他教他。
从郝宿的反馈中,他再慢慢改善。
曾经那个荒唐的念头实现了,半夜偷偷跑到郝宿的房间,站在他身边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心底止不住生出来的|脏||脏|又可||耻|的念头。
病-态一样的神态又从范情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端着清冷非常的模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更具冲.击。
不光是郝宿了解范情,范情也同样了解郝宿。
他知道对方喜欢看到他这样,从那些恶-劣的坏心思里。
“宿宿。”范情又用可怜的样子在叫郝宿了,但跟刚才不同。
郝宿的呼吸微微加|深,眼睛看着人。
又是一场纪录片,不过拍摄师是名新手,所以很多镜头看上去都不够完美。
但恰恰是这种不完美,成就了另一种完美。
郝宿的手忽而掩在了范情的头发里,只是没有用上劲。骨节分明的手温和地触着他的头皮,以完全的情态喊人。
“情情。”
不是哥哥,而是情情。
郝宿用这种语气喊人犯规太过,范情难以自.控。他再度变低,不留有余地的。
于是郝宿的手也跟着,他将范情的头发拢住,又放掉。
……
其他回去的人也没有那么早休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起先只有一个人,渐渐的,参加的人越来越多。
在范情忍不住咳嗽的时候,钢琴声响了起来,乐曲将房间内的声音盖过。
郝宿把人|拉|上来,叫对方掩在自己怀里咳着。
只是咳嗽而已,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
但范情像是被这种特定的情景拘束住了,连咳也都是压抑着的。
他小声地咳了两下,气全打在郝宿的脖子边。酒气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范情本身的甜。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着,又给他拍了拍|背。
“嘴巴红了。”
他的声音同样不是太平稳,指出范情的情况时,对方的嘴巴还没有闭起来。
听到他的话,范情直接就抱了过来。那小声的咳嗽继续了两下,就没有了。
衬衣又被郝宿拿着盖住了人,他们这样静静地过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