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下(10)
郝宿将头转过来了一点,声音贴着范情的耳朵,并不是很大声的质问,而是像包容小孩子的占有心一样,充满了纵容。
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就是范情支颐而笑的模样。他穿着水红色的丝绸衣袍,上面装饰着大量的蕾丝、缎带以及细纱。
是古堡中丈夫早死,大权在握的夫人。他是高贵不容侵犯的,无害的外表下,拥有一颗最具阴毒的心。
他看上了丈夫唯一的儿子,在日常相处中,百般引诱了对方。
最后终于按捺不住,趁人不备的时候,阴险地将对方囚锁了起来,让青年只能处在自己的掌控当中。
“是。”
范情现在很高兴,所以不管郝宿问什么,都会回答。他说着,亲了一下郝宿的嘴巴,唇珠在上面软乎乎地压着,带来特殊的|麻|意。
“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郝宿回来之前,那瓶酒就已经被他动了手脚。只不过郝宿回来以后,他的计划进行得过于顺利,而郝宿也十分听话,所以范情才会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了。
可昨天王宫的命令让他意识到,郝宿不单单是他的,他还会飞到别的地方。
范情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做下了决定。
他的计划很周全,现在这个时候,管家已经发现郝宿离开了庄园,去到自己新的居住地了。
而那些需要郝宿处理的事务,范情也会定期派人取过来。执行官并不需要专门前往办公的地方,哪怕待在家里,都是可以的。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长久下去,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不过范情也并不担心,等他将胡家解决了以后,自然会逐步跻身上层。他会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哪怕所有人都发现郝宿在他这里,又有人能耐他何?
以前他没有想要的东西,所以可以跟胡家同归于尽。
现在他有了,他要将郝宿抓在手心,半步都不要放开。
讲完话,范情便站起身,柔顺的金发顺着起来的动作,弄得郝宿的颈脖有些痒痒的。
窗帘非常厚实,即使外面晴空万里,里面也不曾照进一丝光亮。范情点亮了悬在床头上方,左右两边的蜡烛。
烛光将房间内映亮了不少,隔着眼布,郝宿瞧见了范情的行动轨迹。
他看得不甚清晰,却依旧能感觉到范情浑身上下都冒着喜气,像一头长满了白色卷毛的小羊。
小羊在蜡烛亮了以后,就又乖又不知足地凑过来继续亲人。
他早已被打破了所有的教义,也不在意这一遭了。因此要比往常更烈,带着玫瑰扎人的刺意。
吻完过后,范情又摸摸郝宿的嘴巴,最后捏捏郝宿的喉结,好半天才落下一句意味不明却又含着点委屈的话。
“你是我的。”
他昨天连夜调整了后续的计划,连眼睛都没有合上片刻。这会儿见到郝宿肯如此配合的模样,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高兴,累意也上来了。
郝宿察觉到他的困倦,也就没有说话,由着对方就这么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他睡得既安心又不安心,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也轻轻皱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房间当中,有叹息声响起来。一只手将郝宿脸上的眼布揭开了——正是郝宿自己。
固若金汤的锁链被他稍微一挣,就有了破绽,而后找到了出路。
郝宿伸手把范情往怀里搂了搂,将对方别扭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好使他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红酒才被郝宿喝进嘴里,其实就被他察觉出了异样。他早就知道王宫的人过来范情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干脆就顺了对方的计划。
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女王清扫那些意图叛乱的皇室与贵族。
这几天下来,郝宿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还有一些需要进一步查探,就算他人不出现,也不影响。毕竟执行官手底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早在晚饭之前,郝宿就将任务交代了出去,并规定了以后消息的传递途径。
也就是说,哪怕他现在被范情困在了庄园,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反而,范情这样做还间接保护了他。
树大招风,郝宿以前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个无名无籍的人,现在陡然成为了执行官,想也知道会有很多人要针对他。而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胡家。
范情将他囚在这里,未尝没有保护他的意思。
按照原剧情发展,再过一段时间,范情就要对胡家出手了。
郝宿在范情熟睡之后,轻声下了床,将窗帘拉开了一道小缝,一则消息不知不觉从庄园里传了出去——适当的时候,可以将胡家的事情透露给范情。
庄园内负责打扫卫生的仆人听到了鸽子拍翅的声音,心里有些疑惑。
以前庄园里从来不会有什么鸟雀,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三不五时的就会有一只鸽子过来。他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嘴里叽里咕噜了两下,就又专心在了自己的事情上。
客厅内,管家已经拉了三次铃,可向来起早的小夫人却不见回应,连人影都没有出现,一时愁得皱紧了眉头。
昨天得知少爷成了执行官以后,小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就不是太好,可是晚餐的时候又好像没有芥蒂的样子。甚至少爷喝醉以后,小夫人还让他们扶对方上楼早点休息。
一大清早,少爷就带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庄园。他连禀报都来不及,人就已经走了。
这会儿小夫人迟迟不下楼,不知道是不是在发脾气。若是撞到枪口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样一想,管家觉得好像郝宿回来以后,小夫人的喜怒无常也好了一些。
大抵是有外人在,所以对方多少会收敛一点。此时此刻,他不禁有些希望少爷并没有离开。
又等了半个小时,管家终于站不住了,打算上去敲敲门,询问一下情况。
郝宿醒来的时间很早,大概是天还没亮的时候,交代好了事情,他就重新躺回了床上。
当然,那些锁链也跟之前一样,看不出丝毫破绽。是系统帮的忙。
被这样牢牢地捆锁住,对于郝宿来说,其实是有几分新奇的。
毕竟之前几个世界,范情都是有贼心没贼胆,还从来没有动过真把式。
才睡下没多久,郝宿就敏锐地听到了隔壁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心知是管家看范情没有下楼,所以才会上来。
而对方要找的人,正抱着他睡得香甜。
郝宿的手脚都不能动,他只能摇了摇锁链,制造出了一些声音。
“夫人,有人来找您了。”
他们这样相拥,偏偏称谓如旧。
范情对郝宿的声音很敏感,几乎话刚说出口,人就已经醒了。
小夫人第一时间观察了一下那些锁链,见跟自己睡着以前一样,才放了心。这回绑住人的时候,他还特地又在中间垫了一层软布。
材质再不伤人,铐久了总是会不舒服。
他醒得突然,下意识检查完了以后人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往郝宿身上腻了一下。
没有长辈的丝毫威严可言,分明是一颗泛着甜味儿的糖。
是橘子味的。
范情的庄园内到处都摆了精致的碗盏,里面盛着特意做出来的糖果块。
全是用橘子提的味道,各个都做得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夫人,再不起身,会被怀疑的。”
郝宿的话平和又沉稳,他从醒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半分想逃跑的迹象都无。
又或者是,他有意做出这副样子,伺机逃走。
范情终于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他知道郝宿这话不可能。管家是亲眼看着“郝宿”离开的,又怎么会想到,那位新晋上位的执行官大人,此刻正被囚锁了四|肢,待在房间里。
同他亲密相拥。
郝宿的话只会产生一种伦理上的刺|激感,就像之前在胡家宴会时一样。
还有,像他们从宴会上回来时那样。
范情看上去没有要起身的想法,而是整体往上伏了一点,两只手肘撑在郝宿的胸口,慢吞吞地盯着人半天。
他还是觉得很高兴,高兴到连之前在意的两个问题也不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