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下(50)
“宿宿……”
范情的身上沾着酒气,眼尾发红,脚尖慢慢地踮了起来。
他想吻他。
做出这样的举动时,范情同时做好了会被郝宿推开的准备。但郝宿没有,他非但没有推开人,然而还主动地低下了头。
而后,吻住了他的唇。
轻柔的,如同品尝一块蛋糕。房门被郝宿这般,优雅地关上了,外面不能窥见里面分毫。
在被亲住的刹那,范情就将指尖攥得隐隐发白。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明明,“醉”的人是他才是,郝宿根本就没有喝过一滴酒。
眼睛睁着,目睹郝宿更加地专注。他的喉-结-滚-动,人被亲得要缺氧。
唇珠被格外地青睐,除了|咬,还会遭到刻意的抵力。
范情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个不能稳定的地方,随时都会倒下去。他被郝宿带着,从门口一路辗转到了阳台处。
海风带着海浪的气息吹过来,范情被郝宿|压|在了栏杆上。
然而吻尚未停止,郝宿仍然在亲他。不光是唇,还有他的脸颊,下巴,脖子更是得到了特别的厚爱。
不是寻常的,而是极具涩态的亲法。
这些天尽管是在游艇上,但该有的活动也不会少。类似白天的冲浪,已经足够媲美网球给范情带来的效果,所以他这些天一直都能忍耐过来。
但这并不表示连被郝宿这样的亲,范情也会无动于衷。比浴室还要明显的变化出现了,被郝宿第一时间察觉。
他似乎是仗着范情喝醉了,所以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待着对方。甚至于,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碰了人。
“宿……”
唇再一次遭堵,郝宿比刚才亲得更过分。
若不是还有栏杆倚着,范情直接就要跌在地上了。可即使是这样,也非常地勉强。
他由原本的醉态,被郝宿亲过以后,看上去好像更醉了。
白皙的脸庞上尽是红云,连看不见的地方也是如此。不知情的人见了,会以为他是喝了几箱酒。
范情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郝宿……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人,要亲的是范情,现在担心郝宿的还是范情。
只是手才有所行动,郝宿的话就如惊雷般,响在了他的耳边。
“哥哥,不装醉了吗?”
他发现了他在装醉,并且这样揭穿了他。可放在这样的情态中,显得更加逾矩。
如果郝宿知道他在装醉的话,又为什么要亲他?
复杂的情绪让范情不敢向郝宿承认他话里的内容,郝宿却又在他的侧颈上亲了一口。
慢条斯理的,让他的眼泪霎时间漫了出来。哭声也带起了一些,只是被海浪掩盖了,只有郝宿一个人能听见。
“哥哥,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郝宿抬头看人,范情无法招架他的目光,他想躲开这一切,企图蒙混过去。
但郝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承认?”手已经碰到了拉链,齿合的声音跟范情的声音比起来,是那样微不足道,“好,就当哥哥是喝醉了。”
他的话令范情有着片刻的放松,只是随即,又是一个惊雷落下。
“那上一次呢?”
“什……么?”
迟钝的回答,如果不是郝宿知道范情的酒量很好的话,可能也要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以为他真的醉得太厉害了。
他极有耐心地跟范情说着:“上一次哥哥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要亲我,还要哄我……张-开-嘴-巴。”
“难道那一回,哥哥也醉了吗?”
轰隆隆。
范情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僵在原处,看着郝宿,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郝宿的话是什么意思?上一次,他没有喝醉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他哄着人的时候不拒绝,为什么又要配合着他?
范情想不清楚,可他记得,那次郝宿是怎么反客为主地吻他。
和现在一样。
迷雾终于被揭到了最后一层,那些奇怪的氛围和刻意的亲近,通通都有了解释。
范情最不敢相信的一个可能,竟然成真了。
郝宿的话还在继续。
“哥哥好单纯啊,一骗就上.钩.了。”他的手不动,又将范情抱回到了怀里,似乎仅仅是为了能让对方透个风,“上一次我没有喝醉,是我……在故意引.诱.哥哥。”
他的言语是与平时不符的轻.佻,原来乖巧听话的弟弟在.背.地里是这样觊觎着哥哥,于是专门设下陷阱,引人跳落。
“哥哥的嘴巴好-软,身上也好香啊。”
郝宿亲着,闻着,肆意至极。
偏偏被亲被闻的那个人什么推拒都做不出,像陈列在橱窗的精致玩偶一样。
“做游戏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喝酒?”郝宿又贴回到了范情的耳边,亲昵地询问,“是怕我喝酒了难受,还是……怕我被人哄骗了?”
那笑是带了坏在里面的,郝宿将范情所有的想法都解读了个彻底。
于是人也跟着|绷|得更加厉害了,范情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掉得有些歇不住。
郝宿没有帮他擦,他只是帮他吻着。
“哥哥其实也察觉到了吧,要不然,我玩你手的时候怎么不反抗,还要帮忙掩护?跳舞的时候是,玩游戏的时候也是,哥哥分明都主动|抓|住了我的手。”
那种带着责怪的语气,却令范情的呼吸又一次稀薄起来。他自以为不会被发觉的表现,原来从始至终都被郝宿看在眼里。
“哥哥,你喜欢我,是吗?”
是绝对的肯定语气,郝宿看着范情,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扑克牌。上面的数字是3,正是两人被同时抽到的号码。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偷偷把它藏回来。”
掷地有声的。
范情连否决都否决不了,可令他陡然发作的,却是郝宿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张牌。
“好巧,我也带回来了。”是那张9。
国王的命令言犹在耳,范情被郝宿抱着,零星的醉意已经被海风吹得不剩分毫。
然而他的脑袋还是眩晕着的,分不出更多的理智用来思考现状。
他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郝宿,听他说话,听他……发号施令。
“现在,我们应该完成国王的命令了。”
国王的命令是,请3号和9号,来一场……
两张纸牌一起,都被郝宿放回到了范情的口袋里,随即人影就已经俯落。
是又一次充满涩感的吻,仿佛带了众多的隐喻。
范情领会到了,他逐渐地靠在栏杆上,仰着,任由郝宿发挥。
“宿……宿宿。”
他喊他的名字,捉住他的手,仓皇又无措的,带泪的眼眸里半是迷茫,半是止不住的满足。
郝宿却将他的行为有意理解为拒绝,于是连语气都在难过般:“我以为哥哥上次亲我是喜欢我,原来不是吗?”
范情最不能的就是看到郝宿难过,闻言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喜欢……喜欢的。”
他喜欢郝宿的。
“真的吗?”
“真的。”
“我也喜欢哥哥。”
国王的命令又在继续,阳台的海风逐渐强了,有模糊的声音从阳台向房内响起。
“哥哥嘴里的酒好甜。”
本就是无法站立的人听到这话后,彻底支持不住了。
郝宿扶着他,品尝到了更多的酒。淡薄的,连酒气都极浅。
等命令完成以后,郝宿将范情抱回了屋内。对方哭得眼圈红红的,连脚尖都是耷拉着的。
他没有直接把人放下,就这么抱着人一起坐下了。只是郝宿没有帮范情多做什么,因此人这么看着的时候,显得非常的不雅观。
范情混-沌的头脑在回到室内的时候,总算能够发挥作用,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理清楚了。
随即,他后知后觉地:“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