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替身和大佬协议结婚了(83)
“那你们真有缘。”傅延乐说,“能选中异国他乡的同一所学校,还被分到一个课题小组。”
虞京臣捏了捏傅延乐的后颈,说:“后来我进入集团,向父亲推荐了他,但是没想到父亲说许朔已经来集团面试过了,而且在众多年轻人才中,父亲最中意的就是许朔,还将他提到身边做助理。”
“所以爸爸就是想先锻炼许特助,然后把他留给你吧?”傅延乐将空杯子放下,“毕竟你还那么年轻,要彻底接受一个集团,需要克服的困难太多,身边必须要有得力干将才行。许特助是新人,年轻优秀,但在集团内部没有根基,也不和任何一方有牵扯,是最适合跟着你的人。”
“没错。”虞京臣揉了揉傅延乐的脑袋,像夸小孩子似的,“乐乐真聪明。”
傅延乐不领情,说:“不要随意的夸我聪明,那样显得我很笨。”
“好。”虞京臣说,“我记住了。”
傅延乐轻轻一哼,说:“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以前的你,我知道的只是一些形容词,而且很多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这没关系。”虞京臣说。
“但是,你好像真的很了解以前的我。”傅延乐偏头看向他,“我特意翻了老爷子的相册,也没有见到微博上的那几张童年照,所以臣哥,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
虞京臣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出生没多久,我就见过你了。当时母亲带我去医院看望伯母,你就睡在旁边的婴儿床上,脸蛋肉肉的,很安静。当时我就在想,真小一团,看起来软乎乎的,像是一碰就会碎掉似的。但是临走时,我还是偷偷地戳了戳你的脸,我保证,我的动作很轻。”
“……我还那么小,你就戳我。”傅延乐伸手在虞京臣脸上戳了两下,“加倍还给你!”
虞京臣捏了捏他的手指,“后来再见到你时,是在伯母葬礼当天。大家都在外面,我偷偷溜了进去,找到了你。你坐在床边哭,保姆在哄你,可你还是哭,一直哭。我支开了保姆,把一只小狗玩偶拿给你看,你很快就没哭了。我用玩偶蹭你的脸,你还笑了。你一定不知道……”
他顿了顿,说:“乐乐,当时你不怕我,愿意亲近我。
可是,为什么傅延乐长大之后,就变得怕他了呢?这个问题犹如魔障,曾经困扰了虞京臣很多年。
“……”傅延乐哑然失声。
虞京臣说:“你不是问过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傅延乐在这一瞬间竟然开始惧怕,他怕虞京臣会说出一个“可怕”的答案,而答案背后是他无法补偿的亏欠。
虞京臣低头吻在他的指尖。
“我想,在我第一次知道‘喜欢’的含义时,我就喜欢你了。”
第62章 温柔疼痛
傅延乐的妈妈去世不久, 燕朝情忙于事业,四处奔波,因此虞京臣没能再见到傅延乐,直到陆家搬家。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虞京臣伸出手, 傅延乐指尖微蜷, 搭着他的手起身。这次虞京臣没有放手, 他一直让两只手保持着紧密契合的状态, 在走出虞家宅院时都没有放开。
虞家和陆家处在同一条线上,两人顺着大道往陆家的方向走。除了这边的住户和他们的客人,其他人没有办法通过外面的通行许可,所以这边很安静,平时来往的人也非常少。
虞京臣走在外侧,“在你三岁之后, 我再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条道上。当时你和陆明鹤在道路边上跑, 陆老爷子提着棍在后面追,我就坐在车上, 和你们擦身而过,匆匆一眼。”
傅延乐看向道路边侧。陆老爷子主张‘锻炼’身体从小时候抓起, 所以自从他们搬到这里,他和陆明鹤每天都会在这条道上蹿。有时候的确会有车辆经过,可他从来没有偏头看过。
虞京臣说:“其实那时候我不常回虞家, 因为学校离得远, 但是自从你们搬过来之后, 我每周放假都会回来, 可是总见不到你们。”
“每到周末, 我和陆明鹤都会出去浪。我们俩很贪玩, 平时要上学,上兴趣课,所以每到周末,我们总是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想玩的东西,而且每次一出去就不想回家。”傅延乐顿了顿,玩笑似的说,“以前,我们好像是有缘无分。”
虞京臣没有接这话,说:“我每周都回来,但总是碰不见你。后来母亲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了,她到学校接你去吃晚饭。当时你读六年级,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青春洋溢。”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第一次跟你说话。”傅延乐想起来了,那段久远模糊的记忆。
他说:“我叫你哥哥。”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称谓,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特殊意味。”虞京臣突然停下,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排梧桐,“那时虞家的一个门卫说,你和陆明鹤还爬过那里的树。”
傅延乐握紧了他的手,没有说话。
“后来母亲出国,我忙于学业,连周末都很少回虞家。你和母亲中间见了几次面,我都没有赶上。直到你大一的时候,母亲请你去看画展,我再一次见到你,那次我们加了微信。”虞京臣说。
傅延乐心脏一缩。
可是,他当时已经认识苏风遥了,或者说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否则他也不会疏远虞夫人,更不会在很久之后还删掉了虞京臣的微信,这种没有任何脑子和理由的行为只有【傅延乐】会做。
微信……微信!
傅延乐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虞京臣的微信头像很眼熟了。那个画风诡异的粉色娃娃……是那天看画展时,他送给燕朝情的。
他总是忘记和虞京臣有关的一切,总是。
傅延乐头晕目眩,突然挣开虞京臣的手,他像是想说什么,嘴巴急切地张开,被冷风灌了一嘴,立刻就捂嘴咳嗽了起来。
第一声咳得太厉害,喉咙处一片刺痒,他又咳了一声,越咳越凶,止不住似的。虞京臣伸手扶住他,他逃避般地往后退了两步,弯腰撑住双膝,在咳嗽声中窒息,干呕,泪流满面。
帽子落在地上,在傅延乐的视线中变成模糊的白。
“哥……”他抓着胸前的衣服,“我难受……”
虞京臣伸手拽起他,力道有些重。傅延乐喉间溢出哽咽,眼泪不停地闹,虞京臣吻在他的脸上,吻到了眼睛。
眼泪咸湿,沾到嘴里,呼吸都又苦又麻。
虞京臣没有去吻傅延乐的唇,怕傅延乐会喘不上气,因为傅延乐还在哭。虞京臣垂眼看着傅延乐哭得一塌糊涂,语气涩然,“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不、不要不告诉我……”傅延乐哽咽着说,“不要放过我。”
虞京臣捧着傅延乐泪痕斑驳的脸,“应该是请你不要放过我。”
傅延乐打了个哭嗝,胡乱地点头。
“……小花猫。”虞京臣叹了口气,“回去吧。”
“我、你背我。”傅延乐张开双臂,湿润泛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京臣。虞京臣立刻转身蹲下,傅延乐颠颠地趴上去。
虞京臣背着傅延乐起身,被傅延乐用下巴压住了半边肩膀。他步伐稳健缓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又坚定,因为他不会摔,也不怕,但是傅延乐在背上,所以他什么都怕。
傅延乐还是会时不时地发出吸气声,长长的一下,身体也要轻轻颤抖。他盯着虞京臣的侧脸,突然说:“我要流鼻涕了。”
“那怎么办?”虞京臣取笑他,“会不会又憋出一个鼻涕泡泡?”
“哇!”傅延乐又恼羞成怒,“我要流在你的衣服上,恶心死你!”
虞京臣笑了笑,说:“我也没有带卫生纸和帕子,只能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