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替身和大佬协议结婚了(40)
唐宛白顿时失去了世俗的欲望,留下一句愤怒的“我恨你”后,气势汹汹地跑了。
那步伐那力道,像恨不得将地跺穿似的。
“轻点儿!”傅延乐佩服不已,“跟地比硬,这孩子有点血性。”
“我也走了,再跟你待一起,我肯定一颗星星都得不到。”安时垢拍拍傅延乐的肩膀,快速地朝目的地赶去。
“哦,难道跟我分开就一定能得到星星?”傅延乐觉得安时垢并没有正确认识到他有多废物,失望地叹了口气,背着老头手走了。
黄色的枯叶落在道上,脚踩上去会听到闷响,风一吹过来,枯叶卷着人的呼吸,都放轻了。
傅延乐悠闲地走着,拿出手机对着小道旁的白色花簇拍了张照。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觉得纯白娇俏,十分可爱。
奇怪,他想到了虞京臣。
既不娇俏,也不可爱的虞京臣。
公共地方的花草不能折。傅延乐决定下班的时候去购一束花,回去的时候送给虞京臣。
毕竟虞京臣已经送了他半个月的玫瑰,他回回礼,也在情理之中。
*
林青瞳终于在小广场找到了一颗星星。
星星在一个穿白色舞蹈服的小女孩身上,她正在画画,和旁边那群吵闹的小孩格格不入,看起来很安静。
林青瞳因此松了口气,上前和女孩搭话,“你好,可以把这颗彩虹星星给我吗?”
女孩抬头看了看林青瞳,“不可以。”说完又继续低头画画。
林青瞳知道节目组肯定会告诉小女孩一些套路,于是坐在她身边,指着那张画上的小人,“这是你吗?”
小女孩说:“是的。”
“画的真好。”林青瞳温柔地说,“不过怎么穿着舞蹈服在这里画画啊?”
“我不想跳舞,下来玩一会儿。”小女孩看了林青瞳一眼,语气加重,“我不喜欢跳舞!”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青瞳面色不改地说:“不喜欢就不去跳了啊。”
小女孩低下头,“不可以。”
那你想怎么样?
林青瞳觉得这小女孩虽然看起来安静,但还是很麻烦。
他压制住不耐烦的情绪,说:“那就再坚持跳一跳,说不定多跳几次就喜欢了呢,等你跳得很好的时候,爸爸妈妈会在台下为你喝彩哦。”
小女孩将铅笔倒过来,重重地按在纸上,说:“叔叔,请不要打扰我画画。”
“你——”
“青瞳哥。”顾霁明从小孩堆里穿进来,“怎么了?”
林青瞳压下怒气和不耐,语气无奈地说:“在和小女孩聊天呢,不过好像打扰到她了。”
“这样啊。”顾霁明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宝贝儿,能不能给哥哥一分钟的时间?”
“你是顾霁明。”小女孩说,“我看过你跳舞,你很厉害,我们班里有很多同学都喜欢你。”
有戏!
顾霁明暗爽,“那可不可以把星星给哥哥啊?”
“唔……不可以。”小女孩摇头,“星星是我的,不给任何人。”
擦,无情!
顾霁明这辈子就没哄过小孩,见小女孩一瞬间的高兴之后是漫长的冷漠,忍不住有些心塞。
孟辛秋得了一颗,延乐哥得了两颗。从青瞳哥的角度看,他输给了孟辛秋,从延乐哥的角度看,他输给了延乐哥自己!
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loser!
就在顾霁明反省人生的时候,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这是哪家的小天鹅?”
傅延乐上前将顾霁明挤开,完全不顾摔了个大屁墩的顾霁明,蹲身朝小女孩笑了笑,伸出手。
“小天鹅,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舞。”
作者有话要说:
大虞:小天鹅在这里!(饥渴)
宝贝们晚安安~(?˙?˙?)
第29章 与我共舞
镜头聚焦在傅延乐的脸上。
那双眼里是安静流动的雾霭水气, 柔软温润,平和宁静。自然延伸的眼尾微微上翘,做足了真诚的邀请,颊边的梨涡让这份邀请显得善意而天真, 不会让人察觉到丝毫的危险。
掌握镜头的工作人员暗暗一“擦”, 心想:论勾/引人, 傅延乐这张脸是具备天然优势的!
小女孩犹豫了一会儿, 但还是坚守阵地,固执地说:“我不喜欢跳舞。”
“怎么会呢?”傅延乐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向自己的画本,“你画的是跳舞的小天鹅,只是画上这只小天鹅瘦骨嶙峋的,既不自然, 又很可怜。”
小女孩揪着本子,不服气地反驳:“可是天鹅就是要瘦啊, 这样才漂亮。”
“瘦和瘦骨嶙峋是两回事,一只天鹅如果瘦得不正常, 那她就没有力气踮起脚尖,在湖面起舞。”傅延乐伸手从小女孩手里接过铅笔, 将画本转过来,快速地替小天鹅添上一条裙子。
“如果穿上裙子的是你,那一定很漂亮。”傅延乐细心地点缀裙摆, “你的线条很美, 比例很优秀, 你是具有先天优势的小天鹅。”
“可是……做小天鹅一点都不好, 好像要被强迫着起飞一样。”小女孩踢了踢脚, 发现脚上的舞蹈鞋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妈妈的每句话都是为了让我飞, 包括不许多吃一颗米,不许出去玩,她什么都不许。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多吃会长胖,出去玩会受伤,可是我好饿,根本跳不动。其实我也偷偷出去玩过几次,我没有受伤,我只在舞蹈室里摔倒。”
她用手背搓了搓眼睛,负气地说:“我不高兴,我不想和她说话!”
傅延乐将笔还给她,“那你自己想飞吗?”
“……想的。”小女孩看着画本上的自己,将纸边捏得皱起,“但我想自己飞,不想被揪着翅膀飞!”
当喜欢被套上枷锁,那它极有可能被摧毁。
小女孩喜欢跳舞,也有目标,但是妈妈管控得太严,给小女孩施加的压力太大,压制住了她对跳舞的热情,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命令的威胁感,好像跳舞不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而是因为妈妈的“必须”。
这样充满了不自由的感觉让她对舞蹈喜欢又逃避,讨厌又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你妈妈想让你飞,所以她不会想折断你的翅膀,但是你需要告诉她,翅膀是你的,需要和它亲密无间的是你。”傅延乐说,“你要和她说话。”
“可是……妈妈会听我的吗?”小女孩捏着画本,“她会骂我吧?说我不听话,不懂事。我不敢。”
傅延乐说:“听不听,得沟通了才能知道。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个结果,那你至少要开始尝试,勇敢的人会得到更多的奖励。翅膀是你自己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你最大的砝码。”
“……我知道了。”小女孩松开发白的指尖,“我都记住了。”
傅延乐起身,微微鞠躬,行了个绅士礼,“美丽的小天鹅,愿意和我共舞一支吗?”
小女孩放下画本,仰视着他,“你的腿太长了!”
傅延乐指了指花坛,“你可以作弊。”
小女孩脱下鞋子,站了起来,勉强能够到傅延乐的胸口,她握住傅延乐的手,穿着袜子的脚瑟缩地扣起脚趾,小声说:“木头好硬。”
“那我们不飞。”傅延乐往后退了半步,“一首华尔兹,换你的星,好不好?”
“好!”小女孩动了动腿,“可是我们不在同一片地面,可以跳吗?”
“当然。”傅延乐笑着眨眼,“这叫‘傅式舞步’。”
小女孩都不放过!
顾霁明握了握拳,直勾勾地瞪着傅延乐优美流畅的脊背。
傅延乐越来越会勾人了,谁教他的?苏风遥吗?难道在分手前,他们两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