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替身和大佬协议结婚了(42)
“只要是傅少送的,先生应该都喜欢。傅少要给先生送花吗?”许特助一脸惊喜,“我为先生感到高兴, 希望先生也能感到我为他感到的高兴, 给予我一些实质性的赏赐。”
管家说:“你在哪里, 市侩贪婪的铜臭味就充斥着哪里。”
“我这个叫真实。”许特助微笑, “你要是这么清高,就不会常年混迹海鲜市场了,我看不起你。”
管家说:“把你分的份子钱吐出来。”
徐特助正色道:“能抓住机遇也是一种本事,凭实力赚钱,我认可你。”
管家用手指点了点唇,刮出一抹嗤笑, 随即打字回复:【先生最喜欢玫瑰花哦。(大拇指.jpg)】
“玫瑰?”傅延乐退出微信,转头进了拐角处的花店, 豪气万丈地说,“我要买玫瑰。”
老板是个小姐姐, 正穿着围裙修剪盆栽,听声后连忙迎上去, “我们这里有十六种玫瑰,先生要哪种呢?需要看图册吗?或者先生可以说说准备送给什么样的人,我可以给先生推荐。”
老板一边说, 一边悄摸地打量着傅延乐。
唔, 虽然头戴毛线帽, 脸围口罩, 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 完全看不出尊荣, 但就凭这身材,这气质,这声音,这充满着人民币味道的香水味——这一定是位人类高质量男性!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傅延乐毫不自知地打断正在研究自己的老板,说:“身高191,黄金比例,八块腹肌,完美身材,冷白皮,顶级美貌,多金能干,禁欲冷漠温柔体贴斯文优雅,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擦!他现在夸虞京臣都不需要思考了吗?
傅延乐暗自夸赞自己卓越的彩虹屁能力和出彩的审美水平。
“……啊?”老板手动合上嘴,“啊!”
原来是送给高质量男友的!
她真诚一笑,热情地说:“恕我直言,像这样优秀的人类,需要999朵才能配得上。”
傅延乐信以为真,爽快地抽出一张卡,“那我现在就要999朵。”
“啊?现在?这太猝不及防了,没那么多存货,您可以等一天吗?如果不能等也没关系。”老板快速地打开格局,将傅延乐引到接待台前。
“您可以免费成为本店尊贵的vip用户。除了品质和服务的保证,本店还包送花、代告白、代唱情歌、代写情诗卡片、代买帮宝逝或其他情/趣装备!先生可以放心入坑!最重要的是,本店也很需要先生这样的高质量会员!”
“哦,这样啊,那好吧。”傅延乐被最后半句话打动,在会员册上添加了昵称和手机信息,“那下次有大买卖再找你,今天就少买一点。”
“好的亲!”老板殷勤地说,“老板,您是需要符合对象气质的玫瑰吗?”
“对!”傅延乐笃定地说,“要那种甜美清纯温柔的。”
老板拍手,说:“有!”
*
一小时后,傅延乐抱着小花,哼着小歌,迈着小步,头顶小快乐,踏进了虞家主楼。
虞京臣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动静后转头看去,目光从傅延乐的脸上落到他臂弯中的那捧花上。
手中的文件被捏出褶皱,虞京臣收回目光,呼吸微沉。
傅延乐也停在原地,十趾抓地——
擦!为什么臣哥不在书房而在一楼啊?他还没有准备好送花时的小演讲稿啊!
文件都快被捏碎了,傅延乐也没吱个声。虞京臣再次转头,见傅延乐一脸的三分仓皇三分无措三分心虚一分害羞,不禁冷声说:“苏风遥又给你送花了?”
顾霁明果然还是年轻,下手太轻了。
“呸呸呸!晦气!”傅延乐脸上的扇形图瞬间折合成单纯至极的饼状图,厌恶值高达百分百。他恨不得变出一列火盆,和虞京臣手拉手地跨他妈一百遍。
“……不是就好。”虞京臣收敛情绪,语气如常,“谁给你送花了?”
“当然是宇宙里最俊美最好看最优雅最可爱最A最拽最邪魅最讨人喜欢的——”
一道狠辣的噼啪声无情地打断了傅延乐的吟唱。
虞京臣收回脚尖,看也没看碎了一地的无辜茶杯。
“喔我的上帝!”傅延乐翩跹地飘到虞京臣身边,“臣哥,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作妖的小jio!你怎么这么暴躁,不小心恰火药了?还是心情不好?”
虞京臣没回答这个问题,重复地问,“谁给你送花了?舍弃那一串华而不实的虚假前缀,直接说名字。”
“什么?华而不实,你敢说这些词是虚假形容词!”
如果不是主楼高度、人类身高和牛顿都不允许,傅延乐立刻就要以头撞顶,飞出主楼,再转身吐出一颗愤怒的火球,让整座楼都为它愚昧无知的主人陪葬!
“怎么?”虞京臣侧目,“你要为了他跟我闹?”
“闹?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你小看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好吧!我的确是不敢,但这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是个尊老爱幼的三好帅哥!”傅延乐逐渐降低声量,在虞京臣冷然且富有压迫力的目光中放平了高傲的下巴,气势微弱,“你干嘛突然凶我。”
“……”虞京臣吸了口气,声量降低,“谁让你那么夸别人。”
“我夸我自己不行吗?犯法了吗?我认为这些形容词就是为我而生的,不行吗?”傅延乐委屈巴巴的,“你很拽吗!”
“夸你自己?你——”虞京臣吸了口比刚才还长的气,“花是你给自己买的?”
“我给狗买的!”傅延乐将花摔到虞京臣怀里,起身就要走出汤姆步伐,却被虞京臣一把拽了回去,屁股还在沙发上弹了两下。
傅延乐连忙抱住眩晕的脑袋,无情地拍开虞京臣的手,抱臂冷哼。
虞京臣一手按着花,一手按着傅延乐,说:“送给我的?”
傅延乐高傲地说:“送给狗的,谁拿着就是狗,否则别拿。”
“哦。”虞京臣微微侧身,将下巴搁在傅延乐肩上。
傅延乐不自在地挪了挪,“干嘛?”
虞京臣凑近,看着傅延乐被气红的脸,正义凛然的:“汪。”
“操!”傅延乐猛地拔地而起,捂着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淡然成熟优雅的虞京臣。
擦?他听见了什么?
擦擦?虞京臣汪了一声?
擦擦擦?他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会让无辜的耳朵承受如此重的业障?
“臣哥……”傅延乐的双手顺着耳朵往下滑,交叉着捂住了嘴,语气颤抖,“哥,你……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不就是花吗?我马上给你订个999朵!不,99999朵,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要的不是花,而是买花的人的心意。”虞京臣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就像我送你花,送的也不是花,而是我的心意。”
每当虞京臣这么说话,傅延乐就遭不住,别说再质疑一下虞京臣是否有某种特殊的、刺激的、无法言说的嗜好了,他现在连“吱”都憋不出来。
虞京臣看了傅延乐一眼,说:“为什么给我买这种玫瑰?”
“漂亮,清纯,甜美,可爱,天真,高贵,优雅。”傅延乐毫无灵魂地说,“衬你。”
虞京臣沉默了大概三秒,冷静地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说:“谢谢。它们叫什么?”
“桃红雪山玫瑰。”傅延乐说。
“谢谢。”虞京臣俯身凑近,眼皮垂下,静静地盯着花束,“我很喜欢。”
傅延乐突然就怔住了。他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虞京臣垂眸时的温柔神态,抱着捧花的指尖呈现出隐忍而兴奋的苍白,好像嵌在他怀中的不是玫瑰,而是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珍宝。
虞京臣好像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