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179)
这次家中女眷离开后,为首之人编了一套说辞说给李老汉听,让李老汉配合。特别嘱咐,如果有人问起家里的女眷去哪里了,就按照地址上的说。想起客人死去时的惨状,为了家人的平安,李老汉哪里敢不答应。不过他提出一个要求,说院子里腥味散不去,他一个人怕是无力,让东家帮忙处理下。
为首的人在院子里嗅了嗅,对他道,他回去汇报了再说。隔日东家就派了人来冲洗院子,院子冲洗之后,其他人都离开了,只留下前些日子在李老汉家装儿子的那人。
李老汉看到“儿子”头上还缠着纱布,想来是前些日子被客人算计磕在石磨的缘故。那人因伤告了假,要去别的地方,没跟其他人一块走。因为太阳太烈,加上头上有伤,他不想大中午赶路,打算等日头偏西再走,却不曾想因为他耽误的那会时间遇到了前来红河边调查的楚霄云等人。
走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儿子”还是决定和李老汉假扮父子。怕露馅,还抹了些姜黄在脸上装病。本来都要蒙混过去了,谁知县衙捕快在李老汉家后院挖出了尸体,只能怆惶而逃。
听了李老汉的陈述,魏塘之死一案可以说是事实清楚了。谁是那个东家,谁就是杀害魏塘的幕后凶手。
韦京翰捏了捏手巾问:“你的东家是谁?”
这几天韦京翰有点感冒,走到哪里都随时捏着张手巾。
不过他问的问题也是楚霄云正关心的。
李老汉毫不迟疑道:“裴先生。”
李老汉答得很快,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当不似说谎。
韦京翰与楚霄云对看一眼,楚霄云追问道:“裴先生?可是张府的管家裴进?”
李老汉道:“正是。”
“你怎么确定你的东家是裴进,而不是张家?”楚霄云再问。
“从来都是裴先生与我们交集,就算是填写佃户信息,东家那里都是写的裴进。”李老汉答。
楚霄云又问:“李大奎是你儿子?”
李老汉点头:“小儿是叫李大奎,但在我家假装我儿那人不知是谁。韦大人,我一直有个疑问,那个淹死在张家池塘里的“李大奎”究竟是谁?”
韦京翰望向楚霄云。
“难不成张家的佃户帮工中有许多人叫李大奎?”楚霄云疑惑道,“你今日在公堂上不还问大人你儿李大奎是否真的死了。”
“因那人假扮我儿,我问的其实是那人真的死了?”李老汉心有切切然。
“为何今日在公堂上还要撒谎?”韦京翰问。
“我,我害怕呀……故而才有此一问。”李老汉哭诉道,“想知道那个假扮我儿的知情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淹死在张家池塘里的‘李大奎’就是当日从你家逃走之人。想来你那个东家是见东窗事发,想杀人灭口。先是你那个假儿子莫名其妙的淹死,尔后又派人来杀你。你们一死,这案子就是一桩悬案了。”楚霄云说着望了一眼韦京翰,示意他接话。
韦京翰接受到楚霄云的目光,望着李老汉:“李老汉,你助纣为虐,可知罪?”
李老汉哭着连连磕头:“是草民愚昧,因贼人用家人性命要挟,不敢不从啊。”
楚霄云朝韦京翰露出一个得了的表情,转向李老汉时却又严肃庄重起来:“裴进隔你那么远,要挟你一句话,我们捕房提审你多少次,你怎么就一点口风也不露?”
李老汉想起什么,打了个寒颤,又连连磕头:“大人救救我儿,救救我一家老小。”
楚霄云和韦京翰又对视一眼,将李老汉扶起来:“慢慢说,怎么了?”
李老汉还是浑身发抖:“因为,因为,我在大牢里,也有人来威胁我……我若敢说出实情,一家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竟然有这种事?”韦京翰与楚霄云对视之后,有一种意料之中又颇为震惊的意味在里面,楚霄云问道,“是何人威胁的你,你能不能描绘出他的长相?”
李老汉摇摇头:“他是晚上来的,穿着黑衣,带着帽子,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里,就像来自地狱的索魂鬼使。我,我怕呀……”
“那你还能记得什么,他的身量,声音?”楚霄云追问。
“只知道是个男人……”李老汉发着抖,只抖出这么一句话。
韦京翰见了,摆摆手:“罢了。给他换个地方。”
李老汉转移了牢房,楚霄云和韦京翰站在县衙大牢门口。
“大人,看来这县衙还真是有内鬼。这次事出紧急,这个内鬼也快要走到台前了。”楚霄云望着大牢大门道。
对方灭口不成,反倒是让李老汉幻想破灭,说出实情,这大概是对手没有料到的地方。不,即使预料到了,也只能走下去。只是会牺牲更多一些。
韦京翰摇摇头:“我们现在只是肯定有人,但对内鬼的情况还是知之甚少啊。对方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这个我们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算这一次,他也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李老汉连他半点样子也不知道。”
“但起码知道他是个男人。”楚霄云还是有点信心,“相信我们总能把他揪出来。”
“这到是。”
“大人,这事能牵涉到张家吗?”
“这次他们折了一个裴进,已经不错了。你想要张家,还得继续努力。”
远远地传来韦京翰的声音。
楚霄云长出一口气,快步朝捕房走去。
这个结果其实他也预料到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即刻带人前往张家,缉拿管家裴进
第143章 商人案(13)
张家的家丁对楚霄云上门拿人还不满叫嚣着,到是裴进面对上门的捕快显得格外冷静,也没有因着张家势大而拒捕。
到是张夫人听到动静脸色不愉地上前责问:“楚捕头, 不知我管家又怎么了, 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难不成官府是欺我张府没了当家的, 还是楚捕头此前与我府上管家有些旧怨这才处处上门刁难?”
楚霄云也不恼,他望着张夫人微笑:“张夫人此言差矣, 若不是那块地证实确为裴进私产,怕是今日要请的人就是夫人了。”
张夫人闻言更是面色愠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霄云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李老汉在狱中已经交代了, 在他家院子里挖出的那具尸首,是裴进主使的杀的。再说明白一点,魏塘之死一案,裴进是幕后主使。至于具体的杀人经过,可能还是裴进最能说得清楚,让他给你说道说道更好。哎, 好像没时间,大人命我前来拿人, 夫人若想听故事的话,明日公堂请早。”
张夫人又惊又怒地望着楚霄云, 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裴进拦下了:“夫人,是裴进对不住夫人的栽培。所有罪过, 裴进一力承担,绝不牵连他人。”
张夫人的眼泪顿时就是出来了:“裴管家……”
裴进的笑容有些惨然:“夫人不必为我做什么, 朝廷律令,哪又是个人对抗得了的呢。”
说罢转身面向楚霄云,恢复一脸泰然:“楚捕头, 走吧。我既已束手就擒,就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
楚霄云凝视了裴进一眼:“裴管家好风度。请。”
第二日堂审,魏家、张府、以及关注此案的顾家也派人前来旁听。
堂上,李老汉与裴进当面对质。面对李老汉的指控,裴进供认不讳。韦京翰一拍惊堂木:“裴进,你为何要害那魏塘性命?”
裴进冷冷一笑:“魏塘当日在顾家营生时,仗着顾家那颗大树,抢我多少次生意。有一次害我被少爷责罚,当众打了我八十大板,害我一月没能下床。若不是夫人从中周旋,怕是我早已被少爷赶出张府。如此奇耻大辱,我裴进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当初他仗着顾家的倚靠,我不能对他怎么样,如今他被顾家扫地出门,我痛打落水狗怎么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人要杀要剐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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