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貌美如花(174)
“你伤的怎么样,把这丹药吃了疗伤吧。”
灵剑从空中飞来,叶冰燃视线不由落在上面,虽是用灵气眨眼制成,却栩栩如生,剑柄处还专门刻了个“沈”字,小巧精致。
他看着灵剑道:“不用,我并无大碍。”
这话刚落,眼前的小灵剑晃了下丹盒,仿佛不堪重负般,坠了下来。
叶冰燃下意识的接住,小剑瞬间在掌心化作灵气,留下一抹冰凉触感后,消散不见了。
他手握了握,什么都没抓到,反倒一个丹盒落入手中。
“谢谢,别担心,”
沈流响朗声,在叶冰燃抬头注视下,伸手抚上身旁之人的俊脸,然后捏了下,“你瞧,我没事。”
叶冰燃握着丹盒:“……”
脸颊忽地传来痛觉,意识到发生什么后,周玄澜吸口气,阖了眼,复而睁开,脸上仍难掩愠怒。
他握住白皙手腕:“别太过分。”
沈流响挑了下眉。
叶冰燃收回视线,盯着手中的丹盒。
他不想要这丹药,只是想要那柄小灵剑,可惜就像当初那个小雪人一样,在他手中消散了,什么都抓不到
叶冰燃微叹,将丹盒放在地上,朝沈流响微点了点头,消失在原地。
沈流响没拦到人,只好重新凝柄灵剑,载着丹盒回来。
他将盒子放进储物袋,正打算抽回手,无意间触碰到一样东西,指腹轻搓——是传音符。
以周玄澜如今妖帝的身份,即使对他敌意,帝宫等也不至于拒收他的传音符。
沈流响拿出几张传音符,周玄澜瞥了眼,灵符顷刻化为青烟。
沈流响:“?!”
周玄澜将储物袋夺了回来,系在腰间,在红衣青年恼怒的注视下,将人打横抱起:“老实点,我说过不会把逆鳞交给帝宫。”
沈流响举起逆鳞:“你若担心,我把逆鳞先放你这,等我回来再给我。”
周玄澜垂眸看他,淡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去帝宫还会回来?”
沈流响:“为何不信。”
周玄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因为到时由不得你,我猜,帝星辰会让你有去无回。”
“莫乱说!”
沈流响不知他为何如此说,但听着莫名毛骨悚然,“好端端的,他杀我做什么,他绝不会如此!”
周玄澜冷笑一声,并不解释,抱着人打算离去,沈流响忙道:“我的储物袋。”
沈流响拿回自己的储物袋,抖了抖灰,解开系绳,里面大部分东西还是好的,只有玉简一类物件太久未使用,已经失效了。
沈流响将储物袋重新系在腰间,轻拍了拍,想起周玄澜那个,眸瞳微转了转。
周玄澜既然不让他拿到手,传音符多半能联系到帝宫,得想个办法拿出来。
沈流响心中思量,一抬头,发现已经回了玄妖宫,愣了下:“你不是要找人,寻到了?”
周玄澜道:“晚了一步。”
他赶到时,只看到一副空荡荡的冰棺,几张熟悉的鬼脸面具。
是顾铁没错。
他见过类似冰棺,里面躺着一个女子,早已没了三魂七魄,顾铁很宝贝她。
沈流响点点头,随后被放在松软的榻上。
周玄澜手落在他受伤的右腿,撕下衣物,白皙小腿瞬间露了出来,临近膝盖的地方,乌青肌肤下泛着血痕。
周玄澜在伤处按了下,听到一声痛吟,抬眸看到沈流响额头沁出冷汗,凤眸蕴着淡淡水雾,恹恹的,有气无力道:“轻点、轻点。”
周玄澜心中莫名一动,完全不知为何,心脏跳快了些。
本打算让沈流响自己擦药,打开药瓶,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抹上药膏,在醒目的伤处擦拭。
药膏初抹上去,沈流响疼的嗷嗷叫,只觉骨头被碾碎了,整个人禁不住往床内退。
周玄澜轻挑眉梢,伸手握住慢了一步的细瘦脚踝,毫不留情地将人拽了回来。
在沈流响挣扎中,药擦好了。
周玄澜视线从停顿许久的伤处离开,落在被捉住的裸白脚踝,还在他手中疼得打颤,松了手,几道指痕红印便清晰的落在上面。
周玄澜眸光一暗,心头浮起燥热,觉得这痕迹似曾相识,透着说不出的勾人意味儿。
他用丝帕擦了擦手,起身离开。
沈流响见状,赶忙抓住他衣袖,“去哪?”
周玄澜嗓音微沉:“何事?”
抹完药,腿上的伤泛着冰凉之感,不疼了,沈流响恢复点儿精神,眨了眨凤眸:“你突然改主意不要逆鳞,是不是记起什么?”
周玄澜:“没有。”
沈流响露出失望表情,但很快弯起嘴角:“不如我给你讲过去的事。”
周玄澜神情微冷:“我为何要听你和你徒弟的过往。”
沈流响:“说不定你能记起来,”
周玄澜薄唇张了张,在完全空白的记忆下,想矢口否认,但眸光落在沈流响低垂眼睫,沉默一瞬。
“讲什么?”
沈流响清清嗓子:“讲我不管向你要什么,你都会给。”
周玄澜听出弦外之音,微眯起眼,一张俊脸凑到他眼前,“那弟子是不是,该把传音符给你?”
沈流响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
周玄澜勾唇:“不给,我不是你弟子。”
沈流响:“……”
周玄澜离去,沈流响只好趴在榻上养伤。一觉睡醒,夜幕不知何时降临了,他动了动腿,药膏效果极好,好的差不多了。
吃完晚饭,沈流响赶到周玄澜书房,里面没有灯火,估计回寝宫去了。
“今儿这么早,”他嘀咕了句,边琢磨怎么将周玄澜的储物袋拿到手,边朝寝宫走去。
周玄澜今夜心神不定,早早回房就寝。
躺在榻上,脑海中各种场景交错,一会儿是三生石上叶冰燃的名字,一会是叶冰燃抱着沈流响,再来他怒气横生的将沈流响夺回来,再来……
一只布着红痕的雪白脚踝,在他手中发颤……
他应当见过,在一个陌生的洞府里。
躺在玄袍上的青年,浑身肌肤雪白,细软乌发凌乱地散在榻间,双手勾着他脖颈,俊美脸庞浮起潮红,紧咬唇瓣,时不时泄出一点儿呻吟。
好听极了。
这是他的师尊——沈流响。
他肖想多年,又小心翼翼护在心头上的人。
终于成为他的人。
周玄澜从未如此满足过,将人按在身下要了一边又一边,直到青年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抵着他胸膛,不住摇头推拒,颤着声说不要。
他也舍不得放开。
师尊实在受不住的时候,还会挣扎着逃跑,脚踝上的红痕,便是那时留下的。
落入黑眸,周玄澜浑身都是热的,前所未有的滚烫,只有在青年身上发泄,才能得到些许平复。
最后青年细长手指抓紧底下玄袍,指尖用力到发白,泛红唇瓣溢出的声音,细碎难耐,甚至隐隐染上哭腔。
……诱人至极。
周玄澜睁开眼,惊醒坐起。
室内光线昏暗,一片寂静,半晌,他若有所感,侧过头,看向蹲在床榻边刚拿到储物袋,表情微僵的青年。
见状不妙,沈流响带着储物袋撒腿就跑,边跑边翻传音符。
跑到门口,发现大门打不开。
沈流响身形微僵,察觉到背后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尚未回头,便被抵在房门上。
“去哪。”
腰间一紧,低沉的嗓音附在他耳畔。
沈流响干咳一声:“行,大不了把传音符……”
话未说完,他脸色一变,昏暗光线里,凤眸微微睁大,神情流露出几分慌张,旋即红透了脸。
沈流响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但身体已经被迫贴门,再往前也无用。
这举动反而触动身后的人,揽着他的手臂收紧几分,低沉嗓音混着些许喑哑,警告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