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48)
车门刚一关上,贺灼就立即扣住他的手腕,只不过一个多礼拜没见,却像是比他过的这一生都要长。
李助闻言差点给牙都咬碎了,心道贺先生不但在你的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还在家里装了监控。
这怕是迟早有个人要翻车。
庄简宁没像往常那般主动凑上去,他侧头看着窗外蒋家的大门方向。
甚至贺灼拉他时,他还轻微地挣动了几下。
手部皮肤一经接触,就像沙漠里奄奄一息的旅人看见了绿洲,贺灼舒服的半边身体都在战栗。
侧过头,目光在庄简宁身上一寸寸扫过,似乎是瘦了。
下巴和脖颈拉成极好看的线条,唇瓣微微嘟着,倔强又委屈。
满身的戾气不自觉散开。贺灼生硬地开口哄人:“中午看见你和蒋家人在一起,所以……”
庄简宁突然转过头,脸颊微鼓,音量稍稍提高,“所以什么?你调查他们了?”
贺灼腾地生出奇怪又复杂的情绪,心里堵的慌。
眉头一皱,薄唇紧抿,死盯着庄简宁。
李助偷偷扫了眼后视镜,看见老板的神情,吓得想开门跳车。
贺先生某些举动确实超过常人的理解范畴,但是庄先生这么硬刚,也太不惜命了吧。
说话时,嘴里咬开的车厘子顺着嘴角流出深红的汁液,庄简宁也顾不上去擦。
中午被放了鸽子,加上心中隐隐担心蒋家人,他探究地直直盯着贺灼。
街道两旁的路灯悉数亮起,映照出漂亮的桃花眼里一片水光。
贺灼的视线随着滚落的深红汁水移向白净微凸的喉结。
心头一颤,他沉声吩咐道:“停车。”
庄简宁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另一只手还被贺灼紧紧握着,他边用力挣脱,边伸手去拉车门。
心道:让我走,我就再也不会回来。
贺灼松开他手腕,胳膊从腰和靠背的缝隙中伸过去,揽住劲瘦的腰肢往自己这边一带,看向副驾驶,“还不下去。”
李助已经吓得手脚麻木,闻言如获大赦,赶紧开溜。
庄简宁浑身写满抗拒,挣脱不开,索性侧头不看他。
贺灼轻咳了一下,低头凑近,在庄简宁颈侧深深嗅了嗅,才低声安抚炸毛的小猫,“给你举个例子,你家要是有个小孩,成天去认识没几天的大人家里,你不怀疑对方居心叵测吗?”
庄简宁皱眉嘀咕道:“我哪来的小孩?”
贺灼将手虚虚地搭在他平摊的小腹上,意味不明地道:“你要是想要,也不是不能有。”
“贺先生。”庄简宁不想再跟他绕圈子,“要不是被人放了鸽子,你觉得他会去别人家里吗?”
贺灼用手扳过他下巴,两人离的极近,鼻尖几乎相抵。
他并不准备跟庄简宁解释中午为什么突然离开。
小孩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就现在这么倔强挺拔带着人气儿,多好。
垂眸盯着嘴角,他也想尝尝车厘子的味道。
贺灼气息渐渐不稳,缓缓低头靠近连梦里都在渴望的柔软唇瓣:“怪我对你不够好,嗯?”
庄简宁知道贺灼对他的身体极感兴趣,也只是对身体感兴趣而已。
他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放在贺灼腿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美人在侧,贺灼没去管手机。
屏幕亮起,庄简宁垂眸扫了眼,顿时怔住。
[贺先生:据我们调查,蒋先生……]
信息后半部分被隐藏了,贺灼已经着手调查蒋家,会因为极度的控制欲去对付蒋家吗?
蒋家人对他那么好,却可能因为他承受无妄之灾。
他不敢再往深处想。
咬紧牙关,紧抿着唇,手伸进裤子口袋,单手拧开瓶盖,将小瓶瓶底朝上,将液体倾倒在手心,就在贺灼快要亲到他时,他抽出手,将手心贴在唇周,下移到喉结。
一股刺鼻的风油精味道直冲贺灼脑门。
“你疯了吗!”他推开庄简宁,伸手去抽湿巾,快速按在他嘴唇和脖颈处。
庄简宁上辈子不论是学习还是画图,习惯用风油井提神。考试也备了一瓶。
本以为他用了多年,已经对风油精免疫,就想报复性地坑一把贺灼。
哪知道刚涂上去,整个嘴唇周围和颈部皮肤又辣又刺。
贺灼气的双目喷火,语气也高了八度,“庄简宁,你到底发什么疯。”
见白嫩的皮肤一片通红,擦拭的力度渐渐放轻,贺灼沉声吩咐司机道:“去医院。”
湿巾里含了酒精,接触到被风油精刺激过的皮肤处,刺痛更甚。
庄简宁眼睛里一片水汪汪,紧紧攥着贺灼的衣襟,轻声呢喃道:“贺先生,疼。”
贺灼当然知道疼,皮肤饥渴症严重时,差不多就是这般感觉。
看着庄简宁湿漉漉的眼睛,他轻叹一声,低头轻啜通红的皮肤,再用舌尖细细扫过,寸寸抚慰。
从唇周一路向下吸吮。
最后含住轻颤的喉结。
庄简宁浑身一抖,倒进贺灼怀里。
刺痛的感觉渐渐被麻痒取代,庄简宁突然听见自己发出细微又暧昧的哼声。
李助下车了,但是司机还在,庄简宁羞的耳尖通红,用力推开贺灼:“贺先生,你辣不辣,快喝点水。”
见庄简宁无大碍,贺灼侧过头,并未接庄简宁递过来的水杯。
庄简宁想了想,用两只胳膊环住贺灼,将脸埋进他颈窝,服软道:“对不起,贺先生。”
贺灼双手搭在腿上,闭目不理他。
庄简宁继续道:“贺先生说的对,蒋家人跟我确实只有几面之缘,我要是有……小孩,也不会放心。你要是调查过就会知道,他们真的很好。”
他捧着贺灼的脸,目光灼灼:“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贺灼冷着脸:“不好。”
庄简宁看他被辣的微肿的嘴唇,往他身体上蹭了蹭,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可是我想把我老公介绍给他们认识。”
——
等庄简宁在二楼卧室安稳睡着,贺灼驱使轮椅去了书房。
点开在车里收到的信息。
[贺先生:据我们调查,蒋先生从不参加任何酒会,每天准时七点钟下班回家;出差的话,再远也是当天往返,从不在外过夜。我们准备的姑娘用正当途径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他。另外,我们在调查蒋先生时,发现有另一拨人也在跟踪调查他,目的不明。]
贺灼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最后回复道:“持续关注。”
第二天早晨,感觉到身后无缝贴合的温热感,庄简宁腾地坐了起来,赶紧拽过被子遮挡住身体,面红耳赤道:“贺、贺先生,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昨晚他一回来就跟小宁打听贺灼什么时候回来过。
小宁答,刚回来。
既然贺灼去了考场,也没回家,临时丢下他怕是真有什么急事。
难道跟贺夫人有关?
跟在贺灼身后问东问西,直到在床上睡着,也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贺灼懒懒地掀开眼皮,瞧他一眼,又将眼睛闭上,早起的声音带着困倦的慵懒,“科学家说,裸睡有益身体健康。”
左右说不过他,庄简宁快速下床穿衣洗漱。
他的嘴巴和脖颈并无大碍,贺灼的嘴唇却实实在在的肿了。
庄简宁忍着笑,临走时道:“贺先生,中午让司机去接我。”
下午最后一门理综考完,庄简宁长长吐出一口气。
看着从教学楼上飘洒下来的纸片雪花,和四处响起的解脱般的吼声,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懈怠。
这两个月虽然辛苦,却很纯粹,只要努力付出,就能取得高分。
其他的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仍然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教室门口遇到章昊和袁泽,章昊拽着庄简宁道:“宁哥,知道你不喜欢凑热闹,我在雅克定了房间,就袁泽咱们仨,喝酒看球吃小龙虾,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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