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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男主(520)

作者:冻感超人 时间:2020-06-18 09:22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书 系统

  等不来怎么办,一定得出去找。
  范宣想明白了,外头再可怕,也不比薛乐天跑了更可怕。
  春元带着仆人来收拾时,见薛乐天与范宣缠手缠脚地站在院门外,也是吓了一跳,急急地上前道:“三郎!”
  范宣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对春元有气,因为薛乐天说‘春元不坏’,于是只是撇着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疯劲。
  薛乐天冷着脸道:“他嗓子出血了,叫大夫来。”
  “可……”春元为难道,“三郎不愿见生人……”
  薛乐天垂下眼,语气平板道:“见不见?”
  范宣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薛乐天抬起脸,眼中冷光闪闪地对着春元,“去叫。”
  范东来在厅里长吁短叹,大年初一,一家子的人来挨个给他拜年,他的脸色却始终是明不起来,范丹除夕夜挨了顿揍,大年初一满脸的桃红柳绿,他觉得自己告薛乐天一状是没错的,可听说了昨夜范宣要死要活地闹了那么一大场,不知怎么,他生出了一点负罪感,单独留了下来向范东来请罪。
  “大伯,”范丹惴惴不安地开了口,“三郎怎么样了?”
  范东来满面愁云,他是惊涛骇浪里翻过来的人,瞧着范宣对薛乐天那股魔怔的劲,又是惊又是慌,还有无穷无尽的怕。
  无论薛乐天是不是个好的,范宣待薛乐天这样执着,总不是好事。
  范东来面沉如水,无力地抬手挥了挥,“三郎……”
  “老爷,”春元急匆匆地入内,范东来一见到春元,立即神色慌张地起身,“三郎怎么了!”
  暖融融的屋子里,范府的府医小心翼翼地替范宣把脉,柔声道:“郎君,张嘴。”
  范宣看了身后搂着他的薛乐天一眼,薛乐天点了点头,他才对着府医张开了嘴。
  薛乐天道:“大夫,他嗓子很疼,吞咽都困难。”
  “是了,”府医也听了薛乐天的大名,待他态度十分谦卑,“郎君扯伤了嗓子,待我开几服药剂,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大约就会好了,”眼神又移向此刻安静乖巧的范宣,哄道:“郎君这段时日要歇歇嗓子,莫要多言。”
  范宣无动于衷,拉着薛乐天的手玩,薛乐天垂了脸,轻抚了抚范宣的乌发,低声道:“听到了吗?不许说话。”
  范宣仰起脸,睁着乌黑的大眼点了点头。
  “真是……”薛乐天长手团住范宣的手,将下巴搁在他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老爷来了。”
  外头春元一声喊,薛乐天不由直起了腰,范宣却仍是玩薛乐天的手,又掰了自己的脚,拉了拉薛乐天的手,薛乐天低头见他脚底膏药都干了,翘起了斑驳,皱眉道:“该换药了。”
  范宣点点头,拉着薛乐天的手贴到脚心。
  薛乐天似笑非笑,“你倒乖觉,有大夫在呢,还想骗我给你换药?”
  范宣也笑了,一头顶在薛乐天面前转来转去,薛乐天不让他说话,他便哼哼唧唧的,知道薛乐天能明白,他的哥哥,怎么会不懂他呢?
  范东来远远地看着两个孩子黏在一起在软榻上闹成一团,面色震动,面上悲愁交加,范丹站在他身后也是神色莫测。


第367章 恶毒男配8
  薛乐天抬首望见了范东来,起身扒了范宣行礼, “老爷。”
  范东来给了他一盘金子让他离开, 那云淡风轻的态度对他的骄傲是一次巨大的羞辱。
  旁人越是羞辱,他越是要摆出他凛然的姿态, 即使是小家子气的局促,他也非要攥住了, 因他只有这个。
  范宣也站起了身,他脚上受了伤, 一落地, 范东来便伸手去扶他,“三郎, 你坐好。”
  范宣不理他,往前半步站到薛乐天面前,黑眼珠深深地望向范东来身后的范丹,眼里全是小动物一般的警惕防备,又凶又蛮,范丹从他眼中看出了护食般的野性,心中不禁微微一惊。
  “坐吧,”身后的薛乐天轻拍了拍他的臂膀, 低声道,“站着脚疼。”
  范宣回了脸, 展开双臂抱了薛乐天,靠在薛乐天肩头轻声哑着嗓子喃喃道:“别欺负我的哥哥了。”
  屋内众人具是一怔,薛乐天弯了唇, 垂了眼,睫毛盖住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抬手搂了他的肩,无声道:傻子。
  范东来收回了手,轻声道:“三郎,我听说你肯见人肯出门了?”
  范宣沉默地抱着薛乐天,仍旧是薛乐天翻起了脸,脸色冷淡道:“是。”
  范东来心中五味杂陈,未料到这一次闹了一场,能将范宣‘逼’的前进一步,也不知是喜是忧,见范宣只是抱着薛乐天,拿背对着两个亲人,一时心头酸涩,服软道:“三郎,没人欺负你的哥哥,你回头看看爹爹,好不好?”
  “三郎,”范丹咬牙上前,低声道,“我来向你赔罪。”
  范宣转过一点脸,小声道:“你向哥哥赔罪。”
  范丹抬眼望向薛乐天,薛乐天木着一张素脸,薄唇一撩,“不必。”他看也不看范丹一眼,只对范宣道:“上药吧,别等会儿又喊疼。”
  范宣乖乖地坐下了,春元端了温水进来,拧了帕子替他擦净了脚上的膏药,府医上前为他换药。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范宣上药,范宣的眼里却是始终望向薛乐天,眼巴巴的,抬起手拉了薛乐天垂着的手,薛乐天回握了一下,默默无言。
  范东来抬起头,微微望后一仰,内心唯余‘冤孽’二字。
  过了半个多月,范宣的嗓子才好了,也是落了点毛病,嗓子没有从前脆,略带一丝沙哑,听上去没那么童稚了。
  因范宣不再害怕出院,也不怕生人了,范东来干脆让范宣去范氏的学塾上课,薛乐天自然也是跟着。
  范宣不太想去,不过看薛乐天似乎很高兴,也就把心里的不悦压了下去,薛乐天这一跑,把他的底线也带走了,薛乐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肯陪着他,他什么都肯应了。
  范氏十分重视对族内孩子的教养,三岁上学一直到十八之前都可在学塾学习,范宣是族长嫡子,即使他痴傻如幼儿,其余学童从小到大都待他十分客气。
  范丹是学童中最年长也最出色的一位,他待范宣尤其呵护,其余人自然有样学样,只是待薛乐天又是换了副态度,都是唯范丹马首是瞻,统一地不理薛乐天。
  薛乐天同样也懒得理他们,两边也算相安无事。
  公孙夷被拖来学塾之后,不能像本真院里那么自由散漫了,倒是也回来正正经经地授课了,即便是绿豆眼山羊胡,依旧风采斐然才华涛涛。
  薛乐天听得十分高兴,他高兴,范宣也高兴了,从座位下悄悄递了糖果子给薛乐天。
  薛乐天瞪了他一眼,一手伸下去接了糖果子。
  过了一会儿,范宣又悉悉索索地从袖子里拿了小手炉悄悄地递给薛乐天。
  薛乐天狠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安静会儿。”
  “冷,你冷。”范宣撅着嘴小声道。
  薛乐天在上头写字,葱白的手指冻得微微青了,他专心地写,也不觉得冷,范宣不听课,就专盯着薛乐天,他替薛乐天害冷。
  “不冷,”薛乐天低声道,“写字不冷,你自己拿着玩。”
  范宣趴在桌上,乌黑的狐裘尖上闪着微微亮的光芒,眼珠子也是一色的乌黑发亮,忽然伸了手盖住薛乐天写字的手,他的掌心温暖,烫得薛乐天手指一抖,笔下的字偏了一笔。
  “你——”薛乐天瞪了眼,范宣忙缩了缩脖子。
  坐在他们前头的范丹回过脸,眼神不善地望向薛乐天,碍于范宣虎视眈眈,他不敢把话说重了,轻声细语地近乎咬牙切齿,“薛郎君,三郎也是好心,不必这样凶吧。”
  薛乐天还没说话,范宣已经先道:“哥哥一点也不凶。”
  范丹真是快被气死了,憋了股气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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