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获男主(422)
乐天不听,拄着文明棍翘着脚趾要走,傅铮也放了瓜,将臂弯里的军装扔给傅鸣风,上前一步从乐天的腰下猛地抱起人,吓得乐天轻叫了一声。
傅铮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圆瞪瞪的贺乐天,还是觉得贺乐天很‘可人’,想逗一逗他,于是双手抛了抛人,果然引来贺乐天克制的惊呼,“——四叔!”
傅铮走两步抛一下人,乐天叫一下,心中一片苍凉,完了,这人真把他当儿子养了。
将人带到了屋里,傅铮放他在摇椅上坐下,人坐到一边拉着摇椅慢慢道:“刚刚你是不是在发脾气?”
乐天两手抓着摇椅,低声道:“四叔,我已经十八了。”
傅铮平淡道:“哦。”
乐天道:“你能不能别像逗孩子一样逗我。”
傅铮拉着摇椅晃动,挑眉又道:“哦。”显然是没把贺乐天的警告放在心上。
身下的摇椅晃动的频率和摇篮差不多,乐天实在受不了,赌气翻过身背对着傅铮。
傅铮看着他这样,心道就是个孩子脾气,怎么说自己不是孩子呢?
他也不哄,因为不乐意也不会哄孩子,单手仍是摇着摇椅,贺乐天的背影清瘦中透露出一点婀娜,婀娜之处全来源于他弧线漂亮的屁股,饱满丰盈,几乎要撑破薄薄的西裤似的,很夺人的眼球。
傅铮轻拍了拍他的屁股,贺乐天立即回过脸来瞪他,眼神中充满着被冒犯的小小愤怒,傅铮干笑了一下,贺乐天似乎彻底地恼怒了,雪白的脸越胀越红,忽然伸出了手,气势汹汹地冲傅铮袭来。
傅铮没有防备也不必要防备,像贺乐天这样的公子哥就是给他打上个十来拳也是挠痒痒一样。
但是贺乐天是个有头脑的公子哥,一下就抓住了傅铮这铜皮铁骨的人身上唯一的弱点。
傅铮脸色变了。
贺乐天捏着软绵绵的一大坨,眼里一点小小的凶狠,语气仍很克制,“四叔,你不要再同我开玩笑了,也不能拍我的屁股。”
傅铮静静地看着贺乐天,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慢悠悠道:“四叔无聊。”
贺乐天见他‘死不悔改’,用力拧了一下。
傅铮仍然不动,满脸整肃神情讥诮,威严得像是门口贴上的门神画像。
贺乐天左拧右拧,傅铮满脸严肃地慢慢硬了。
两人对着眼,一个不松手,一个不说话。
贺乐天本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是没料到傅铮这个怪脾气,一点也不脸红的,反倒是贺乐天的薄脸皮子慢慢红了,撒开手站起身,知道自己斗不过傅铮,眼不见为净地要走,傅铮抓住他的小胳膊,“去哪?”
“我去睡觉。”贺乐天红着脸道,夏日闷热,他无甚消遣,每日都会睡一个满满的午觉。
傅铮站起身,“我陪你一起。”
乐天无奈,知道答不答应都差不多,而且看傅铮的模样是半点没有绮念的,很灰心地与傅铮一起躺在了床上。
傅铮穿着草绿衬衣,靛蓝长裤,脚上一双黑的短袜,单脚翘着躺在贺乐天身边,贺乐天又是侧对着他,静谧的闷热的空气里吊扇‘嗡嗡’地转着,傅铮两手垫在脑袋下面,问道:“睡着了吗?”
乐天没理他,对这个满心慈爱的傅铮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悉悉索索解皮带的声音,乐天耳朵悄悄竖起,很想回头看一眼,又不能够,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去听。
动静很小,皮肉摩擦的声音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听清,乐天鼻尖传来一点淡淡的味道,心里很痒痒地,装作躺累了换个姿势翻过去,傅铮果然在做手工活,见贺乐天转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依旧不紧不慢。
他人长得英俊,面上没什么神情的时候堪称罕见的美男子,冷肃的神情与他所在进行的动作完全是两回事。
“四叔……你去浴室……”乐天低了头小声道,两只眼睛却还盯着傅铮的大掌,偷偷瞄着。
傅铮却不避讳,“为什么?”
乐天小声道:“四叔,你不害臊呀?”
傅铮挑眉道:“你抓的时候都不害臊,我自己抓一抓为什么要害臊?你没抓过自己?”
乐天不说话了,很想接着看,但还是转过了身。
傅铮是个欲念并不强烈的人,他的所有热血都倾洒给了枪林弹雨的战场,隔很久才自己摸自己一回,公事公办也没什么花样。
傅铮道:“你在国外有没有学什么新东西?”
贺乐天闷闷道:“什么?”
傅铮道:“我听说洋人特别会玩。”
贺乐天道:“四叔,你没头没脑的又说些什么?”
傅铮也转过了身,拿自己的物件轻戳了戳贺乐天圆润的屁股蛋,贺乐天立马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四叔!”你开窍了吗四叔!
傅铮放开了手,眼眸深深地看着彻底红了脸的贺乐天,微微笑了笑,又讥诮又狡诈,然而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罕见的温柔,他觉着贺乐天很可人,各种意义上的可人,“别闹我,睡你的吧。”
他这样理直气壮,躺在床的外侧屈着一条腿像座山一样堵着,贺乐天指了指外头,“你让开,我下去。”
傅铮轻轻拧了眉,“你嫌弃我?”
贺乐天气道:“哪有在别人的床上干……干这种事的?”
傅铮稀奇道:“这是傅家,这是我的床。”
贺乐天哑口无言,“那我下去。”
傅铮道:“你下去吧。”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贺乐天抬起脚,要跨过去,傅铮一缩腿,故意挡住他又不让他下去,面上严肃地逗人,贺乐天实在气急了,一脚直接踩上了他坚硬的物件。
“唔……”傅铮闷哼一声,屈起的长腿一挡,将贺乐天整个儿翻进了床内,“反了你了!”
第297章 摩登公子9
乐天倒下去时立即哀嚎了一声,他的脚趾头踢到了柔软的被面——被面柔软也比不上他娇嫩的脚趾头, 捧着脚心无声地皱起脸像条蛇一般在床上扭来扭去。
傅铮挨了一脚的怒火在贺乐天的滑稽模样中瞬间消散了, 贺乐天实在是个在躯壳上太过柔弱的小公子,以致于傅铮与他之间悬殊太大有点太欺负人的意思。
贺乐天踩了他一脚, 他也不算很疼,只是软了下去, 他只是推了贺乐天一下,便叫贺乐天翻来滚去疼得要命, 足见其中差距之大。
傅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贺乐天抱着脚无声地掉眼泪, 嘴角一弯露出雪白齐整的牙齿,“疼了?”
闷热的屋里, 傅铮捧着贺乐天的脚拿棉签蘸了药水给他擦,乐天咬着唇脚背绷成弯弓一样慢慢颤抖着,傅铮慢条斯理地给他擦药,同时欣赏着贺乐天的脚。
这双脚对于男人来说稍显的小了点,与贺乐天其他地方一样,生的很白,皮肤薄薄的,下头淡青色的血脉隐隐绰绰, 足弓弯的很漂亮,傅铮给他的脚趾细细涂满了药, 抬起他的脚在鼻尖闻了闻。
乐天忙抽了抽脚,没抽动,“四叔, 你干什么,怪脏的。”
傅铮笑了笑,“你怎么老是嫌自己?不脏,”他鼻尖凑上去点了点,亲昵道,“也不臭。”
乐天满脸麻木道:“四叔,你拿我当儿子养吗?”
傅铮抬起脸,凤眼幽深,“不是。”
乐天不说话了,心里不太相信,沉默一会儿道:“出汗了,你放开。”
傅铮搁下手,“你知道今天那个瓜哪来的吗?”
乐天缩回脚,“哪来的?”
傅铮道:“早操出操,有个兵撒尿碰见野地里长着那么大一只瓜。”
乐天的脸色慢慢由红转青,“那他、那他尿到瓜上去了吗?”
傅铮满脸严肃道:“洗干净了。”
乐天欲哭无泪,哭丧着脸两手去推傅铮,“你让开,我要去刷牙。”
傅铮高大的身躯山一样地堵在床边,贺乐天柔软的小手完全无法撼动,他微微笑了,“我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