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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修炼手册[快穿](9)

作者:顾耳 时间:2018-01-26 16:25 标签: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以前是殿下尚未进入朝堂,一切乱斗都与他无关,可此时情况与往日不同,相信岳高阳在殿下进入朝堂的时候也已经有所防备,不知何时就会掺上一脚,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长久来看,也是个隐患。
  “莫急。”赫朗吩咐人布好棋盘,换了一壶清酒,与江秋白一起消磨难得的时光。
  “叫我如何不急?贺兄你——罢了罢了,下棋是吧?”江秋白一撩下摆,盘腿而坐在软垫上,手执白棋,与他一来一往,却无法静下来,棋步凌乱。
  赫朗瞧他满不耐烦却又要强装沉稳,忍俊不禁,指尖若有所思地捻起一枚棋子,敛下眼底涌动的晦暗之色。“我同你说一计。”
  江秋白附耳上前,一边听着,稍稍点头,眼中带上点点的笑意。
  正巧甄溥阳打猎回来,刚跨进门槛,便见这两人亲密地依偎着咬耳朵,末了还相视一笑,他不禁沉下了脸,将手上的箭筒丢在门旁,发出“哐啷”一声。
  赫朗看向他,微微一笑,朝他招手,“阳儿回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快速扫过他身旁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了赫朗身边,隔绝了他们相看的视线。
  “见过皇子殿下。”江秋白立马眼尖地认出他的身份,向他行了个礼。
  甄溥阳睨着眼看他,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猜测着这人是什么身份。
  江秋白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只是无意中加的一句“太傅的多年挚友”让甄溥阳十分感兴趣。
  他眯着眼,重新问了一遍,“多年的挚友?”
  江秋白楞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他显然会错意,以为这皇子殿下真的想听他们的过往,便情真意切地相告,他们如何共患难,惺惺相惜。
  眼看着甄溥阳脸色越来越糟糕,赫朗眼皮一跳,按住了江秋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江兄,今日一番叙旧已足矣,改日必定再聚,方才我同你讲的事情,可多加考虑。”
  江秋白点点头,对他灿烂一笑,又朝甄溥阳行礼,方才离开。
  等他走了,甄溥阳便不折不挠,“一起待了多久?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在时你们讲了什么?”
  讲了什么?赫朗面露为难,只好回答:“……不便告知。”
  “……”甄溥阳像是瞪了他一眼,他才出去这么一会儿,这人不但没有想他,竟然还和别人相处的如此好,连谈话内容都不肯告诉他,该不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他越想越郁闷。
  赫朗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好奇地问甄溥阳带回来的东西是何物。
  一讲到这个,甄溥阳打起了精神。
  这次他的打猎收获颇丰,带了不少战利品归来,还让人快速地处理了一番,剩下的皆是上好的皮毛,他自己穿不了多少,要了也没用,只一下子想到要给先生冬天做御寒的衣物。
  他饶有兴致在赫朗身上比划着,“先生,等天气凉了,这锦毛狐狸刚好给您做条围脖,或者接在大氅后面,别让脖子凉着了——”
  这颜色纯净,皮毛油光水亮的,立起来的软毛衬着先生的面颊肯定好看。
  只是凑巧,他带回来的一堆皮毛其中也有兔子的皮毛,看到刚吃完瓜的瓜兔,甄溥阳便恶意地拿到它跟前,立马吓得它浑身一激灵,扑棱进赫朗怀里。
  赫朗责备地敲了一下甄溥阳脑门,又摸了摸兔头,“顽皮,别吓这兔儿了,当心兔子急了也咬人。”
  甄溥阳心中升腾起恶作剧的快感,这蠢兔子老缠着先生,也不是个正经东西。凭什么这蠢兔子能够每天待在先生怀里?先生竟然还为了这只畜生敲自己的头。
  他撇嘴,“我急了也会咬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O(∩_∩)O谢谢安慰我的宝宝们,还有谢谢初槐和呛呛的地雷,原来似水也看了我的执牢,感人,谢谢鼓励,么么么么么么么最爱你们了
  第17章 初长成
  
  再说,江秋白得了赫朗的一计,便开始布署。
  翌日,他特地带着厚礼去了岳府里,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开启了忽悠,假意与他合伙做贪污之事。
  江秋白态度诚恳,眼神中充满了对前辈的敬畏,尊敬地拱了拱手:“吴兄,届时,这万两白银就交由您处置,待小弟归来,我们对半分。”
  岳高阳一直将他看做没有底蕴的后起之辈,也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其他能耐,对他的防备极低,这下看他一副要依附自己的姿态更是听得心动,心里千回百转,犹豫再三,打起了算盘。
  如果答应了,届时他还可以算计他一把,只给他那么两成,他要是不答应,他便连那两成也不予他,难不成他还能带人来府上搜?谅他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毕竟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毁俱毁。
  两人的酒杯一碰,相视而笑,算是心照不宣地做了约定。
  江秋白抬高酒杯,缓缓一饮而尽,遮住眼中闪烁的光芒。
  说实在,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容易便成功说服他,在来之前,他甚至会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从而被彻底防备,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岳高阳的自以为是与自傲。
  当赈灾的拨款出库时,江秋白伪造了赈灾完成的假象,下级巡抚也都被迫写好了公文,岳高阳才放心将大笔白银暗自移入自个儿府中。
  赫朗与甄溥阳一起上朝时,曾问过他对赈灾一时的看法,眼看着时机成熟了,也就将那日他与江秋白的谋划告知了他。
  只是对这等大事甄溥阳竟然没有什么波澜,知情之后便完全撒手不管了,只是对江秋白有颇多偏见。
  赫朗猜测地问道:“是否信不过江尚书”
  甄溥阳摇头,潇洒地迈进大殿里,“我谁都不信,我就信先生。”所以,才会完全撒手不管,将所有权交给他。只要他做的事情,就是对的。
  例行上报了近日全国上下的民生、军事相关之后,皇上看到了甄溥阳,便问他赈灾一事如何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年轻的皇子上,赫朗微微侧眼。
  甄溥阳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眼中一片赤诚,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假作为难,“禀告父皇,虽说各级官员都通报赈灾已经完成,但儿臣第一次接管政事,始终放不下心,便抽空去了津南一趟,几经询问却发现许多百姓们没有得到救济。”
  “竟有此事?”皇上皱眉,心中闪过多种猜测,他在位之时,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官员将拨款一层层地瓜分,而下级的郡县的官员碍于压力,为保前程,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作出假公文上报。
  而且的确是有人通报皇子出城,他还以为是他们是出去游玩,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是出去视察。皇上胡子一扬,在心情沉重中又带着一丝欣慰。
  底下的人察言观色,慌的慌,喜的喜。
  甄溥阳没再多说,退了回去,不假思索地站在与赫朗并肩的位置,见他一上朝就公正冷清的模样,故意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每天都缠着先生,哪里有时间去灾区,还好看父皇这神情也是信了的。
  那万两白银好好地待在岳府里,可关于赈灾的公文却一点异常都无,知情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户部尚书,没记错此次拨款数目为万两白银吧?为何百姓会说没有接到救济呢?给朕一个解释。”皇上微微眯眼。
  被点名的岳高阳猛地一惊,却又强作镇定,“此次受难百姓甚多,仅仅万两怕是不够救济之用,所以皇子殿下才有机会遇到没接到救济的百姓。”
  甄溥阳立即哼笑出声,“道貌岸然。”
  皇上瞥了他一眼,分不清他是否撒谎,于是故意拍椅怒喝:“朕看是你们贪的不够!”
  “皇上!这、这?!”
  龙颜大怒,岳高阳腿一软,语无伦次地嘴中呢喃了一阵。
  这一吓,完全就是做贼心虚,皇上更是气得怒发冲冠。
  岳高阳额上虚汗直冒,连忙看向旁边的江秋白,希望同在一条贼船上的人会为了他们共同的利益拉他一把。
  可最后,却不见他半分恐慌,而是镇定自若,似乎与他无关。而平时与他交情颇好的人也视若无睹,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为了他一个人而沾一身腥。
  岳高阳这下才彻底乱了阵脚,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想法也烟消云散。
  “皇上明鉴啊!”
  皇帝被他的求饶声吵得心烦意乱,当即派人前往他府上,果不其然,搜获了巨款。这下证据确凿,无需多判断,皇上将案头上的东西随意砸下,随着巨响,怒道:“那万两白银便是从你家搜出的,没有你的准许,这偌大的财富如何转进你府上!”
  “江秋白……江秋白!他才是那个幕后主使!”岳高阳双目瞪圆,把实情全都道出,就算死也要拉他下水。
  周围的人的神情逐渐微妙起来,江秋白也微微皱眉。
  “一派胡言!被发现还试图污蔑!”甄溥阳在赫朗的催促下站了出来,不耐烦地骂道。
  赫朗也紧跟着开口,“当江尚书得知此事之后,当时无计可施,最后搬出了自己府上的金银来救济百姓。”
  江秋白适时地弯下腰,满脸的愧疚,“臣无能,皇上委托于臣的任务,臣未完成,臣不敢声张,又怕多拖一天,受难的百姓会增多,只好自己亡羊补牢。”
  皇上面色铁青地点了点头,处决了岳高阳,表彰了江秋白,将赈灾的后续工作交给了甄溥阳。
  这岳高阳一下台,他扶持的几个官员便没了依仗,自然会收敛起来,不敢贸然站在太子一边,以免被其他皇子的党派盯上。
  刚下朝,甄溥阳就被林妃召去。他为难留下一句自己会早去早回,便奔去了后宫。
  赫朗望着他高大了不少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他的殿下已年满十六,俨然已经是风度翩翩,能独当一面的男子了。
  甄溥阳一进母妃的宫里,便听到婢女们轻轻的笑声,还有关于其他家千金的议论声,母妃也不制止。
  他皱眉,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果然,寒暄几句过后,林妃便开门见山地问:“可有中意的千金?”
  “母妃,别和儿臣说这个。您知道,儿臣顶不爱与烦人的女子接触的。”甄溥阳面露不耐之色。
  “你看你,怎么讲话的。母妃也是女子,难不成你还嫌本妃烦吗?”林妃秀眉一簇,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柔,“阳儿以后便懂了,有个知心人伴着你,伺候着你,是极好的事情。”
  “嗯——”甄溥阳把玩着桌上有着精致花纹的茶杯,随意应了一句。
  他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把母妃搪塞过去,又想到自己不在,先生会不会不等他就回府了?
  “莫要这么冷淡,阳儿喜欢如何的女子?母妃为你物色物色。”林妃笑颜满面,对这件事情十分上心,手里拿着一沓花名册,里面还有女子的画像,美艳或清纯,应有尽有。
  在母妃的极力要求下,甄溥阳一反之前的态度,倒是说了许多,“性子要温柔,学识渊博,要会下厨,会为儿臣盖毯子——”
  林妃听到前面时还是满脸笑容的,只想着有哪些小姐符合他要求的,但是听到后面,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般说?母妃看阳儿必定是有心上人了的。”林妃语气肯定。
  心上人?甄溥阳闭口不语,想起自己方才不留意说的话,心中一热,又矢口否认。
  见他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林妃笑着,断了这个话题,“好好好,咱们的阳儿还小,不谈这些。”
  她只当他是害羞,或是心性还没成熟,不想这么快就成家,被束缚着。
  她一向宠孩子,也就由着他罢了,虽说如此,她还是不会让自己儿子孤家寡人一个,也早就有了心目中的人选,做好了为他纳妾的打算。
  林妃淡淡抿了口茶,保持着自己慈母的姿态。顺便托下人打听了一下,他的儿子是否与任何小姐接触过,如果儿子的心上人是哪家身份尊贵的小姐,那便正好。
  如若是身份低下的,做个妾也行,只要他儿子喜欢。
  ……
  赫朗等了好一会儿,倒是想回去歇息,但又怕翌日皇子殿下生气,只好耐心在他宫里的树下等着。
  他一边折断一段花枝,将它□□瓷瓶中,一边琢磨着林妃唤殿下去是所为何事。
  听下人说,林妃最近都在与各家千金见面,似乎要找什么人选,他便也恍然大悟,殿下已经十六岁了,正是婚配的年龄。
  一向不羁的殿下必定不会这么乖巧地妥协,而且,殿下鲜少与女子接触,不知如何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赫朗抱着瓷瓶端详,心中也在祝福这孩子能寻得良人,毕竟这皇宫看似繁华却孤寂,还是有个暖心的人伴着为好。
  不过,如果寻不到,那么就选一个温婉贤淑、位高权重的女子吧,相信会对他的成帝之路大有帮助。
  他刚插好了一瓶梅花,甄溥阳便回来了。
  “怎么不与林妃娘娘多聊一会儿?”
  甄溥阳打落了花枝,“无趣极了,总聊那些女人家的事情……”
  殿下的话更断定了他方才的猜测。
  赫朗,“殿下长大了,这都是会遇到的事。”
  “长大了能做什么呢?”能让太傅只属于他一个人吗?能把讨厌的溥仁赶走吗?
  “可以做很多啊……比如掌管国务,成为最尊贵的人,权掌天下。”
  “可是这些阳儿都不想要。”
  “殿下……想要什么呢?”
  甄溥阳不说话,拉着他去用膳,只悄悄在心底补上了个答案。
  只想要你,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说下吧,读者群429757363,以后有车会在里面开,微博id@作者顾耳,群和微博都可以联系到我=3=有啥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
  
  第18章 隐忍
  
  本以为赈灾一事闹了如此大的风波,在处决了岳高阳之后能够渐渐平息下,却没想到,就在当天皇上将后续事宜交给甄溥阳之后,赫朗和甄溥阳又收到了运送救济品的车队被抢劫的报告。
  能够如此快跟上行动的,一定是在朝的人,且必定有一批训练有素,而且不属于朝内管理的人手,甄溥阳是有些恼怒了,他原本就不爱管这些事,这下还闹出这么多麻烦,他更是不耐烦。
  赫朗一查,就查到了甄溥齐的身上,对于这个结果,他算是惊讶,也算是在意料之内。
  初见甄溥齐,所有人都赞他是翩翩君子,温其如玉,谦虚有礼,并且与世无争。
  可在赫朗的理解来看,他并不是那么洒脱的人,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对皇位毫无想法,只想着游戏人间。
  他也忘不了,那天甄溥齐被羞辱时,他眼底深沉的隐忍之色。
  赫朗觉得,甄溥齐或许是比太子甄溥嘉还更加需要提防的对象。
  因为太子的底有多少,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支持他的官员,以及他身后的家族血脉,他们都已知晓,自然能有新对策来步步为营。
  只是甄溥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如果不是这件事,他也几乎要以为他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与世无争,只爱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他让所有人认为它孑然一身,但是实际上,他却又有能力能够阻碍甄溥阳的的发展。他的底细捉摸不透,自然也就没有完全应对的法子。
  目前在他们没有把握应对的时候,赫朗主张勿要打草惊蛇,最后只是象征性地拍人查了查凶手,造成一种他们此时惊慌失措的假象,好让甄溥齐放心。
  看来甄溥齐也并不打算此次就真的下手,所以也没有给他们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们也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怕这是引蛇出洞,等他们气急败坏,耐不住性子全力追查的时候,又被他反咬一口。
  赫朗自是有自己解决的办法的,等他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心情愉悦,甄溥阳也顺杆而上,“先生,就这么放过他?”他撇了撇嘴,脑中浮现的记忆让他面色不佳地质问,“以前那次文试,你和皇兄还相谈甚欢呢……”
  “……并无此事吧?”他和甄溥齐不过互相恭维了几句,怎么在殿下嘴里就成了相谈甚欢?他和谁交谈的时候他不在场?赫朗微笑,打算直接翻篇。
  甄溥阳负手而立,扬了扬脖子,故意炫耀,“反正那之后,每次文试的优胜都是我。”
  赫朗喝了口茶润嗓子,实话实说:“你们俩不分上下,只是皇上偏心罢了。”
  “先生才偏心呢!”甄溥阳低低埋怨了一句。
  赫朗不予理会,他最偏心的人,偏偏老是要说自己偏心别人,他无话可说。
  他看向外面的天色,才惊觉已经是沉沉黑夜,便连忙劝甄溥阳回宫,语气态度都是一等一的温柔,生怕他又要赖在他这里。
  “已经晚了,阳儿乖些,要去歇息了。”
  甄溥阳盯着他被茶水浸得湿润粉红的嘴唇,心猿意马,说着违心的话也脸不红心不跳,“我今晚想留下听先生念书,难得求贤若渴,先生就随了我吧?我还想多听听先生为我讲为君之道呢,如何才能做一个好帝王?”
  赫朗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知道,不管如何殿下都是这般心眼多的,但是听到他主动学习帝王之术,他还是有些欣慰的。
  不过此时实在太晚,怕是他不回去,他殿里那一屋子的下人都要守着一晚上不能歇息。
  “时候晚了,莫要让你的婢女担心了去,明早,臣必定倾囊相授,可好?”
  甄溥阳收起了装乖的模样,耍起了无赖,直接就脱了外衣,滚到赫朗的床席上,死活不肯起来,“不,今晚我在这睡。”
  “这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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