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渣攻系统[快穿](上)(57)
收到苏黎的信后,秦穆思量再三,终是避开荀夜羽孤身前来赴约。
彼时苏黎已经在亭下等候,月光如水一般轻盈地洒在他的周身,他举着酒杯,一口又一口地饮着桃花酿。
酒液入肠,酸酸涩涩,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他在这里等了有两柱香之久,他以为秦穆不会来了。
就在他失望黯然之际,树叶被踩到的簌簌声响起,他浑身一震,抬眼朝声源处望去,那个俊美的不似真人的男人,就站在了一株桃树下,唇角含笑,静静地看他。
苏黎从石椅上起身,喃喃:“皇上……”
“你又忘了。”秦穆摇了摇头,抬步来到苏黎对面坐下,“只有你我二人时,不需要拘于君臣之礼。”
他径自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随即将酒杯放在鼻下,轻嗅着那淡淡的桃花香。
末了,他冲站着的苏黎微微一笑,“子卿这酿酒的功夫越发的炉火纯青了呢。”他好似忘了当初对苏黎的大发雷霆。
苏黎怔了怔,重新坐下,垂眸问:“你……当真要立荀夜羽为后?”
缓缓将杯中酒饮下,秦穆对着月光转动着手里的玉杯,“圣旨已下,难道还会有假?”
苏黎沉默。
秦穆笑了笑,往日犀利寡淡的眸色多了几分暖意,“子卿约朕来,可有话要对朕说?”
苏黎依旧没有说话。
一声叹息从秦穆口中吐出,他换了种问法,道:“你希望我娶荀夜羽么?”
苏黎苦笑了一声,道:“君无戏言,现在所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要立荀夜羽为后,我的答案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漆黑的眸里闪过一丝微光,秦穆忽地抓住了苏黎放在桌上的右手,“我只问你一句,三年前,你初任丞相之位,谢师宴上,你借着酒意冲到我面前,对我说的那番话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了。”苏黎轻声道:“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秦穆紧紧锁定他的眼,“那你可否同我再说一遍?”
苏黎缓缓眨了眨眼,眼里依稀藏着对往事的留恋,“我那时说,我喜欢你,想永远侍奉你。”
“那时我给了你三年时间,跟你说,如果三年后你对我的心意不变,我就立你为后。”秦穆看向苏黎,“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子卿,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我自然……还是爱慕着您的,只是……”
秦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眉眼一派笃定之色,“这皇后之位,朕一直给你留着。”
☆、暴君的宠臣.
大婚当日, 秦穆跟荀夜羽乘坐马车, 于煊国都城绕行一圈, 许多百姓闻讯而来,纷纷前来围观。
荀夜羽觉得有趣,索性施展轻功坐于马上,微笑着朝众人挥手示意。
徐德昌觉得于礼不和,本想出声劝阻,秦穆抬手阻止,掀开帘子, 看着那道气宇轩昂的身影,道:“皇后既然喜欢热闹, 那就随他去吧。”
“是,皇上。”跟在马车旁边的徐德昌诺诺应道。
巡视完都城, 秦穆便摆驾回宫,孙太后并不满意这桩婚事,称病早早回去歇着了。秦穆领着荀夜羽接受了众大臣的道贺, 期间饮酒无数, 秦穆跟荀夜羽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被人左一个皇后右一个皇后叫着,荀夜羽也没觉得尴尬, 脸上笑意始终不曾消失。
酒过三巡, 荀夜羽凑到秦穆耳边,低声轻问:“怎么不见苏丞相?”
秦穆似乎已经醉了,英俊分明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听到这话, 他勉强睁开了眼,醉眼迷离地冲着底下的臣子望去,末了,他摆摆手,声音含糊不清:“今天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提他作甚。”
听这话里还有赌气成分,荀夜羽只当秦穆对苏黎余情未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过了今夜,秦穆就是他的人了,至于他的心嘛,迟早也是他的。
到后来,秦穆喝迷糊了,将头靠在荀夜羽的肩膀,嘴里喃喃着醉话。
“秦穆,你醉了。”
撩起秦穆垂落到脸颊的一缕发丝,荀夜羽哑声开口。
“朕没醉。”
“你真的醉了。”
荀夜羽语气肯定,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将秦穆打横抱起。秦穆身量不矮,被荀夜羽如此轻松地抱起,众人难免有些咋舌。
无力地靠在荀夜羽怀中,秦穆没什么气势地道:“放……朕下来。”
“不放。”荀夜羽将唇贴在秦穆的额头,“你我已是夫妻,长夜漫漫,万不能辜负良辰美景才是。”
说罢,荀夜羽冲一众目瞪口呆的大臣道:“皇上喝多了,我扶他先去休息了,各位请自便。”
望着荀夜羽抱着秦穆大步离去的背影,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
御史大夫慢慢道:“这新任皇后瞧上去好生猛,不知皇上能否降得主他。”
大学士道:“纵然这荀皇后是男子,那也是承受皇上雨露的男子,你我不必担心。”
对于大学士的这番话,其余大臣纷纷表示赞同。
这一厢,荀夜羽抱着秦穆回了寝宫,摒退众人,正想剥了秦穆身上的衣裳,跟他翻云覆雨,本已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非要跟他喝交杯酒。
荀夜羽欲.火正盛,匆匆取了两杯酒,动作笨拙地跟秦穆两手交叉,将自己的那杯喝下,然后哄着秦穆喝下了另一杯。
喝完交杯酒,荀夜羽重新把秦穆压在身下,嗓音沙哑地笑道:“酒也喝过了,现在可以办正事了吧。”
他扯下了秦穆腰间的玉带,正要继续,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荀夜羽微微一愣,就在这晃神的空荡,秦穆借着巧劲儿,将荀夜羽反压在床上。
对上秦穆那双黝黑清明的眸子,荀夜羽愣怔过后,眼里多了抹了然。
“原来秦穆你刚才是故意装醉啊。”
秦穆微笑道:“我不这么做,怎么能让你放下警惕之心呢?”
这话一出,荀夜羽心中警铃大作,“刚才那酒有毒?”
“不过是普通的软筋散而已。”
秦穆趁其不备,点了他的穴道,然后从一旁的暗阁中取出铁链,把动弹不得的荀夜羽的四肢绑住。
荀夜羽冷眼看着秦穆对他所做的一切,道:“秦穆,你背叛盟约,难道就不怕我那十万大军闯入皇宫吗?”
秦穆:“你以为他们还能救你?”
荀夜羽眼神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穆蔑笑了一声,道:“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做为东道主,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你的部下,我已让子卿前去送酒,这会儿你的大军怕是早就喝下了那下了蒙汗药的酒,呼呼大睡了吧。”
说到这里,秦穆大笑三声,脸上狂傲自得之色溢于言表,“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你还有你的十万大军拿下,这笔买卖划算的紧,荀国没了你,不过是一盘散沙,朕明日就出兵攻打荀国,统一六国指日可待。”
“你真卑鄙!”
荀夜羽怒吼道。因为太过愤怒,他调用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冲破穴道,鲜血喷出嘴角的同时,他挣开铁链对着秦穆的胸口就是一掌。
秦穆武功本就胜他一筹,再加上荀夜羽此时身受重伤,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秦穆轻易躲过荀夜羽的袭击,转身一脚踹在了荀夜羽的胸前,后者闷哼一声,重重砸到了地上。
身体坠落的中途,荀夜羽不小心碰到了桌脚,桌上的酒壶倾倒下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了他的额角,鲜血自额角晕开,透明的酒液浇了他满头满脸。
他睁着眼,死死地盯着秦穆,酒液将他的眼睛刺激的发红,他就这样睁着如血的眼睛看着这个背信弃义残暴不仁的男人,字字泣血,“秦穆,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我定会千倍万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话音刚落,秦穆一脚重重踩在他的胸膛,硬生生把荀夜羽踩吐血了,才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秦穆神情冷酷,看着面如死灰满脸血污的男子,冷笑道:“自古成王败寇,朕不过是先你一步动了手,如果今日朕没有将你拿下,那他日成为阶下囚的就变成朕了。”
他移开脚,蹲下身,动作称得上温柔地帮荀夜羽擦掉了脸上的血迹,“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领着十万铁骑踏入煊国境内,是何居心么?”
秦穆虽然掌握兵权,但大部分士兵驻守在边关,就算快马加鞭赶回来也需要十日,当下他能够调用的大军不足三万,如何抵挡的了荀夜羽的十万大军。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是,为何荀夜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率领十万大军进入煊国境内而不被人拦下。
这是秦穆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除非有人假传圣旨,否则驻守疆城的大将怎肯放行。
“你还问我是何居心?哈哈,我领十万大军前来投诚,难道还不够表示我的诚意么,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此刻荀夜羽脸上尽是对秦穆的痛恨跟对自己的自责跟后悔,他咧开唇,露出染血的牙齿,“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你居然这般阴险毒辣,秦穆,我错看了你。”
秦穆听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沉下脸,猛地揪住荀夜羽的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领十万大军前来,难道不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我拿下,好让驻守在边关的陈将军主动投降吗?”
荀夜羽听完,神色嘲讽,“不愧是冷酷无情老谋深算的煊统帝啊,直到现在,你竟还在演戏。”
秦穆正要说什么,徐德昌一脸焦急地推门而入,“皇上,不好了,荀国十万大军直逼宫内,他们人数众多,御林军恐抵御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话,秦穆表情有一瞬的空白。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才不过半日,事情居然急转直下。
他忽然问:“苏丞相呢?”
徐德昌不懂这么危急的时刻,秦穆居然还有空关心他人的死活,他急得不行,道:“今儿个一天都没有看到苏丞相的身影,老奴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朕知道了。”
秦穆一脸漠然,提起身受重伤的荀夜羽,“只要你让你的部下撤兵,我可以饶你一命。”
“呸。”
荀夜羽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你以为我会背叛我的国家吗?就算要死,能有你这个垫背,我荀夜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一旁的徐德昌惊呼了一声,忙用袖子替秦穆擦去脸颊的那道污渍,“皇上,趁荀国大军没有攻进来至少,咱们还是快逃吧。”
早在荀夜羽到达煊国的当天,秦穆就飞鸽传书给了远在边关的陈将军,煊国大军到达都城至少还需三日,只要躲过这三日,局势就能得到控制。
秦穆扫了荀夜羽一眼,当机立断,将其打晕,然后跟徐德昌道:“给朕弄一具尸体过来。”
“这……诺。”
徐德昌不明所以,但不敢违背秦穆的旨意,颤颤巍巍地溜去了门外。
不多时,徐德昌涨红了一张老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拖了具侍卫的尸体进来。秦穆脱下衣服给那具尸体换上,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乾承殿。
随后秦穆带着荀夜羽连同徐德昌一同从密道逃出了皇宫。
秦穆不知道那具尸体能不能瞒过荀国大军,若是被识破,那他们必定会全城搜查。
☆、暴君的宠臣..
荀夜羽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树上, 他下意识地挣了一挣, 耳边传来秦穆闲闲的嗓音:“别白费力气了,你中了软筋散,再加上强行冲破穴道,内力受损,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你的功力是恢复不了的。”
说着这话的秦穆撕了块烤好的兔肉,慢吞吞地移到荀夜羽身边, 将那块散发的热气的兔肉凑到他的嘴边,“吃吧。”
荀夜羽嘴唇紧抿, 把头别开,“秦穆, 你背信弃义在先,休想用一块兔肉收买我……唔……”
懒得跟他废话,秦穆趁他说话的时间把肉塞进了他嘴里, 硬逼他咽下后, 才用嘲讽的语气开口:“你现在是朕手中的人质,就应该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朕虽然留你还有用, 不会杀你,但你若是让朕不痛快了,朕就从你身上切掉块肉,让你这辈子都不痛快。”
荀夜羽神色厌恶, 恨恨地瞪向秦穆,“我纵横沙场数年,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他闭上眼,一扬脖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秦穆见状,不怒反笑,“徐德昌。”
“老奴在。”
徐德昌扔下了手里的木柴,用袖子擦了擦脸,随即迎了上来。
秦穆随手指了指荀夜羽,“你那给小太监去势的本领还在么?”
这话一处,荀夜羽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秦穆。他没有想到,秦穆竟狠毒至此,要他断子绝孙?
“这……”瞅了瞅浑身僵硬的某人,徐德昌硬着头皮回:“老奴……许久不曾做过了。”他只是个小人物,煊国这次的危机是否躲过还是个未知数,他还要再观望观望,万不能得罪了这荀国的大将军。
明白徐德昌心底的盘算,秦穆也不说破,只是牵了牵嘴角,不无遗憾地跟一脸惊惧地看着他的荀夜羽道:“看来只能由朕亲自代劳了。”
眼看着秦穆抽出腰间的匕首,朝他步步紧逼,受不了心底巨大恐惧跟压力的荀夜羽,忍不住悲愤地破口大骂:“狗贼,你今日如此折.辱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似乎没有听到荀夜羽赌咒发誓的话语,秦穆哗啦一声脱下他的裤子,微笑道:“死在朕手下的冤魂成千上万,你以为你这番话能吓到朕么?”
铁骨铮铮的男儿被人用这种手段羞辱,荀夜羽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被秦穆的美色所迷惑,不仅让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同时也给荀国的百姓带来了危险。
他绝望地缓缓闭上眼,宁折不弯,缓声道:“今日之耻,他日必定从你身上千倍万倍地讨回来,秦穆,你最好祈祷我死了,否则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让你成为千人骑万人跨的男.妓,永远被男人压在身下……!”
咻——
匕首飞出的声音传出,荀夜羽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等待剧痛的来临。
被他这反应逗笑了,秦穆放声大笑,等到笑够了,他嘲笑道:“朕还以为荀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会有你怕的东西啊。”
冷汗迅速将后背全部打湿了,两腿也有些发软,要不是有绳子把他绑在树桩上,他估计早就丢脸地瘫倒在地上了。
荀夜羽恼羞成怒,憋红了脸低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放心,我会满足你这个心愿的。”拔下那把钉在树桩里的匕首,秦穆将匕首移到荀夜羽脸上,沿着那俊朗的脸部轮廓缓缓游弋。
冰冷的刀身贴在他的皮肤上,荀夜羽汗毛倒竖,生怕这个古怪冷酷的男人又有什么新想法。
经过刚才那一出,荀夜羽彻底被他唬住了,秦穆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柔声道:“要想保住你的哔——就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荀夜羽:“……”
秦穆眯了眯眼,“你不说话的话,朕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知道了。”荀夜羽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
没办法,为了不让荀家绝后,他只能暂时答应秦穆的条件了。
……
这野外生存第一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秦穆虽贵为天子,但并不娇气,自小就跟着权倾朝野的外祖父孙霆出入战场,体验民生疾苦。先皇碍于孙家滔天的权势,一直不喜欢秦穆,再加上秦穆性格暴虐,没有仁厚之心,先皇从未曾想过将皇位传给他。
但就是谁也不看好的秦穆,先后灭掉四国,只要攻下荀国跟黎国,秦穆就实现了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
本来眼看着荀国就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候,棋差一着,功亏一篑。
幸好他还没有输,还有重新翻盘的机会。
秦穆虽然喜欢苏黎,但在美人跟江山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苏黎就是那个奸细,如果苏黎按照他说的那样给荀国十万大军送掺了蒙汗药的烈酒,事情决计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甚至于,秦穆不得不怀疑,假传圣旨给荀国大军放行的幕后主使是不是也是苏黎。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秦穆不会直接给苏黎定罪,一切只有等陈将军的援军赶到,稳定局势后,再慢慢查个水落石出了。
因为第一日夜里睡觉的时候没有背枕,秦穆醒来脖子酸痛,这第二日他就把荀夜羽从树上解下充当了回人型枕头。
把人拖去树林深处的某处山洞时,荀夜羽显然是误会了秦穆的意思,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那张英挺的俊容涨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地质问:“你……你想干嘛?”
秦穆本来正在解外面那件深黑色的袍子,听到这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诧异地扬了扬眉。
撇到荀夜羽定在他身上目光,秦穆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忽而一笑,踱步上前,伸出脚尖踢了踢荀夜羽的腰,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下巴,“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跟朕洞.房么?要不朕就成全你这个心愿好了。”
说到这里,秦穆故意顿了顿,见荀夜羽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他语锋一转,道:“届时你的部下找到你,发现你被朕侮辱了,画面想必会十分精彩,光是想想朕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察觉到自己刚才居然被秦穆三言两语就挑.逗的心猿意马,荀夜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敢如此对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