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渣攻系统[快穿](上)(55)
“什……什么?”
“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勾.引你。”
听到这话,肖澄脸上闪过震惊、愤怒、后悔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原来他跟秦穆会分手,是源于别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他忽地倾身抓住了许一白的领口,眼里充斥着熊熊的怒火,表情扭曲的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许一白用力挣脱了肖澄的桎梏,“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那个人他惹不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如果不是你的破坏,我怎么会跟秦穆分手,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别把什么事都推给我。”许一白卸下温柔的面具,眼神充满了讽刺,“是我逼你跟我上床的吗?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虽然一开始我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但后来确实喜欢上了你,可你心里始终装着别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敷衍的应付,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跟倾吐心事的垃圾桶。”
“而现在,你从云端跌落在泥地,你不再耀眼,不再受万人瞩目,你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我终于可以告诉自己,我不喜欢你了。”
肖澄闭了闭眼:“不,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光芒万丈的我。”
只有秦穆,在他还是个从县城里来大城市的穷小子的时候,就一心一意地栽培他鼓励他,而他自己对秦穆做了什么呢?耍少爷脾气、骄傲任性、肆意挥霍着秦穆的爱,到后来背叛他跟别人上床。
直到现在,肖澄才彻底明白,他曾经辜负了一个多么好的人。
……
【叮,恭喜你,渣攻痛苦值已满。】
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时,秦穆刚换上了西装,他顿了顿,将最后一颗西装扣子扣好,站在穿衣镜前,欣赏着身上的西服,不愧是出自意大利国宝级服装设计师凯文之手,从面料选择到版型剪裁都是顶级,镜子里的男人身形笔挺,英俊非凡,这身白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相称。
他倒是没想到,肖澄的痛苦值居然满了,他把许一白的联系方式给他,只是想让肖澄在许一白那里受挫而已,他很好奇,许一白到底跟肖澄说了些什么。
就在秦穆陷入思考的时候,一双手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凌炀将下巴靠在秦穆的肩上,语带笑意地道:“亲爱的,明天你一定会是全场最英俊的男人。”
秦穆勾了勾唇,转过身,捏着凌炀的下巴将唇贴了上去,“你也是。”
声音消失在了两人激烈而放肆的拥吻中。
婚礼那天,除了凌炀的父亲没来,双方的亲戚还有商界的朋友都到场了,凌氏集团跟秦氏集团联姻,可谓是强强联手,虽然是同性婚宴,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们。
婚礼结束后,两人回到了新房,秦穆先去浴室洗个澡,凌炀稍微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就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
耳边听到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他有些心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要跟秦穆洗个鸳鸯浴。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
凌炀摇了摇头,脚步一转,步伐虚浮地朝门口走去,“谁呀?”他眯着眼睛忘了眼门边的可视显示屏,看到来人,他眼里的醉意散去,打开门,掀开薄唇,冷笑了一声:“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话没说完,他表情一变,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仿佛慢镜头一下,他缓缓低下头,一把水果刀插.入了他的腹部,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肖澄牢牢抱住他的腰,“去死吧。”
把刀拔出,然后毫不留情地继续捅入,连捅了五刀,肖澄把刀拔出扔到了地上,冷眼看着凌炀捂住肚子贴着门板缓缓滑落。
虽然虽然没有告诉他幕后主使是谁,但他试探地问出了凌炀的名字,从许一白的微表情里,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男人用卑鄙手段把秦穆从他身边抢走了,现在应该是他还回来的时候了。
即使他跟秦穆不可能了,他也不会让凌炀得到秦穆。
鲜血从指缝里溢出,凌炀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血液在急剧地流失,肠子抵在了他的掌心,只要他将手放开,那些肠子就会从刀口流出体外。
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眼前越来越黑,耳边隐约听到脚步声远去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缓缓朝屋里爬去。
鲜血在地板上蜿蜒出一条血河。
秦穆正心情不错地洗澡,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很奇怪的声音,他顿了顿,关掉花洒,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了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他顾不得擦掉身上的水珠,匆匆披上了浴袍,试探地道:“凌炀?”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秦穆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拉开门跑了出去,在客厅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凌炀,他松了一口气。
青年似乎睡着了,头发凌乱,腰间搭着条黑色的毛毯。嘴角漾开一丝微笑,秦穆放轻步子,上前几步,忽地顿住。
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秦穆加快脚步来到凌炀身边,拂开覆盖在他额际被汗水淋湿的碎发,指尖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的冰冷,秦穆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他轻轻拍了拍青年苍白的脸颊,低低的唤道:“凌炀,醒醒?”
青年动了动眼睫,眼里已经没有了焦虑,“秦穆……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别说话。”秦穆已经看到了地上的血,一个人怎么能流这么多血,从玄关处到客厅都是,“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秦穆正要将凌炀抱起,凌炀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要死了。”
秦穆用力摇了摇头,眼眶隐隐有些发红,“不,你不会死。”谢戈死了,穆淮死了,现在又轮到凌炀了吗?为什么除了第一个世界外,接下来的每个世界从无例外?
“明明……才在婚礼上说过要白头到老的。”凌炀无力地将头靠在秦穆的肩上,冰凉的唇擦过秦穆的颈窝,“没想到……这么快就白头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一定……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眼皮越来越沉,凌炀缓缓闭上眼,“好困啊,我……想睡一会儿。”
凌炀在秦穆怀里永远地睡着了。
秦穆抱着他,站在明晃晃的客厅里,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
窗外夜色正浓。
站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秦穆缓缓低头,将唇印在了青年的唇角。
“如果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样短,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亲爱的,我会在你刚回国说想要睡我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你。”
……
凌炀死了,警方在机场拦下了企图逃到境外的肖澄。季晗得到消息后,推掉所有工作过来前来看望秦穆。
当季晗跟他表白,说想要代替凌炀陪伴他照顾他的时候,秦穆拒绝了。肖澄被判了死刑,临刑前,秦穆去牢里看过他一回,问肖澄为什么要这样做,肖澄把凌炀拆散他们的事情告诉了秦穆。
肖澄个性冲动,知道一切是凌炀暗中耍的手段后,强烈的恨意跟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最终酿下了这出悲剧。
肖澄父母过来送他的时候,两个老人头发花白,眼睛都要哭瞎了。他们老来得子,对肖澄向来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怎么也没有想到肖澄会杀人。
死亡的恐惧跟对父母的愧疚,让肖澄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秦穆前往下个世界前,去了凌炀的墓地看他,照片上的青年穿着白衬衫,眉眼弯弯,冲着秦穆微微笑着。
秦穆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他忽然想起了13岁的凌炀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时候他小小的身体躲在梁律师的背后,微微歪着头,用那双怯怯的满是好奇的眼睛偷看他。
像只胆小的兔子。
秦穆那时是想笑的,但他忍住了,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递给了他。
剥开彩色的糖纸,小凌炀把那颗小小的糖果塞到嘴里,笑眼弯成了桥,也像照片里那样,冲着秦穆害羞腼腆地微笑。
如果时光能定格外那一刻就好了。
秦穆敛了敛眸,转过身,“下个世界是什么?”
【古代。】
“什么身份?”
【暴君。】
秦穆缓缓眨了眨眼,心想,如果他在下个世界是暴君的话,那他应该能保护自己的情人不受伤害了吧?
秦穆点头,道:“那我们开始下一个世界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完结啦,下个世界开始~
☆、暴君的宠臣
龙涎香缓缓从紫色熏炉孔内袅袅而出, 身穿宫服的太监手捧扇子, 毕恭毕敬地为侧躺在龙床上的男人扇着, 但见男人身着明黄色的长袍,眼皮微阖,一手支着下颚,一手倚在身侧,满头青丝覆下,那张脸俊美卓绝的宛如画中人。
宁谧的午后,周围安静到近乎无声, 就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自门口低低传来:“皇上, 苏丞相来了。”
“让他进来吧。”
低沉悦耳的男声淡淡响起,苏黎敛眸, 抬起右腿迈了进去。他生的斯文俊秀,面皮雪白,唇红齿白的模样, 完全看不出是大煊王朝位高权重的当朝丞相。
官服的下摆摇曳间, 隐约可窥见里面一双腿又长又直,待苏黎来到床榻, 一双手从里面探出, 轻轻往外挥了挥,“你先退下吧。”
“喏。”徐德昌悄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躬身退下,把门关上前, 他看到苏黎神色平静地候在一旁,眉目低垂,全无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大煊王朝凶残冷酷的煊统帝秦穆。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秦穆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落到了苏黎脚上的那双黑面白底的官靴上。
“如今这天下,三足鼎立,荀国跟黎国分别地处极南跟极北之地,无不对我大煊虎视眈眈,据前线陈将军来报,说荀国愿意与我们求和,并献上丰厚的献礼,丞相,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苏黎回:“臣以为,荀国人个个骁勇善战,曾屡次犯我边境,绝不是能轻易求和之人。”
秦穆嗯了一声,抬眼看着苏黎,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底流转着淡淡的笑意,“若是荀国使臣真来拜见朕,朕又该如何?”
苏黎默了默,道:“皇上可以先听听他们理由,再另做打算。”
嘴角延伸出一丝笑,秦穆忽地伸手搭住了苏黎置身于身体两侧的右手,将那如玉的指尖握在掌心细细把玩。
“朕上个月御驾亲征时,曾跟荀国的大将军荀夜羽交过手,本来两军胜负未知,荀夜羽却突然下令撤兵,这才不过月余,荀国就要前来大煊求和,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指尖传来□□的感觉,苏黎眸色不变,淡声道:“臣不知。”
手指缓缓上移,秦穆轻轻握住苏黎莹白的手腕,微微一拉,苏黎身形一晃,脚下踉跄了几步,身体一歪栽到了秦穆的怀里。
青年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安静地待在秦穆的怀里,神色平和淡然。
煊国素来喜好男风,更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秦穆用如此亲密的姿势将苏黎拥入怀中,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今日早朝时,大臣们又在旁敲侧击劝我立后了。”秦穆放软了声音,将唇抵在苏黎的颊边。
苏黎垂眸,“国不可一日无后,皇上应认真考虑立后的事了。”
平日里皱一皱眉都能让大臣们胆战心惊的秦穆,偏偏对苏黎出奇的耐心,毫无半分脾气,“你当真想让我立他人为后?”
苏黎沉默。
秦穆伸手抵在了苏黎的腰带上,“你自十三岁在殿试上一鸣惊人摘得头筹,成为大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后,于十八岁又成为煊国最年轻丞相,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在丞相府外的桃林对我说过什么?”
“臣说愿意永远效忠皇上。”
秦穆笑意微敛,“还有呢?”
“臣还说愿意把生命献给皇上,以报答皇上知遇之恩。”
“还有呢?”秦穆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那双眼,幽沉沉地落到苏黎的脸上。
苏黎静默少许,“臣……不记得了。”
薄唇紧抿,秦穆冷肃着脸,刷的一下扯掉苏黎的腰带,猛地将其压在身下。
“你不记得了,朕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秦穆面无表情地将苏黎的官服褪去,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稍显清瘦纤细的身体渐渐显露在他的眼前,秦穆顿了顿,抬起苏黎的下巴。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屈.辱地被秦穆压在身下,苏黎依旧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一副从容受刑的模样。
秦穆不怒反笑:“睁开眼看着朕。”
听到这话,苏黎依言张开了眼,那双眼里除了对秦穆的君臣之情外,没有多余的感情。
瞳仁深处微微一群,秦穆用力一挥手,砰的一声,苏黎被扔到了床下。他衣衫不整,跪在地上,道:“如果皇上想要疏解生理欲.望,后宫三千佳丽都等着您去临幸。”
“够了。”
秦穆暴怒,大声呵斥道。
苏黎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微垂着头,完全没有被秦穆突来的暴虐所吓到。大煊这么多臣子中,只苏黎一人不怕秦穆。
“你以为朕真的非你不可吗?”秦穆冷冷一笑,“徐德昌。”
徐德昌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奴才在。”
“昨儿个太后不是给朕新纳了个妃子吗,把人给朕带过来侍寝。”
“诺。”即使现在不是侍寝的时辰,徐德昌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跪在地上的苏黎怔了怔,垂头不语。
不多时,几个太监裹着一个女子进了屋里,但见女子香肩微露,杏眼薄腮,鲜艳欲滴的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只等人来采撷。
将女子放到龙塌上后,众人候在一侧,没有秦穆的命令,谁也不敢退下。
伸手掀开了裹着女子身子的锦被,底下是玲珑有致的娇躯,秦穆一扫刚才的怒色,勾了勾唇,用罕见的温柔语调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羞红了脸,不敢看秦穆那张让人脸红心跳的俊容,“臣妾姓李,名翠湖。”
“你就是李将军的女儿啊。”秦穆掀了掀唇:“想不到李将军一介武夫,居然有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儿。”
他伸手一挥,薄薄的帷幔缓缓垂下。
众人不敢抬头去看,苏黎跪在地上,冰凉的温度透过地面钻到膝盖处,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啊……”
突来的痛呼乍起,紧接着,一道衣衫半褪的身体被甩到了床下,恰恰就在苏黎的身旁。
秦穆:“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女人眼底挂着两行欲坠不坠的清泪,泫然欲泣地看着秦穆,“皇上,是臣妾伺候不周,还请皇上赎罪。”
秦穆烦躁地拧紧眉头,他对女人压根就没有任何欲望。等到几个太监重新将女人打包好,秦穆随手指了个人,“你,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是,皇上。”众人诺诺地应下,心里无不松了一口气,同时对那个留下的人多了几分同情。
等到偌大的寝宫只剩下秦穆、苏黎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太监三人后,秦穆冷睨了自始至终都垂头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抬起头来。”
小太监顿了顿,慢慢抬起了脸。
他头上带着的宫帽,眉目清秀,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又格外红艳,像是涂了晕开的朱砂。秦穆伸出指尖,缓缓从小太监唇上擦过,指腹干净如初,秦穆扯了扯唇,没什么情绪地问:“你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一十有七。”
“对过食吗?”
“不曾。”
秦穆点头,过拉小太监的手,把他拉到床上。袖口擦过苏黎身侧时,他默了默,垂眸不语。
秦穆坐于床上,冷眼扫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对身边的小太监道:“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小太监怔了怔,知道又觉得不知道,他一时不知道秦穆说的伺候指的是什么。
“还请……皇上明示。”
往日下人要是不懂眼色,是要挨板子的,今日秦穆一反常态,语气虽淡,却不含一丝怒意。
“帮朕把衣服脱了。”
“是,皇上。”
小太监依旧垂着眼,他从来没有为皇上宽衣过,手上动作难免笨拙,好不容易将秦穆的外衣脱了,他停了一停,继而听到秦穆命令的话语:“继续。”
“……是。”
小太监顿了顿,手指移到了秦穆的里衣,他在宫里做惯了苦差事,手指自然不好看,本来今日轮不到他来抬李贵妃侍寝,要不是有个太监突然闹肚子,让他顶上,他根本不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皇上。
就在他要将皇上的衣服整个脱掉之际,沉默多时的苏黎忍不住出声道:“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赎罪。”
秦穆挥了挥手,小太监停下手后退几步,然后就听到这个大煊最尊贵最无情的男人道:“哦?爱卿何错之有?”
苏黎:“微臣错在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帝王的心思向来不需要让人猜透。苏黎这话不过是讨了个巧,秦穆垂下眼,呵笑了声:“朕明白了。”
他重新靠坐在床上,“你们都下去吧。”
“诺。”
苏黎从地上站起,削首的身体站的笔直,他看了床榻上的秦穆一眼,敛了敛眸,转身离开了这里。小太监低着头,跟在了苏黎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