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女主[快穿](111)
“……”
季郁重新坐下,揉着脖子皱眉哼哼唧唧:“每天睡得好难受,腰酸背痛的。”
“怎么了?”
丹晨闻言坐过去,帮她按了按肩膀,“实在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没有大问题的话,找中医按摩推拿一下。”
“没用,主要是酒店的床都太软,我睡普通的床不会这样。”
季郁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轻轻嘟哝地说,“不想住酒店,现在立刻在这儿买套房子也不可能,难道只能出去找租房吗。”
季郁不是本地人。
但丹晨早就在这儿扎根下来了。
“……”
丹晨余光瞥见那项链盒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冷酷无情地说:“不行。”
话都还没说出口的季郁:“……”
—
丹晨拒绝归拒绝,可她禁不住季郁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三十六计,心软之下,还是同意收拾出家里的一间客房,让她搬进来借住。
期限是她拍摄电视剧杀青为止。
住进来第一天。
季郁是难得的休息日,丹晨却早早起床去拍摄新专辑的封面了。
季郁趁她不在家,准备献个殷勤。
她虽然没有买菜做饭的本事,但洗碗拖地之类的活还是能干干的。
视线环顾了一圈,客厅理干净整洁,地板亮得发光,厨房的玻璃也泛不出一点脏污……完全没有给她当田螺姑娘的机会啊。
丹晨的卧室她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去乱翻。
季郁皱着眉思索,踱步两圈,最后把她搁置在沙发上的一件开衫外套洗掉了。
强行干点活。
—
傍晚,丹晨拎着两袋子菜刚进门,还没放下钥匙,就看见季郁小狗似地迎了过来。
“你回来啦。”
“嗯,”丹晨笑了笑,看她身上还穿着睡衣,“今天没出门吗?”
“没…没出门。”季郁脸上有点心虚,“我有件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丹晨嗯了声,换好鞋子进厨房前随意地问了句:“晚饭想吃火锅吗?或者干锅。”
“不忙吧,时间还早,”季郁确认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四点半,她跟进厨房问,“你是习惯这个点吃晚饭吗?”
丹晨语气带着笑,“现在只是把东西放进冰箱里而已。”
“哦喔,”季郁忙从她手里拿走那两大袋子食材,帮忙说,“我来放就好,你坐着歇歇吧,今天的拍摄工作累不累呀?”
丹晨打开冰箱,没给她接过去,只是边往里一件件放着食材边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今天想帮家里干点活。”
“嗯?”
丹晨忙转过头来,看了眼厨房里尚且完好无损的煤气灶台。
这次淡定下来,“然后呢。”
“然后就……”
季郁往后退了几步,又倒退几步,去把刚收下来的那件黑色羊毛开衫拿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件衣服是哪儿买的?现在还有的卖吗?”
原来秀气的圆领开衫,变成长长窄窄的“潮流”款式。
给洗得变形了。
丹晨瞥了眼,就知道她是拧干水和晾晒的方式都有问题。
“谢谢你,本来嫌这件衣服太短了根本不好搭配,现在正正好好,又可以穿了。”
她语气随意,却并不是在嘲讽或是说反话。
沉默片刻。
季郁确定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衣服的死活后,忙松了口气,面上则嬉皮笑脸地说:“不客气。”
“那我做得那么棒棒,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丹晨:“……”
丹晨眯了眯眼:“什么?你再说一遍?”
季郁小小声地用气音地说:“……我错啦,我洗坏了丹晨的衣服,我说我错啦!”
她凑过去,给丹晨捏着肩膀轻捶捶,“我想补偿可不可以。”
“不用,没关系的。”丹晨轻笑,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身后的跟屁虫依旧粘过来继续给她捏肩捶背的。
窗外的云朵绚丽地堆着,太阳正在缓缓下山,金灿灿的光线透过玻璃映进来,把她的侧脸映照得红彤彤。
季郁凑到她的耳旁,语气低柔暧昧:“等晚上,我会好好出力补偿你的。”
丹晨水喝到一半,微呛:“?”
季郁语气变正常地说:“晚上带你去买衣服,反正也快换季了,我们多买两件。”
“……”
丹晨轻舒口气,继续喝水。
“失望吗?”季郁手臂半搂了下她的腰,拖长语气,“你以为我会怎么补偿啊?”
“小娘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丹晨叹口气,把她不知不觉中放到她腰上的那只手拿开,“我希望你会乖一点。”
“比如呢?”
丹晨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呢?”
季郁鼓了下脸。
—
晚饭是火锅。
新鲜的羊肉卷牛肉卷往辣油锅底里烫一烫,捞起来,根本不需要再沾什么酱料。
好吃得停不下来。
“下周二……”丹晨没有看着季郁,眼神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说,“你生日有什么安排吗?”
“我生日吗?”季郁怔愣了下,低着脸,夹肉片的动作慢半拍。
面前锅里冒出来的蒸汽让她面容模糊。
语气软软的:“没有,我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丹晨听出来不对劲,试探地问:“不喜欢吃蛋糕吗?”
“这个喜欢,”季郁抬起脸,扬唇时脸上那圈笑弧圆圆的,“特别是你亲手做的!”
“好,我做个蛋糕。水果蛋糕?还是要慕斯的吗?”
“我想想……”季郁拧着眉思忖了会儿,“巧克力冰激凌慕斯蛋糕上面多放点水果吧。”
丹晨忍不住弯唇笑,“好,”点点头重复一般说,“巧克力冰激凌慕斯蛋糕,多放水果。”
锅底咕噜噜地冒着泡泡。
水很快被蒸少,丹晨举起旁边的水壶及时地往锅里加水,见锅里东西不多就加了点肉卷。
然后把季郁念叨要吃的虾滑下进去。
季郁嗯了声,见她没有再要继续追问的意思,忍不住,“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从来不过生日吗?”
“那你想要说吗。”丹晨语气柔和。
边把锅里刚煮好的芝士年糕捞起来,放到她碗里。
“……”
季郁慢吞吞地吃着年糕,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线睫毛投下的影子,
她想了想,还是尽量简单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妈妈说,我的生日是她受苦遭罪的日子,所以我没有资格开开心心地庆祝。”
“小时候从没有过过生日,后来长大,想想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丹晨抬眸,看眼她的表情,“跟妈妈关系不好吗?”
这些事情新闻上可不会写出来。
她只知道季郁的爸爸是名牌大学知名教授。
“嗯,关系不好,我小时候工作赚的钱得供她买名牌包,后来她看中一辆限量跑车,私底下代我签了好几个广告代言。张姐说那都是卖假货的公司会毁了我的,然后她跟我的经纪公司闹得很凶。”
“后来我爸实在看不下去,跟我妈离婚了。幸好我妈妈没工作,没抚养我的经济能力,法院就把我的抚养权判给我爸了。”
丹晨有点怔愣,她这三言两语里,道明她在别人那种眼里风光无限的童年,未必是真开心的,甚至或许还是一片黑暗。
“跟你妈妈……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了,”季郁吃着虾滑有点烫嘴,抬眸闪着泪花,丹晨忙把水杯递给她。她连喝好几口才捋直舌头,叹口气说,“我当年就是为了跟她彻底断掉母女关系,才出国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