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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我的驸马是Alpha(16)

作者:终身不婚 时间:2017-11-12 15:26 标签:生子 甜文 ABO 穿越时空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夫背着药箱往前走,他的双眼都用黑布遮住,身边一个侍从引着他前行。
  直到到了目的地,侍从将他眼上的布掀开,他的眼前一亮,却见是一间暗室,地方不大,一侧有个通气孔,旁边燃了一盏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灯光幽幽暗暗,他眯起眼睛也没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样貌。
  男子身形纤长,他抬起腿,露出两条腿。
  “这伤,能不能治好?”
  大夫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幽暗位置传来的声音,低下头一看,却见有两条伤疤横贯在他的脚后跟,伤口已经结痂。
  “脚筋全断,且历经时日过久,今后靠拐杖可勉强行走。”
  没有让这位大夫再开方子,阴影中的人挥手示意侍从引他离开。
  “左义,不必再为我费心。”陆慕将腿放下,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如今眉梢都浮上了笑意,他对着阴影中的人说,“能活着就好。”
  左义抬头,他的眼神阴沉:“将军,我担心的是,若这件事被传出去,你即使立下天大的功劳,也定会被今上解了兵权!”
  “无所谓,”陆慕将手中的事物放下,“在这之前,我会给辽军准备一份大礼,现在,我还是先去看望一下我们的好兄弟云监军吧。”
  左义上前,背起陆慕,出了暗道,小心的将暗格密道掩藏住后,左义一出房门,却见那个不知身份的小丫头正端了一碟子小菜从厨房中走出,她回头看到将军,微微一笑:“将军,要不要吃上一点?”
  陆慕笑笑:“不了,对了丫头,梅姑娘呢?”
  “姐姐在后院练武,”小丫头笑吟吟的补充一句,“姐姐暂时不走了,姐姐说会教我习武,三个月后才走。”
  陆慕和左义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
  厉君的确是在练武。
  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
  她一刀挥出,刀光一闪,从她面前掠过的两片叶子顿时被齐中斩成四瓣,横斩、斜劈、突刺,在军队中能把古代的刀使用得如此利落的人,她是当头一个,大多数人对这种古武冷兵器都不太喜欢,只有她热衷于这种最原始的血拼。
  她的刀越挥越快,陆慕进来的时候恰好见到她手中的刀脱手而出,将一颗桃花树贯穿。
  而后,一行血迹从她的虎口滴落。
  陆慕盯着她握刀的那只手。
  那只手曾经亲杀了百数人都没受过一点伤,此时却虎口崩裂,指尖上全是血迹。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径自上前,一脚蹬在桃花树上,一手将贯穿桃木的刀拔出,同时抬起手,从树上摘下一颗成熟的毛桃。
  桃子落入她的口腔,鲜血混杂着桃子的汁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她的眼睛却是冷的:“陆将军,你可想好了,你能给我什么?”
  “很多,”陆慕勾起嘴唇,“我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你,如果你没想好你要什么,你还可以慢慢挑,直到你满意位置。”
  面前这位女子不是聪明人,相反,这个人,凉薄而简单,她的眼里没有对和错,只有喜欢和厌恶,她所喜爱的,便是对的,她所憎恶的,便是错的。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随手将桃子一丢,单手执刀走上前来。
  左义一向不怎么把女人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女人只能和累赘和弱者挂钩,可这个女人慢慢走过来的一刻,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仿佛携了万钧之力一步一步踏过来,他正想后退,耳畔传来陆慕镇定的声音:“别动!”
  左义咬牙,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厉君走到他面前,无视背着他的男子,慢慢抬起刀,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么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陆慕依然是笑着的,即使刀刃在慢慢切入他的颈侧,他依然不稳不慢的说:“只要能赢得这场战争,无所谓。”
  他为了这场战争已经准备得太久了,而这场战争,有云回之一个意外便够了。
  厉君的刀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利刃,她没用力,刀刃便慢慢切入他的颈侧,直到有血腥味传来,厉君才停下手,顺手将刀挂在腰侧,道:“陆将军,带路吧。”
  水善若一看厉君跟在陆慕和左义身后走出,刀上还有血迹,陆慕的脖颈上血还在流,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立马紧张兮兮的上前拉住厉君:“姐姐你没事吧?!”
  厉君笑笑,一手拍在丫头的头顶上:“没人能伤到姐姐的,姐姐今晚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说完话,厉君便要走。
  随后她又停住,低头一看,衣角被牵住了。
  “姐姐你不要走,”她抬起眸子,手指紧紧抓着厉君的一角,“姐姐你答应过我的!”
  “姐姐答应过你便不会偷偷走掉,丫头,姐姐办完事晚上回来,你自己吃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水善若呆呆的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
  “姐姐,总有一天……”在看不到那几个人之后,她将精心准备的食物放在桌上,重复一遍,“总有一天……”

  修罗

  一路上,厉君没问任何问题,陆慕也没解释什么,马车在转了七八个弯后到了另一条暗巷,三人次第下了车,在确定身后无人尾随后,几人走入暗道中。
  下面是一处水牢。
  左义在前几日对水牢中的人勉强还算礼遇,但在镇北将军历经九死一生归来,知道这个人是主谋之一后,左义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在陆慕来见他之前,左义便知会心腹好好招待了他一翻。
  心腹手下将牢门打开,正中的邢架上捆着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拷在两侧,上身赤/裸,头发混着鲜血汗水凝在郏侧,头无力的垂下,他的身体上几乎没一块好肉,浑身皮开肉绽,此时若不是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厉君也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左义先在心腹的帮助下将陆慕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吩咐心腹:“弄醒他。”
  心腹手下应了声是,随后从水牢中提上一桶水,又从旁边的陶罐中捏了把盐撒进去,在那桶盐水泼到那人身上的一刻,那人惨叫出声。
  这滋味,倍儿爽。
  那人垂着头,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痛而在不停的抽搐,他哀嚎道:“左义,你就算杀了我还是那句话,陆将军真的投降了辽军,若再不去撤回豫州的三万将士,他们都会尸骨无存!”
  “云参将,云监军。”耳畔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就算是到了地狱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他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个人了,以这个人的品性是绝对不会屈服的,落入须之宴手中,他必死无疑。
  “怕什么,抬起头来呀。”陆慕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你当初暗算我的时候动手不是蛮利落的吗?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
  一想到这里,陆慕咬牙切齿,活剥了他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这个人,五千将士怎会埋骨他乡,而且死得如此没有价值!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一幕,陷入辽军包围时浴血奋战的他是怎么屈辱的倒下的。
  云回之先他受伤昏迷,他本是有逃出去的机会,可为了身后的兄弟,他以一人之力阻挡数之不尽的敌军,便在弯腰想要背起他冲出重围的一刻,云回之骤然睁开眼,给了他一剑!
  这一剑从他的左脚后跟划过,又截断了右脚脚筋,他一下子扑倒在地。
  来自信任之人的背叛往往是最为措不及手的。
  陆慕为他的信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人抬头直视着陆慕,对陆慕说:“你竟然没有死!”
  陆慕盯着他的眼睛:“让你失望了。”
  那人沉默一下,而后裂开嘴,这个动作崩裂了他嘴角上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说:“陆慕,我是对不住你,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怎么做!”
  “通敌叛国,云参将,你该知道这个罪名给你三族都不够诛!”
  云回之提高音调:“就算诛我九族都可以,因为全族上下就我一个!”
  “事到如今,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你我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袍泽……”
  云回之接口:“你还救过我的命,四个月前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已经死了,可是陆子轩,你错就错在,你太优秀了,有你在,襄州定固若金汤,狗皇帝的天下也会越来越稳定!”
  “我听说当初便是你救了今上的性命才得了今上的赏识……”
  “这是我做过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云回之骤然拉高了声调,“若当初知道他的身份,我只会将他活剐了!”
  他一激动,身上被盐腌渍的伤口又开始下一波疼痛了,他喘着粗气,冷然道:“事到如今,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背叛今上?”
  “三年前,铁城那场血流成河的战役,你可记得?”
  陆慕在三年前还在师父的监督下苦练武功,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过师父曾说过,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将领,必须知晓天下事,所以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被震到了。
  谁也不曾想过,一向宽容仁慈的今上会作下那等令今后无数人诟病的决定。
  铁城是九王爷的领地,当年问鼎的几路枭雄中,九王爷也曾是今上的劲敌,而今上强大的军队也在九王爷负隅顽抗的铁城遭受重创。
  历经艰辛打败九王爷,今上入驻铁城,面对九王爷一众大臣,问的第一句话是:“降不降?”
  迎接他的是九王爷的一口唾沫,当着众多臣子的面,今上被唾了一脸。
  今上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口水,总结出一句话:“有骨气,我喜欢!”
  而后,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便以安抚为主的今上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杀光铁城里的人,鸡犬不留!”
  铁城到现在还是一个死城。
  无人知晓圣上是怎么想的,数十万人口便在几日之间死绝。
  “我的父母……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说到这里,云回之的眼睛全红了,“可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成堆的尸骨,若不是衣服,我几乎都认不出他们的样子。”
  “你的父母不该死,可守卫大燕百姓的五千无辜将士就该死?我也该死吗?”陆慕的声调扬起,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却恍然忘记自己的双腿都已经废了,整个人在摔在地上前,厉君眼疾手快将他扶起来。
  云回之的回答比之前更加理直气壮:“那五千将士和你守卫的不是大燕的百姓,而是狗皇帝的江山,他们死有余辜!我只要报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
  陆慕磨着后槽牙,勉强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云回之回答。
  一直站在陆慕身后的厉君开口:“你撒谎!”
  陆慕没有说再多的话,云回之的仇恨就是一个死结,除了死亡可以消解这段仇恨,其他别无他法,面对昔日的袍泽,今日的阶下囚,陆慕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梅姑娘,交给你了。”
  “想好了?”
  厉君的意思他自是明白的。
  厉君动手,云回之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不过很快,云回之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死前变成什么样也不重要。
  陆慕点点头。
  厉君走上前,她凑近云回之的脸。
  近看之下,这男子也是难得的英俊,是放在未来美男美女遍地的时代也不会被湮灭的类型,她啧啧叹息:“这么美的一个人,作下的却是修罗也不一定会犯下的孽。”
  厉君从军二十载,大多时候她面对的是那些恶心的虫族,她也曾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过,可她坚信,她的手下,很少死过无辜人。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随意杀人。
  厉君强制云回之对上她的眼睛,从云回之的方向看,厉君的眼睛从原本的棕色骤然化为最深沉的黝黑色泽,而后厉君的双眼化为旋窝,连他挣扎的意识和警觉都逐渐远去。
  “谁是幕后主使,又是谁想要镇北将军的命?”
  隔了好一会,云回之才艰涩的开口:“是……是……”
  “是谁?告诉我。”厉君毫不客气的加大了催眠的力度。
  云回之年轻的面容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在厉君的催眠下,他低下头,面露痛苦挣扎之色,他挣扎着转头,想避开厉君眼睛的盯视,然而下颌被厉君钳制,他挣扎了几次都没成功,那声音让他几乎没了任何抵抗的意识,他再次开口:“是……”
  随后便咬紧牙关,再不吐出一个字,而后,他眼睛里的血丝骤然撕裂,点点猩红自眼角溢出,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利叫声,双耳亦流出了鲜血,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昏了过去。
  厉君也被这人给震惊了,能在她的催眠下保持清醒的人少之又少,而被她催眠后还能反抗的更是头一次,她转过身:“这个人的意志太强了,我是搞不定他,再这么下去,他在变成白痴之前便会死掉,你还是把他交给你的手下拷问吧。”

  一本正道的后果

  无可否认,刑讯逼供在任何时代都是必要的存在,厉君对古代的某些残忍刑法抱着不敢苟同的态度,索性就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放心,他死不了,而且他能从我的催眠中走出来,也就不会变成白痴,”厉君毫无责任的解答道,“那么陆将军,带我来看了这出戏,你现在也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厉君一旦问了问题,就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陆慕和她几天的日子里早将她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若他拐弯抹角的绕圈,厉君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揍他一顿。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替身。”陆慕直言。
  “有意思,”厉君哼笑,手指摸摸鼻头,“三个月的时间,不到必要,别让我来。”
  陆慕看着厉君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她果然留下来了。”陆慕没有去看昏迷的云回之,即使这个人背叛了大燕帝国,还差点害他惨死他乡,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便只留下一丝怅然,师父曾教导他,为将者,不可让愤怒仇恨所左右,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作出的决定,往往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左义有点意外,这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那个小丫头是她的什么人?”
  陆慕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轻轻敲击,他慢慢说:“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她的心开始乱了。”
  一个人的心如果乱了,有了牵挂,那么这个人就不再无敌。
  厉君认为在陆慕身边有个好处。
  可以随时随地看到精彩的故事,就像一部呈现在眼前的重量级电视剧,而且她还能参与其中扮演一个不轻不重的角色。
  晚上她是单独回去的,陆慕那里还得审问那个被她弄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回忆起陆慕身边所发生的事,饶是厉君性子凉薄也不由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这运气要差劲到多大的程度才能遇到这样倒霉的事情,厉君并不好奇那个所谓的幕后主谋,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应付家里面那个小丫头。
  【如果是你,名节坏了也没事。】
  小丫头单纯欢快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她迟钝的回忆,现在的自己,还算女人吗?
  没胸有哔,怎么看都更偏向于男性居多,小丫头会接受她这样趋向于怪物一样的身体吗?
  襄州是边境城池,不比内地繁华城池夜夜笙歌,一入了夜便是宵禁时间,此时街头门可罗雀,只偶尔见到一两个行人匆匆路过,古代的街道上还有些许灰尘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到角落,生出些许嫩绿的色彩,她抬起受伤的右手,虎口崩裂的位置还在慢慢渗血,更为纠结的是她的心。
  从来没有一个人因为喜欢她而信赖她,原谅她的不解风情,厉君穿越未来的时候也曾想过长大后找个纯爷们谈恋爱,可惜未来世界的纯爷们只有Alpha男性,而作为一位Alpha,她要是敢找一个Alpha谈恋爱,那么她就会变成传说中的同性恋。
  这大概是她两辈子的初恋吧,可惜,对象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
  她扯扯嘴角,想笑一下,却笑不出来,她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发了两个小时的呆,直到更夫拉长了声调的嗓音伴着铜锣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意识到时间晚了,想到这里,她利落的翻身上了最近一户人家的房顶,抄近路回去,这年代城里的房子瓦房颇多,边疆建筑风格又以简洁粗犷为主,细节转角处理较后世更为简单,在上下翻爬的时候,她还是很顺利。
  回到原来的住处之后,厉君见院子外门紧闭,本想敲门,可想到这时间丫头应该已经睡了,心念一转便一跃而起,单手扶住院子周围的高墙,翻身落下,随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进房间,她便在她的房间内觉察出有人。
  房内没有点灯,她判断了一下听到的呼吸声,这人睡得挺沉的,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了,抬头望去,只见对面的桌子上,小丫头大半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桌上放了七八道菜,桌子上放着灯,灯油耗尽,灯芯在燃烧之后也只剩下残灰。
  厉君毫不犹豫去抱小丫头。
  然而就算她动作再怎么轻,白日已经睡过一觉且流浪过半年多的少女还是惊醒了,一睁眼却只看到个黑乎乎的人影在面前,手指精准的摸到桌子上的油灯灯台,对准黑乎乎人影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别动,丫头是我。”丫头这点力道给她挠痒痒都不够,厉君皮糙肉厚,灯台砸在脑袋上皮都没有蹭破。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水善若原本还带着两分睡意的朦胧双眸完全清明了,她一颤,手上的灯台落地,慌忙道:“姐姐,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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