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给亲吗？(43)

　　后者已经忙不迭点头又摇头，心里苦闷呐喊，这是遇见了哪方凶狠罗刹。
　　姜寒渔还没完，她的脚在男人的小腹上研磨了两下，可不是挑逗，被踩的男人脸上露出痛苦又惊吓的神情，就知道姜寒渔这脚下的劲儿是有多大了。
　　“对了，不仅仅是在酒吧这里，如果以后被我撞见你还想要用你下面那玩意儿对女人做什么她们不愿意的事儿，那，下一次，可能我眼神不好，让你这辈子都抱不得女人，知道了吗！”
　　姜寒渔的声音到后面越发凶狠，在场的几个人面色如土，如今还有什么敢不答应的？真是害怕答应晚了，下一瞬间，今天从这里出去的就不是完整的自己了。
　　收拾完一群人后，姜寒渔这次看着软倒在卡座上明显被灌醉还有点昏迷没意识的乔涟。
　　“寒渔，你还管她做什么！乔涟也真是的，她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安危的哦！”赵乔又是生气又是觉得乔涟没脑子，她们今天的好兴致就被乔涟这么打断了。
　　姜寒渔当然不想理会这人，不过只是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要真就这么看着乔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伤害的话，她估计心里也不得安宁。
　　“乔涟？”姜寒渔试探喊了好几声眼前这人的名字，可是乔涟已经醉的很厉害了，像是完全没有听见。
　　姜寒渔也不客气，她又不知道乔涟家住哪儿，总不能就将眼前的人带回自己家里吧？“啪啪”，好几个清脆的耳刮子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赵乔一脸阵痛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嘶嘶嘶，好痛！”
　　纪淳年简直一头黑线，“你痛什么，又不是打你！”
　　赵乔瘪嘴，“我看着觉得痛啊！”
　　纪淳年：“……”
　　这招好像还真有点作用，至少现在躺在卡座里的乔涟还真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里还没有聚焦，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好似还在分辨这是谁谁谁。
　　“乔涟，我姜寒渔，你醉了，你家哪里？”姜寒渔冷着声音问，她可是一向没什么耐心。
　　乔涟听见“姜寒渔”三个字时，眼里稍微有了点光亮，像是反应过来，声音模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姜寒渔勉强算是听清楚了。“我们送你回去，你起来！”
　　说着，姜寒渔直接提着后者的衣领，把人从位置上给揪起来了。开始乔涟还有点意识那样，虽然站起来也是翩翩倒倒的样子，但好歹也算是站住脚跟了。只是这种状态还维持没到一分钟，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了下去。
　　姜寒渔眼明手快接住，可是下一瞬间又觉得烫手那样，瞪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凌一， “你过来抱着她。”
　　凌一：“……为什么！”
　　“我不想！”
　　凌一：“……”
　　“而且你单身，这里你抱着她最合适！”
　　凌一愤怒，不满道：“姜寒渔你不要太过分啊！你也是单身狗！”
　　姜寒渔脸上神情自然极了，“单身不代表我没有喜欢的人，这时候抱了别的女人，不好。”这一次，她懒得再多费唇舌，直接将怀中的人朝着凌一身上一扔，“接好了。”
　　被迫接住乔涟的凌一：“……”
　　因为身边多了个乔涟，四个人的聚会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走出酒吧后，姜寒渔还在很认真思考刚才应不应该动手，她周末的时候才被时老师教训了一顿，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用拳头能解决的。可刚才看起来，好像用拳头才是最快的方式吧？姜寒渔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了！
　　将乔涟送回去后，四个人干脆去外面的大排档吃夜宵，顺便还喝了几罐啤酒，当回到家中个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浴室的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姜寒渔在身上随意过了一层浴巾就走出来。这个季节已经很凉了，可是她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仍旧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然后就坐在书桌前，从包里拿出今天的课后作业，开着一盏灯，手里转着中性笔，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她看着眼前的练习本，脑海里却是出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一方小小的脸蛋。
　　姜寒渔忽然觉得心烦意乱，手里转动的中性笔忽然停下，然后被拍在书桌上，她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出门。
　　走到一楼厨房，姜寒渔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冰箱走去，拉开，拿出里面的凉水，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猛地灌了好几口。在这十一月的初冬里，丝毫没感觉到凉意一般。
　　重新回到楼上时，姜寒渔这才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降了些。
　　第二天早上，姜寒渔没能被闹钟叫醒。当司念下楼时，才发现餐桌上没有姜寒渔的身影。
　　“徐姨，姜寒渔都已经走了吗？”司念看见在前面忙碌的徐然开口说，这瞬间她明确地感觉到心里有点难受，难道姜寒渔已经不想跟自己一块儿上学先行离开了？
　　徐然听见她这话就笑了，“她啊，你怎么觉得寒渔是那么勤奋的人？这时候，估计是睡过头了，你去楼上看看，估计还在闷头大睡呢！”
　　司念一愣，好像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姜寒渔，是还没有起来吗？想到昨晚后者那么晚才回来，司念觉得这时候即便听见姜寒渔没有主动弃她而去也没觉得心里有一点舒坦，反倒是更难受了。周末姜寒渔出门后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而昨晚，姜寒渔的身上带着浓郁的不属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香水味。
　　“小念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徐然抬头，伸手拉住了司念的胳膊，眼神颇是担忧。
　　司念回过神来，浅笑，“没有，估计是早上起来有点低血糖。那我现在先上去看看她起来没，等会儿再晚一点可要迟到了。”
　　司念三两步上楼，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又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询问姜寒渔，只好藏在心里。而现在，那些没有被解开的秘密就像是被浸湿的棉花一样，塞在她胸口，觉得啊，又闷，又沉，呼吸不上来。
　　如今，司念站在三楼最里间的屋子跟前，将手放在那小巧的门把手上，轻轻地旋转开。
　　房间里还很昏暗，墨蓝色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拼死拦住每一丝光线。司念随手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朝着还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的女子跟前走去。
　　站在床头，司念想，这可真有意思，昨天晚上，姜寒渔就是这样站在自己床前，而现在，她们似乎调换了角色，换做是她站在姜寒渔的床头了。司念蹲下-身，想唤醒姜寒渔，却刚伸手推了推后者的肩头，就见身下的人猛然睁开眼。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姜寒渔拉上床，按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可爱的地雷


第61章
　　司念低呼一声, 她感觉到姜寒渔那一头柔软的发丝轻轻地扫过自己的面颊, 又痒又麻, 还有, 心脏的部位好像也被扫过了一般，引起颤动, 跳动的时候快要失去从前的频率。
　　“姜寒渔……”司念抬眼望着眼前的人，喊着对方的名字。
　　姜寒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还没多余的动作。她眼里还有些迷醉, 像是尚未清醒过来, 带着迷蒙。
　　在这样的对视中，司念都快以为姜寒渔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了。她感觉到姜寒渔滚烫的掌心贴上自己微凉的脸颊, 前者掌心里的那样的灼热感, 她不是无法体会到。姜寒渔手心还带着些薄茧，她也感觉到了，甚至她还觉得这样亲昵的接触, 让自己微微颤抖，却不厌恶。司念有点想闭上眼睛, 她承认, 自己是在这瞬间, 贪慕了由姜寒渔带来的温暖和怀抱。心底还带着不可说的小秘密，想要，想要，想要更多……
　　可是，就在司念以为姜寒渔可能要对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 姜寒渔就从她身上离开了。
　　姜寒渔背对着她坐在床沿边，双手手肘支撑在膝头，她抹了一把脸，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在这个才醒来的清晨变得清醒一点一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谁，下意识反应……”其实真正的下意识的反应是锁喉，可司念身上的味道好似已经在她的大脑中设定下的下意识保护她的动作这个命令高于了她下意识的防御的命令，所以，最后她的那只手不是放在司念的咽喉，而是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姜寒渔是花了点时间确认眼前的人是谁的，在梦中忽然被惊醒，加上昨晚醉宿，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当发现被自己拉上床按在身下的人竟然是司念时，这才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司念听见姜寒渔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偏头看着姜寒渔纤细的背影，单手撑在床上，慢慢坐起来，跳下床，捋了捋因为刚才的动作显得微微凌乱的头发，“没事，是我没敲门，可能吓到你了。既然你现在醒了，就赶紧洗漱换衣服，马上要出门上课了。”司念说完，也不等姜寒渔有什么回答，直接转身拉开门，像是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自己的一样，飞快离开。
　　走到楼梯拐角时，确定这时候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自己，司念这才伸手捂住自己双颊，她能感受上面上一直不断攀升的温度。
　　当从家里出来，坐在后座，司念跟姜寒渔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其实还是平常那样，可司念却觉得今天的车厢里，空间好像格外让人感到逼仄，在这个初冬的天，她想打开窗户。
　　当司念不经意间看见姜寒渔时，发现后者似乎没一点受到今天早上的误会的影响。那瞬间，司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是因为太平常，所以姜寒渔完全没当回事儿吗？她是不是在曾经也对很多女生做过同样的事情？司念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是意识却就那么不受控制，越是想要克制什么，它越是出现什么，司念闭上眼，偏头靠着车门那一侧，整个人姿态回避又显得消极极了。
　　很快到学校，姜寒渔率先下车，司念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争吵，没有矛盾，但司念却觉得好像有什么隔阂横插在自己跟姜寒渔之间。
　　因为上午出门时等姜寒渔花了点时间，来教室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始早自习了。一走进教室，司念眼尖地就看见在属于姜寒渔的位置上现在坐着一个人。
　　而赵乔，似乎还气鼓鼓地跟那人对峙着。
　　司念还没路过那位置，就听见坐在姜寒渔位置上的乔涟冲着她们的方向喊了一声，“姜寒渔！”
　　司念下意识去看身边姜寒渔的表情，后者这时候拧着眉头，像是有点不耐烦。
　　姜寒渔已经大步朝着自己位置上走去，司念也不甘落后跟上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起开！”姜寒渔说着，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将霸占了自己的位置的人给拉起来，“回你自己的班上去！”
　　乔涟却顺势借力站起来，只是姜寒渔的手劲儿太大，她一不留神，栽进姜寒渔的怀中。
　　而对于司念来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在姜寒渔身后的她，鼻翼间就飘来了这么一股有点熟悉的香水味。司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在这瞬间，耳边又传来乔涟带着质问的声音：“姜寒渔，昨晚是不是你！”
　　司念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早晨起来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像是受寒，现在更是如此，像是被香水味刺激了一般，胃里翻滚地厉害，她将书包扔下后，快步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昨晚，姜寒渔来到自己房间时，身上带着的香水味跟现在她在乔涟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念头，让司念心里觉得凉飕飕的，眼里，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