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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17)

作者:临风独回首 时间:2018-01-23 13:52 标签:甜文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流宛娇笑,将手中酒盏放下,袅娜身姿一展,缓缓站起,娇柔道:“这么凶做什么?”气的人几乎倒仰,才又眨眼,娇俏尽显,言语却愈发淬了毒:“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又没指名道姓。人啊,眼界是什么,看见的就是什么,但也不能怪她,你看那老鼠,眼睛就那么大,生而如此,不怪它。”看何寥气得铁青的脸,笑得愈发欢,乐不可支笑了一阵,补上最后一句:“鼠目寸光。”
  擦擦笑出的眼泪,眸中却始终是冷光幽沉。
  仍半点不在意,或说更不在意,气了人一通,流宛的心情倒是好上一些,刚想走开不再理会,便听何寥道:“我是鼠目寸光又如何,落魄凤凰就比得过鸡?也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从前也就罢了,而今你还有资格说这话?”
  流宛不语。
  “何况你如今看上的,不也是……啊!!”
  话音未落,脸上就被泼了一杯残酒。慌乱擦拭着眼睛,模糊慌乱中听到:“话还是不要乱说,否则下次就不是酒了。我从前是戏弄过你,我……”流宛顿了一下,看即使尚且睁不开眼的情状下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的人,讽笑一声,故意再拖长些时候,等何寥睁得开眼,才接着笑道:“我还是一点也不觉得后悔抱歉,甚至你这模样,只会让我更想这么对你。”甜美的笑意好似不谙世事,在何寥眼中却甚于毒蛇猛虎。
  “那时你那嫡姐帮过你吗?不过是为了不和你一起受我欺负,便先讨好我转而打了你。你想我道歉?不觉得自己恩将仇报?想找我麻烦。若不是我看你可怜叫她住手,那回的打你定是挨个实在。来到这里怕也不是为了给她顶罪?不知你那好嫡母花了多少银子卑躬求了多少人,才是她流放,你充妓。”流宛看何寥已经全身颤抖起来,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但她知道,她说对了,于他人面前揭露何寥伤疤,这样的对。
  “真可怜……”流宛刚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流宛!”
  流宛一下僵住了,回身就见沉着脸的浮宵,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想解释,但又觉苍白,哑口无言的人,变做了她。
  念头闪过一瞬,心中骤然清明冷笑,她为什么要解释?浮宵竟……值得她改变解释了么?
  她本来就是如此,浮宵看到的,不过是假面,或说仅仅只是她刻意给她看的一面。浮宵喜欢她,喜欢的不过是个假面,并非一个流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千般任性恶劣自私,完整的一个流宛。
  但她也终究是沉默,没再说下去。
  情绪阴沉眼中沉戾,下一顷刻,却是被人牵住了。
  熟悉的微凉温度。
  流宛愕然抬头,就见浮宵如常将她一瞪,心下微安,而后浮宵轻哼别脸,换上认真表情,对何寥道:“无论起因如何,都是她出格搪突了,我代她向你抱歉,多有开罪,还请见谅。”说完也不看谁人神情,拖着流宛便走。
  直至回到房中,浮宵才暗恼,甩开了流宛的手。本想将这人扔回她自己房间便不管晾她几天的,谁知一路想着事竟无意带了回来。
  冷哼背身抱手道:“滚。”
  流宛神情喜怒难辨,也不说话,直动身将浮宵压在榻边,不顾浮宵挣扎,垂眸自顾道:“姐姐都见到了?”
  “什么?”浮宵本来还在挣扎,听到这话怔愣片刻。
  流宛轻笑了一声,迫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感受到耳边热气,不争气的红了脸,竭力避开强装强硬道:“是,我都看见了,所以你快滚!”
  “我能……滚到哪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差点忘了……
  预计还有五万,尽快加更完结~(以前预计错过所以字数多了或是少了不要打我orz)
  这本最开始其实预计只写五万的,不知不觉翻倍了来着(感觉这回预计好像还是不太对)
  啊不管了,先给小天使们表个白~
  (づ ̄3 ̄)づ╭?~


第56章 认输
  “爱滚哪去滚哪去!”浮宵依然假作强硬道,心中却已微软。
  “是么……”流宛轻抚上浮宵的脸,指尖来回磨划流连,头埋在了浮宵颈窝,呼吸间满是浮宵气息,既是深谷幽兰又是雨后清甜。
  虽然看不到,但也准确停点在了浮宵泪痣上,她是真的很喜欢浮宵这颗泪痣。沉吟片刻,风雨欲来前,道:“你到底怎么看?”
  “什么?”浮宵确实疑惑,不知流宛是怎么了。从看到她那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时,流宛便一直不甚对劲。
  “不觉得失望惊讶,不生气我是在骗你?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我就是这样的人。”流宛笑问,语气一如从前说笑。她当然可以再装乖卖傻再骗浮宵,但莫名的,怀揣一点微弱希望,明知浮宵绝不会喜欢她本来面目,她却觉得异常疲累,不想再装。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浮宵很久没有说话。
  不知她是否失望,流宛却是一定失望,夹杂一点心寒,灰败异常,还有一点陌生痛意,随心脏起搏,一动一痛。
  “你是什么样人都与我没有关系。”流宛彻底心凉,浮宵恍若不知,只继而道:“你何曾骗过我,不过是,我只看到我愿意看到,你愿意给我看到的样子罢了。你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流宛,说实话其实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我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模样,更从未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
  “你愿意让我看,那我就慢慢看,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终究,已遇见了你。如果喜欢一个人只凭想象与印象,世人都不如去爱那书中颜如玉。我不否认,如果说那是你装出来的样子,我因此被你吸引,喜欢上你。但流宛,我只问你,你用这样子对我做出的事,可是因为出于本心?”浮宵声音不大,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笑了一声,不等流宛回答,接着低声道:“我喜欢你,并非喜欢一个片面,一幅画像,一书颜如玉,无论你是否真心,我都已被你俘获,所以……我认输。”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浮宵也只是没有办法了,她就算变了模样,从不是在她面前的缠人乖巧,她没办法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人,你这个人,混蛋一样的人,再可憎可恶,我也没办法不去喜欢的人。”浮宵越说,声音便越弱,脸也愈发的红,却仍坚定弱声说了出来。
  她的心声不曾对人言过,她也真的没有失望。就算再被恋情冲昏了头脑,也正因这份上心,她知道流宛不只是有在她面前展露的那样。
  曾经抗拒自己的心疏离她时,早已可见一斑。
  梧湘以为她不明白,晓枝以为她不明白,就连流宛也以为她不知晓,其实,她从头到尾都知道。那为什么还任由流宛占据了自己的心,将她牵到悬崖边,随时堕入边缘的结局,而今还由着这小蹄子来质问自己?还要忍羞安抚表白心迹?甘愿做个睁眼瞎?
  她这辈子就没有这样坦诚过。含蓄羞藏久了,习惯将心底真话掩埋习惯不出口的静默,出口自是不易。
  只是因为,见不得她不安。
  只是因为,喜欢啊。
  拗不过自己的心,于是心甘情愿的跳进圈套,自发走到悬崖边,只为不知长久的厮守,相牵的手。
  自投罗网,在劫难逃,无可奈何。
  足以道尽世间情爱。
  “这样的话……”她好像也有些喜欢她了。就算只是对首饰花瓶的喜欢,她也越来越喜欢她。
  “为什么还要对着他笑?”流宛醋意满满问道。
  “……礼数而已。”浮宵道,颇为无奈。人算是顺好毛了,那就该算账了,准确一把摸到流宛腰上,轻掐住道:“你做什么那样说人家?”
  流宛轻呼了一声,嗔怪道:“痛。”
  不动声色放轻些力道,虽则自己最清楚用了多少力。嘴上依然不肯放过:“以前还净欺侮人家?真可怜?嗯?我没见着的时候威风得很?”
  “她先来找我麻烦的。”流宛说着,惩罚般轻咬浮宵一口。
  浮宵闷哼一声,也回掐她一把,这回多用了些力气,恼道:“我可只见你先泼了人家一杯酒。”
  流宛更恼,缘由又不好说,狠咬浮宵一口,也不解释,直控诉道:“这回你看我了,却向着她?”
  “帮理不帮亲。”浮宵痛哼一声道。
  手向襟中探,笑胁道:“帮谁?”
  “总,总之不帮你。快起来!”羞恼的想要将人推开,无果。
  最后还是流宛满意后自行放开,浮宵才得以脱身。
  今日方知流宛真面目,浮宵倒也不算意外,早有预料。流宛已经够得寸进尺的了,大抵再不教训教训,怕得上房揭瓦。
  哼了一声,缓缓道:“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虽然我不在乎那些,咳,你能那般待他人,也就能那般待我。”说着冷笑一声,又道:“我差些忘了,你已经那般待我过,所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快走。”背身抱手,似是当真不想看见流宛。
  流宛不料浮宵竟此时翻起旧账,默默走到门边,侧首余光果见那人偷望,轻笑一声,她当然不是打算离开,有些事还是门关上做比较好。
  门刚闩上,清柔声音便传来:“还不走?”
  “姐姐在这,我能走到哪去?何况姐姐当真希望我走?”流宛笑吟吟回身道,又恢复了从前模样,却怎么都多了几分狡狐般的慧黠灵动。
  小狐狸。
  浮宵心中暗骂,面上冷着脸应了,道:“当真,有多远滚多远。”
  “我若是不走呢?”流宛眼波流转,挑眉轻佻道,语气中满是挑逗意味。
  “不走?”浮宵冷笑,而后道:“也可,只是你须得睡地上了。”
  流宛笑嘻嘻道:“我不想睡地上,我只想同姐姐一起。”
  浮宵不作声。
  流宛愈发放心大胆,走近直将浮宵一扑,两人就一齐‘滚’到了榻上。将将把浮宵衣衫扒了一半,浮宵不知怎的只是由她,却突然在这时候道:“你闭眼。”
  “姐姐害羞了?”流宛调笑问道,但也乖乖闭上了眼。想着今日惹过浮宵生气,又听过浮宵表白心迹,自是人生得意,顺浮宵一回也无妨,反正浮宵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感受到浮宵推开她起身,流宛莫名有些慌,刚想睁开眼,浮宵便察觉到般道:“不许睁开!”声音是难得严厉。流宛方重新紧闭按捺,只好注意听浮宵动作动静。
  没有听到整理衣衫的声音,只听得……木匣打开的吱呀声?思忖片刻,她想今夜或许会很有趣。
  嘴角不自觉勾出抹笑容。
  不知浮宵拿了东西见她如此,眼角微抽,而后冷笑一声,本来尚有犹豫,现下就半点也不犹豫了。
  用从未用过的温柔语气道:“别睁眼,一定不能睁眼,知道了吗?”
  流宛乖乖颔首,看着乖巧柔顺极了。只是……浮宵能不知道她内里所想?
  轻轻环住流宛,在背后牵住她双手,手指灵巧翻动,动作极快,等流宛察觉到不对时,浮宵已打好活扣实结,不是刻意研看学过的,莫说看不见,就是放在眼前,也极易解成死结。
  “姐姐?!”流宛惊骇道,面色煞时惊白。
  浮宵冷笑道:“别担心,特地的绢绳,不会伤到你。”
  “不是这问题,姐姐到底要做什么?”流宛问道。
  “做什么?”浮宵挑了挑眉,眉梢轻扬,微笑道:“自然是做你想对我做的。”
  不管流宛轻颤,细细缓缓地将人扒光,轻灭烛火,半褪衣衫褪尽。
  难窥春光。


第57章 共生
  一路轻描轻吻,轻轻柔柔抚过每一寸。
  如涟漪轻荡漾,泛起无数层叠波澜,是月光下的水塘。温柔温暖温软,最后融化成一片温腻。
  点滴触碰,柔嫩温暖如同花瓣一样的唇,纤软微凉如同绸缎一样的指,无比温柔地抚过自己,偶有停留,也温柔至极,直触心底。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化了,融化在这样的浮宵身下。
  动作温柔得教她心酸。她可曾这般待过浮宵?似乎从来不曾。甚至从来坦然明了自己自私,从来只顾自己想要。于是她是如何做的呢?不顾一切的占有,贪婪索取,甚至明知结果,也要不惜浮宵下场,早已预料到的下场,也要拖浮宵下到沼泽,眼睁睁看她在这场她以为的恋情中溺毙,只因自己一时寂寞,三分欢喜。最后自己做好抛弃打算独善其身,而浮宵只会心如死灰万劫不复。
  她一时竟有些迷惘。
  她从不会怀疑自己,也从未后悔过自己做过的每一个决定。而这一刻,她不知是对是错。从来只要目的达到,过程如何卑劣不堪她绝不管,她知道自己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甚至是可恨可恶到极致的那一类人,她也从不否认,甚至隐隐自以为豪,只是好像那些心底对浮宵的如同对首饰花瓶的一般欢喜,太多了。
  多过了头,越过了界限,溢满了整颗心。
  不可以,她绝不能……对浮宵动心。应该保持在那个界限,并非看待活物的界限,绝不会成为真正恋人上心的界限。维持在对最喜欢的物品的喜欢,就够了,那也已是极限。
  她占据了浮宵的心,却不能由浮宵占据自己的心。
  不公平,委实没有半分公平可言。想到注定结局,她竟已有隐隐不舍。
  不忍这个人,因她瘗玉埋香。
  侧首无言,水迹落到鬓边,不知是在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下作羞愧,还是,舍不得。
  分明二人的身躯这样贴近,心却相隔海角天涯。
  “这你都能出神?是不是我太懈怠了?”耳畔忽闻她笑语,尾音慵漾。说完也不管她回应,依言愈发卖力。温柔仍是温柔,但又夹杂了许多热烈。
  好似哪里着了火,身心都为她燃起连延的烽火,攻城掠池,一败涂地,愿为裙臣,拱手而降。
  舆榇自缚。
  也是她作茧自缚。
  将人挑逗的气喘吁吁,寂静冷夜中听得格外清晰,黑暗中看不清流宛神情,但也能够想象得到。不探不碰,甚至始终未动过那处,浮宵猜是一片狼狈淋漓。
  浮宵在这时停了手。
  “姐姐?……”流宛此时的声音大不同往日,浸染了情,欲的微哑,无边□□柔媚。还有些许空虚茫然,疑惑浮宵为何忽然停下。听得出的难耐。
  浮宵不言,只摸黑解了那绢绳。
  刚想翻身下榻披衣点起烛火,就被人从背后揽抱住,于是问罪笑道:“知错了?”
  流宛身子尚有些软,整个人都趴伏在浮宵身上,紧紧锁抱住浮宵,无力道:“我知不知错,姐姐不知道么?”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因心头含着一点恼恨,刻意加重许多力道,立时浮宵气息便不稳起来。
  半推半就,欲说还羞。
  浮宵终于知道放过流宛这只中山狼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也不知她怎么好意思那般说别人。
  “姐姐专心。”流宛笑道,又加快了动作,而后又道:“还敢不敢对别人笑?”
  浮宵羞得说不出话,毫无威慑地恼道:“轻些!”话这样说,却不敢多动,流宛的伤尚未好透。
  流宛愈发得意放肆,反正轻重与否,这一夜她是绝不会放过浮宵的。
  —————————————————————
  领家躺在榻上,目光空放。
  颇有那么一点要死不活的意味。
  那日是关月云婵一同将她架回来的,而那人始终只是整理衣襟冷眼看着。
  她们之间的纠缠太多,恩也好,怨也罢,无论如何,终归总放不下。像是一把锁住了两个人的枷锁,铁链穿透琵琶骨,一同连着两个人。挣不脱,动不得。毫不夸张的说,谁若强行离了谁,她们都会死。恩怨就是纠缠到了骨里,即使有人言转世……依然执念。
  或许萦絮以为这是她一人的偏执,其实不然,这是两个人的互相捆绑,至死方休。
  除非一人死去,另一人才能得以解脱,挣开枷锁。也或许,再不能挣开,而是再添负累。
  这个年纪,也谈不得什么情情爱爱,就算有,她们之间也绝非,绝不止,能说是爱情。
  那会是什么?
  两个人自己都说不清。也许这世间的感情都有一些,亲情,友情,怨,恨,嗔,痴,爱……然而最多还是依赖,相伴,依靠,无论以怎样的方式。
  相濡以沫?有些接近,但远不比那般缠绵温情。更似寄生共生,松杨冬青。
  彼时初见她,年华正好时。人生总是出乎意料,推翻所有,那时的她们都不曾想过日后,现下的如今,更不知彼此会这般纠缠。即使知道,仍无可避免。
  而今两个人都已非昨日心境。
  萦絮疯了么?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也疯了么?心底其实理解,且知道答案。
  她想这许多年,终究是逼疯了萦絮,也同样逼疯了自己。
  但是没关系,她们终将牵扯下去。一直,一直。
  这便很好了。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也真的就笑出声来,大笑不止。谁也别想逃,谁也不想逃。
  尾生抱柱固然是蠢,却也死得其所。
  等到或等不到,许就没那么重要。比起苟活得到杳无音信的残酷现实,不如一直等在那桥下。解不解得开一世恩怨,哪怕九泉之下也怨入骨髓,不得释嫌,终是甘愿。
  “管你疯还是死,都不许在我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么写,但是小天使们不要信~
  也许尾生上岸多等几个时辰,他等的姑娘就来了
  喜欢就该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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