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巅峰(30)

　　作为导演和演员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带给苏陌的愉悦也完全不同。
　　“好了。”最后的调整完成，苏陌满意地点点头，“来吧，最后一条，拍完收工！”他对着陆明朗喊了一嗓子。
　　陆明朗连忙往苏陌的方向走过去，自从接手了片场，苏陌身上散发出一种他没见过的神采，跟他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样子完全不同，是一种张扬的外放的姿态，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1993年的夏天》这首歌主讲兄弟之情，所以拍摄MV时就以苏陌和陆明朗为主角，扮演歌中唱到的一对好兄弟。
　　最后这个镜头，是回忆里的一部分，1993年的夏天他俩在山里的射击场里一较高下。为了贴合人物的年龄，两人打扮得非常学生，都是短袖短裤的装扮。
　　“拿着。”苏陌把道具枪给陆明朗，“看到对面那个靶子了么？就打那个。”
　　陆明朗望过去，对面较高的树上有个破靶子，他撇撇嘴，“看见了，真够破的。”
　　“穷学生啊，有个破靶子不错了。”苏陌调侃，“还不是你写的？”
　　“是是是，咱来比比啊，看谁射得准！”陆明朗端起枪，这一段没有剧本，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个射击场一较高下的场景，没有预设谁输谁赢。
　　“确定？”苏陌笑，“要不要我让你？”
　　“滚！”陆明朗气红了脸，“谁要你让？！”
　　陆明朗还没吼完，场记板已经打下，他面红耳赤地样子被完整地记录在了镜头里。陆明朗听到那个声音，彻底木了，立刻就想喊停，被苏陌一把搂了过去。
　　苏陌的力度控制地很好，在镜头里看起来就像两兄弟在打闹，他轻声在陆明朗耳边道：“别去管镜头，就这么来。”
　　陆明朗脸上一囧，咽下了那句停。
　　他的演技尴尬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一开机就能紧张得同手同脚，为此苏陌没少费心思。
　　“来啊。”苏陌放开他，挑衅道。他端起枪瞄准，干脆利落的扣下扳机。
　　陆明朗被他的情绪感染，瞬间忘了摄像机的存在，也端起枪来跟苏陌较起劲来。
　　两人把子弹玩完，这一镜头也正好结束。有人把他俩的胜负报了过来，苏陌轻轻垂了拳陆明朗的肩膀，“不错啊，很准。”
　　陆明朗听到胜负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放水了？怎么差我这么多？”
　　“放什么水？我又不会打枪！”苏陌很爽快地道。
　　“那你刚才还……”陆明朗知道苏陌不是个胡乱吹嘘的人，而他刚才地那个态度，摆明了就是很有实力的样子啊！
　　苏陌被他逗笑了，“演戏呢，你也信。这不是为了调动你的情绪嘛！”
　　“你……真是太狡猾了。”陆明朗摊手，也笑了。
　　“收工了，换衣服去吧！”苏陌从简梅手上接过外套披上，对陆明朗道。深秋的山里面已经很冷了，而他们为了拍出夏天的味道都穿着背心短裤，这会儿早冻得麻木了。
　　“嗯，你先去。”陆明朗说。苏陌也不跟他客气，加快脚步去了更衣室。
　　陆明朗停在原地看着他走远，要多少年，我才能追上你的脚步呢？苏陌。陆明朗站了一会儿，为自己幼稚的想法笑了，他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可能追得上呢！
　　MV的镜头全部拍完，剩下的就是后期剪辑了。这个有剪辑师负责，苏陌的任务终于全部完成。
　　“今天难得收工早，回家吗？”简梅等着苏陌从更衣室里出来后，问道。
　　“先上车，我打个电话问问。”苏陌跟片场打了圈招呼，上了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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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秦皓看着从信封里拿出来的照片，心情复杂。
　　这两组照片都是他刚刚从《早安申市》的主编那里拿到的，对方因为看见照片涉及了苏陌，没敢报，直接拿来给他过目。
　　一组照片是在欧洲拍的，金发的男子握着苏陌的手腕，弯下腰眼看就要吻上了苏陌的嘴唇。
　　而另一组在一个摄影展上，黑发男子执起苏陌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当红演员苏陌，欧洲著名摄影师贝纳德，还有W集团大华区总裁严烽，同性恋，三角关系，潜规则，任何一个词都足以引爆大众的关注。
　　而这两人的资源，也的确让苏陌尝到了甜头。不论是名誉上的，还是金钱上的。
　　这不是当初跟原云逸那次的小打小闹了，那一次不过是拍到了进酒店的样子，但是这一次，接吻、吻手礼，三个同样出色的男人，每一样都极具冲击性。并且让人以为，眼见为实。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名字正是苏陌。
　　秦皓心里一团乱麻，他知道苏陌有多么出色多么耀眼。可是他没有想到过，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原来还有人这样大胆地追求他。
　　他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是不是因为有一点动心了呢？
　　电话响了一会儿，断了。
　　一条短信发到了秦皓的手机上，“你在哪？我这里结束了。”
　　秦皓拿过手机，想直接打电话过去问他。已经调出了苏陌的号码，但他又犹豫了，苏陌不会喜欢这样的质问。
　　他打开短信的回复框，想写点什么过去。最后，打出来的字都被删了，他只发了两个字过去。
　　苏陌的车已经开上了回市里的高速，秦皓没有接电话，短信也没有回。大概是在忙，苏陌想。
　　“苏陌，你上次让我去定的表订到了。”简梅从包里翻出一张□□，“这段太忙，我都忘了告诉你。”上次苏陌看上的那款经典系列的表，最后他让简梅去定了两块，虽然有点贵，但是好表衬好人，不亏。
　　“订到了？”苏陌脸上浮现出喜色，“跟他们说了要刻的字了吗？”这款表是限量版的，可以在表盘底下刻字。
　　“说过了，我写了纸条，不会弄错的。”简梅说，“按□□上的日期，今天正好可以去拿。”
　　苏陌的手机震了一下，秦皓回了短信，他打开看了一眼，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银河。
　　“能拿了？好快。”苏陌退出收件箱，看了眼时间，“那我们先去拿表，然后到银河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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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集团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秦皓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圈，钟贺在一旁等着他吩咐，大气也不敢出。
　　自从秦皓接手了银河集团的董事长职务后，钟贺也在银河拥有了一间办公室，并且工作量加倍。今天是周五，按原本的工作安排是可以正常下班的，即没有应酬也不用加班，多么美好的周五！
　　但是！他们威名赫赫的秦总居然为了几张照片纠结了？！！
　　钟贺欲哭无泪，他早就答应过女友今天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这么一耽误，约会又要泡汤了！怎么办？听说她昨晚刚买了新的键盘。
　　“媒体那里都压下来了？”秦皓问。
　　“嗯，都打点好了，应总亲自办的。”钟贺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秦皓说，脸上略显疲惫。己经过去很久了，苏陌既没有回复短信，也没有到办公室。
　　“那姜疆那边……”钟贺试探着问道。
　　“先不要跟他说，苏陌的一切活动照常。”秦皓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干涉苏陌的选择。他虽然可以暂时把苏陌和那两朵烂桃花分开，但是苏陌的魅力那么大，只拦他们两个哪里够？
　　“是，秦总，那我先走了。”钟贺的心里桃花朵朵开，可以下班了哦耶耶！
　　“等一下，你绕个路，顺便把这些放回鸿鑫。”秦皓又拿了一大叠他处理好的文件，交到钟贺手上。
　　“是……”钟贺脸上洋溢的喜气瞬间散尽，鸿鑫离银河一点都不近，现在又是最堵的高峰时期，去一趟鸿鑫后约会铁定迟到！看来今天晚上的键盘是跪定了……
　　钟贺带着一脑袋愁云往外走，刚推开门，迎面进来一人。
　　“钟助理。”苏陌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啊！美丽果然是不分性别的！钟贺仿佛被治愈了，脑袋上转着桃花朵朵，踏着轻快地步伐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皓：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苏陌：我这不是过来了？
秦皓：听说回复短信的速度代表对方在乎你的程度。
苏陌：……
苏陌：10086都秒回，要不你跟它谈恋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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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美国倒时差中，困成狗QAQ
今天六千，宝宝真的尽力了！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五十三章

　　门关上, 苏陌没有带简梅，一个人提着购物袋进来。
　　“还在忙？”苏陌问，刚才钟贺出去的时候还带着一大叠文件，他以为秦皓还有事没做完。
　　“没, 让他顺路送文件回去。”秦皓说话的时候故意板着脸，即使看见苏陌很开心, 也硬撑着不肯笑。
　　“这么着急？现在可是下班高峰, 他送完得很晚了。”苏陌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马路，下面车流如织, 把路面塞得水泄不通。
　　“这么关心他？”秦皓不爽。
　　苏陌一愣，他这才发现秦皓的脸色很奇怪，他往秦皓身边走去, “怎么了？不舒服？”
　　“没。”秦皓避开他探过来的手，他一侧头看见办公桌上的照片还是那乱着, 连忙要去收拾。
　　“这是什么？”苏陌眼疾手快，一眼就看见了照片上的自己，从秦皓手里抽出一张——正好是贝纳德亲他的那张。
　　秦皓心里又酸又忐忑。
　　苏陌看了眼照片，又来拿秦皓手上的那些。秦皓刚开始攥着不肯给, 后来苏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松手了。
　　苏陌一张张看完了所有照片，间或还看了两眼秦皓, 秦皓被他看得仿佛犯了错的孩子，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生怕苏陌误会他。
　　苏陌看完, 把照片整整齐齐地收进了文件袋里。他倾身亲了亲秦皓的嘴唇，问道，“就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他们真的在追你？”秦皓被看穿了心思，干脆也不要脸皮了，直接问道。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害怕丈夫出轨的黄脸婆，一点都不洒脱。
　　“我说没有，你信吗？”苏陌笑着看向秦皓。
　　“我相信。”秦皓回答地很快，“你说，我就相信。”
　　苏陌心里一软，“你做生意也这样么？”他捏捏秦皓的脸，又摸摸他的头发，”说什么都信？”
　　“不是。”秦皓认真地看着苏陌，“我只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苏陌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温暖的感觉包围了他的全身，就算只有此刻，秦皓的信任还是让他动容。
　　“贝纳德是想亲我，被我一拳揍开了，没亲到。”苏陌轻声解释道，“严烽也的确说了想跟我交往的话，我拒绝了。不过……”
　　苏陌的话顿了顿，秦皓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转折。他看着苏陌笑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不过他们两个倒是有点微妙，严烽会把我约到贝纳德的摄影展上，而且还跟我告白，大概是想惹贝纳德生气。”苏陌回忆道，“贝纳德的中文很标准，他说过是一个朋友教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才是一对？”秦皓的一颗心重重放了下来。
　　“嗯……严烽大概还在追贝纳德吧，只是方式上……有点奇葩。”苏陌道。
　　还在追？秦皓亲了亲苏陌，看来为了彻底铲除潜在情敌，他得帮严烽一把了。
　　秦皓很专心地亲吻着苏陌，他细细地舔舐着苏陌的嘴唇，贴着他的唇说道，“这个新闻我会压下来，你不用担心。”
　　“嗯……”苏陌的尾音被他含进了嘴里。秦皓的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侵占了苏陌口腔。“你先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苏陌推开秦皓前，秦皓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你属猫的吗？”苏陌抹了把嘴唇，还好他咬得不重，不然嘴唇上一排牙印，他是真的不用出门了。
　　“要给我什么？”秦皓问，他眼神火热，苏陌觉得这要不是在办公室，他身上的衣服大概就不保了。
　　“这个。”苏陌把手上的纸袋塞进秦皓怀里，“打开看看。”
　　秦皓拆开包装，看见了里面的手表，他惊喜地看向苏陌，“送给我？”
　　“嗯，喜欢吗？”苏陌笑。
　　秦皓把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他有不少名表，用来搭配不同的西装，这块也许不是其中最名贵的，但它是苏陌送的，“喜欢。”秦皓心里涌上一层愧疚，他刚才有那么片刻是怀疑苏陌的，可原来那个时候苏陌在买东西给他么？
　　“喜欢就好。”苏陌抬起自己的手腕，“我给自己也买了一块。”
　　秦皓更说不出话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我给你带上？”苏陌问，“带上之后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准随便吃醋，也不可以让我吃醋。”
　　“好。”秦皓傻傻地只知道点头，苏陌此刻的表情温柔得令他眼花，这样美好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吗？
　　于是，带完表后不久，苏陌的衣服就彻底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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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皓在大学生电影节的开幕式后台看见贝纳德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忽略心里汹涌而出的那股蓬勃的醋意！
　　“亲爱的苏陌，晚上好，今天的你也是这么英俊。”贝纳德直接上手，响亮地跟苏陌行了个贴面礼，那“啾啾”两下亲得秦皓醋意翻涌，恨不得揍这小子一顿。
　　“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用拳头替你整个容。”苏陌没等他啾完，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怀抱范围，“严烽来了。”苏陌努努嘴，看着贝纳德的脸色如意料之中涨成了猪肝色。
　　“操，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贝纳德一蹦三尺高，活像见了克星。
　　“首先，恭喜你学会使用成语，小贝同学。其次，那个字不是你该用的，毕竟……你没有那个功能。”最后一句，严烽是凑到贝纳德耳边说的。
　　“我□□大爷的！你说什么！”贝纳德立刻炸了。
　　严烽三两下制住了冲上来拼命的贝纳德，对苏陌和秦皓道，“让你们见笑了。”
　　贝纳德被严烽强制拖往他的休息室，一路上法语乱飙还夹杂了几句F开头的英文和经典国骂，苏陌和秦皓站在原地，深深感叹此人的语言天赋，那骂人的字眼真是多而丰富，这一串下来居然没有重复的。
　　“苏陌。”贝纳德和严烽刚走远，姜疆跑了过来，他有重要的事跟苏陌说，特意找过来的。姜疆走近了才看见秦皓，脸上的兴奋之情立刻收敛了不少，“您好，秦董。”
　　秦皓点点头，并不走开，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站在苏陌身后像一座门神。
　　“姜哥，有事吗？”苏陌倒是很自然地开了口，推门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刚才他们就是在休息室门口被贝纳德拦下的。
　　姜疆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跟着苏陌一起进了休息室。
　　“刚才《御剑乘风》的电影导演给我打电话，希望你能继续出演电影版的宇文霆。”姜疆说，他刚才一路跑过来，还来不及擦干额头上的汗，“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你的宇文霆已经被观众记住了，现在再拍电影版只会事半功倍，我跟对方已经谈好，片酬在一千万上下问题不大。”
　　姜疆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喜色，自从苏陌从欧洲回来，他就陀螺似得转上了，除了给他联系有价值的代言和节目通告，也在大范围挑选剧本。
　　奈何苏陌的演技虽好，但年龄太小，很少有大制作的电影电视剧会启用这个年龄的主角。若是给一些主要角色饰演少年时代，那挑选余地倒是很多。但是姜疆不甘心啊，放着这么大颗摇钱树给人打下手？太不甘心了！
　　就在这时，《御剑乘风》电影版的邀约如天降甘霖，姜疆几乎立刻就要点头，若不是知道苏陌的性子，只怕他当场就要同意。
　　姜疆看见秦皓的时候，只能由衷地感谢自己没有擅自答应对方的邀约。看起来，苏陌不止跟应传明有点似是而非的关系，跟这位秦董也交情匪浅。
　　“你还有什么要求的话跟我说，我去跟对方沟通，尽量给你多争取一些！”姜疆表现得非常积极，在他看来，苏陌不会拒绝，最多在签约前提一些要求而已。
　　然而他没有想到，苏陌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摇了头。
　　姜疆地眼睛瞪得像金鱼的眼泡一样大，而然瞪得再大，他也看不出苏陌拒绝的理由。
　　“姜哥，我不会接。”苏陌说。
　　“为什么？”姜疆脱口而出，“大制作、高片酬！而且你的粉丝里有很大一部分是从《御剑乘风》的书迷里转换过来的，你再拍影版的话票房一定不会差。这跟你那部独立电影不一样，独立电影再红也有限，就算拿了国外的奖又如何？制片方要的是影响力，是票房，你没有票房保障一样拿不到高片酬！”
　　“姜哥，我如果追求高片酬，就不会玩命似得接那么多代言了。”跟姜疆的激动不同，苏陌很平静。
　　“你开什么玩笑！”姜疆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
　　“姜哥，我不想重复拍摄同样的内容。”苏陌叹了口气，这大概算是一个理由了。可惜，真正的理由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你！……”姜疆撇了一眼一旁的秦皓，秦皓始终站在苏陌一步之遥的地方，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