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巅峰(23)

　　应传明突然想起来，听说前些日子《早安申市》那个潘岳被秦皓一句话给撤了，业内知情的不多，但都觉得奇怪。
　　应传明心里却了然，多半是因为苏陌的关系。秦皓日常跟他交谈工作的时候，可没少在电话里提苏陌。
　　过两天就是鸿鑫的股东大会了，届时秦鸿和秦明一定会有动作，而秦皓在银河幕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久了。
　　应传明看着姜疆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怜悯，在他手上姜疆工作失误最多失去升职机会，但如果参考下秦皓对潘岳做的，在秦皓手上姜疆大概就要失业了。
　　“你自己去联系媒体处理这件事，宣发上配合好苏陌。”应传明道。
　　姜疆一听应传明没有处罚自己的意思，连忙答应，表示会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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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奈斯电影节的颁奖礼上，苏陌一行人走上红毯的时候，引起了外媒的一阵骚动。
　　这个电影节是欧洲的，势必会对欧美的电影更为青睐，而亚洲人的面孔在这里出现的机会是极少的。就算有，也多半是一个亚洲人和欧美人混合的群体，却没想到这里有一只完全是亚洲人组成的主创群体。
　　且不说他们亚洲人的特征，就说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五官精致立体，身高腿长，一点也不输给欧美的明星们。
　　——他是谁？
　　不少外媒的记者们打电话回总部要资料，陆陆续续有人知道了苏陌的身份，都对他新人的定位表示吃惊。
　　这里虽然不及商业片的大型颁奖礼隆重，但好歹也有几万观众莅临，场面一点也不渺小。可是这个新人举止得体大方，面对一堆金发红发的妖魔鬼怪一点不慌，比某些一见到亚洲人就只顾着诧异的外媒好了不知道多少！
　　在颁奖礼的前几天，这些入围电影已经在这里的影院，包括临时设置的放映点循环播放过了。外媒里注意到这部苏陌他们的记者还少，但是观众里却有很多人已经看了《和爸爸的对话》，并且对里面的两个亚洲演员印象深刻。
　　此刻苏陌的样子和电影里的已经有些不同，但还是立刻被人认了出来。观众里有少量的华裔，有些会讲中文，苏陌他们踏上红毯不久，就有人用中文准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苏陌循着声音看过去，笑着对支持他的同胞们挥手。那笑容灿若骄阳，另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了颜色，有金发的欧洲记者甚至看呆了——
　　——这个亚洲人长得……也太犯规了吧！！
　　“啊啊啊！好可爱！”顿时法语德语英语齐齐爆发，各年龄的女性观众都被苏陌那一笑，彻底俘获。
　　——这个小太阳一样的少年是谁？好可爱，可是看起来还很年轻啊，他成年了吗？皮肤那么好连毛孔都看不到啊啊啊啊！！！！！
　　苏陌笑容自若地面对着全场尖叫，淡定地回应着，往场内稳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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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哥哥，苏陌苏陌快点看！”秦贝儿指着场外的大屏幕，秦皓和她妈妈都不喜欢凑热闹，所以他们也没有进内场，而是在外面的大屏幕上看着苏陌走过红毯，坐进了为他们准备的席位。
　　秦皓就站在秦贝儿身边，他的视线牢牢追随着苏陌，刚才他那一笑刚好被拍到了特写。那一瞬间秦皓只觉得万物失色、双耳失聪，意识里只存在了那人的笑脸，仿佛可以注视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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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陌前世就听说过莫奈斯独立电影节的大名，他一直想过来亲生体验一把这个独立电影节的狂欢，可惜他前世没有拍过独立电影，不失为一个遗憾。
　　没想到这一次却来了，而且置身在了一群才华横溢的电影人之间。
　　艺术的伟大，使人感到自己的渺小。苏陌也是一样，这几日他观光的同时，也去看了其他入围作品，有一些国家的语言他听不懂，但是那些由胶片记录下来的光与影，画面的剪接与穿插，匪夷所思的叙事方法和拍摄角度，都让他叹为观止！
　　对于热爱电影的人来说，得不得奖不重要，能与这些人有所交流，能亲生在这里感受到电影艺术的勃勃生机，就是最令人感动的事情了！
　　所以当颁奖典礼不知不觉进行到最后时，苏陌才醒悟，他们的作品入围的就是这个奖项！
　　——最佳影片。
　　不是最佳华语电影，也不是最佳亚洲电影，而是最佳电影！所有参评电影中的最佳，全球范围内的最佳！
　　入围的作品共有五部，另外有三部来自欧洲各国，一部来自美国，还有一部就是苏陌主演的《和爸爸的对话》，作为唯一一部华语电影出现在了入围名单中。
　　在莫奈斯独立电影节的历史上，也曾有过优秀的华语电影入围，甚至产生过最佳华语片的奖项。但是，至今还没有哪部华语电影，能够真正得到最佳影片的荣誉！
　　五部入围作品的片段循环出现在屏幕上，颁奖嘉宾一一介绍了每一部电影的主演和导演。介绍完毕后，全场迎来了一阵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一年一度的最高荣誉，独立电影人心中最神圣的奖杯！
　　灯光暗下，聚光灯打在嘉宾身上，鼓点由慢而快，变得越来越急促。
　　“本届莫奈斯独立电影节，获得最佳电影的是——是哪一部优秀的作品呢？”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松，现场发出阵阵笑骂。
　　“是来自——”
　　屏幕上的其他四个框框消失，剩下的一个被放大直到占领了全部的屏幕。灰头土脸的少年身穿朴素的T恤，把吉他往背上一背，弱不胜衣的肩膀仿佛随时会被巨大的琴盒压垮。
　　“由Liang Xu执导，Mo Su主演的《和爸爸的对话》！”
　　全场先是死一样的寂静，然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掌声越聚越多，如潮水般涌向许梁和苏陌所在的席位，聚光灯扫过人群，停在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莫奈斯独立电影节历史上，第一部获得最佳电影的华语影片终于诞生！
　　苏陌和许梁向四周欠身，剧组的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在两人的带领下，一起走向了颁奖的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四十三章

　　凌晨四点, 正是网络上流量最小的时候。
　　一张新帖悄然发在了陌路相逢的水聊板块：《那个……有人关注莫奈斯独立电影节吗？时差党表示刚看见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发帖人天天想吃水饺啊在贴内放了一张苏陌一行主创在莫奈斯独立电影节舞台上领奖的照片，并说道：“露珠坐标瑞士，刚才我朋友给我发了这个！他刚刚就在独立电影节的现场啊啊啊啊啊啊！有没有人来鉴定一下这个是苏陌吧是苏陌吧是苏陌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托苏陌之前在论坛分享旅游攻略的福，这段时间陌路相逢的流量一直居高不下, 就连凌晨四点都有不少人蹲守论坛，等着男神可能会有的只言片语。
　　不一会儿, 这个贴子便被人工置顶在了水区的最上面。
　　“楼主你没看苏陌之前的攻略贴吧哈哈哈哈, 他早就说过自己会去独立电影节了啊！”
　　“话说这个是什么奖？楼主冷静点，快点告诉我们啊！”
　　“我苏得奖了？不管什么奖都是宇宙最牛逼的不解释！”
　　“嘿嘿, 苏苏前两天介绍电影节的时候那个憧憬的小表情啊，恭喜恭喜，不知道是什么奖？主创怎么都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苏好帅好美好有范儿！我的少女心都要融化撩！”
　　“……”
　　天天想吃水饺啊看着自己的贴子楼层哗哗哗往上涨, 最后连版主刀剑如梦都来凑了一脚，给她加了一个闪亮亮的精品符号。
　　大半夜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朋友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看到了这张照片。
　　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不一会儿，苏陌站上莫奈斯独立电影节的照片便被转载到了各大论坛和贴吧, 更有人细心科普起了该电影节巨大的影响力。
　　然而，有一个问题困扰了大家许久——苏陌拿的到底是什么奖？
　　“是最佳电影！”
　　天天想吃水饺啊终于在疯狂的兴奋过后，扔下了这枚□□！
　　“啥？露珠没说错吧！是不是最佳华语电影？”
　　“不可能不可能, 我家XXX都没拿过这个奖，不可能。”——某独立电影人脑残粉疯狂摇头。
　　“是的是的楼主没说错！有图为证！”——此人配上了刚刚在莫奈斯官网公布的颁奖结果。
　　随着时间慢慢推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新的一天, 并且从各种渠道看见了那张获奖照片。
　　天光未亮，《早安申市》的主编还没起床，就被疯狂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眯着一只眼睛接起电话道：“有话快说。”
　　“主编，不好了不好了，苏陌得了莫奈斯的最佳电影！我们今天要不要出通稿？”
　　主编从床上垂死挣扎起来，他今早校对到凌晨三点，这会儿今天的报纸应该都已经印好出厂了，“你说莫什么？啥电影？”
　　“欧洲的莫奈斯独立电影节！苏陌主演的《和爸爸的对话》拿了最佳电影奖！”对面的编辑又重复了一句，“各个门户网站肯定都得到消息了，我们要不要紧急加篇通稿？”
　　“操！”主编这下彻底醒了，莫奈斯独立电影节？他没听错吧！那个龟毛到要死还特别排斥亚洲电影的莫奈斯独立电影节？不是从来非欧美电影不颁奖的吗？
　　“那个……主编？”电话那头的小编辑战战兢兢地等着，据说前段时间主编被大金主削了一顿，连他们社里最有名的签约记者潘岳都没幸免，被调到社会组去了。而原因好像就是因为写了关于苏陌的不实报道。自从那之后，凡是关于苏陌的报道，全都由主编亲自把关，绝对不敢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上次为了谎报八卦调走了名记，不知道这次如果漏报慢报了这么大的喜讯，金主会不会把主编也撤了？
　　另一头的主编大人也急啊！上次秦总的助理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撤了潘岳，他好说歹说也没同意，只说撤了他秦总就多给一倍赞助。
　　好吧，为了多一倍赞助撤就撤了，只是他后来托了不少关系，才隐约知道秦总不喜欢潘岳那些diss苏陌的不实报道。
　　之前为了diss苏陌撤了他的名记，这次如果慢报了这则大喜讯，不知道秦总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找他的顶头上司撤了他？
　　主编再也不敢睡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连牙都顾不上刷，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印刷厂！
　　——如果够快的话说不定能拦下第一批出厂的报纸。
　　他一边跳上车，一边对着电话里吩咐道：“立刻准备好一个版面的照片配文字，详尽报道这次得奖，来不及调整版面了，我们插一则新闻进去。”
　　“可是主编，那成本不就……”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金主高兴了，还不是要多少赞助有多少？
　　最后，《和爸爸的对话》剧组获奖的消息，被做成一张单独的特刊放进了当天的《早安申市》中。国内的独立电影获得了欧洲权威奖项一事，立刻在圈里圈外都受到了极大关注。常年被欧美电影人当二等公民的华语电影人简直觉得扬眉吐气，这个许梁太争气了！还有苏陌，以新秀之身就拿到了这个奖，还有王望川，还有剧组里的所有人，简直一个大写的牛逼！
　　之前苏陌说要参加这一电影节时，虽然他本人表现地很平和，粉丝们也都很为自家偶像自豪，但就是有各路黑子说什么苏陌没有时装周的邀请，就拿电影节给自己贴金，也不知道是真入围了还是买了观众门票呢！
　　而当《早安申市》的新闻一出，这件事立刻从网络上的谣言晋升到了正规媒体作出的新闻报道，苏陌的粉丝们股足了气势向黑子发起猛攻。
　　黑子刚开始还能酸两句，可奈不住人家偶像争气啊，拿的奖项货真价实。
　　这场狂欢从苏陌的粉丝论坛开始，到被《早安申市》广而告之不过几个小时，自家的华语电影拿了欧洲大奖这种事，立刻被传得街知巷晓。
　　这个奖对于普罗大众而言，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苏陌的粉丝而言，是为自家偶像正名；但对于真正关注华语电影的电影人和观众而言，这不只是一部电影获奖这么简单。这是对华语影坛的一次肯定，他们努力奔跑了这么多年，从默片时代就一直追随着西方的艺术进程，直到现在终于登上了欧洲权威奖项的舞台！
　　——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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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透口气。”苏陌对身旁的简梅道。
　　他们从颁奖礼出来后应对了一票欧美记者的采访，好不容易逃脱后，在镇上唯一的中餐馆遇到了秦皓一行人。
　　许梁拿了奖高兴，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拉着他们就一起坐下了。
　　从坐下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大家都喝得七七八八，苏陌也喝了不少。他看许梁和王望川的架势都是要不醉不归，想想也没那么快结束，不如出去透口气醒醒酒，到时候还能清醒得把他们弄回酒店。
　　苏陌跟简梅关照完，就往店外走去。刚才灌下的白酒这会儿上了头，苏陌的脚步不太稳当，出门的时候绊到了台阶。
　　“小心。”一双手扶住他，“你醉了，别出去，外面黑。”余中信乌黑的眸子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如水的关怀。
　　苏陌喝了酒不太舒服。被余中信这么一扯，既想甩开他，又想站稳了自己走，又想起前世跟他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时间酒精带着怒气一起上头，暴力地把他甩开，“别管我，跟你有屁关系！”
　　——前世他爹过世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一脸温柔如水地跟他说，“苏陌，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孝顺咱妈！”，可是回头就嫌同性恋绯闻碍了他的前途。
　　被坑一次是没经验，被同一个人坑两次就是缺心眼了。苏陌自认没那么傻。
　　余中信没料到苏陌力气那么大，还差点被他甩到一巴掌，踉跄地往后推了两步。苏陌趁机推开门，就冲进了夜色里。
　　冷风扑面吹来。这个小镇的昼夜温差极大，现在白天还能有个十几二十多度，晚上基本就是个位数了，苏陌被冷风一吹，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不过偶尔任性一次感觉不错，他早就不想看见余中信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得了！
　　苏陌抱紧了胳膊，想着从这里走回酒店的几率有多大，又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好嘛！就一小农村，周围的店都关了，除了花花草草就没别的了。
　　突然一束灯光从前面拐了个弯，直直射进苏陌的眼里，他连忙用手挡着往旁边避开，却发现灯光直愣愣地在自己身前停下了。
　　“你怎么在这儿？”秦皓降下车窗，看着车前的苏陌。
　　他们闹得有些晚，吴忻芬累了，他刚才开车把她送了回去。这辆车是他在当地租的，为了平时活动方便一些。
　　秦皓等了苏陌两秒钟，苏陌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刚想解开安全带下车，却看见那人露出一个极其炫目的笑容。
　　大概是灯光打在他脸上，阴影把他的五官变得更立体了，又或者是天色太暗，朦朦胧胧间更显出美来。总之，秦皓觉得此刻的苏陌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秦皓在车上几乎看得痴了……
　　“aqiu——！”一丝冷风吹来，苏陌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什么炫目的颜值都给喷没了，整个人冷得缩成了一团，“操，真他妈冷！”
　　秦皓连忙下车要把他拉上来避寒，听到这一句国骂，吃了一惊。
　　——苏陌会爆粗口？
　　秦皓脑袋里的苏陌分两种，一种是他看到的苏陌平日里谦和有礼的样子，还有一种是他根据各种迹象脑补出来的苏陌骄傲的内心。
　　只是不管哪一种，好像都不带爆粗口的人设。
　　秦皓仿佛又见到了一个全新的苏陌，内心激动、澎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小皓懵懂的春心～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四十四章

　　最终, 苏陌被秦皓裹上毯子，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
　　车里开了点暖气，副驾驶座上还有电加热的功能，苏陌的身体很快就暖和了起来。“谢谢。”苏陌又用纸巾擦了擦鼻子, 带着点鼻音说道。
　　这喷嚏一打，好像酒意都散了不少。他刚才其实一眼就认出秦皓了, 只是喝了酒脑子慢,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说什么，于是先笑了笑。
　　谁知道紧接着就来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下！虽然苏陌没啥偶像包袱, 但好歹对方长得不错，作为一个正常的gay，他一点也不想在帅哥面前丢人。
　　“我先送你回去？”秦皓询问。低沉的夜色中, 他的声音也听起来更加醇厚。
　　“别，他们几个都喝多了。简梅和秦贝儿还在里面……”苏陌卡了下壳, 突然想起秦贝儿就是这人的妹妹，他还没着急呢，他急个什么？
　　他抬起头，果然看见秦皓正看着他, 眼睛里有着看不明白的意味。
　　秦皓根本没细听苏陌的话，他上车后身上的酒气飘满了车厢。如果是往常的情况，秦皓绝对不会让这么个醉鬼上自己的车, 可是这会儿却无端想到这酒气是从苏陌身上来的，里面是不是还夹杂了苏陌身上的味道？
　　他不自觉嗅了两口，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这酒气格外令人陶醉。
　　苏陌被秦皓看得有些不自在，脑子又因为酒精而迟钝得像三十年前的老爷车，转了好久也没转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秦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我们进去看看吧。”
　　他说完，把车停在中餐厅前的停车位上，熄火、拔钥匙，下了车。
　　车门“嘭”得一声被关上，在安静的郊外夜色里更为清楚，把苏陌猛地从刚才的梦游状态里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