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年上(9)
周怀璋俯下`身吻了吻纪驰的额角,脸上是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笑。
饭局上,关系近些的老朋友问周怀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老大不小了,也该安定下来。周怀璋笑着道,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还结什么婚。小东西脾气不好爱吃醋,看见我给他娶了后妈回来是要闹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为自己活,有了孩子就是为孩子活。
活脱脱一个高大温厚的慈父形象,把外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纪驰耳朵里,小少爷似笑非笑,扔下写了一半的论文把周怀璋推倒在卧室的大床上,气鼓鼓地纠正:“我才不爱吃醋呢,小爷心胸天下第一!”
周怀璋揉着他的脑袋,笑着说,对对对,我们少爷最乖最安分,从来不吃醋。
话音渐渐消失在衣料摩挲声里,身下的床单皱起一道又一道折痕。
窗外有雪花安静地落下来,壁炉里燃着红彤彤的火苗,老管家带着眼镜研究晚餐时的菜谱,目之所及,皆是温馨美好。
研究生毕业后,纪驰觉得读书还是很有意思的,跟周怀璋商量想继续读博。周怀璋将剥好的蟹肉放进他面前的姜醋碟里,接过佣人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笑着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这里永远不会带给你任何压力,你一直是自由的。”
纪驰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到周怀璋身边抱住他。恍惚看见那个名为“爱情”的小种子落地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罩在头顶,带给他一生的保护。
原来这才是我的铠甲,纪驰想,我的爱情才是最好的铠甲。
博二时,纪驰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美国马萨诸塞州,那里号称有着世界上最好的金融专业。
二十七岁的纪驰身量已经完全长开,他骨架生得好,劲瘦挺拔,像清新的竹,带着勃勃生机和阳光灿烂的味道。
他皮肤白,眉眼秀气精致,穿黑色极其好看,尤其是黑色的正装。周怀璋带他参加过几次酒宴,小公子俊美无俦的模样一时传为美谈。
周怀璋酸溜溜地表示,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惦记我的宝贝,以后再不带你出去见人!
纪驰笑着吻住他,道:“别人再怎么惦记也没用,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周怀璋探出手指抬高纪驰的下巴,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感觉。壁炉里的火苗映出微红的光,两个人在温暖的氛围里安静接吻。
纪驰的掌心贴上周怀璋的侧脸,时间瞬间停滞又瞬间跳动,金色的光影在眼睛里跳跃,像漂亮的星星。他看着周怀璋的眼睛,轻声道:“我真想告诉所有人,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幸福。”
周怀璋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溢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克里夫特的爱情诗,如今想来,真是恰当。
春暖花开时,纪驰要出国留学,他问周怀璋要不要跟他一道走,权当是去美国度假。周怀璋推辞说有工作,走不开。纪小爷气成河豚鱼,把周怀璋从卧室里赶了出去,让他睡了三天书房。
出发那天周怀璋说有重要会议要开,派了司机送他到机场,本人并没有露面。纪驰气得差点哭出来,连打了三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干脆把手机砸碎塞进了垃圾桶。
年纪虽然长了但脾气一点没变,纪小爷还是一贯的无法无天。
商务舱里人不多,纪驰打开一本书,问空乘小姐能不能给他一杯黑咖啡。乘务员笑着说您稍等。五分钟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他面前,道:“您的黑咖啡。”
醇郁似酒的嗓音,带着灼烫耳朵的质感,纪驰惊讶抬头,看见周怀璋站在那里,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
纪驰愣住,周怀璋索性在他身边坐下,懒洋洋地道:“春光这么好,不用来度假太可惜。剑桥市与波士顿仅隔了一条查尔斯河,现在的时节,河上风景正好,应该去看看。”
纪驰皱了皱鼻子,他气还没消,绷着一张脸,冷哼道:“不是说忙得走不开么!”
周怀璋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道:“我的宝贝这么招人惦记,我得好好看着呀,万一弄丢了可怎么办。”
纪驰终是没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
飞机刺破云层,纪驰枕着周怀璋的肩膀睡着了,拿在手上的书籍慢慢掉下去,周怀璋抬手接住,细心地在里面夹了书签,然后合起,放在纪驰手边。
他亲了一下纪驰的额头,闭上眼睛,同他一道休息。
冰雪终会消融,也终会有春光拂遍这被冻裂的大地。
对的人好的事,都在到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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