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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年上(8)

作者:苏格拉的门徒 时间:2018-12-03 14:52 标签:短篇 狗血 父子 大纲文

周怀璋是傍晚时出的门,他晚上有个饭局,纪驰穿着宽松的大T恤,跪坐在椅子上帮周怀璋系领带,系完了还不忘亲他一口,提醒着少喝酒,早点回家。
又甜又贴心,像个铺满了奶油的草莓蛋糕。


好日子没过几天,一对冤家就吵了起来,那叫一个天雷地火,热闹极了。
起因是周怀璋没经纪驰同意,就擅自派人将城郊别墅里的行李搬来了老宅,纪驰暴怒,指着周怀璋的鼻子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周怀璋摊摊手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住,这也有错?
纪驰冷笑说,周老板时间宝贵,今天饭局,明天出差,后天应邀参加这个论坛那个会议,一个月三十天,您有二十五天不在家,纪小爷又不是王宝钏,才不要做独守寒窑的怨妇。
周怀璋有他的工作,纪小爷也有自己的生活,平时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周末有时间时再往一块腻。而且,专家都说了,适当保持距离感,有至于提升幸福度。
周怀璋眯着眼睛道,幸福度暂且不提,你不觉得这种相处模式特别熟悉么,跟YP有什么区别?
纪驰仰着下巴表明立场,反正小爷不搬家,要么你来城郊,要么各回各家。
周怀璋气白了脸,一甩衣袖,砸了新买的一套好茶具。


老管家照顾纪驰多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忧心忡忡地劝:“小少爷啊,你这么闹,真惹恼了周先生可怎么收场!”
纪驰点上一支烟,吐着烟雾,道:“立规矩要趁早,等养成习惯,就来不及了。我得让他明白,纪驰是个有思想有头脑的大活人,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随他怎么安排都行。他要学会尊重我。”
只有双方平等的爱情才能长长久久,不然,迟早会因为失控而倾颓。
一老一少都是狗脾气,互相较上了劲,谁也不理谁。
这天下午,纪驰正在图书馆写论文,老管家打来电话,兴冲冲地道:“先生说晚上会过来吃饭,小少爷也早点回来吧,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厨房去做。”
纪驰手上霹雳吧啦地打着字,道:“今天仲旎影过生日,我答应了人家要参加派对,没时间跟他一块吃饭了,让他自便吧。”
说完,啪的一声断了线,老管家怔愣半晌,无奈苦笑。
小少爷闹起脾气来,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啊。


仲旎影口中的盛兴是一片别墅区,依山傍水,据说,不少明星都在这有私宅。
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仲旎影穿了身浅蓝色的礼服长裙巧笑倩兮,气质绝佳。纪驰算着时间,来得不早不晚,递过礼物,笑着说了句生日快乐。
仲旎影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道:“你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一个私人住宅又不是博物馆,有什么好参观的,仲旎影不过是找借口想跟纪驰单独待一会而已。
仲旎影有意拖慢速度,绕着别墅里里外外转上一圈,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纪驰看了眼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老管家打来的,想必都是周怀璋授意。
着急了吧?急死你!


天气很好,漫天的星星,纪驰坐在花园的千秋椅上陪仲旎影聊了会天,两个人都是金融出身,专业方面有很多共同话题,这一聊,又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电话再未响过,纪驰估摸着,老东西应该被气走了吧。
九点一过,纪驰起身告辞,仲旎影恋恋不舍,约他下周出海吃海鲜。
纪驰不傻,自然看得出这姑娘对他有意思,玩笑道:“家里那位海鲜过敏,立了规矩,谁吃海鲜谁不许上床睡觉,霸道得不行,我可不敢惹他。”
间接表明自己非单身,让仲旎影别再打他的主意。
仲旎影眨眨眼睛,笑着道:“这姑娘真有意思,带出来一块吃个饭吧,就当是交朋友。”
纪驰心里想着,谁告诉你我家那位是姑娘了,带出来怕是会吓死你。嘴上搪塞着,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边说边朝外走,仲旎影一路相送,走到门口时,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站不稳,纪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两个人拥抱似的撞在一起。
浓烈的香水味道扑面而来,纪驰觉得鼻头发痒,连忙后退一步,一口气打了两三个喷嚏。
仲旎影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啊。
纪驰摆摆手,说你回去吧,还有客人,别送了。


告别仲旎影,纪驰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在口袋里,晃荡着向前走。他没开车,预备一会打电话叫家里派人来接他,没走多远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扭头一看,熟悉的车身,熟悉的车牌,熟悉的司机,熟悉的周怀璋。
呦,这么沉不住气啊,都堵到别人家门口了。
纪驰强忍着笑意继续晃荡着朝前走,嘴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妹妹她不说话 只看着我来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
抱一抱 那个抱一抱


跟在身后的宾利终于按响了喇叭,周怀璋降下车窗,语气不善:“上车!”
纪驰梗着脖子:“你先道歉!谁准你未经允许动我的东西,还擅作主张?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懂不懂?”
司机不敢动他,周怀璋只能亲自去抓人。黑着一张脸从车上走下来,拽着纪驰的手臂把他塞进了车厢。行动间不留神,纪驰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上了车顶,纪小爷疼得一哆嗦,当时就不干了,嚷嚷着周怀璋手段粗暴,牛嚼牡丹,是个十足的匹夫!
周怀璋被他吵得脑袋疼,匆匆解开袖口,拽过纪驰按趴在大腿上,扒下裤子,抬手就抽。
纪驰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野孩子般养大,生平头一次挨揍,当时就懵了,屁股都被抽红了才想起来喊疼,嘴上乱七八糟地骂着,什么老混蛋老王八,荤素不忌,把能想到的脏话全骂出来了。


边哭边骂体力流失极快,到后来只剩抽噎的力气,小奶狗似的趴在周怀璋腿上小声的哭。
周怀璋半是心疼半是生气,堪堪住了手,把人翻过来,抽出纸巾擦了擦脸,道:“以后还敢不敢气我?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姓仲的小丫头抱在一起,再敢有下次,我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纪驰挨了打也不改脾气,恨恨地瞪了周怀璋一眼,转身去扒车门竟然想跳车。
宾利时速不快不慢,真要让他跳下去,不死也是重伤。周怀璋难得被吓住,连忙把人捞回来抱进怀里,道:“祖宗,你闹什么!不要命了!”
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脏得像个小花猫,纪驰哑着嗓子道:“明明是你不对,凭什么动手打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尊重,更何况爱情?周怀璋,你如果真的没办法爱我就放了我!”
“谁说我不爱的!”周怀璋气急败坏:“不爱你我会牵肠挂肚?不爱你我会看见你跟别人抱在一起就泛酸?不爱你我会允许你在我面前撒野?”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周怀璋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根,满脸疲惫,他道:“你说得对,在感情里,我的确太过粗暴,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毁掉,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纪驰,”周怀璋闭着眼睛,摸索着握住纪驰的手,十指相扣,低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尽力去改变,去学会怎样爱一个人。”
周怀璋难得示弱,难得露出柔软的不蛮横的样子。纪驰只觉心头一软,忍不住反思,周怀璋做得不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错误的地方?
一味的尖刻,一味的硬碰,用满身的刺扎疼了两个人。
爱不仅是占有,还有包容和体谅啊。


纪驰理了理头绪,凑过去窝进周怀璋怀里,靠着他的肩膀,委屈道:“你先说对不起,为之前的行为向我道歉。”
“对不起,”周怀璋叹了口气:“我不该未经你同意就替你做决定。”
纪驰吸吸鼻子:“原谅你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周怀璋笑起来,摸摸他的头发。
纪驰继续道:“你看,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偏要闹成这样。犯了错要道歉,遇到事情要和对方商量,这才是伴侣该有的样子。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不想总是吵架。”
周怀璋吻了吻他的额角,说好的,我记住了。


纪驰拽过周怀璋的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抱住他,轻声道:“你有缺点,我也有,两个不够完美的人就不能相爱了吗?不是的。有了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一切事情都可以谈,前提是要把对方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我们两个——”纪驰指了指周怀璋又指了指自己:“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附属或宠物,而是两个平等的相爱的人,明白吗?就算连法律都不能界定我们的关系,就算被斥为禁忌、不伦,都没关系,爱就是爱,宝贝永远是宝贝,我愿用生命承诺,我会爱你一辈子。”
周怀璋格外专注的看着纪驰,半晌,低笑起来,道:“我原以为再没什么人能感动我,小东西,你是真厉害,万万年的冰川都让你变成了春江水。”
纪驰垂下眼睛,笑得安静而乖巧,周怀璋扳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低声道:“我爱你。”
纪驰含着眼泪笑起来:“真巧啊,我也爱你呢。”


(13)

纪驰没搬进周家老宅,倒是周怀璋搬进了城郊的小别墅,让佣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他当书房。老管家紧张得搓手,不知该如何是好,纪驰大咧咧地瘫在沙发上啃苹果,道:“想要什么让他自己弄,又不是没长手。”
周怀璋不仅长手了,还长了只占便宜的手,从书房到浴室,就没有他不敢发情的地方,纪驰是新手,比不上老混蛋花样多体力好,到最后腰酸的坐都坐不住,趴在床上大骂周怀璋混蛋。
纪小爷被家里那位惯坏了脾气,从来不肯规规矩矩叫爸爸,撒娇耍赖时叫先生,不顺心时一口一个周怀璋,声声清脆,十分大逆不道。家长不但不生气,还逢人便显摆:“家里有只小狼崽,脾气那叫一个大,随我。”


别墅里是有两间书房的,纪驰嫌自己待着太冷清,总是拎着笔记本腻到周怀璋身边,趴在小茶几旁的地毯上看书上网写论文,也不知谁先看了谁一眼,回过神来时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纪驰咬着一颗鲜红的樱桃喂过去,舌尖撞在一起时,同时尝到清甜的味道。
木制座椅上叠加了两个人的重量,纪驰半跪着,慢慢解开周怀璋的腰带,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旖旎的味道,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勾走。周怀璋扣着他的后脑,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同他接吻,唇瓣在厮磨中变得殷红,如同糖分充足的果实,带着诱人的甜美的味道。
纪驰身上满是汗水,他几乎无法呼吸,攀着周怀璋的肩膀,贴在他耳边,声音微弱地叫他先生,周怀璋有种被蛊惑的错觉,身与心皆沉沦其中。
反锁着的门板突然被轻轻扣响,纪驰一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下去,连嘴唇都白了。周怀璋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着道:“宝贝别怕。”
纪驰咬着周怀璋的脖子把所有韵律紧促的喘息和呻吟统统咽了下去。
脖子上被咬的破皮见血,周怀璋眉头都没皱一下,沉着声音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老管家在门外恭敬道:“盛洋科技的几位高层来访,在客厅里等您,要不要见一下?”
周氏旗下的互联网公司正和盛洋科技合作开发全新的医疗服务系统,这几个人不能不见。周怀璋摸着纪驰的腰让他放松,对管家道:“让他们稍等一下吧。”
管家应声走远,周怀璋又在书房里磨了将近四十分钟,然后抱着纪驰草草冲了个澡,下楼时头发还是湿的。


待周怀璋送走了客人再回到书房,纪驰已经蜷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睡着了。衬衫的扣子敞开着,露出红晕未退的胸膛,青瓷般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冰雪雕成的精灵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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