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之交(21)
孟涟闻言呜咽一声,头也不愿抬,就顺着抵在费应行肩头的姿势,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
费应行见孟涟的反应,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孟涟本就面薄,况且这还是他们首次的深入交流,似乎是真的不能操之过急。
但大美人就摆在面前,岂有不看的道理?
这样思忖着,费应行手上又不老实了,他掰过孟涟的下巴,耍赖似得将孟涟的脸抬了起来。
孟涟的眼眶都红了,睫毛湿漉漉地低垂着,却遮不住眼眸里的湿意,他整个人的模样都有些失神地迷糊起来。
费应行贪婪地看着,像是要把孟涟此刻带着情色感的模样牢记在心里。
见费应行正瞧着自己,孟涟幽幽地抬起眼来,眼眶通红地睨着使坏的费应行,眼神里带着点儿委屈又带着点儿恼羞成怒的愤然。
见怀里人似乎是要生气了,费应行立马就怂了,完全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坏劲儿,讨好似地亲了亲孟涟发红的眼眶,俏皮地眨眨眼,笑得又帅又甜,“就悄悄看一眼。”
孟涟皱了皱眉,没答。
费应行妥协,“好好好,不看,总行了吧?”
他钳着孟涟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对方脑后,将孟涟往怀里揽,让孟涟靠在自己臂弯里。
孟涟低埋着头的姿势,让他的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费应行的视线里。
没能多看几眼孟涟的脸,费应行心里正觉得可惜,就见孟涟的后颈白晃晃地露在自己面前。他心下一动,俯下身就去吻咬孟涟的后颈,手里也不闲着,撸完了柱身手指还偷偷摸摸地去揉孟涟下体的两颗圆球。
圆乎乎的一对,玲珑可爱,费应行一只手掌就抓握住,揉地又色情又放肆。
似乎是碰上孟涟的敏感处,孟涟被揉地轻轻叫唤一声,竟全身痉挛地射了精。
趁着孟涟还处在高潮的恍惚状态时,费应行一个用力,将孟涟按进床里,旋即他自己利落地一翻身,将孟涟骑在了身下。
孟涟整个人毫无防备,就被费应行将上衣撩至颈间,露出整片胸膛来。
他刚射了精,整个人身子还不住地轻颤,因为还处于失神状态,他眼皮半合着,只见费应行将他的双腿打开跨在腰上,手上快速地撸着那根又长又粗的性器,随着撸动频率狠命地顶起胯来。
孟涟就在他身下,被费应行模仿性交时耸胯的动作顶得身子不断摇晃起来。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随着费应行的动作摇晃沉浮着,这样仿佛交配的摇晃让他全身都羞地通红,垂着眼不敢看费应行的脸。
费应行却丝毫不觉羞耻,他紧皱着眉头,毫不避讳地盯着孟涟的脸看,孟涟高潮后的模样让他兴奋的不行,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夹杂着低吼的闷哼,孟涟只觉胸膛上一股股喷射后的湿意,这股带着腥气的湿意前前后后持续了十几秒,最后连他的嘴角下颚处也没幸免,淋漓着将孟涟的身体射了个遍。
高潮后的费应行粗喘着,刚想俯下身亲一亲还有些愣神的孟涟,房门就被轻轻地敲响了。
“小涟,小行,起床吃早餐啦。”是孟涟姥姥的声音。
“来了。”孟涟撑起身子睨了费应行一眼,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小涟,你嗓子怎么了?”孟涟姥姥听出不对,赶忙追问道。
始作俑者的费三分一听,憋笑起来,“没事儿,我们就来。”
费应行话音刚落,孟涟就慢慢悠悠地撑起身子坐立了起来。他腹部和胸膛上全是斑驳的浊液,看起来狼狈极了。
随着孟涟起身的动作,滴落的精液顺势往他下腹划去。孟涟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他乖巧地埋着头,呆愣地看着自己身体上那些属于费应行的体液。
那个昨天还应该活在聊天软件里的人,此时正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把精液射满了他的胸膛。
费应行饶有兴趣地看着,只觉孟涟的反应很有意思,他抽了张纸巾,掰过孟涟的下巴,仔细地将射在孟涟嘴边的精液擦拭干净。
孟涟也不反抗,就顺着费应行的动作悄悄地打量着费应行那一张俊脸。
“看着我干嘛?”费应行抬抬下巴,笑眯眯地问道。
“没什么。”孟涟嘴硬着转开眼,他眼睫垂着,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来。
但费应行还是从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看出了点儿好奇和探究。
孟涟想些什么,费应行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是还有些惊奇,那个在微信里断断续续聊了三年的人,竟出现在了眼前,就在前几分钟,他们还分享了各自最隐秘的一面。
两人此刻这样的相处模式,换做是三年前的费应行,估计想都不敢想。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孟涟,对费应行来说已经天大的恩赐了。
“你还在学钢琴吗?”孟涟突然出声问道。
“嗯?”费应行没想到孟涟还知道他学琴的事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此时的身份已经和U重合了。转而一想才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一场国际艺术青少年夏令营的冷餐会上。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在两人微信的聊天中,费应行也时常向孟涟提到。他那个时候为了方便学琴,才决定出国。其实也没打算把钢琴当作专业来学,顶多算是个兴趣爱好,不过能因此遇上孟涟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怎么?想听我来一曲?”费应行笑问。
孟涟看着费应行的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费应行咧嘴一笑,轻捏孟涟的鼻尖道:“等着,我回去就录给你听。”
毕竟费应行求偶的宗旨就是决不放弃任何在孟涟面前展现自我的机会。
孟涟姥姥在客厅里喂鸟,见两人半天都没出房间,就拎着鸟笼又过来敲门,“小涟,小行啊,你们利索点儿,阿凤和葵葵都吃完饭了。”
两人轻笑着对视一眼,连忙换起了衣服:“就来。”
这个早晨对费应行和孟涟来说过得着实有些手忙脚乱。
虽说实中的惯例是在运动会后有一天的休假,两人不用赶去学校,可以慢悠悠地洗漱整理。
但饿着肚子在早饭前洗澡还得洗内裤,也确实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洗漱出来,别说早饭了,都快赶上吃午饭了。
孟涟下午得去剧团排练,费应行留下来吃了午饭才恋恋不舍地向孟家人道别。
两人出了门,就看到孟涟的助理阎嫣站在车旁,似乎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费应行将孟涟送上了车,才转身往回走。
孟宅离费家不远,但驱车也得花上半个小时。
他没让老费家的司机文叔来接,随手打了个车回去。
刚到家,费应行就收到条信息,是以前国外的朋友何闻易发来的。
说是圣诞节假期要回国巡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状况。
费应行笑骂一声,他还能不了解何闻易这傻逼吗,什么生活状况,分明是帮黄静珊跑腿来了,想要监视一下他的情感状况。
第26章
深秋的校运会终于结束了,也就是说实中学生们的清闲日子也到头了。
一个多月之后就是实中的期末考试,就连那个班风出了名松散的高二文科实验班也陆陆续续进入了备考状态。
孟涟和费应行这两人刚进入正式恋爱的状态,但除了叶挚和贺音杭两人,身边其他的几个朋友们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变化,特别是王烈,直男神经粗破天际。
这也只能说明费应行和孟涟两人之前的相处方式就有些问题,可能之前就无形之中表现出了某些情侣的特质。
坐在前排的郑秋秋倒是有所察觉,毕竟是上次在车棚后面撞破费孟两人亲热场面的目击者,但是瞎起哄和给实锤之间的差别郑秋秋还是明白的。
因此她虽然很想向大家分享这件事,但还是理智地没有把那天在车棚的见闻说给第二个人听。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7班里的姑娘们磕cp的热情,这不,这天语文课上正在学高二上册最后的一个单元话剧。
离下课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语文余老师就将课本一合,卖着关子向大家说起下学期开学时的全区高中生话剧比赛的事情。
这话剧比赛每年都有,从学校二年级的几个班里选出一个班级代表学校去区里参加决赛。
从往年的情况来看,最后代表学校的往往都是本届的文科实验班。
话剧比赛强调的能力除了团队协作、表演者的演技以外,很大程度还是一场话本写作改编的较量。
因此,文科生的优势要稍大一些。
再加上二年级正好是很多理科班准备理科竞赛的时候,很多理科班级都没办法投入精力到这场话剧比赛之中。
所以不出意外,今年的重头戏还是在作为文科实验班的高二7班身上。
今年抽到的题目是东晋末年的《兰陵王》,去年抽到的时代是晚唐,都是极富戏剧性的年代。
余老师刚把题目公布,教室里瞬间就炸开了锅。
今年的题目太过刁钻,选了段历史课没着重讲过的时期,对于要负责话本改编的小组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
那边余老师让语文课代表将创作小组几人的名单一公布,就开始着手选角了。
孟涟因为学戏,语文和历史算是他特别擅长的科目。刚才公布创作名单的时候,全班都猜想孟涟应该是创作组没跑了,但直到念到最后一个名字也没出现孟涟时,大家也都弄清楚了余老师的想法,心照不宣地把孟涟这个班里唯一有表演基础的同学安排为了主角担当之一。
“这样,我们先把几个主要角色的人选安排下来,之后配角再在群里分配。”余老师敲了敲黑板,将交头接耳的同学们全唤回了神。
年轻的女老师俏皮地笑了笑,“首先是男主,有没有男同学踊跃报名的啊,女同学也成,总之来个气场足的,能镇场子的。”
“郑秋秋!余老,让郑队长上!”一听要能镇场子,男生们都贱兮兮地瞎起哄,谁让他们班女篮队长郑秋秋个子比他们几个男生还高,打个球也比他们打得好。
“滚滚滚,老师别听他们几个胡说,我推荐费同学!”郑秋秋举着手往后座的费应行指了指。
这话正说到了全班女生的心上了,包括余老师在内,估计听到要排《兰陵王》的时候,大家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费应行。
作为素来有美男称号的兰陵王,不选一个班里最帅的男同学来,就有些对不起历史了。
孟涟正端坐在座位上认真听着大家的选角安排,他从来背脊都打得笔直,下巴微微抬着,喉结和下颚的曲线极美,带着点儿高傲和优雅,气质拔群。再加上此时垂着眼睫安静聆听的乖巧模样把一旁的费应行看得心痒难耐。
在见过孟涟红着眼眶忍欲动情的模样之后,这些天里费应行每次见到孟涟对外时矜贵正经的作态,都止不住脑子里冒出些十分下流的想法来。
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手上也不老实。一只大掌明目张胆地覆上孟涟的大腿,五指正好触碰到孟涟的大腿内侧,他手指飞舞着轻按起来,像是弹钢琴一样,握着孟涟的大腿捏了捏。
但最终也只停留在捏一捏孟涟的腿玩玩儿,过把手瘾了。
费应行没敢再进一步,他虽然心里痒痒,但耐不住人怂。
孟涟被他闹得有些头大,他转头轻睨了费应行一眼,见对方脸皮极厚,朝着他没事人似地眨了眨眼睛。孟涟看得有些气闷,探着手一把抓住了费应行在他腿间作乱的手掌,转而十指相握地牵住了这个幼稚鬼。
使坏使得正乐乎的费大校草瞬间被孟涟收服得服服帖帖,明明刚才脸皮还厚如城墙,此时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费应行轻咳一声,耳尖都有些红了,别看他面上一副气定神闲的帅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