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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时间:2018-10-22 11:01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魏宁被他妈一个电话召回了家,没想到,一回家就被他妈强迫着结婚,而他的结婚对象却是一个牌位——那是一个已经死了十三年的少年。

PS:炎炎夏日,消暑良品,温馨灵异,谈鬼说爱

内容一共分为三卷
第一卷:魏惜(攻)X魏宁(受)
魏惜(攻):那孩子弱不禁风,却长着好看的脸,苍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幽深的眼睛,颜色对比得鲜明无比,比村子里那些女孩子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大人们都说这孩子是投错了胎,该是个女娃却生成了男娃,阴阳不协才会老生病。
魏宁(受):你男人——这三个字听得魏宁眉心直跳,XXX的你男人,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就真成了别个的屋里人了。

第二卷:魏林清(攻)X陈阳(受)
魏林清(攻):那是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看上去比陈阳还要略高一点,面白若纸,眉目之间,很是端正,如同早出的晨光,身上穿着一件白衣,隐约有些黑色花纹,让他淡雅的气质里面又加上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威严,君子端方,让人眼前一亮。
陈阳(受):陈阳本来不叫陈阳,叫陈焱焱,这么个跟他高大英俊、阳刚气十足的外表不太相称的名字是村里懂行的老先生取的。

第三卷:魏昕(攻)X魏时(受)
魏昕(攻):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他低着头,用几乎没有任何脚步声的动作往堂屋走过来,头发有点长,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少年尖削的下巴。魏昕只有一个优点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其实当年他也是个受欢迎的好孩子,长得好,跟魏三婶的儿子魏惜比,也差不到哪去,只不过魏惜更像个女孩子,而魏昕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男孩子。
魏时(受):魏时穿着双人字拖,慢慢走了过来,他一身晒都晒不黑的白皙皮肤,站在阳光下,白得能泛出光来,等到了树荫下,魏时很明显地整个人冷得抖了抖,甩了甩膀子。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vip强推奖章
魏宁最近不走运,不仅被交往多年的女友甩了,还被炒了鱿鱼。郁郁不得志的他被魏妈妈一个电话召回了逃离多年的老家魏庄。没想到的是,等待魏宁的竟是一场阴婚,更荒唐的是他将以男子之身嫁与一个已经死了十三年的少年!多年来对少年之死愧疚不已的魏宁无奈的应承下来……从此开始了与鬼神打交道的日子。
作者构思巧妙且善于营造气氛,将鬼神出没的场景描绘的入木三分,惊险却不渗人。所谓八字相合,天作之美,大抵就是魏宁和阿惜这般的姻缘了。无论生死,超越性别,逃不开也挣不脱。一种宿命的味道充斥着全文,深陷其中不只是与鬼为妻的魏宁,还有被他无辜牵扯进来的好友魏时和外来的陈阳……这场男男版的人鬼情未了又该如何发展?

【卷一:阴婚】


1

1、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分成三个相对独立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些关联,由一条主线贯穿整篇文,到最后会收尾。夏天太热,烈日炎炎,写个鬼故事消暑,应该算不上恐怖,主要还是温馨向(= =
                       
  魏宁接到他妈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和几个朋友在夜市摊子上聊天神侃。
  
  他这阵子不走运,先是交往了两年,已经进入谈婚论嫁这个程序的女友突然一脚踹了他,另攀高枝。魏宁不顾男人的脸面和尊严,一再地苦求着女友回心转意,女友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无奈之下,魏宁也只能放弃了这段维持不易的感情。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若再不行,也只能拍拍手,让一切都随它去。
  
  这是第一件不走运的事,第二件事就是他被公司辞退了。为公司拼死拼活干了两年,一句“现在经济不景气,公司也是没办法只能裁员节流”就把一个老员工辞了。开始的时候,魏宁还单纯地以为真是这么回事,收拾好东西打算再战江湖,出了公司大门就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告诉他“你傻了吧,辞了你是因为经理的二舅子要进来。”
  
  魏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他当天晚上就邀着几个同城的好友和同学一起聚聚,大家互相之间聊聊天,吐吐苦水,抒发一下闷气,免得把自己憋坏了。兄弟之间就是这点好,永远不缺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
  
  生活不容易,踏出校门步入社会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龙潭虎穴。当学生时候的意气风发、理想高见,全都扔进了废纸堆里,只剩下两个词——生存。有了生存的能力,才能谈其他。
  
  魏宁是从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大学生,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丝毫的根基,凭着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偏偏专业又是烂大街的专业,学校也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院校,性格,往好了说是勤快老实肯干事,往坏了说就是内向温吞水不善交际,简而言之就是智商一般情商低,所以他在职场上永远是属于老黄牛类型,干得多拿得少,一旦出问题就被推出来背黑锅。
  
  可就是这样,魏宁还是坚持下来了。他坚信,在这个城市里总有他的一个落脚地。
  
  他既然从那个庄子里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
  
  魏宁今年二十八岁,快三张的人了,唯一拿得出手的财产就是在城市边缘处有一处属于他的每月还要还二千贷款的一室一厅的二手房。他把这二手房当成了宝一样的小心对待着,举凡装修、家具全都是精挑细选,一定要合自己的心意才行。
  
  这是他的家,他的窝。
  
  当时,魏宁喝得有点高了,听到手机响,他抖着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放在耳朵边,大着舌头喊,“喂,哪个啊?”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个温和慈爱的声音,“阿宁啊,是妈妈。”魏宁捂着自己的头,“妈,什么事啊,这么晚还跑出来打电话,也不怕跌着?”
  
  魏宁的老家魏庄是一个很落后的地方。魏庄不大,总共也就二百多人,只有魏庄的村长魏七爷那儿才装了一部电话,庄里人要打电话接电话全都要到魏七爷家去,问题是魏七爷家住的比较偏,从魏宁家到魏七爷家,得走上一里路。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魏宁当然会担心他妈的安全。
  
  说也奇怪。魏宁怕他妈找他不方便,也和他妈说起过,要在家里接根电话线,钱不是问题,他虽然月薪不是很高,但是这个还是完全负担得起的,但是魏宁他妈不同意,说是这是老人们传下了的规矩,不能在庄子上装这些东西,坏风水惊鬼神。
  
  魏宁听了,也只能哭笑不得。
  
  他一个接受了几十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当然不会信这些事。可他妈信,所以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和他妈拧着干。
  
  魏宁一直对他妈是有求必应,除了一点——要他回魏庄——除了这事,其他一切事情都好说。
  
  这事让魏宁他妈很伤心,但是魏宁很坚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离魏庄远远的,最好是这辈子都不用再踏上那块土地。当年他考上大学,义无反顾地走出魏庄,他妈看着他的背影,摸着庄子口那颗老槐树掉眼泪,就是这样,他也咬紧了牙没有回头。等在这座城市稍微站稳了脚之后,魏宁几次三番要把他妈接过来住,他妈却死活不愿意,别说接过来住,就是让她到外面散散心,她也不答应。久而久之,魏宁知道他妈在这一点上特别的固执,也就没再提起了。
  
  魏宁他妈在电话里细声细语地说,“阿宁啊,这几天得空了回来一趟吧。”
  
  魏宁一听,眉头一皱。
  
  这话有些奇怪啊,他妈知道他的脾气,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他面前说起回魏庄这件事了,这次怎么突然又提出来了?魏宁把耳机换了一边,压下了心里的浮躁,“妈,这事我和您说过很多回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回去,您要是想我了。我随时愿意去接您出来,就算不出来,到附近的镇子里见见面也行。”
  
  这是魏宁左思右想才想出来的折中办法。
  
  魏宁他妈在那边轻声哭了起来,“阿宁啊,难道真要等妈死了你才愿意回来看妈一趟?”魏宁揉着眉心,觉得自己脑子昏沉沉的,“妈,您别逼我。”这时候,魏宁他妈那边的电话突然被旁边的人拿走了,魏七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魏宁,你妈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阵子又病了,昨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今天拖着来给你打个电话,还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女的?养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对你妈的?”
  
  一连串的质问砸在了魏宁的脸上,心上。
  
  魏宁本来被酒精麻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听着他妈压抑的哭声,“七爷,我妈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不是我说你啊,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丢下老人在家,魏宁啊,我看你小时候也不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啊,怎么长大了就变这样了,外面那花花世界就那么好,迷花了你的眼,让你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魏宁听着魏七爷的训斥,沉默不语,只是他眼神深处流露出一股痛楚。
  
  最后,他抖着手,就像下了某个万不得已的决心一样,咬着牙,嘎嘣作响,“七爷,您别说了,刚好这几天我有空,明后天我就回来一趟,我妈就先拖你照顾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
  
  魏宁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样,浑身汗如雨下,脸色青白在路边摊的白炽灯光下,如同鬼魅。身边的朋友见他终于打完了电话,就过来让他继续去喝酒吃烧烤,魏宁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但是整个人魂不守舍,明显不在状态,这几个朋友也是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的,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事,魏宁这个人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的话,问是问不出来的,所以几个人继续说笑,过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
  
  魏宁回了家,按亮了灯光。一室一厅的房子,以温暖的米色为主调,装修得简答而温馨。客厅那盏竹枝模样的落地灯还是他和女友一起去家具城淘回来的,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工薪族,装修的预算不多,所以那段时间,女友总是拉着他跑建材市场、家具市场,店比店,货比货,务必找到最便宜最好的那家,累是累了点,但他一直甘之如饴。
  
  他一直以为这会是他和女友的新房,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魏宁不胜酒力,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一挨上枕头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魏宁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浓雾弥漫,伸出手就看不到自己的五指,他在浓雾中不停地走,却辨不明方向,这时,在他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赶紧追上去,高声喊着“喂,等等,你等等。”但是那个影子却听而不闻,魏宁越追越近,终于,他抓住了眼前这个影子,“喂,叫你呢。”他有些生气地喊,那个影子就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魏宁一声惨叫,被吓醒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手胡乱地在床头摸索着,砰地一声,放在床头的水杯砸在了地上,魏宁被这一声脆响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吓死哥了,不够幸好,这一声响倒也把他走失了的魂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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