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明明暗恋却热衷于互怼(47)
陆遇:“你、你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嗯。”容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顿住脚步,拉住他胳膊。
陆遇抬头。
嘴角一凉。
容骜脑袋分开一些:“这种。”
……陆遇猛地推开他,撒腿往家里冲!
第36章
陆遇在家吃辣条太多,上火了,舌头上起了一个小泡。
容骜非要捏着他下巴看,看完幸灾乐祸:“好大一个泡。”
陆遇气得打他:“敲里来来。”
容骜专门买来喷雾给他喷,说这样好得快。
陆遇不愿意,皱眉。
容骜:“不疼,信我。”
陆遇伸出舌尖。
容骜准确地在伤口处喷了一下。
陆遇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窝不疼里来来!”
容骜捂着肚子笑。
他怎么这么坏。陆遇不理他了,趴在桌子上做题,想着怎么把他赶走。
容骜学他说话:“里好。”
陆遇狠狠地锤了他一下。
容骜恢复正常语气,认真道:“少吃辣条,多喝水。”
陆遇:“寄到了寄到了还不还!”
容骜慢慢道:“寄到怎么不喝?还嫌别人还。”
又学我说话。
陆遇气得拿字典砸他:“窝虾了里!”
每过一个小时,容骜就提醒他喝水。
陆遇讨厌喝白开水,敷衍地抿了一小口。
容骜只好做好喝的水果茶给他,柠檬蜂蜜百香果,很大一瓶,足足有一升,作为他半天的喝水任务。
水杯也是专门给他买的新水杯,亮晶晶,很大。
果茶味道很好。
陆遇时不时叼着吸管吸一口,下午就喝完了,又跑去续水。
没两天,口疮好了。
陆遇:“窝好了。”
容骜忍着笑:“不,你没好。”
又过了一天,陆遇真好了,抱着他那个一升的大水杯:“我之前从来没有好过这么快。”
容骜:“我看看。”
陆遇伸出舌尖。
容骜看着他泛红的舌尖,突然产生了一个变态想法——
想跟他碰一碰舌尖。
“是不是?”陆遇很开心。
容骜没说话,移开视线,喝了口冰水。
陆遇喝着水果茶,真的对他心服口服:“你会煮其它小料吗?”
“什么?”
陆遇:“啵啵。”
“?”
陆遇发音准确:“啵啵!”
容骜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陆遇:“……”
陆遇脸一红:“不是这个!”
容骜重新啄了一下:“啵。”
他一定是故意的。
陆遇打他。
“还要加小料吗?”他还在问。
“……,”陆遇推开他脑袋,“你是学习来了还是逗我来了?”
“学习。”
容骜乖乖拿过书本。
写完作业才能偷偷拉手一分钟。
他们的青青草原小群里很活跃,大家约着要去体育大道看演唱会。
演唱会现场人很多,陆遇不太想去。
容骜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不行,”陆遇道,“我要去。”
如果是一个人或者跟别人去,他想都不想就会拒绝。
但这几个都是他朋友,不一样。
隔天,容骜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给他们搞来vip票,那几个激动疯了:“我日!!!这个是怎么搞来的?”
容骜:“别人送的。”
陆遇把人扯到一边,警告:“你少来啊,我可告诉你,别把他们惯坏了。”
容骜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
沉闷的公车上只有几个乘客,不流通的空气令人昏昏欲睡。
到了一个站点,上来七八个高中生,表情活泼,连带着沉闷的空气都活跃了起来。
一眼就能注意到最白净好看的那个,很乖。
旁边的那位最扎眼,个头高挺,帅得张扬。
后面的人叽叽喳喳,挨个刷卡,“滴滴”声连续不断地响起。
几个人一上来就兴奋地跑过去看路线图。
他们把最后两排的位置占得满满的。
白净帅哥独自坐在窗前。
大帅哥坐在他旁边。
“哥!体育大道整整十六站!”
“受不了了,好热啊!没有空调的吗?”
陆遇低声道:“不要吵,没看到别人都往这边看?”
“怕什么?衣服上又没有写学校名字。”
……陆遇不想多说话,闭上眼睛。
可能是空气不流通,他一上车就不舒服。
容骜把窗户拉开一点,低声道:“晕车还坐在后面?”
陆遇点头,脑袋轻轻靠着窗。
不久后发车了,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柴油味和各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陆遇头晕了起来,想睡觉又睡不着,蔫蔫地靠着窗。
车不时颠簸几下,容骜扶过他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陆遇抱住他胳膊,脑袋贴着他肩膀。
前面有个大拐弯,陆遇在惯性作用下靠容骜近了一些,容骜顺势抱住他。
最后一排的那几个眼睛都看直了,用眼神询问邱一鼎是怎么回事。
邱一鼎在八卦地用手机拍照,收了手机,对上他们的视线,点点头。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所有人都用看大嫂的目光看容骜。
身后安静得有些奇怪,容骜回头,对上大家拍马屁的视线。
他们几个用口型打招呼:大嫂。
容骜点点头。
很坦然。
“有酸的糖,吃不吃?”
陆遇摇头,抱紧容骜胳膊。
他又晕又睡不着,嗅到容骜身上的气息才会好一些。
两小时后,终于到了体育大道。
下车热风扑面而来,陆遇蔫蔫的,拽着容骜衣服,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先过去找位置,互相看着点,别走散了。”
“好!”
小众摇滚乐队的演唱会,人没有大型演唱会那么多,但也人声鼎沸。
他们还是超前排的vip位置,虽然陆遇做好了准备,但舞台试音时,差点把他送走。
邱一鼎他们激动地哇哇尖叫。
……陆遇耳边嗡嗡的,心脏一直在跳。
手突然被捉住。
容骜指了指手机,他已经给他们几个打过招呼了,拉着陆遇去山顶位置。
耳边嗡嗡声消失,陆遇总算好了一些。
大家都往内场挤,山顶几乎没有人。
他俩安静地坐在最高处,看着满场挥舞的荧光棒。
容骜说了声什么。
陆遇没听到,扭头。
脸颊轻轻擦过容骜的嘴唇。
陆遇:“……”
容骜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嘴角上扬。
陆遇打了他一下。
中场的过渡歌曲是首抒情歌,节奏缓了下来,满场的淡蓝色灯光像月色流淌在湖水中。
全场都挥着荧光棒跟着唱。
他俩靠在一起,安静地看着下方的灯海。
恍惚间,陆遇突然想起一件事。
两年前他回家拿东西,又和陆振北吵架了,赌气连夜离开。
别墅区偏僻,没有交通工具,陆遇走了两小时才到了城郊。
他独自走在路上,脚已经开始疼了。
不远处的场馆在举办演唱会,音乐隐约可闻。
万人合唱小情歌。
只有他是一个人。
像是世间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除了他。
歌声慢慢远了。
他从天桥下路过。
昏黄的路灯下,有流浪汉裹着被子睡觉。
偶尔有车从头顶行驶而过。
他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脚已经磨得发疼,路上没有一辆出租车,只有一盏盏路灯发着模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