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明明暗恋却热衷于互怼(46)
容骜腿轻松撑在地上,防止他俩摔下去。
陆遇:“……”
谁还没有大长腿。
“容骜,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天才,才几天就学会了骑自行车。”
容骜在他腰上挠了一下。
陆遇不稳了,凶巴巴:“别乱挠。”
完全忘了别人载他时他是怎么捣乱的。
回去的路上,路边有卖西瓜,陆遇挑了个大西瓜,开心地抱回家。
他和容骜一人半个,风扇开到最大,坐在毯子上看电视。
正看得专注,一大块西瓜送到他嘴边。
陆遇张口吃下,忍不住弯起眼睛:“好甜。”
容骜轻笑。
西瓜最中间缺了个圆圆的缺口。
“你怎么不吃?老看我干什么。”
容骜吃了一口。
陆遇:“甜吗?”
容骜点头。
“其实冰镇后更好吃——”他侧头,看到容骜又在看自己,“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沾了东西吗?”
他的嘴唇是水润的红色,让人看着想亲一口。
容骜移开视线,看电视。
陆遇也挖了中间最甜的给他吃。
容骜不想吃,只想鬼迷心窍地和他接吻。
就像那天一样,嘴唇贴在一起。
陆遇:“张口。”
容骜凑过来:“我想……”
你还想干什么?陆遇直接把西瓜怼他嘴里。
风扇再一次摇过来时,容骜偷偷牵住他的手。
陆遇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维持这个姿势很久。
能感觉到旁边的人在轻轻地摸自己手指。
窗外蝉鸣聒噪,风扇将室内沉闷的空气搅开。
容骜牵了他很久,就这样拉着,什么也不做,手指时不时碰了碰他手指。
陆遇缩手指:“好了,吃东西。”
容骜拽紧,不撒手。
陆遇瞪他。
容骜被瞪得心痒,在他脸颊快速亲了一下。
“……”
陆遇红着脸,凶巴巴:“再乱来赶你回家了!”
容骜立刻说:“没乱来。”
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他有理有据,本来想亲嘴角,就是因为没乱来,才只碰了脸颊。
陆遇懒得理他,看电视。
他在家里穿着宽松t恤大裤衩,盘腿坐在毯子上,膝盖处骨节明显,小腿看着滑得像牛奶浸泡过一样。
余光看到有人一直看自己,刚塞了西瓜的腮帮子鼓鼓的,瞪过去。
容骜移开视线,左手攥着他右手。
……快憋死了。
每年都有人说是史上最热的一年。
但今年是真的热。
陆遇在家跳来跳去,像是跳大神一样,求雨。
容骜:“心静下来。
陆遇深呼吸,坐在他旁边做题。
过了会儿,趴在桌子上戳他。
不知道躁动个什么劲儿。
他挪开椅子,脚丫抵按容骜膝盖。
脚心都是烫的。
容骜好笑:“怎么热成这样了?”
陆遇:“年轻人,火气重。”
他穿着宽松的t恤,趴在桌子上,锁骨精致又明显。
桌上的笔往下滚。
陆遇快速接住。
弯腰的瞬间,容骜看到了衣服里白得晃眼的肌肤,和粉嫩的小点,转瞬即逝。
整个人突然燥热了起来,喝了口冰水。
“我身手真好。”陆遇得意。
容骜看都没看他,抬手,准确无误地碰到衣领,往上提遮住锁骨:“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陆遇:“?”
我露个锁骨怎么了。
七夕那天,天气好不容易阴下来,陆遇拽着人出去凑热闹。
外头全是情侣和粉红泡泡。
陆遇拉着容骜胳膊,觉得他俩和七夕这种氛围格格不入。
容骜喂他吃了个烤棉花糖:“好吃吗?”
陆遇点头,拉着他去玩射击游戏。
大概八个人一局,很快,只剩下了他、容骜,和其余两个人。
又过了几轮,剩下他、容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
最后三轮,剩下了他和容骜。
旁边的人越围越多,都在猜花落谁家。
容骜一偏,射歪了。
陆遇赢了。
“恭喜啊。”老板拿着娃娃送给陆遇。
陆遇说了声谢谢,接过,塞到容骜怀里:“送给你,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围观群众都看傻眼了,猛地被塞了一嘴狗粮。
原来是一对小情侣。
不管谁赢了,奖品都是他们家的。
陆遇胳膊搭在容骜肩膀上往外走,往自己这边勒紧,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容骜忍着笑,拿娃娃在他脑袋上蹭了一下。
前面偏僻的地方有个没人的大斜坡,陆遇从上面冲到下面,抱了满怀风。
又跑上去,冲下来,反复几次,又累又凉快。
容骜往下走,看着他发疯。
陆遇喘着气,冲过来,拉着他跑。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他们跑去废旧的棚子下避雨。
突如其来的清凉让闷热的酷暑舒适了很多。
连蝉鸣声都消失了。
容骜和他看雨。
棚子外头缠绕着葡萄藤,紫色的葡萄已经熟了,被雨冲洗得水润。
容骜突然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
容骜:“七夕在葡萄架下可以听到神仙谈恋爱。”
陆遇懒得理他。
骗小孩的。
容骜:“你要不要听一听?”
陆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听一听。”
陆遇耳朵靠近葡萄藤,听到了疏密有致的雨声,和很轻的风声。
在八月的风雨交织中,听到了一声很轻的:“我喜欢你。”
棚子外的雨声大了起来。
容骜低声问:“听到了么?”
陆遇盯着外头,心跳很快。
容骜好奇:“有没有听到他们说情话?”
陆遇抿了抿唇,“什么情话?”
容骜轻声道:“我喜欢你啊。”
陆遇不看他,压住想上扬嘴角,抱着胳膊看外头。
天气突然凉快了起来,让人乍有些不适应,头脑晕乎。
雨天树叶和泥土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
陆遇突然说:“你让我听自己怎么不听?”
容骜也凑近藤蔓,在坠落下来的雨声中,听到一声很轻的:“我也喜——”
他还没听完,旁边的人便开始在棚子里乱跑乱叫:“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还不停!”
他红着脸,跑来跑去:“早知道我就不求雨了都怪我!!!”
他一刻也不停地大叫:“雨声怎么这么吵!!怪怪的!别扭死了!真让人不适应!啊啊啊。”
容骜看着他笑。
陆遇跳来跳去,在垂下来的藤蔓中,摘了颗紫色的葡萄,送到嘴里,又被酸到了,跑来跑去:“啊啊啊!!!”
许久,他才安静了下来,不敢看容骜。
容骜轻轻捉住他的手:“我懂。”
陆遇张口:“你懂什么啊?都没说完。”
容骜摸摸他脑袋,头发比之前长了一点,手感软软的:“反正我懂。”
陆遇看了他一眼,突然:“哎。”
“嗯?”
嘴角一凉,容骜怔了怔,瞳孔放大。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风雨声不存在,盛夏万籁俱寂。
陆遇又在满世界的乱跑:“啊啊啊怎么这么冷!”
最后还是容骜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陆遇在路上说:“我讨厌七夕,以后再也不过七夕了!”
“好。”
陆遇:“给你过乞巧节,反正你那么心灵手巧,还会缝衣服。”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