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问题学生(87)
说起来坐傅思延的车坐过很多次,自己上手开倒是头一回。而且说实话,他驾照拿到手之后就还没正式开过车,心里没什么底。
于是他秉承着这么贵的车可不能被他给祸祸了的原则,很是谨慎地腆着脸又给车主打了个视频。
这次傅思延很快就接了:“怎么了?”
言牧把镜头转向车的内部,不敢直视傅思延,很是尴尬地问:“呃……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来着?我记得还有一个离合……”
傅思延凉凉道:“自动挡的车,没有离合。”
言牧这才后知后觉:“是哦。”
傅思延怀疑道:“你真的有驾照?”
言牧这次对上了傅思延的视线:“信我,我真的有。只是拿到后还没正式开过。”
“你驾照什么时候拿的?”那头的傅思延迷之沉默了一阵后问道。
言牧仔细回忆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答:“大概是一年半以前?”
傅思延:“......”
言牧很是小心地观察着傅思延的表情,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担心你的车,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我主要是担心的是你,不是车。”傅思延不假思索地答,“如果没把握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打个车回来。”
“你相信我吗?”言牧摸索了一阵,再加上平时看傅思延开多了,觉得大概差不多了,“我可以开过来。”
傅思延抿了抿唇,似是在思考,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安全最重要。”
“好。”言牧一口应下,随即便挂了电话。
好在他尽管很久没开,但真正上手之后感觉慢慢的就回来了——当时在驾校练车的时候练出了肌肉记忆。
于是约莫半个小时过后,傅思延成功在市内某高档会所的门口看到了自己那辆黑色迈巴赫。
他径直走过去,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就坐了上去。
傅思延一上来,言牧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酒气,转过头一脸吃惊地问:“卧槽傅思延,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傅思延顺手关上了车门,系好安全带后用手指摁着眉心,疲惫道:“忘了,反正不少。”
言牧听了之后赶紧把车窗给摇开,好让傅思延舒服一点。
傅思延喝酒一点都不上脸的吗?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如果他们没见面,言牧敢保证自己绝发现不了傅思延喝了那么多酒。
不仅脸色毫无变化,就连说话都没有丝毫破绽——硬要说哪里跟平常不一样的话,那也就只有微哑的嗓音了。
但那点细微的变化根本无足轻重,一般人不会去深究。
言牧缓缓启动引擎,满腹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这种地方?还喝那么多酒?”
“替我哥来的。”
“你哥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有点特殊原因来不了。”
“那就算是这样。”言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生气,“你也不至于喝那么多酒吧?”
“下次不会了。”傅思延此刻的声音又低又闷,仿佛是在认错。
“你怎么老是这么听他的话?”言牧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并没有立场生气,只能硬憋着,“上次相亲也是。”
“相亲那事不能怪他,是我妈的授意。”傅思延闭着眼缓缓道,“那天我话说的有点重,后来还是他帮我摆平的。”
“所以这次你是想还他人情?”
“嗯。”傅思延浅浅地应了,然后睁开眼转过脸看着言牧精致好看的侧脸,“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言牧努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傅思延:“但我感觉你生气了。”
“你感觉错了吧,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
“嗯。是挺不清醒的。”
言牧:“……”
言牧平安地把车开回了车库,而后自己先下车,打算看看傅思延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只见傅思延开门下车,四平八稳地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他:“怎么不过来?”
言牧站在原地没动:“我想看看你喝那么多喝醉没。”
傅思延:“醉了。”
言牧嗤之以鼻:“骗人,你甚至还能走直线。”
“酒精不会影响我的行动。”
言牧挑着眉,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那会影响你什么?”
第70章 失控
“会影响这里。”只见傅思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言牧挑眉:“会影响你的脑子?”
难道是喝了酒就会变智障?
傅思延无奈:“会影响我思考。”
“喔。”言牧这才跟上去。
两人回到家以后,傅思延就去洗澡了。鉴于傅思延刚才的表现,言牧并不担心傅思延会把自己摔死在浴室,便自己去翻箱倒柜,找家里的醒酒茶准备泡一杯给傅思延。
等他泡好茶,傅思延刚好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洗完了?正好,给你泡了醒酒茶,过来喝。”言牧窝在沙发上,伸出手指了指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可能还有点烫,你记得吹吹。”
傅思延拿着毛巾在言牧旁边坐下,先是看了那杯茶一眼,而后又转过头望向了言牧。
言牧放下手机,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傅思延:"我已经刷过牙了。"
言牧:“……”
“不喝我就把它倒掉。”言牧作势就要起身。
“我喝。”傅思延果然急了,伸手想把言牧摁回去,结果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言牧推倒在了沙发上,而他自己也重心不稳,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
傅思延没有动,言牧也没有挣扎,他们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眸。
言牧嗅着傅思延身上刚沐浴完的清香,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也醉了,脑袋都停止了思考。
傅思延注视着言牧的眼神赤城而热烈,目光不断下移,最终停留在了言牧那两片饱满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看着软软的。
好想吻上去。
正如他自己说的,酒精会影响他的思考,傅思延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太健康的东西。
所幸他残存的理智让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疯狂的内心想法,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言牧现在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言牧被傅思延压在身下,脑子是混乱的。他看着傅思延那薄薄的嘴唇,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一句话。
据说异性之间对视十秒以上就会想接吻。
但是现在他想说,不只是异性,同性也会。
跟傅思延的隐忍克制相比,言牧他不仅这么想了,他还这么做了。
言牧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心痒痒的,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酸又涨,急需什么东西来缓解一下。最后,鬼使神差的,他闭上双眼,微微起身,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傅思延那有些微凉的唇瓣上。
傅思延惊愕地瞳孔放大,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是断了,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心理建设在这一瞬间也都分崩离析。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扣住了言牧的后脑勺,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言牧吻上去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傅思延回吻的时候却充满侵略性,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吻的极深。
言牧还是第一次接吻,对傅思延强烈攻势有点招架不住。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贴了一下会换来傅思延这么猛烈的回击,无措的同时只好凭着本能用手勾住了傅思延的脖子,笨拙地回应着。
傅思延把他对言牧那些一直无法诉之于口的隐秘感情全都倾注在了这个吻里,他几近贪婪地向言牧索求着,释放着自己内心酸涩的情绪,另一只手怜惜地捧着言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