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问题学生(117)
头像很熟悉,跟他的微信头像一模一样。
备注是单个字“言”。
绝对是他没跑了。
这个备注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往下翻看到傅思延给别人的备注后,就显得格外特别了。
傅思延给其他人的备注都是全名,或者是职称后缀,如果是家长就备注的xxx家长,只有给言牧的备注是单个字的。
虽然不是诸如“言言”、“牧牧”、“宝宝”这种一看就很暧昧的备注,但是这单个字放在这一堆全名里,就特别暧昧。
不得不说,这很有傅思延的风格。
言牧对此很是满意,随即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了什么,往下划了一下,拉出了小程序框。
那里可以看见这个设备或者是这个账号最近使用过的小程序。
然后他就看见了各种棋。
象棋。五子棋。国际象棋。
言牧:“……”
原来这些就是傅思延的娱乐活动?
言牧看着那些棋类小游戏,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憋了半晌后对傅思延说:“下次有空带你一起打游戏吧。”
第92章 休养(二)
“嗯?”傅思延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带你,我先天游戏圣体玩什么都强。”言牧说到这点还是挺有自信的。他以前除了学习和外表好到令人羡慕,还有就是游戏技术了。
关键是他还能做到学习和游戏两不耽误,就连家里人都拿他没办法。
只是他保研之后就比较忙了,没什么时间玩,游戏兴趣也减了不少,到后面就玩的很少了。
“好,你教我,手把手。”傅思延定定地看着他,一脸认真道。
言牧:“……你为什么就对手把手这么执着。”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最后言牧这个吊瓶打到了中午十二点,傅思延全程陪伴,而且盯药水盯的很紧。
药瓶每次快空了他都能及时注意到,然后按铃提醒护士来换,对言牧提出的各种小要求也都一一满足。
期间护士最后一次来换药瓶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家属还是朋友?”
“家属。”傅思延是这么回答的。
言牧一点都不吃惊,还对那位护士礼貌点点头致意:“辛苦了,待会儿拔针的时候能轻点吗?”
护士小姐向来对这种颜值很高又很有礼貌的病人颇有好感,当即就弯着眼睛笑着同意了:“好的,我一定轻轻的。”
但是轻归轻,拔完后不久言牧的左手手背还是肿了。
具体原因他们不是很清楚,但言牧看着自己手上的小鼓包很是愁容满面,郁闷道:“怎么还是肿了啊。”
去还完充电宝回来的傅思延看了看言牧的手:“会疼吗?”
“都肿成猪蹄了,肯定疼啊。”言牧抱怨着,未了还是觉得应该严谨一点:“好吧,其实也就一点点。”
“稍等。”傅思延说着就转过头,左右望了望,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言牧目不转睛地看着傅思延,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于是他就看见傅思延找上了一个路过的护士,上前去询问了她几句。
问了什么不知道,距离有点远说话声音又小,他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傅思延就回来了,对他说:“我问过了,这个属于正常现象,过一阵子会自己消下去的。”
“你刚才就是问这个去了?”言牧挑了挑眉。
“嗯。还是问一下比较放心。”傅思延点点头,“回家吧——现在有胃口了吗?”
“现在有了,我想吃……”
当日下午。
即使言牧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去学校完全没有问题,也还是被傅思延果断地给拒绝了:“不行,你就待在家休息。”
“我还有好几篇工作日志没写完!”
“我下班了带回来给你写。”
“不要,你下班都猴年马月了,我和ππ会饿死在家里的。”
“下午五点十分。”傅思延万分无奈,“才几个小时,饿不死的。你要是实在想去晚上晚读再带你去,正好今晚有排到我们晚自习。”
听到这言牧才勉强同意:“好吧。”
所以当天下午,傅思延就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学校。
他一到教室,那群学生就在七嘴八舌地向他问言牧的情况。
“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回家休息了,晚上可能会来。”傅思延一边回答着学生们的问题一边操作着班级多媒体,在看到桌面壁纸的时候沉默了一阵才道:“……这壁纸是谁换的?”
——他们的电脑壁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傅思延在讲台上的照片。
“是……我干的。”班长弱弱地举手,心惊胆战地解释道:“因为今天上午的体育课体育老师没在就被陈主任改自习了,我管不住他们,就找了张你的照片当电脑壁纸……非常管用。”
然后非常悲催的忘记换回去了。
“下课后换回去。”傅思延面无表情地说着,倒也没有教训他们,“还有下次体育老师不在你们可以下去操场自由活动,陈主任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好!”不知道是谁先欢呼了一声。
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投入湖中激起了一阵涟漪那样,下一秒整个班都鼓起了掌。
“安静。现在开始上课。”傅思延沉声道。
七班的学生们有个优点就是收放自如,傅思延一叫他们安静他们就秒闭嘴不说话了。
主打一个听话。
“大家先自己看一下课本。”傅思延紧接着又说。
底下很快就响起了一阵翻书的哗哗声。
傅思延这才背过身,打开了微信电脑端的登录界面——他今天出门忘记带u盘了,好在手机里有备份文件,用微信传输助手传一下就行。
登录需要扫码,而扫码又需要在手机上操作一下确认登录,在确认登录的这段时间,是会先显示出微信头像和昵称的。
而底下那群学生,也不可能全都是会在傅思延转过身了还在老老实实看书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除了看课本干什么事都有趣,哪怕是看着老师登微信。
于是就有眼尖的人发现傅思延的微信昵称变了。
而且他们自己知道还不够,还得压着声音跟自己的左邻右舍也知会一声。
“傅老师之前是叫这昵称吗?”
“不是吗?”
“换了一个字啊,你们没发现?”
“还真是。换成他自己名字里的‘思’了诶。”
“那他为什么不连着后面的‘言’一起换了?”
“那谁晓得,等等,思言思言,不会是思的言老师吧?”
“言老师给傅老师的备注是‘思延’,也超级暧昧的说。”
“我就说他俩肯定有基情的吧!”
说最后那句话的人因为太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被傅思延听到了动静,微皱着眉回过头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
低声讨论的人登时嘘了声,装模作样地给课本翻了个页,厚着脸皮假装无事发生。
然而下一秒就有事发生了。
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
由于是班级多媒体,屏幕特别大,因此来电人的微信头像和备注也就特别醒目。
那头像全班人都认识——言牧的微信头像就是这个。
傅思延只得转回脸望向电脑屏幕:“……”
被通话请求惊动了的七班全体学生们也都望了过来:“……”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说曹操曹操到的典例呢?
傅思延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接。
言牧知道他下午有课,理因是不会挑着这个点给他打电话才对,除非是真的有特别紧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