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医生闪婚后(84)
“可是,我觉得好遗憾。”余念握着游戏手柄,“你的留言板里,每天都有好多人来打卡,都盼着你能回来看看。”
于清溏大概能猜到,所以,退圈以后,他再没有登陆过直播间。
既然离开,何必留恋。
余念小心翼翼,“清沨哥哥,你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大概吧。”
余念:“是担心徐医生知道吗?”
于清溏:“没,他已经知道了。”
余念捏了把汗,“那、徐医生是生气了吗?”
“我都退圈了,有什么好生气的。”于清溏反问,“你呢?梁医生知道你的秘密了吗?”
“嗯。”余念抓着衣角,“他好生气。”
于清溏:“惩罚你了?”
“嗯,超凶。”余念说:“但他没有不让我玩,就是不许我……”
“不许什么?”
“不许我穿的太暴露,直播间里如果有人喊我老婆或者男朋友之类的,他就会好生气。”余念揉了揉屁股,“之后,就会好痛。”
于清溏笑了,难得看到了梁颂晟的“小气”,但也能理解。粉丝们总是很热情,喊老公、老婆、男朋友也是家常便饭。
余念在宅舞区人气第一,性格活泼又可爱,粉丝们很喜欢逗他玩,大多无邪念,只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但梁医生多半不了解,生气也在预料之中。
于清溏说:“梁医生很不错了,谅解一下他。”
“嗯,我知道的。”余念说:“是徐医生不许清沨哥哥玩的,对吗?”
“没有,退圈是我个人意愿,和其他人无关。”
配音和跳宅舞多少不同,配音难免有搭档,感情戏的尺度或大或小。
于清溏转向那边,何况,徐柏樟那么爱吃醋,如果继续配那些,他怕是要把醋缸捏成渣。
餐桌上,三个男人分坐一边,不像朋友聊天,严肃的像开正式会议。
钟严掏出手机,把截图递过来,“这个帖子,又是你删的吧?”
徐柏樟甚至没看,他“嗯”了声,端起酒杯。
钟严没好气,“你有本事黑网站删帖,怎么就没本事回心外?”
徐柏樟:“一码归一码。”
“少找借口,当年是怎么回事,全院谁不清楚?你何必为他断送前程?”
徐柏樟说:“我在中医科挺好的,不加班、不熬夜、不上手术台。日常双休,工作清闲,还有时间养生。”
钟严懒得听,转而问梁颂晟,“你信他的鬼话吗?”
梁颂晟犹豫都没给,“不信。”
徐柏樟:“我不想给省院、给杨院长、钟院长添麻烦。”
钟严气笑,“我去你妈的添麻烦,除了你,整个省院上上下下谁嫌麻烦?如果你今天告诉他们,你明天要回心外,他们等会儿就敢在省院门口敲锣打鼓放鞭炮。”
“结果你他妈现在给我……”钟严想收口,还是没忍住,“在这儿说自欺欺人的屁话,徐柏樟,你有意思吗?”
“钟严,冷静点。”梁颂晟打断他,“柏樟有自己的想法,肯定也有顾虑。”
徐柏樟:“我呆在中医科,他就能安生点,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钟严:“自始至终,根本不是你的问题,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很怕,从没这么怕过。”徐柏樟看向于清溏那边,“我结婚还不到一年。”
钟严心领神会。但人不爽,肚子里的火更大。之前说的,都像屁话。
草!
“我现在过得很好,从没这么幸福过,越幸福我就越怕失去。”徐柏樟攥紧拳头,“我不强求能永远幸这样,我只是期盼越久越好。”
梁颂晟按住他的肩膀,“柏樟,放松点,于老师挺善解人意的。”
“嗯,我知道。”
但善解人意也不该承受隐瞒和欺骗。他给对方塑造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自己,脱开外壳却斑驳丑陋,满身裂痕。
*
聚会结束,五个人相互告别。
徐柏樟喝了酒,换于清溏开车。
副驾驶的人慵懒松闲,只有眼睛在精神,全程黏在于清溏身上。
等红灯的间隔,于清溏转过来,尝试和他对视几秒。
奈何徐柏樟目光火热,他实在招架不住,又把头调回来。
于清溏喉咙有些干,“我发现你喝了酒,就更喜欢看我。”
“没喝也喜欢看。”徐柏樟说:“区别在于,不喝能忍住,喝酒忍不住。”
于清溏:“……”
他知道自己在撩人吗?
“对了,我今天和钟医生聊天,他特意祝我生日快乐。”于清溏慢慢悠悠的,“我们聊到了准备生日礼物的事。”
徐柏樟腹中的酒有了后劲。
于清溏驾驶着方向盘,“他说了很多生日惊喜建议,一套一套的,有些我没太听懂”
徐柏樟捏鼻梁,“他就是这样,不着调,你别当真。”
于清溏说:“他说还帮你买了道具,在家吗?”
徐柏樟没想往家拿,“在我办公室。”
“什么样的道具?有游戏说明吗?”
徐柏樟的小腹充满空气,“清溏。”
“夜店高冷驻唱歌手,下海激情陪酒按摩。”
车停在家门口,发动机熄了火,只有于清溏的声音,“徐医生,这个下海、陪酒、按摩,是做做样子,还是来全套?”
徐柏樟像干燥的海绵,不想吸水,只想点火引燃。
于清溏却点到为止,解开安全带下车。
声音在车窗外面,“对了,我周三要出差,去川城。”
火星没擦出,来了个晴天霹雳。
徐柏樟跟下来,“几点走,去几天?用我送你吗?”
“下午两点,就三天。”于清溏打开家门,“你那天要出诊,好好上班,台里统一安排了车。”
回到家,于清溏洗完澡,想起余念送的礼物还在客厅。他擦干头发,坐在沙发上拆包装。
徐柏樟跟过来,把他抱腿上。
于清溏想笑,“拆个礼物而已,用不着两个人。”
徐柏樟有理有据,“沙发硬,我腿软。”
于清溏:“……”
借口。
礼物包了很多层,于清溏慢慢拆。
徐柏樟并不老实,手臂箍的他很紧,吻从耳廓外沿开始蔓延。
刚开始还是嘴唇,到后面变成了舌尖,纽扣开了三颗,肩膀露出大半,礼物盒终于拆开。
是一对diy的拼胶模型小人,从外观上看,一个是他,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应该是徐柏樟。做工很精致,制作者花了心思。
于清溏努力让手不抖,给余念发完消息感谢,他转过身,勾着脖子,和徐柏樟面对面。
“徐医生,你这个人体坐垫很不合格。”于清溏半敞着胸口,歪歪脑袋不碰他,却把呼吸喷上来,“不仅舔湿耳朵,全身都要被你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