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大佬黑化变疯批,野撩诱宠(9)
沈戾起身,不紧不慢捡起地上文件,“我爸的遗嘱上是,房产归你,公司归我,你忘了吗?你没权干涉公司的事。”
“我不干涉公司的事,我只要钱。”
“我没钱。”沈戾语气平淡,没有波澜。
周丽芬把沈戾刚捡起的文件又重新摔在地上,“沈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装清高,最后还不是又重新勾搭上了纪家儿子。”
“砰”的一声,沈戾把手上的文件重重的摔在办公桌上,“是,不仅勾搭上了,还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吗?”
周丽芬看疯子一样的看他,“真无药可救,性取向不正常的疯子。”
只要有钱,周丽芬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去找纪家那儿子要。”
沈戾的手骨节泛白,眼眶尽是戾气,理智快被燃烧殆尽,“你敢。”
周丽芬确实不敢,她这个儿子是彻头彻尾的疯子,疯起来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她只是以这件事当做威胁而已。
钱没要到,又被沈戾震慑到了,周丽芬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
她这儿子是越长大,她越拿他没办法。
以前也没办法,但她有把柄当做威胁,现在的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怎么威胁都没用。
沈戾整理好地上的文件,下午三点就出了公司。
他开车到JH大厦楼下,他坐在车内抽烟,就想着在荒废中等纪舟野下班,一起回庄园。
周丽芬并不能影响他心情,影响他的是在周丽芬口中听到纪舟野。
他就这样开着车窗抽烟,一根接一根,烟雾散在空气中。
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没发觉一道身影在靠近,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你怎么来了?”
沈戾回神时,纪舟野已经坐进副驾驶。
他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接你下班。”
现在时间还不到四点,太阳灼烧着地面,正热的时候。
纪舟野不想听他胡扯,“有事?”
沈戾掐灭手中的烟,裹挟着浓烈的烟草味,很轻的抱了纪舟野一下,两秒后松开,“现在没事了。”
“你来就是想抱我一下?”
“嗯,想抱你一下。”沈戾看一眼时间,“你快回去工作,我等你。”
纪舟野眸子一暗,喉结上下滚动,“回家。”
“你不工作了?”
“回家让你抱个够。”纪舟野嗓音沉几分。
第10章 吃醋没资格
沈戾曾是那么无情,那时他也想过这辈子都不让他好过。
可真到了这时候,他用饱含委屈的眼神看他,刚分别时的恨意在不知不觉的消散。
车停在庄园停车处,沈戾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手腕被人握住,随后一阵失重,撞进温暖的怀中,鼻息间尽是纪舟野冷冽的气息。
他抬眸,对上纪舟野深邃的眸子,张了张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
“到底怎么了?”纪舟野低垂眉眼看他。
沈戾沉默片刻,“真没什么事。”
他不想跟纪舟野聊家里那些破事,尽管纪舟野可能已经知道他家的那些破事。
纪舟野没再追问,把他抱住,“那抱一会儿。”
沈戾圈着纪舟野的腰,眼眶渐渐红了,他压了许久,才压下想把所有委屈告诉他的冲动,包括分离时。
周五。
工作上遇到点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但基于司机职位和职业操守,沈戾准时去接纪舟野下班,接到纪舟野后,给他打了声招呼,“我等会儿回公司,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可能会晚点回去。”
沈戾透过后视镜偷瞄了纪舟野一眼,后座的纪舟野没说话,带着些许寒意。
跟纪舟野朝夕相处这段时间,沈戾摸不透纪舟野心思,有时对他好,虽嘴上不承认,但能感觉到。
有时又对他很冷淡,就比如现在。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些,“工作处理完太晚的话,我回我自己住处,不会打扰到你。”
“去夜渡会所。”纪舟野语气很淡,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启动车子,车内气氛安静,二人互相沉默。
许久,沈戾受不了车内气氛,率先打破沉默,“几点回?我去接你。”
“不用。”
这次换沈戾沉默。
他这是不回吗?
等绿灯时间,沈戾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向椅背靠去。
回国之后,一直在忙江清的事,不怎么去娱乐场所,夜渡会所也就去过那么几次。
听凌枫说过,夜渡会所存在钱色交易。
像这种会所存在钱色交易再正常不过,可凌枫口中的钱色交易不单单只有男女,男人去里面找男人的一抓一大把。
越想越烦,想抽烟,开车又没办法抽。
焦躁了一路,快到达目的地时候,沈戾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了,“今晚有应酬?”
“没。”
“今晚回吗?”
纪舟野抬眸看过了,眼神意味不明,几秒后,缓缓说道:“你想我回吗?”
“我想不想没用,要看你。”沈戾没再说话。
站在吃醋没资格的位置上,他不敢问太多。
目送纪舟野进了会所,抽了根烟才离开。
酸,很酸。
说不上现在的心情,酸中带点痛。
沈戾能认清现在的局势,没资格吃醋,没资格痛,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呼吸不上来。
心里复杂,又不敢跟纪舟野表明,他读不懂纪舟野想法,不知道纪舟野把他绑在身边是否还喜欢他。
昏暗的房间,流光闪烁,纪舟野推门进去。
“纪总来了。”厉鸣开好了酒在等他。
纪舟野“嗯”了一声。
厉鸣是纪舟野父亲纪珩朋友的儿子,厉鸣当时读南大物理系,跟纪舟野一个学校,当时的事情,包括沈戾跟纪舟野分手,怎么把纪舟野自尊踩在脚下,他都知道。
纪舟野靠近沙发里,厉鸣把酒推到他面前,“听说你又帮他了?”
“嗯。”
厉鸣“啧”一声,为纪舟野感到不值,沈戾当时伤纪舟野不轻,那么高傲的人卑微如泥土,也没换回在意之人的回头。
那人现在过得不好,纯属是他自己活该,妥妥的报应。
这些厉鸣只敢暗暗的想,不敢说,更不敢当着纪舟野面说,说就相当于把他们的友谊放在悬崖边缘,风一吹,就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忘不掉他?”
厉鸣明知故问,纪舟野要能放下那人,之前就不会拜托他去和江清合作了。
在江清经济危机那段时间,愿意跟江清合作的,签合同顺利的,都是纪舟野安排去的。
厉鸣无奈叹了口气,他以为纪舟野只会在暗地里帮那人,不会亲自出面,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亲自出面解决,这是有多爱才会这样。
纪舟野眼神晦暗,“我想跟他好,跟他重新开始。”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厉鸣眉头轻皱,“你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顿了片刻,又说:“你现在能给他利益,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天江清重新站起来,与JH比肩,他又像当年那样,踹你跟踹条狗一样,那时,你怎么办?”
沈戾的实力商业圈是有目共睹的,江清那堆烂摊子阻碍了他的发展,现在江清日渐好转,与JH比肩要不了多久。
那时候的颓丧、煎熬他都帮兄弟记着,不愿看他重蹈覆辙。
纪舟野那双黑眸深不见底,“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厉鸣给他酒杯里添了酒,“何必呢,放过自己吧。”
“放不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下,可就是放不下,以为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一到午夜梦回,那肆意的身影,那桀骜的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间是能够让人淡忘一些人或事,也能让一些人或事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