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大佬黑化变疯批,野撩诱宠(114)
时叙“嗯”了一声,神色平静。
厉鸣发现了他的异常,他衬衫袖子微卷,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道显眼的伤痕。
随后就听到客厅里玻璃破碎的声音,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要去哪?”
“公司。”
厉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他想把东西拿给时母,到客厅门口看见地上一地狼藉。
时母皱眉看时父,“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
“他是我儿子,你以为我想打他,还不是他太过分。”
厉鸣转身离开了。
时叙在门口等他,微卷的袖子已经拉下,遮住了伤。
见厉鸣手里还拿着袋子,他问:“不是送手链吗?”
“叔叔阿姨在说话,我还是不打扰的好,给你是一样的。”厉鸣看他,“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一路上,厉鸣什么也没问,车在路边停下。
厉鸣:“你等我两分钟。”
他下车进一家药店,等回到车上时,手里提着药,他看向时叙,“把袖子卷起来。”
时叙看他,没有动作。
厉鸣有些不耐烦,“我不是瞎子,除了手臂上有伤还有别的地方有吗?”
“背上可能有。”
厉鸣把药放在后座,“那还是去公司再说吧。”
启动车子,厉鸣侧眸看他一眼,“你是怎么把叔叔惹这么生气的?”
时叙没想隐瞒,“我说我喜欢男人,我爸一时间接受不了。”
厉鸣:“……”
“你跟你爸坦白了?”他有些震惊。
“嗯。”
别说他爸一时间接受不了,时叙刚说要追求他的时候,他也一样接受不了。
到办公室,厉鸣手里拿着药,“把衬衫脱掉,趴在沙发上,我看一下你背上的严不严重。”
时叙有些意外的看他。
厉鸣:“我就看一下你背上的伤,不让我看我走了。”
时叙解开衬衫扣子,趴在沙发上,厉鸣站在沙发旁,看着他背上清晰可见的伤,眼底划过一丝心疼,“真是个傻子,挨打就跑,跑越快越好,这个道理我小时候就知道了,你都这么大了,还站着给打,不是傻子是什么?”
他拿起药动作轻轻的涂抹在他背部的伤口上。
看着就很疼。
“你在心疼我?”时叙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都挨打了,就少说两句。”
涂完背上的伤口,厉鸣站起来,看着他背部流畅的线条,觉得这身材还挺不错。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乱七八糟的,视线从时叙背部移开,“把衣服穿上,手臂上的伤不用脱衣服。”
时叙起来把衣服穿好。
厉鸣垂眼给他涂手臂上的伤,时叙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静静的看他。
察觉到时叙的视线,厉鸣有些不自在,“别看我,看你的伤。”
“伤有什么好看的。”
厉鸣:“那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喜欢看。”
厉鸣:“……”
涂好药后,厉鸣把手链给时叙,“我走了,你帮我把手链还给阿姨。”
“嗯。”
厉鸣坐进车里,看着后视镜,小声嘀咕,“我刚才竟然有些心疼他?一定是我生病了,看见他挨打应该开心才对。”
回到家的时候,厉父在客厅喝茶。
厉鸣本来是想直接上楼的,想到什么,转身走向沙发坐下,“爸,我要是真喜欢男生,你会不会把我打死?”
“可能会吧。”
厉鸣没再说话。
怎么纪舟野父母就能同意他和沈戾在一起,而他父母和时叙父母好像都没办法接受同性恋爱。
后来时叙又开始出现在他眼前了,交集变多了起来,没有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有时候会一起吃饭。
厉鸣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莫名的想见他。
应酬喝了不少酒,他在餐厅外面等司机,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时叙透过车窗看他,“上车。”
厉鸣打开副驾驶坐进去。
他没系安全带,时叙倾身帮他系上。
时叙的车停在他住的别墅门外。
厉鸣没下车,手撑在车窗上侧眸看时叙,“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时叙没有一丝犹豫,看着他的眼睛。
若不是酒精作祟,厉鸣问不出这种话。
狭小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厉鸣的眼神暗含太多他自己都读不懂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
“没关系,不急。”
“我想试一下。”厉鸣视线落在他薄唇上,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时叙眸子暗沉,“试什么?”
厉鸣突然靠近,抱住他脖子,亲了他一下,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撞了上去。
时叙浑身僵住,随即眼含笑意的注视着他。
在触碰上那一瞬间,厉鸣心跳快了,心底是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他不曾有过的。
酒精上头时做了冲动的事,等厉鸣反应过来,他打开车门往别墅里跑。
像极了亲了人不想负责的渣男。
时叙也没逼太紧,后来见面也不主动提这件事。
厉鸣本来见到时叙是有些尴尬的,怕时叙拿那件事情说事。
见时叙只字不提后,尴尬的感觉也在慢慢消失。
这晚,时叙应酬喝醉酒,厉鸣送他回到家的时候,时叙抱着他,嗓音里是醉意,“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时候他已经确定自己是喜欢时叙的。
他也不是躲躲闪闪不敢面对自己感情的胆小鬼。
喜欢就是喜欢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回抱着时叙,下巴抵在他肩上,笑着说:“好啊,那就在一起。”
厉鸣把醉酒的人送到卧室床上,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时叙,你明天要是敢跟我说今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或是醉酒说的话不能算数,我一定把你打的鼻青脸肿。”
时叙握住他的手,笑着看他,“知道了。”
“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厉鸣准备走时,时叙猛地一拽,把他拽到床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薄唇覆了上去,他陷在柔软的床里,睁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没推开时叙,而是勾住他脖颈,闭上眼睛回应。
片刻之后,他从床上下来,拉过被子给床上的人盖好,“我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时间过去半个月,厉父还在跟厉母说厉鸣这段时间好像变乖了,不去酒吧找女人的时候,时父电话打过来。
他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时父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儿子跟我儿子在办公室接吻,太荒唐了。”
厉父听完也傻眼了,愣了半天,“你看到了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时父:“我今天去公司撞见的,你现在把人给叫回来,我这就去你家。”
电话挂断后,厉父拍桌子站起来,“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他看向厉母,“你那宝贝儿子跟老时儿子搞一起了,太荒唐了,我以为他说他喜欢男人是不想相亲,没想到他是真喜欢男人,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儿子。”
厉母听到自己儿子跟时叙搞在一起,同样很是震惊,但没像厉父那么难接受,“你打算怎么做?”
“让他们分开,必须分开。”
厉母:“你生气归生气,我觉得还是要尊重孩子们的意见。”
厉鸣和时叙回到家时,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他的父母和时叙父母。
厉父手里拿着戒尺,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扬起戒尺就要打厉鸣。
时叙把人拽到自己身后护着,“叔叔,是我追求他的,跟他没关系,你生气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