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大佬黑化变疯批,野撩诱宠(16)
看恐怖电影他没怕,这个人性的电影太过深入人心了。
果然人性比鬼神恐怖。
半夜,一阵窸窣声,沈戾被吵醒,他皱了皱眉,翻个身准备准备继续睡,想到什么瞬间清醒,手往枕头底下摸。
什么都没摸到,那把剪刀不见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时,落地灯亮了,纪舟野坐在他床边,沈戾一脚踹过去,“纪舟野,你大爷!大半夜的你在老子床边做什么?”
纪舟野刚从书房回来,被踹了也不生气。
他晃了晃手里那把剪刀,“你拿把剪刀放在枕头底下做什么?”
沈戾烦了,抓了一把头发,“你管老子,老子防色狼不行吗?”
睡得好好的,被他装神弄鬼吵醒,沈戾烦躁的拉起被子蒙在头上,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纪舟野把蒙在他头上的被子扯下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我谢谢你啊。”沈戾扯了扯被子,没再蒙头,“你不困吗?还不睡觉。”
“就睡。”
纪舟野在他身边躺下,沈戾往床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纪舟野侧身,强势把他按在怀里,“不许躲。”
沈戾被他抱在怀中,胸膛温热,气息是他以前所熟悉的。
他陷入沉思,自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怼他、骂他,踹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回到了从前。
相拥而眠的姿势很奇怪,纪舟野明明不爱他,却又跟他做着情侣之间做的事。
答应下做他情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被他欺负、侮辱的准备了。
现实却没那么糟,纪舟野对他很好,尊重他,甚至踹他一脚他也不生气。
这种好里面有没有夹杂喜欢,他不清楚,更不敢妄想什么。
若是换做他,对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就算不会报复回去,但也绝不会把人留在身边给自己添堵。
沈戾没动,安静的被纪舟野抱着,“纪总,你想报复我就认真报复,把你手段都用出来,别对我好……”
他怀疑过,纪舟野是不是想用落差感来报复他,先对他好,然后再对他坏,上一秒在云端,下一秒摔进泥土。
沈戾声音暗哑,“我怕到时候你腻了,全身而退了,我走不出来。”
昏暗中,纪舟野的黑眸闪过异样的情绪,“这才是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他猜对了,纪舟野果然是这么想的。
沈戾无声的笑了下,眼中的苦涩消失在黑暗中,“那别分尸就行,给我留个全尸,我谢谢你。”
他语气故作轻松。
“我很像变态杀人犯?”纪舟野轻声问。
“有点像。”
这晚,沈戾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又回到那个选择的节点。
分手出国还是留在他身边。
梦中他犹豫许久,最后做出了跟当初一样的选择。
分手后出国,这里的一切跟他没有了关系。
这个选择不管出现多少次,他都会一如既往选择出国。
但凡存在一点赌的成分,他都不会去赌。
沈戾眼底黑眼圈明显,凌枫问:“没睡好?”
“嗯。”沈戾补充道,“昨晚睡觉被狗吵醒了。”
凌枫:“狗?沈总你还养狗了?我以为像你这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是不会养狗的。”
他家总裁真有爱心。
下午四点半,沈戾早十分钟下班去接纪舟野。
在停车场碰上一个男人,男人蹲在那辆迈巴赫旁抽烟,看得出来,是在特意等他。
看到男人瞬间,沈戾浑身散发着戾气,身侧的手握拳,骨节泛白。
男人见到他,笑着站起来,“小戾,你下班了。”
“你给我闭嘴,别这么叫我!”沈戾眼睛里迸发的恨意显而易见。
见沈戾没耐心,男人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听说最近江清集团发展不错,给我和你妈点钱花花呗,以后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算是你后爸。”
“赵颂,你是想死。”
沈戾上前揪住他衣衫,拳头毫不留情落在他脸上,打的他嘴角溢血。
赵颂能感受到牙齿松动。
赵颂是周丽芬出轨的对象,他父亲出车祸在医院抢救那天,周丽芬就是跟他在酒店开房。
他真的不明白,周丽芬放着好好的豪门阔太不做,偏偏出轨这么个玩意。
沈戾没给赵颂松口气的机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翻躺在地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赵颂动手,第一次是他办完父亲的葬礼,当着周丽芬的面把赵颂打了。
他把赵颂打的昏死过去,浑身是血。
是周丽芬报的警。
被关了两天被放出来了,警方那边说是赵颂不追究他。
赵颂笑着擦去嘴角的血,“你不给我钱我也不说什么,你想想你妈,她生你养你,你就真这么不管她了。”
打亲情牌……
赵颂压根没想到沈戾不吃这套,甚至把他打的更狠,这一刻,赵颂终于明白为什么周丽芬说他就是个白眼狼。
沈戾打红了眼,拳拳到肉下了死手,不要命一般。
疯到极致。
彻头彻尾的疯子。
最后是警察几个人控制着他,把他拉开,这次报警的还是周丽芬。
被押上警车前,他眸子里戾气还未消,深深看了眼站在救护旁的周丽芬。
周丽芬被那个眼神看得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第19章 回家就给你睡
江清大厦楼下是警车和救护车交杂的声音。
凌枫赶下来时,恰好看到沈戾被警察带走,看到周丽芬那一刻,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想上前,被警察拦着。
警车和救护车走了,四周恢复了安静,凌枫没办法,他上前都会被警察拦着,更别说去警局把人捞出来。
想起一个人,凌枫打了电话过去。
“纪大佬,沈总被警察带走了……”
沈戾从警察局出来是七点,天已经黑了,又没完全黑。
他低着头,跟在纪舟野身后。
纪舟野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没主动说。
有些事情没必要挑明了说,都心知肚明,不问出来给他留自尊。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等他,沈戾走到他身边,“抱歉,还有谢谢。”
“为什么道歉?”
纪舟野垂眸看他。
沈戾不敢看他的眼睛,“没能准时接你下班还有给你添麻烦了。”
纪舟野撕开一个创可贴,握住他的手,贴在他手背的伤口处。
沈戾自己都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伤到的,也没有痛感。
纪舟野把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后,痛感放大,伤口处隐隐的刺痛。
沈戾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等着训话的孩子,眼睫轻颤,“我没错,纪舟野,我没有错。”
“他经常来骚扰你?”纪舟野问。
二人相视而站。
沈戾低着头不去看纪舟野,怕看见他眼睛里对自己的厌恶,“没有,就这一次。”
纪舟野虽没深入调查过他的家事,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沈戾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就算被人故意挑衅,他也可以置之不理。
除非对方触及到他的底线。
纪舟野什么也没说,没责备他,没追问他事情经过,而是开车带他去吃饭。
吃饭时,沈戾点了不少酒。
他没什么胃口,一口都不想吃,但在纪舟野眼神威压下,随便吃了两口,之后一直在喝酒。
喝酒归喝酒,纪舟野夹进碗里的菜他也必须吃,否则就会收到一个威胁的眼神。
吃完饭,沈戾喝的有些醉了,头昏昏沉沉的,想往纪舟野身上靠,又不敢。
他有时真的很怂,有时又贱的要命,非常欠揍,“纪舟野,我都喝醉了,今晚能不能允许我为所欲为一下?”
纪舟野牵着他往停车场走,“你想怎么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