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总想扑倒我(220)
“哪来的鸡在叫,吵死了。”
韩敏宁秒变脸,怎么听到贺婷的声音?
她刚刚的注意力都在白霆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骤然听到声音吓得不轻。
“贺婷!”
韩敏宁咬牙切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过她和韩敏宁的仇怨,那得从很早之前说起。
白钰记不清了她们具体是为什么结的仇,大概就是婷姐太优秀,惹人嫉妒。
“诶,喊你妈我干什么?韩敏宁,你与其来这里耀武扬威,不如多想想怎么让戴威斯娶你吧。”
贺婷嘲讽的嘴脸,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了的。
“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快三十岁都没男人要,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下去了。”
韩敏宁气得七窍生烟,一下把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得罪了。
啪!
贺静摔了筷子,抬起淡漠的眸子,眼底全是碎冰渣,却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涌动。
“出去,还是我把你打出去,你选一个?”
“哇,韩敏宁,你把我大姐逼得开口说话了,真棒,我为你默哀一秒。”
贺婷绕过大姐,跑到白霆旁边坐下。
大姐只有在盛怒之下,才会说出这么多字。
“我纠正一下,我结婚了,而且结婚半年了,说不定还能赶在你前面怀孕。”
贺婷洋洋自得亮出自己的戒指,左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他们都有过那么多次,应该会成功的吧。
她有点期待怀个和郭黎很像的男宝宝,就是千万别遗传郭黎的木讷,不然将来肯定讨不到老婆。
这个老巫婆怎么可能结婚?那个不长眼的男人会要她。
一定是在骗她,冷静,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这下韩敏宁气得直翻白眼,贺静看他们还没动,吹了一个口哨,涌出比她们多十倍的人,一个一个被保镖扔出去。
韩敏宁直接晕死过去。
贺婷对小白眨眨眼睛,觉得无趣:“这人心理素质不行啊。”
韩敏宁转头就向贺景告状,打电话来质问大姐,她们正好在外面逛街。
贺婷付完钱发现大姐脸色很难看,凑近听到贺景暴跳如雷的声音,脸色顿时下沉。
“姐,电话给我。”
贺静不想听他们吵架,本来不想给,但贺婷手太快了,直接把手机给抢走了。
“爸,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是知道大姐不喜欢说话,你说什么她都听着,所以把在外人那里受的气,都发在大姐身上,对吧?”
“你别急着否认,人是我骂的,也是我丢出去的。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女儿吗?你这么护着韩敏宁,你们不会有一腿吧,你现在口味这么重了吗?居然喜欢人妻。”
贺景气急败坏:“贺婷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贺婷不想听他逼逼,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大姐,再用肩膀撞了撞贺静。
“姐,他在打电话,你别接,或者挂了转给我,我来骂他。”
贺静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有人从底下看,能看到贺静微微颤抖的红唇。
被人说,贺静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每次被贺景骂,大姐心情都不好,贺婷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大姐,不舒服就要说,哪怕贺景是她们的父亲。
“走走,陪我去买化妆品。”
她把刚买的东西甩给保镖,继续拉着姐购物。
逛了一下午的街,大姐的情绪还是不高。
白钰磕着瓜子看剧,她们一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大姐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这是怎么了?”
以往大姐谁都不搭理,但唯独不会不搭理他,白钰立马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贺婷微微叹气,抓了一把瓜子坐在小白旁边磕起来:“被贺景那个渣男骂了,自闭中。”
“啊!我去看看大姐。”
白钰吐了瓜子壳,把手中剩下的瓜子放到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神色严峻。
“大姐,我是小白,我能进来吗?”
贺婷心里想着,大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独处,去敲门也是白敲,姐根本不会搭理。
她刚想完,门就打开了,然后小白就进去了。
贺婷这一刻的好奇心爆表,把电视静音,侧耳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大姐,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结不结婚要看自己的自愿,你不想结,每人能逼你。
现在都什么年代,还搞包办婚姻,是贺叔叔的思想太落后了,不是你的问题。”
白钰轻轻拍着大姐颤抖的肩膀,贺静趴在桌子上,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不想结,他逼我。”
“不结,我们不结。”
白钰哄了大姐好久,贺婷终于知道大姐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原来是被贺渣男逼婚。
贺婷贴在门上的双手,慢慢握成拳,眼中的笑带着骇人的冷意。
白钰刚出来,就被婷姐拉到厨房,勾着脖子小声盘问。
“你怎么知道大姐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大姐不是第一次被贺叔叔逼婚,我初一遇到过一次。”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吃醋
贺婷惊叹,但又怕吵到大姐,扭着身子,伸长脖子往客厅看了看,尽量压低声音。
“初一?十年前,我靠,那时候大姐才十九岁啊,都不满法定结婚年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听妈提起过?”
白钰把婷姐的手拉下来,同样往右转,朝外看了一眼,再转过来冲贺婷眨眼:“嘘。”
贺婷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闭嘴噤声。
白钰微微弯着腰,和贺婷保持差不多的高度,头靠得很近,能保证对方听到的同时,声音还很小。
“嗯,那时候正好暑假,阿姨陪贺江去参加夏令营,我来找贺江玩,无意中撞见了。
贺叔叔的意思是打算先订婚,等年纪到了就直接结婚。
他给大姐介绍了一个官二代,相貌、脾气都很不错,唯一有一点就是很花心。”
白钰回忆起那天的场景,闹得挺不愉快的,当他踏上贺家柔软的羊绒地毯,刚从玄幻出进来,看到了满地流淌着汤汁的菜叶和碎碗,贺景和贺静正在争吵。
“曾文渲有什么不好?曾家世代都是京官,而且就这一个儿子,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总比你跟着那个臭卖鱼的穷小子强。”
“父亲,我不嫁,就算我不能和阿舟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嫁给曾文渲。
您逼着阿舟离开,现在又逼着我嫁人,这样,我给您一把刀,您直接捅死我,一了百了。”
贺静真拿了一把刀,丢在贺景脚下,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逆女!”
贺景气急败坏,当即拿起刀,千钧一发之际,他故意踢倒了花瓶。
“老大,你怎么回来了?走走,陪我去游乐场玩。”
其实贺江根本没回来,但经过他这么一闹,贺静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白钰躲在假山后面看着静姐离开的,事后他还和贺江对过口供,不过静姐好像一早就发现了他,但一直没出声。
这一段白钰藏在心里没有讲。
哐!
贺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菜刀,刀尖直挺挺剁进八厘米厚的砧板上,刀身震动,发出不小的动静。
白钰感觉婷姐剁的不是砧板,而是贺叔叔。
很好,趁着他们都不在欺负大姐。
十年前就是零九年,那年她高三,正闹着要上军校,贺景不同意,断了她的生活费和所有信用卡。
她去参军,中间有三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家里的事。
回来以后,大姐已经去国外,逢年过节回来一趟,专挑贺景不在的时候。
有时候过年都不回来,前年过年大姐发过一次疯,不知道因为什么,不是砸麻将桌,就是把那群嘴长八婆扔出去。
她和妈问了好久,都没有问出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