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11)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你哥的帮助呢。”李恪笑了笑。
“我是生意人,我跟他也没仇,有钱挣何乐不为?”宋思衡把手机在手掌里转了一圈,“毕竟连起大早来跟老外吃brunch都干了,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李恪见宋思衡又拿话刺他,也就笑了笑没再往下说了。
临下车时,宋思衡想起上次伏雪华的话,转头跟李恪说:“上次我妈还问到你了,说让你多去看他们。”
李恪摸了下鼻子笑了:“宋老板,你自己不回家,让我这个秘书替你尽孝?”
“我跟他们什么样,你不知道?”宋思衡半条腿跨出了车门,“有宋钦这种乖孩子陪他们就够了。”
“车给你停这儿?”李恪熄火准备下车。
“你开回去吧,天冷。”宋思衡摆了下手,“周一我开SUV去公司。”
李恪也没推辞,替他关好了车门。只是车发动开出去没几米,李恪却又熄火下了车。
宋思衡还没走到电梯口,回头看他:“怎么了?”
李恪举起手机:“老外又有新安排。说今晚有个party,务必叫上你。”
宋思衡一口气还没喘顺:“靠。”
大好周末,这是一点休息空间都不给他留了。
“你回去补个觉,晚上七点我来接你。”李恪说完转身就上了车。
宋思衡孤身上了电梯,到家后,家政已经替他提前开好了恒温恒湿系统。宋思衡自小就有些体寒,一到秋冬手脚就有些发冷。伏雪华也替他调养过,中西医的手段都试过,但收效甚微。这也导致他成年后独居,每年都是早早开好取暖设备。
房间里已经有些暖意,宋思衡把外套脱了挂进了衣柜。关上柜门前的一瞬间,他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浅灰色的毛手套,扔到了玄关的抽屉里。
晚上七点,李恪开着车准时到了宋思衡家楼下的地库。
宋思衡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坐进了副驾。
“去哪儿?”宋思衡扣好安全带,转头问。
“城西。”李恪也换了身衣服。他也算陪宋思衡出入过不少场合,置办了不少行头。
车开上了大路,二十分钟后,宋思衡越发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
等到再过了五分钟,李恪把车停稳。宋思衡一抬头,微微愣住了。
居然又回到了那家熟悉的club。
“在这?”宋思衡拉开车门,下了车。
“对,我记得你是不是来过啊?”李恪替他关好车门,走到了他前面。
宋思衡何止是来过。
门口的开业花篮已经撤掉了,门头和地面也被重新清扫得干干净净。宋思衡跟在李恪身后进了club,心中有些庆幸。还好已经让杨晓北辞职了。
等他俩到场,几个老外已经落了座,朝他们热情地挥挥手。
“宋,又见面了!”
宋思衡扯出一个社交微笑,顺便抬眼看了一眼卡座。他们刚好给两人留下了两个相邻的位置。
李恪抬手让宋思衡先坐。他顺着走了进去,坐进了卡座。然后李恪坐到了他身侧。
今晚的party人有些多,座位倒比上次林少爷的局还要拥挤一些。宋思衡的腿几乎和李恪碰到了一起。
李恪也察觉出他的不适来,便往旁边让了一掌的距离。只可惜收效不大。
桌上空无一物,显然他们还没有点酒水。
宋思衡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怠慢。他轻拍了下李恪的手臂。李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招呼侍应生。
很快,不远处就走来了一个人。
宋思衡原本还垂眼看着手机,身前却被一个阴影笼罩。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瞬间愣在了当场。
那位侍应生也愣了半秒,然后很快弯起了眉眼,笑着问:“哪位点单?”
李恪伸手接过酒水单看了起来,然后转身询问身旁其他人想喝什么。只是空间狭小,动作施展不开,李恪的手臂难免蹭到宋思衡。宋思衡却完全没动。
周遭声音嘈杂,面前的侍应生看向紧挨着的两人,视线在他们之间停留了片刻。
宋思衡直直地回看着他,目光里写满了不解,和怒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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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满足不了你?
“您好,点完了是吗?”杨晓北伸手接过李恪手里的酒水单,微笑问道。灯光从头顶打下,他目光流转,看起来很是温和可爱。
“是的。”李恪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宋思衡,低声问了句,“你怎么了?”
宋思衡的目光没动,仍旧看着杨晓北的脸:“我没事。”
李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想找出这侍应生身上有什么异常。只可惜,他拿走了酒水单,朝他们颔首示意后便离开了。
“你认识他?”李恪问身边的宋思衡。
“不认识。”宋思衡笃定地摇头。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宋思衡却始终没多说几句话。李恪以为他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跟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宋思衡拒绝了。
五分钟后,卡座里的人三三两两涌向了舞池。他抬眼朝身旁的人点了下头:“我去个卫生间。”
然后他穿过人群,走向斜对角的卫生间。玻璃移门应声打开,洗手池边有人在抽烟,云山雾绕。宋思衡侧过身避开了他们。
他拉开一个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宋思衡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不过响了三四秒,对面就接通了。
“我在卫生间第三个隔间,一分钟之内过来。”
没等对面回答,宋思衡就把电话给挂了。
手表上分针跳动前的最后一秒,隔间的门被敲响。
宋思衡砰地打开门,用力把人拽了进来。
杨晓北立刻抱进胳膊护住胸口:“别打人。”
宋思衡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有病吧?”
“诶诶诶——”杨晓北见逃脱不了,立刻举起双手,“悠着点儿老板,我还在里边儿上班呢。”
不提这茬倒还好,宋思衡的手攥得更紧:“我不是让你辞职了?”
杨晓北看向他处:“那我也没答应啊。你又没让我立字据。”
宋思衡快气笑了,一把把他推到了门板上:“你跟我玩儿这套是吧?”
杨晓北后背吃痛,皱了下眉,很快又扯出笑来:
“别啊,你不是扣了我五千么,我这个月还能挣五千。你先让我挣完啊。”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你爱干不干。”
隔间空间不大,两个人说着话都难免碰到对方。
杨晓北往前微微挪动了半步:“爱干,爱干。怎么能不爱干呢。”
他离得近,气息几乎碰到宋思衡的脸颊。狭小的空间倒显得更热了些。
宋思衡立刻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离了半尺。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一瞬间,门外传来了响动。有人在拧动门把手。宋思衡一下噤了声。
“有人吗?”居然是李恪的声音。
宋思衡的身体紧绷。杨晓北自然察觉出他的异样。他凑过去,轻声在宋思衡耳边问:“是他吗?”
说话间,两人间出了些响动。宋思衡立马立马死死捂住他的嘴。
门外的脚步声左右来回,过了大约半分钟,隔壁的门被拉开了。
宋思衡深呼吸了一口气。隔壁与他们只有一道木板相隔,若是有心,低下头便能看到他们这间有两双腿。
杨晓北却像是憋着笑,一手掐住了宋思衡的后腰,一手轻抚过他的肩颈。
宋思衡一个激灵,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结果刚一松手,抬眼就看到了杨晓北的口型:“多,刺,激。”
“神,经,病。”宋思衡无声回怼。
在这隔间里,每一秒都变得极其煎熬。只要隔壁没有开门,那就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