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Enigma的崽竟长得像我(68)
卧室内,两名佣人正在收拾。
季安渝看见了墙上挂着的素描,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每一幅素描底下都有写日期,最早的一幅底下标的日期是2033年11月8日。
2033年11月7日是宋廷澜的生日,那天他喝醉了,和白牧川睡在了一张床上。
那幅画是白牧川第二天画的。
最近的一张素描底下的时间是2037年11月8号。
白牧川进来时,林娇默默地抱着欧欧出去了。
她在门口招了招手,两名佣人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关门声很轻,但还是被季安渝那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季安渝转身,发现卧室内只剩下他和白牧川了。
季安渝明知故问道:“这些素描都是你画的?”
“嗯。”白牧川难得脸红道,“是我画的,但不是我挂在墙上的。”
季安渝凑近,“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我……”白牧川停顿了一秒,“你喝醉那次亲了我,我的心脏跳得很快。第二天工作的时候难以集中注意力,就在纸上画了你。”
季安渝抱住白牧川的腰,问道:“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
白牧川:“那时家里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我需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其实那时我也没想清楚,我以为是信息素的作用。”
“你那时明明喜欢宋廷澜,却因为信息素迷迷糊糊地亲了我。”
“我知道你喜欢omega,所以没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可能性。”
“出国后,每天忙到很晚,我的所有时间都被工作占满了,那时的心动在日积月累的忙碌中消磨殆尽了。”
“欧欧一天一天长大,长得越来越像你,我开始频繁地梦见你,梦见你醉酒后抱着我亲的样子。”
“我才慢慢地意识到我喜欢你。”
季安渝以前一直觉着白牧川是因为想要给欧欧一个完整的家庭才选择了他。
知道白牧川曾经对自己心动过后,季安渝忽然觉得那段错过的时光很可惜。
如果他没喜欢宋廷澜就好了。
如果他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白牧川就好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在初见时就勇敢地走向白牧川,握住他的手。
第82章 晚安,老婆
“我们错过了好多年。好可惜啊。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跟你握手做朋友的。”
白牧川亲了亲季安渝的发顶,“那样的话,可能就没有欧欧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倒也是。”季安渝一想到欧欧心里就软软的。
无痛当爹,真的nice!
晚餐时,季安渝坐在白牧川的身侧,紧张地抓着白牧川的手。
白父一脸严肃地看着季安渝,道:“你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尽快办婚礼。”
季安渝除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牧川。
白牧川捏了捏他的手,“好,我们尽快。”
季安渝点头附和道:“嗯,尽快。”
他倒是想快,但是民政局不允许啊!
林娇察觉到了季安渝的紧张,推了一下白远帆的手臂,“你别板着张脸。这是家,不是公司。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
白惜年:“是啊,爸,您多笑笑。我哥好不容易把嫂子拐回家,您可别把人吓跑了。”
“好好好。”白远帆对着季安渝道,“我刚刚有点严肃了,吓到你了吧。我就是想快点喝上你俩的喜酒。”
欧欧举着勺子,“我要当爸爸和Daddy的花童!”
林娇:“你们婚戒挑了吗?要不要找人定做?我认识一个珠宝设计师 ,他品味蛮好的,我好多首饰都是他那里定做的。”
白远帆:“商量结婚的事项之前,还是得先跟亲家见一面吧。”
……
他俩都没达到领证的条件,这会儿商量结婚的安排是不是太早了?
白牧川的父母聊得火热,季安渝完全插不上嘴。
“是不是太快了?”季安渝拽了拽白牧川的袖子。
白牧川淡定地道:“迟早的事,他们想提前准备就提前准备吧。”
白牧川的父母还是很尊重他的意愿的,问了他一堆喜好问题。
季安渝起初还有点拘谨,后来也渐渐地放开了。
晚餐后,白牧川忽然又觉得腺体很疼。
他忍了一会儿,出了一身冷汗。
季安渝一直握着他的手,察觉到了他掌心的湿漉,关心道:“你怎么出这么多冷汗?”
白牧川:“腺体有点疼。”
季安渝神色紧张,“别在家里过夜了,我送你去疗养医院吧。”
白牧川勉强地笑了一下,“好,你跟爸妈说一声,就说我们要去酒店住,过二人世界,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欧欧。”
“嗯。”季安渝知道白牧川不希望家里人担心,就配合着对林娇撒了个小谎。
到达疗养医院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将白牧川送进疗养病房后,医生立刻给白牧川做了一个身体检查。
当医生明确地告知他,白牧川的状况很不好时,季安渝仓促地低头抹了下眼泪。
季安渝:“医生,怎…怎么办啊?”
医生:“他需要在疗养病房住一个月。”
季安渝:“那我可以每天来看他吗?”
医生:“你们最好不要见面,如果非要看的话,也只能看监控录像。”
季安渝:“不是说伴侣可以陪同吗?”
医生解释道:“通过注射腺体催变剂想要达到提升信息素匹配度的人可以有伴侣陪同。”
“他的情况比较特别,他需要靠腺液催变剂来达到降低信息素匹配度的作用,所以他必须减少和你的接触。”
医生的意思是这一个月他都不能见白牧川吗?
白牧川离开一天他都魂不守舍的,一个月这么久,他又该怎么熬?
他原本以为白牧川只是不能闻他的信息素而已。
得知连隔着玻璃探视都不行时,季安渝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季安渝嗓音沙哑,“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吗?”
医生:“最好不要。”
季安渝:“那发短信呢?”
医生:“最好不要。”
医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9:50了。请在10:00之前离开。”
只剩十分钟了!
十分钟怎么够?
季安渝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握紧白牧川冰凉的指尖,眼泪不可控制地砸在了纯白的被子上。
“白牧川。”季安渝小声喊道。
刚刚做检查时, 白牧川又陷入了昏睡。
他很想把他喊醒,跟他多说几句话。
但又怕影响到他休息,影响他恢复。
“一个月太久了,对吧?”季安渝伏在白牧川的胸膛,咬着唇,哭得很小声。
医生再次进来时,季安渝慌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季安渝:“我每天都会过来,我不见他,也不跟他说话,请如实告知我他的情况。”
医生点头,答应道:“好,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季安渝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疗养病房。
心脏好像被针扎了,密密麻麻的疼。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其实比他以为地更爱白牧川。
白牧川围着他转时,他以为这个人会一直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他习惯了白牧川,他根本不敢想象后面一个月的日子该怎么熬。
当天夜里,季安渝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曾经和白牧川相处的点点滴滴。
白牧川会在他睡不着的时候用安抚信息素哄他睡觉。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闻一闻白牧川的信息素。
他好想抱一抱他。
他好想听他说话。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季安渝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