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钢琴的3650个日子(95)
卫丛的语气充满了对符盛蓝的肯定:“放心吧,再苦再累都没有牛郎织女辛苦!”
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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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阎王王:我怀疑你是个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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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这周末外出了,这两天的更新挪到晚上,时间不太能确定,但是一定会更新的!
虽说这个月完结,但现在才7号,奥赛这个大剧情点还没开呢……
爱你们哟,小可爱们的留言真的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3333=
第84章
熟知卫丛性格的王曦表示呵呵,然后让卫丛立刻先去做简一鸣的思想工作再回来跟他讨论简一鸣的参赛曲目单和课表。
王曦已经开始认真琢磨简一鸣的课表了。上学期他在符盛蓝的监督下,所有学科的优秀以上的成绩,证明他的脑瓜子好用得很,就是不用而已。
高三的文化课是没有新内容了,所有的文化课任务都是复习和巩固,应付六月到来的高考。然而很不巧的是,六月举办的奥赛成绩不能送简一鸣走保送,他现在能用来作为降分门槛的只有花赛成绩。
虽然花赛亚军和他现在作为花国青年一代钢琴生的名声可以任意报考花国所有的音乐大学,但王曦对简一鸣的期待不限于花国,他下意识首先考虑自己的母校莫斯科音乐学院,很快又想到卫丛的母校,然后立刻清醒过来——简一鸣去哪里读大学,说不定要看符盛蓝读什么学校。
那狗崽子的语言关过了吗?
王曦的思维开始无边发散。
符盛蓝好像教了他一年多的英语?
音乐大师眯了眯眼,有种自己家的崽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觊觎了很多年,偏偏自己一无所知的感觉。
男大不中留。
总之这么一考虑,可以先参加二月份的提前考试,先把文化课全部结掉,剩下四个月全心全意备战奥赛。
国外的学校申报时间不一样,而且只要奥赛有成绩,就算晚一点报考学校都可以走特殊通道。
不,没有四个月。王曦很快头疼地想起狗崽子那该死的晕交通工具的体质,而且他从来没有出过国,为了避免类似路加·刘那种水土不服引起的窘境,还得提前半个月过去适应环境。
王曦不可能拿学生的命赌上台的。
那就只能在维也纳找到能练琴的地方了。
可是他的主场在俄国,卫丛的主场在美国,他们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好到能够跑去别人家练琴练半个月的朋友。
还有曲目单,卫丛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曲目单!
王曦在心里怒骂卫丛,要不是这家伙不提前通气,他们应该还有更多准备的时间的!起码暑假就能把简一鸣那家伙抓回来上课!
别以为他不知道简一鸣在家打了个起码两个星期游戏!
王曦没有游戏账号,但是卫丛和简一鸣的游戏账号是关联的,暑假卫丛在办公室摸鱼打游戏的时候,王曦就看见了他们的在线时长!
要是能画个圈圈诅咒卫丛拉一天肚子,王曦现在起码要画十个圈。
恨得牙痒痒,但阎王王脑子里还是不停地规划,根据自己之前的参赛经验和评审经验,把简一鸣要做的事按层级规划,从一定要练好到最好能练到位一路排下去,发现小简同学接下来的时间里,真的得除了吃喝拉撒之外都耗在钢琴上,才面前能勉强完成。
那家伙没问题吗?
王曦心里都有疑问,人却很诚实地写信给赛委会。
作为简一鸣的任课老师,还是评委候选,王曦需要提前跟奥赛赛委会沟通。
……
另一头,卫丛老老实实拉简一鸣到校长办公室做思想工作。
别看小狗崽子好像挺老实可爱的,实际上这是个擅长阳奉阴违的家伙,看他那个划水精确度和熟练度就知道,小简同学在这方面的感知力有着惊人的天赋,所以这家伙的现场表现力才有那么好。
平时卫丛都不一定有那个把握能说服他,但是今天他有必杀技。
“怎么了?”下课的简一鸣背着书包跑过来,探头进校长办公室。
卫丛坐在办公椅上,批文件批得头也不抬,很有霸道总裁日理万机的模样,从抽屉抽出了一个国际包裹给他,“你的快递寄到我这里来了。”
简一鸣表情狐疑:“为什么我的快递会寄到你这里来?”
当然是为了钓狗。
卫丛却说:“你不先看看是谁寄来的快递?”
简一鸣看向快递单,翻山越岭来的快递上面盖满了出入境的印章,快递单上的字都被油墨印得模糊了,简一鸣找来找去没找到上面应该有的寄件人名字,但他很快想到,会从国外给他寄快递的,只会有一个人。
卫丛表面装作不在意,余光却一直在关注他的表情,此时故作大方道:“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简一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等等!”卫丛忽然想起来,要是这么简单就让小狗崽子过完今天,老王很可能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赶紧找了张白纸写上两首曲子的名字递给简一鸣,“今天晚上回去给我把谱子背了,明天我就要检查!”
简一鸣少见没有讨价还价,他甚至没有多看两眼是什么谱子,接过单子就匆匆离开。
他早了回家,于女士和简章都不在。暑假之后,简章就被小叔嫌弃写作进度,把人拉去了公司里关小黑屋,简绍有种他在公司加班加到没天没夜,顺便拉简章一起同生共死的意思。于女士没了简章这个麻烦精之后大为快乐,又开启和小姐妹快乐跳舞的生活。
简一鸣应付了一下快乐的顺利,就坐在地上开始拆包裹。
扁扁的包裹,简一鸣拆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里面的东西。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跟符盛蓝联系上了。
从他去维也纳开始,简一鸣只有在他飞机落地时和他有过一次通话,其他时候的联系寥寥无几,他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好像还是在帕格尼尼大赛的直播上。比赛结束到现在快两个月的时候,他再也没有打通过符盛蓝的电话。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符盛蓝去欧洲不是出国,是回家。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察觉到这个事实之后,简一鸣的练琴进度突然有慢了下来。他像个朝着终点狂奔的孩子,跑到了半路忽然发现终点没有了,茫然地还在跑道上,脚步却放慢了下来。
包裹里面的东西很少,符盛蓝甚至没有给他写上张联系电话的纸,只有两张专辑CD。
一张封面是符盛蓝拉琴的样子,光源从斜前方发过来,明暗将他的脸切割成了两半,其他隐隐只见轮廓,唯独摁着琴弦的手和琴弓落在了光明的地方。再看曲目单,是符盛蓝的参赛曲子。
这是帕格尼尼大赛福利,赛委会将为冠军选手灌录专辑。
第二张就很简陋了,透明的CD盒子,只有一张便利贴在里面的光碟上,写着:“致一鸣”,一看就知道是符盛蓝的字,一笔一划像个小学生似的,来了花国一年多,写字上面还是没有什么进步。
简一鸣放下那张即将正式出版的专辑,转而先听这张CD。
第一首是他比赛时拉过的《恰空》。比赛的时候,这首曲子符盛蓝处理得更加沉重一些,爱情的成分少,更多的是关于死亡的思考和哀悼。现在录的曲子里,两者的比重反了过来,更柔美轻灵。
第二首简一鸣不认识,他听音识曲搜才搜到,是勃拉姆斯的《G大调第一号小提琴奏鸣曲雨之歌》。这是勃拉姆斯四十四岁时创作的作品,这首作品首次演奏是在克拉拉的生日演奏会上,因此人们猜测该曲的创作动机是勃拉姆斯对舒曼克拉拉爱情的羡慕之情。
这部作品的情感就像站在了朦胧细雨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潮湿哀伤的气息,简一鸣刚开始觉得有点像戴望舒先生《雨巷》中的丁香姑娘,听到后面又像一个暗恋者的告白。
简一鸣朦胧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抓住什么。
第三首,出乎意料,不是古典音乐的作品,是《Young and Beautiful》,好像是改编的小提琴独奏版本,但听到中间他发现整首曲子并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