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爆发时(25)
邵峰急切不已:“现在发现在发。”
薛狄钻进被子里,提醒:“发到群里。”
宁海潮呵呵笑了一声:“叫爸爸。”
“爸爸。”薛狄毫不犹豫。
毫无成就感的宁海潮又呵一声,退出视频,把自己的账号密码发到了群里。
没隔一会儿,邵峰那边床上传来声音,宁海潮骂了声:“你他妈的戴上耳机看啊,有点素质好吧!”
邵峰嘿嘿笑了声:“好好我去找下耳机,这里面哪一部比较好看?”他从枕头下翻到耳机,又拒绝别人的推荐,“算了,我自己找吧。”
他边翻边发表感叹:“行啊,宁宝,你收藏的货挺多的啊。”
宁海潮无语:“你被弟弟传染了吗,怎么看个片还要发表这么多感慨?”
薛狄无辜:“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看起片来了?”
宁海潮闻言愣了一下,他默不作声地摸手机,一言不发地摆弄了一会儿,隔了几秒钟,邵峰那边突然大骂了一声:“卧槽我怎么突然退出登陆了,我一部都没来得及看呢?”
“……”宁海潮在床上翻身,转身对墙,声音到墙壁上再反弹到宿舍,“操我账号不会炸了吧,峰峰你有毒。”
邵峰此刻不上不下的很是痛苦,抓心挠肺:“操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看不了片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宁海潮默默在群里发了几个网址:“只能帮你到这了,我不看了,困了睡觉了。”
邵峰开始自力更生地在茫茫片海找片看。
薛狄躺在床上回了会儿别人的信息,关心刚刚吃饭的各位同学有没有安全抵达寝室,最后到寝室群里看见几个网址,正准备点进去看看是些什么玩意。
宁海潮一条微信发了过来。
【我网盘账号密码改了,是这个。】
薛狄无语:【?】
【刚刚存了好几部怎么学习做1的视频。】
【……】薛狄在黑暗中憋了会儿笑,【傻X吧你。】
第十七章 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薛狄辅导员以薛狄长相气质不表演节目可惜,让薛狄代表班级参加学院的元旦晚会表演节目。
薛狄得到消息后,坐在寝室冥思苦想了一段时间表演什么节目。
宁海潮双脚架在书桌上,大爷似地在寝室听歌,闻言给建议:“讲单口相声得了。”
薛狄看了眼自己的拳头:“表演军体拳?”
宁海潮本来翘脚坐着,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笑:“别说我认识你。”
薛狄捏起手机,翻看自己的通讯录:“你们学院不搞元旦晚会?”
“也搞吧。”宁海潮把音响关掉,懒洋洋地伸懒腰。
“怎么不让你表演节目?”
宁海潮嘿嘿一笑:“我说我上台表演要收费的。”
“真不要脸啊你,学校怎么不把你开除算了。”薛狄无语,有个当明星的妈真不一样。
前段时间知道宁海潮他妈是个老牌影视明星,寝室哥几个还围在电脑前搜索起宁海潮他妈的网页百科。
这一搜不得了,才知道宁海潮这孙子青春期的时候勇闯过娱乐圈,在一部狗都不看的综艺、和一部没有狗看的电视剧里分别打过酱油,之后又突然从娱乐圈里销声匿迹。
寝室几人搜得啧啧称奇,一边考古十四五岁的宁海潮,一边询问他是怎么进入娱乐圈又光速出圈的。
宁海潮完全不觉得中二病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属于黑历史,很随意地道:“跟我爸吵架,摔了他个古董花瓶,他要送我去行为矫正中心,我说不满足我当明星的心愿我就去死,也别送什么矫正中心了。”
“……”寝室面面相觑,纷纷面露不耻,并放下诅咒,“被家里娇惯的熊孩子是吧,迟早要接受社会的毒打。”
宁海潮诧异:“不是,你们叛逆期的时候没有这样跟家长吵架吗?”
邱正和邵峰摇头,异口同声:“当然没有!”
宁海潮求认同的目光递向薛狄。
薛狄满脸严肃:“当然没有过啦,我从小就是个非常听话的小孩,深受老师和家长的喜爱。”
宁海潮呵呵一笑,觉得薛狄纯属放屁。
薛狄和宁海潮在寝室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对于他要表演的节目没有任何帮助,他摸起手机往外走:“走,跟上。”
“哪儿去?”宁海潮问。
“突然想起来棉棉和她男朋友,不是在搞什么乐队吗,让她来帮个忙。”
“她们学院没有节目要表演?”宁海潮跟着起身。
“刚刚发信息问了,说见面聊,他们今天晚上在附近酒吧唱歌。”薛狄站在宿舍门口等宁海潮走过来。
宁海潮三步并两步走近,没忍住笑:“那请问,棉棉帮你去参加你们院的元旦晚会,到时候你干什么?”
薛狄笑,抬起双手鼓了下掌:“我给她鼓掌啊。”
酒吧是个音乐酒吧,平时也是附近的学生常来,薛狄和宁海潮两人到酒吧时,天还没有黑,酒吧还没开始正式营业。
棉棉和她的队员都安静地在台上调试设备。
薛狄和宁海潮进门,她就抬手“嘿”了一声,嗓音在酒吧内部回荡:“弟弟、宁宝,我刚刚还把喻念给叫来玩了,今天酒水我包了!”
棉棉男朋友穿着一身黑,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摆设备,突然气汹汹地来了句:“还练不练了,不想玩了就滚,真当我们少你个吉他手?”
薛狄和宁海潮都顿了顿,有些莫名。
薛狄往舞台方向走了两步:“嘿哥们怎么说话的呢?”
宁海潮也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呢?”
主唱横眉竖眼地看下来,指着薛狄和宁海潮:“一整天不是这个哥们儿就是那个的,全世界就你哥们儿多,你他妈哥们儿比我的还多。”
“……”薛狄和宁海潮有些无语。
宁海潮贱嗖嗖地笑出一声:“真够逗的,你觉得我和棉棉姐真要成了,这里还有你什么事?”
薛狄看了棉棉一眼,她表情不算难过,还“嘿”出一声:“我哥们多怎么了,证明我性格好啊。”
主唱臭脸看宁海潮:“你他妈放什么屁?”
薛狄挥手往宁海潮前面走,笑嘻嘻地:“嘿兄弟,别伤心,相比较棉棉学姐的话,我更喜欢你这种有狂躁症的,够辣啊。”
主唱看起来要跳到台下来揍人。
薛狄边笑边退:“哎呀别生气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学姐的啊,我明明是特意来看你的。不信你问学姐啊。”
主唱确实好像有些狂躁症,扔了麦克风就要往下冲,薛狄拽住宁海潮的手就跑。
宁海潮被他逃跑的样子逗笑:“怂什么啊你,你他妈不是学过吗,给他两下。”
薛狄一本正经:“我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回头我蹲大牢,你守活寡。”
三人你追我赶的闹戏快演变成主唱抡酒瓶大战之前,酒吧店长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主持大局,阻止了这场闹剧。
主唱回台上捡起自己衣服,转头对棉棉说了声“玩蛋去吧”后跳下舞台,径直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的键盘手,大骂了一声,一副有棉棉没他的小气模样,非道德绑架让别人二选一。
键盘手无奈叹气唉了一声,并没有抛弃自己不成熟的兄弟,也拎起衣服跟着离开了。
见证了一场三人乐队的解散,薛狄和宁海潮往空荡荡摆着乐器的台上看了会儿。
“这乐器不是他们的?”薛狄问,他有些无语,本来是找人去帮他表演节目,结果导致别人解散了,什么乌鸦体质。
“不是,酒吧老板的。”棉棉叹口气,走到薛狄面前借烟。薛狄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就见棉棉点了根烟,幽默地感叹出一声:“红颜祸水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