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57)
然而,谢楹的疲惫并没有好转,吃过晚饭后,他看上去更憔悴了。
沈青亭有些担心:“谢楹,你……怎么了?看上去好累。”
谢楹摸了摸额头,摇摇头挤出个笑容,安抚道:“有点不舒服,不是大事,别担心。”
沈青亭忧心地摸摸他的额头,惊讶道:“谢楹,你发烧啊?!”
谢楹拉下他的手,摇摇头,没说话。
沈青亭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这几个小动作的深意,只以为谢楹嘴硬不想让自己担心。
他立刻去茶几上翻找药品,拉开抽屉后,动作却停下了。
他抬头看看,谢楹正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那人脸上带着疲色,却不见半分病容。他看着沈青亭,略显无奈地笑了笑,说:“别瞎折腾,没生病。”
沈青亭缓缓起身,喃喃道:“……易感期?”
谢楹轻轻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本来应该在月初的。”谢楹靠在沙发上,用手背搭着眼睛,说道,“这次出差的地方海拔太高了,可能有点不舒服,就提前到了月底。”
他稍微坐直一点,冲沈青亭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坐到自己身边。
“今天下午才开始有点不舒服,估计明天才会正式开始。”说着说着,谢楹有些沮丧,“好不容易出差回来了,还想多和小沈老师腻歪一阵呢。”
身边的沙发微微下陷,沈青亭在他身边坐下,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谢楹身体一僵——
虽然现在他并没有处于易感期彻底爆发的时候,但Omega依然对这个时候的他有着极为致命的吸引力。他也并不知道……沈青亭有没有做好被他标记的准备。
之前和沈青亭父母的那次见面,确实给了谢楹无法形容的安心和踏实,但完全标记对于Omega来说意味着什么,沈青亭又真的了解吗?
谢楹的心里反复做着思想斗争。
一方面他想,沈青亭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认定了,他根本都不会选择和自己谈恋爱。可一方面他又觉得……
他舍不得标记沈青亭。
标记那么疼,标记之后会发烧、会生病,信息素造成的影响甚至会让Omega患得患失。
……沈青亭那么矜持的人,连句想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人,又怎么能够忍受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呢?
为了宣泄自己的欲.望,就要让沈青亭承受这些吗?
谢楹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在心里苦笑,自己在易感期的前期都会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而七想八想,更何况是沈青亭呢?
然而,身边的Omega想法却十分简单。
他靠着谢楹的肩膀,低声问道:“……易感期,我可以帮助你吗?”
谢楹的手指忽然很用力地蜷缩了一下,几乎拽痛了沈青亭。
Alpha依然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只是喉结剧烈一滚——
他用另外那只手盖着眼睛,哑着嗓子说:“沈青亭,Alpha的易感期……很可怕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勾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易感期和标记连在一起发啦,不吊大家胃口,后面还有一章更新,么么哒!
第40章
沈青亭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半秒,又慢慢放松。
他紧紧握着谢楹的手,再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很不明显的颤抖。
“谢楹,之前……之前的发热期,你都在努力帮我。”沈青亭说得很慢,“现在……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他换了个姿势,把脸蛋埋进了Alpha的胸口:“我们、我们是……”
“我们是恋人”这种直白的话语,小沈老师依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借着谢楹的胸口遮挡一下自己泛红的脸颊。
“我……这几天,我陪你。”
他环着谢楹的腰,声音全都被闷在衣服里,可是这话语落在谢楹耳中,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只剩气音。
话语里的热气隔着衣服扑在谢楹胸口,谢楹咬咬牙,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胸腔里的满满热意。
他把沈青亭从怀里捞起来,凶狠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谢楹的动作再无半分犹豫,他伸手拂开沈青亭的长发,露出Omega颈后那枚肉色的抑制贴。
手指按上抑制贴边缘的时候,沈青亭的身体明显地颤抖着。他带着无法掩盖的恐惧,可表现出来的,又只是顺从地接受着Alpha扑天的信息素。
抑制贴被完整揭开,清新的梅花香瞬间冲淡了炙热的火绒味道。
两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房间里悄悄融合着,看似矛盾的味道,融合到了一起又变得和谐。
沙发上的抱枕被轻轻推落到地上,几秒钟后,一只白皙的脚掌也落到上面,很快又被Alpha的手掌托起。
被触碰到的瞬间,圆润的脚趾登时缩紧,又随着那人安抚的动作悄悄舒展开。
几个小时后,谢楹抱着沈青亭去了卫生间。
……在最后一刻,谢楹还是忍住了。
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谢楹在心里感慨道,原来爱一个人,竟然会爱到舍不得标记他。
Omega的脖子被他啃得满是牙印,偏偏那块腺体安好如初。
沈青亭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解。
谢楹只能硬着头皮安抚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又不急在今天。”
小沈老师被一身的情.欲泡得头脑发昏,很轻易地相信了这个说辞。
他打开花洒,又靠回谢楹肩膀,半闭着眼睛休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每晚睡前的沐浴,都习惯和谢楹一起了。
沈青亭慢半拍地有了点不好意思的心情,只是这点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比不过和Alpha黏在一起的甜蜜。
沈青亭偷偷鼓着脸,脸颊在Alpha的肩膀上来回蹭着。
这一蹭,又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谢楹的肩膀上,居然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他用手扒拉着那几道自己留下的指甲印,心里的羞怯已经完全被按下。
他抱着谢楹结实的背,心里只剩满足和快乐。
这时,沈青亭的余光瞥见一个东西。
是谢楹的止咬器。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沈青亭几乎没再见过这个东西了。
原来在卫生间里……Omega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伸手够过那只黑色的止咬器,小声问道:“谢楹,以前……我们每次见面你都会好好地戴着止咬器,是……为什么呢?”
花洒里洒下的热水把卫生间泡得满是水气,沈青亭靠在谢楹的肩膀,根本无法分清那是头顶洒下的热水,亦或是Alpha因无法忍受而蒸出的丝丝汗水。
谢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身体又有了无法忽视的变化。
沈青亭毕竟是Omega,他无法控制对Alpha天生的畏惧。他环着谢楹肩膀的手臂微微颤抖,却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恐惧,伸手摘下那只止咬器。
谢楹大概在出差的时候也好好戴着它,止咬器上面还留着明显的信息素味道。
沈青亭身上的火绒香味明明更浓,可他还是没有忍住,将那只止咬器试探性地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咳,咳咳——”
止咬器上残留的那一点点信息素呛得沈青亭猛烈地咳了几声。
可比呛人的味道更恐怖的,明明是面前的Alpha。
谢楹一把抢过止咬器,随意地丢在一旁。
他推着沈青亭的肩膀,把Omega按在浴室的墙上!
“唔——!”
沈青亭的下巴轻轻嗑在潮湿的瓷砖上,毫无防备的钝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身后,谢楹伸出手温柔揉着他的伤处,可Alpha说出来的话语却激得沈青亭周身泛起鸡皮疙瘩。
谢楹依然揉着沈青亭胀痛的下巴,另一只手却已经拨开了他颈后的头发。尖锐的犬齿叼着Omega脖子上的皮肉,再多用一分力就能刺破那里。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别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