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退休呀(35)
棋有他好看,有他好玩吗?而且好霸道,衣服要好好穿,还不许他喝酒,简直奇怪。
南星借着烛火,偷偷地看楚淮安,在心中感叹对方长得真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客人,就这张脸,他倒贴都愿意。
可男人专注着棋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执棋子,碰都不碰自己一下,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楚淮安落下棋子,抬眸,“该你了。”
南星噘了噘嘴,性子起来,把棋子一丢,“不玩了。”
他脱了鞋,一只雪白的赤足伸到楚淮安那边,一下下地蹭着他的腿,眼神直勾勾的,声音轻软,“夜深了,良宵苦短。”
楚淮安不为所动,只道:“尚早。”
他又起身、蹲下,握住南星的脚踝,将他丢开的鞋捡回来,仔细给他穿好,随后走去清洗了自己的手。
再回到座位,他将南星乱丢的那颗棋子捡回,放回南星手里,“继续吧。”
南星:“……”
他随意把棋子丢到一个位置,视线控制不住地瞥向楚淮安的下半身,神色古怪,琢磨着他是不是不行?不然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他,要知道每个进到他房间的客人,都会迫不及待碰触他。
这么一想,南星又好了。
他怜惜地看了楚淮安一眼,不再计较他只让自己陪下棋的事,态度端正起来,倒是好好陪着下了一夜。
期间他们还聊了天,他发现楚淮安是真的博学多才,知道好多事,只要他问,楚淮安就能答得出来。
无所不知。
四更天时,南星困倦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睡,楚淮安给他讲的故事、描绘的山河风光太美好,他还想继续听。
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努力睁着眼,“大漠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壮阔?我也好想去看一看啊。”说这一句时,他的眼睛亮了。
楚淮安注意到了,他垂下的眸光柔和,轻声说:“会有机会的。”
南星没看见,他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合上了,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愿今晚的梦里,我能见到。”
南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被抱到了床上,被子盖到胸口,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他很轻地眨了下眼,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猛地坐起。
房里早就没了楚淮安的身影,如果不是桌上还摆着棋盘,棋盘上还有未下完的棋局,他甚至怀疑昨晚是他做的一个梦。
……
三场戏最后一个镜头,拍的是南星怅然若失的神色。
丁一向盯着监控器,示意镜头缓缓推进,景黎这场演得很好,情绪的递进很有层次,即便是近景,也找不出问题。一个晚上,进步很大。
“咔,”丁一向说,“过了!”
乐晓逍抱着军大衣,连忙给景黎披上,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气温低于零度,景黎身上的花魁衣服实在轻薄,根本不保暖。
景黎有些冻僵了,裹着大衣原地蹦了好几下,迅速给自己回温,然后朝纪昀章跑过去。
见他来,纪昀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暖一暖。”
景黎嗯嗯两声,接了杯子,他本来以为会烫,还只敢小心地抿,唇瓣碰到水,发现温温热热的刚好,就放心地喝了。
一杯喝完,身体彻底暖和,把杯子还给纪昀章,他笑着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卸妆。”
纪昀章的戏份比他早结束,早就卸好妆换掉戏服,这会儿干干爽爽的。
“好。”他说。
景黎去卸妆,丁一向咬着烟提神,踱步到纪昀章面前,手里烟盒一抖,抖出一支烟,“抽吗?”
纪昀章接过,点了只随意地抽一口,就夹在手指间任由它自行燃烧,瞥他,“有事?”
丁一向笑了声,“商量个事,你的流量给我蹭个呗。”
“直接说。”
“今天拍到不少你和景黎的视频、照片,想发在片场日记里。”
纪昀章挑了下眉,评价,“挺会省宣发。”
“那是,穷呢,演员片酬很贵的。”丁一向皱着脸哭穷。
他手肘压在纪昀章肩膀,话锋一转,“而且对景黎也有好处啊,我不止拍到你们的互动,还有他弹琴、作画、跳舞的花絮,更多人看到就会有更多人喜欢他。”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纪昀章,他推开丁一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同意了,“行,你发吧。”
丁一向嗤嗤两声,调侃他,“重色轻友。”
吐出一个烟圈,他又说,“你果真栽的彻彻底底。”
纪昀章拿起烧到只剩最后一点的烟,抽完笑了笑,“挺好的不是吗。”
“我不懂啊。”丁一向耸了耸肩,“你觉得是合适的人就好。”
纪昀章的神色温柔,“景黎很好。”
“……”
行,又被秀了。
“还有一件事,”他说,“我订了份礼物给景黎,算是补上见面礼,也恭喜你们领证,估计你们客串完就送到了,记得签收。”
纪昀章颔首,“嗯。”
看见景黎从化妆间出来,他拍了下丁一向的肩膀,“走了。”
—
回到酒店,景黎才意识到真正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他住的客房只有一张大床!就算想躺沙发,都找不到可以容得下他们的沙发——房间里只有一张不到一米五的双人沙发。
他跟纪昀章如今是合法夫夫关系,如果不住在一起,第二天估计就要满天飞他们感情破裂的新闻了。
而距离他们领证,才过了半个月。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纪昀章的询问。
现在快凌晨两点,这一层没人走动,走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到处静悄悄,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景黎本来要说话,但想起隔墙有耳,摇了摇头,“回房再说。”
刷卡进到客房,纪昀章的行李早就被送进来,放在角落,和他的行李箱放在一起。
视线扫过,景黎更加确定纪昀章是肯定不能另外住的,哪怕他们换个双人床的房间,估计都不可避免要飞小道消息。
那就只能住了。
何况这样的情况到了综艺里肯定更常发生……不对,估计在录制期间,他跟纪昀章是天天要同床共枕的。
他不自觉回忆起自己的睡姿,应该……还好?
见他站在门口神游,纪昀章喊了他一声,“景黎。”
景黎回过神,迎上他的目光,斟酌了下,“我的睡相应该挺好的,但如果半夜踢你、抢你被子的话,不用客气,叫醒我就好。”
没料到他会一本正经强调这个,纪昀章愣了下,忍不住笑了。
止了笑,纪昀章深深望着他,嗓音有些低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声控对这样的声线毫无抵抗力,而且还是在夸他,景黎蜷着指尖,心脏无法控制,砰砰砰,跳得好快、好大声。
他怀疑纪昀章都能听得见。
一想到纪昀章可能会听见,景黎就待不住了,他立刻转身,兔子一样跑走,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跑进浴室,他蹲在地上,捂着脸,耳朵烫得厉害。
第30章
洗完澡,景黎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太快,根本没带衣服进来,而且他不习惯用浴袍,此时只有一条浴巾。
总不好围着浴巾出去。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景黎探出一颗脑袋,“纪老师,帮我个忙。”
纪昀章闻声抬头看他,见他大半身体都藏在门后,已经猜到他忘记带衣服。
“在衣柜吗?”
“嗯嗯,白色那套。”
纪昀章起身,从衣柜里取了景黎的睡衣,又拿了一条内°裤,放到他手上。
内°裤被放在最上面,景黎面颊一热,连忙接过衣服,“我很快就好。”
话音落下,门迅速合上。
一分钟后,门再打开,景黎脸颊红红的。